“蘭欣,別嚇我,你不能有事,你一旦有個閃失,我怎么辦。”梁輝的情緒產(chǎn)生了巨大的波動。
然而在這個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任何感情都是多余的。
敵人射來的子彈有增無減,而這里除了汽車的殘骸之外再找不到任何像樣的掩體。
梁輝熱淚盈眶的看著蘭欣,重重咬著槽牙,發(fā)狠得說道,“奶奶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梁輝抓起槍,貼住地面,拼命向汽車殘骸靠近。熊熊燃燒的大火正好給他提供了掩護。
敵人呈分散隊形快速向這里靠近,亂槍之中,梁輝終于找到機會,躬身而起提槍便射。
從未正經(jīng)訓(xùn)練過的他對于槍械的后坐力絲毫沒有準備,一梭子子彈過后,竟把自己掀翻在地。
梁輝換完彈夾再次射擊,雖然對槍械的控制有了初步的感知,但精準度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又是一梭子子彈過后,他成功引起了敵人的注意,就在他剛換完彈夾準備起身的時候,所有的槍口似乎瞬間同時瞄準了他。
暴雨傾盆般的子彈眨眼間便讓他體會到死神的微笑到底有多絢麗。
然而,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梁輝做夢都沒想到,這樣一波近乎可以把他打成肉泥的攻擊,居然沒有傷到他半根汗毛。
驚魂未定的梁輝換完彈夾之后并沒有立刻還擊,而是拉過背包,抓起兩個手雷攥在手里。
敵人越來越近,此時起身無疑會成為他們的活靶子。而剛才這波的幸運絕對不會再次上演。
梁輝決定把敵人放近點再打。就算自己槍法再爛,也不至于百米之內(nèi)一槍不中。
梁輝緊張謹慎得觀察著敵人的動向,就在他打算依次向兩個方向投擲手雷的時候,一個敵人投出的手雷正向他的頭頂飛過來。
當(dāng)?shù)靡宦暣囗憘鱽恚纯桃鹆狠x的注意,抬頭之際,適才沖他投來的手雷竟被一顆子彈改變了方向,于十幾米開外凌空爆炸。
這一幕嚇得梁輝臉都綠了。放眼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救命的一槍竟是蘭欣開的。
梁輝剛想大喊蘭欣,卻見她再次昏厥過去。
梁輝不敢遲疑,嗖嗖向兩個方向快速投出手雷,并迅速對中間位置就是一梭子子彈。
這通操作著實讓對手始料未及,幾個沖鋒在前的敵人紛紛應(yīng)聲倒地。
梁輝大喜,頓時滿血復(fù)活。射擊是他的弱項,而且威力偏小,殺傷范圍不夠,相比而言,手雷的操作門檻要低得多,而且殺傷面廣,威力大。
想到這里的梁輝立刻在腦海中形成一套戰(zhàn)斗計劃,抓起兩個手雷向著正前方向扔了過去,同時大喊一聲,“左側(cè)有手雷。”
這招確實管用,左側(cè)反應(yīng)不及的幾個敵人,居然應(yīng)聲向中間聚攏,和從中間閃開的幾人撞了個滿懷。
一見效果顯著,梁輝徹底放開了。嘴里喊著左邊,卻往右邊扔。喊著中間,卻往左邊扔。更絕的是,被炸的找不到北的敵人也亂了陣腳,東躲西藏?zé)o法形成有效的戰(zhàn)斗力。
梁輝越打越順,甚至還能在投擲的間隙突突幾槍。可敵人終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
就在梁輝得意洋洋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了。
梁輝剛喊出一聲,“右側(cè)有手雷。”突然有個聲音近乎同時喊道,“手雷在左側(cè)。”
起初梁輝只以為是對方敵人中有誰發(fā)現(xiàn)了實際投擲的方向,可聽了幾次之后發(fā)現(xiàn)聲音居然是同一個人發(fā)出的,不禁警覺起來。
梁輝立馬改變策略,隨手抓起幾個土塊,佯裝向固定方向投擲。
一聽到對方提示往哪邊跑,他便把手雷投向哪個方向。接連幾次之后,不但炸死炸傷幾個敵人之外,還成功離間了對方的觀察員。
梁輝的這個策略雖然稍有成效,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發(fā)現(xiàn),敵人的進攻路線并不是直的,而是呈之字型。雖然活動距離增加了,但對于自己所在位置的直線距離在減少。
看著包里所剩無幾的手雷,和不斷逼近的敵人,梁輝決定再次改變策略。
然而這里可以用于隱蔽的障礙物實在是太少,自己一直守在這里終究會成為甕中之鱉。
到底怎么辦才能既殲滅敵人逃出生天,又能不讓自己腹背受敵。
正想著,通訊器里傳來天問的聲音,“保護好蘭欣,這里交給我們。”
梁輝一聽,來不及細看,像只發(fā)現(xiàn)獵物的獵狗一般,風(fēng)一般撲向蘭欣。他毫不猶豫得用蘭欣剛才保護自己的方式保護蘭欣。
突突突,一陣颶風(fēng)般的聲音傳來,頃刻間便成為這片戰(zhàn)場的主旋律。少頃之后,聲音漸漸散去,蛟龍的車同時出現(xiàn)在梁輝面前。
蛟龍:“快,上車,傷到?jīng)]有。”
梁輝一個猛子跳起來,彎腰抱起蘭欣說道,“我沒事,她受傷了。”
蛟龍:“就剩你們兩個啦?”
梁輝放下蘭欣回頭望去,“還有一個,可我一直沒看到他在哪兒。”
“我在這兒,我沒死,哎呀媽呀,你們可算來了,嚇死我了。”
就在梁輝身旁不遠處,奇跡般傳來偉哥的聲音。只見他如同蟲子一般在地上蠕動幾下,而后橫身打了幾個滾,這才從土里爬出來。
這一幕看的梁輝牙根癢癢,上前一把揪住偉哥的衣領(lǐng),呵斥道,“你他娘的就是個懦夫!”
偉哥這會兒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一把扯下梁輝的手,回道,“我是懦夫,還有證明,要看嗎?我怕死,真的怕。我做不到你們這樣。”
蛟龍查看過蘭欣的傷情后,催促道,“快走,蘭欣耽誤不起。”
車上,梁輝緊緊將蘭欣摟在懷里,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biqubu.net
行至半路,天問再次聯(lián)系到梁輝。
天問:“發(fā)動攻擊的組織我們查到了。是隸屬于塔瑪?shù)录瘓F的達沙彼敢死隊。”
梁輝一愣,心里默念道,這都什么名字。可對于這個組織,他的記憶里幾乎為零。根本無從談起。
天問:“梁輝,見到蘭欣時,坑道里的那個人處理了嗎?我認為,那個人和塔瑪?shù)录瘓F肯定有聯(lián)系。”
梁輝失落的搖頭回道,“沒有處理掉。他們兩個剛找到那個人的位置就遭到了攻擊。你的意思是說,這支敢死隊是來救那個人的?”
梁輝:“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認為那個人肯定還活著,而且絕對不是個普通的改造戰(zhàn)士。”
說到此處,梁輝突然周身一顫,說道,“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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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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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