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相信我?”梁輝想要掙脫,卻根本無計可施,只得憤然回道,“不相信我就把我送回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不是我們,是她不相信你。”韓戰(zhàn)坐在一旁看熱鬧,不但不調(diào)和,反倒添油加醋。
“蘭欣,回去再說。”彪哥瞄了一眼后視鏡,隨后發(fā)聲。
蘭欣卸力重新坐好,瞪向韓戰(zhàn)接著煽風點火。
“現(xiàn)在開始裝好人了,有本事說出來你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梁輝揉著喉嚨干咳兩聲,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韓戰(zhàn)。
韓戰(zhàn)愛答不理得嘿嘿一笑,回道,“任務(wù)保密,這是規(guī)矩。”
“你去除了救我還有其他目的?”梁輝不解,繼續(xù)跟問。
“與你無關(guān)。管好自己就行了。”彪哥回瞪幾人一眼,加速向約定的安全屋駛?cè)ァ?br/>
來到安全屋,梁輝還沒看清屋里的布局,就被蘭欣推到一把椅子上,余下幾人合攏上來,將他圍在中間。
“審我?”梁輝繼續(xù)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核實。”蘭欣回道。
“拉倒吧。”梁輝知道,自己接下來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齜牙咧嘴抱怨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什么正義聯(lián)盟,可干的事兒,哪一件和正義掛上邊了。”
“閉嘴。他們把你帶回去之后對你做過什么,你又跟他們交代了什么?快說,別逼我動手。”
蘭欣等不得這家伙叨叨完,直接質(zhì)問道。
梁輝也不再廢話,從兜里掏出那張寫著自己平生夙愿的單子,擎在手里,“吶,先把這些事情完成了,咱們再接著談后面的事情。否則…”
梁輝還沒說完,蘭欣就已經(jīng)噗得一拳,直奔梁輝胸口。
“有沒有檢查反向跟蹤。”彪哥緊縮眉頭突然問道。
“沒有,他們還沒來得及安裝。”陳俊毅答道。
“再查一遍,保險點。”韓戰(zhàn)取來儀器,貼著梁輝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異常。
陳俊毅撿起從梁輝手里掉落在地的單子打量一番,反問道,“除了第三件,那兩件事情我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完了。”
“既然你有疑問,為什么不及時溝通?還有,當初你填寫的表格里,完全不是這些內(nèi)容。”
“是嘛?”梁輝似乎想起什么,撓撓下巴辯解道,“可能我忘了。”
“行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
陳俊毅說完,走近梁輝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開始他的教誨。
“小伙子,人這輩子不能心甘情愿的活成一個匹夫。就算是,國家有難,匹夫尚且有責,這是逃不開的。”
“你剛加入我們,很多事情不理解不適應(yīng)是正常的。但你要相信,我們絕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成員,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人類世界的和平和正義。”
這話從陳俊毅口中說出來時還是義正辭嚴,可進到梁輝的耳朵里就成了冠冕堂皇,和徹頭徹尾的假大空。
“你說的他都懂,只是還沒上道。”彪哥跟進一句。
要不說最懂梁輝的還是彪哥,這話聽著就是親切。
照理說,人家舍生取義救了自己一命,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對,可梁輝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他只覺得發(fā)生的一切好似玩笑一般。
“等他上道,估計要下輩子。”蘭欣丟下一句話去了自己的房間。
而梁輝之前對她的所有好感在這一瞬間突然無聲的斷裂。
“要不喝點再休息?”韓戰(zhàn)也沒急著離開,指著酒柜看向陳俊毅,等待他的答復(fù)。
“你們喝吧,別太多。我去聯(lián)絡(luò)一下衛(wèi)星監(jiān)控的進度。”
陳俊毅也撤了。客廳中剩下彪哥、韓戰(zhàn)、梁輝三人相視而笑。
“彪哥。”梁輝喊過一聲之后便猶豫了,半天沒再說出一句。
“怕死,誰都一樣。可光害怕是沒有用的。命中注定射向你的那顆子彈早就打出來了,就看什么時候撞上。”
梁輝沒再說話,彪哥卻看破了他的心思,隨口安慰道。
“我…其實也不是怕死,就是到了那個節(jié)骨眼上,控制不住自己。”梁輝端著酒杯和兩人分別碰了下,而后一飲而盡。
“習慣就好了。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王者,就是英雄。”韓戰(zhàn)給彪哥遞完煙后,又遞給梁輝一支。
“我覺得你是。精明干練,又俠骨柔腸。”這可是梁輝第一次恭維韓戰(zhàn),不等自己說完,就覺得頭皮發(fā)麻。??Qúbu.net
“屁,從你小子嘴里說出來的話,十句里面十一句是假的。”韓戰(zhàn)從沒被人這樣夸獎,心里說不出的喜悅,可他畢竟定力十足,傻笑兩聲之后便穩(wěn)住心性。
為了轉(zhuǎn)移話題,韓戰(zhàn)隨口問向彪哥,“彪哥,那天你請假去見誰了。”
彪哥自斟自飲一杯酒下肚,斜眼看向韓戰(zhàn)回道,“我媽。”
“哦,她還住在監(jiān)獄呢。”
韓戰(zhàn)只是隨口一說,不想一旁的梁輝卻聽傻了。以彪哥的實力,他的母親怎么可能住在監(jiān)獄里。
彪哥瞟了一眼梁輝驚愕的表情,漫不經(jīng)心得回道,“是啊,她說出來了沒人陪她,怪孤單的。不如在里邊待著,啥時候都有人陪。”
“彪哥,冒昧問一句,你母親是因為什么住進監(jiān)獄的。”梁輝忍不住自己好奇心的驅(qū)使,顫巍巍問向彪哥。
本以為彪哥會怒目相向,不成想他和韓戰(zhàn)卻笑意盈盈,頗為輕松。
“你跟他說吧,我去睡了。”彪哥丟下一句話便抽身離開。
梁輝趕忙湊到韓戰(zhàn)面前,待彪哥從他視線內(nèi)消失之后,急急問道,“你快說呀。到底因為什么?”
韓戰(zhàn)故意拖延,梁輝越是著急他越是不說。
梁輝沒轍,又是斟酒就是遞煙,最后都開始肩部按摩了。
韓戰(zhàn)實在被纏得受不了,只好如實相告,可他不想明說。
韓戰(zhàn):“彪哥的母親和我們不一樣。這么說你懂嗎?”
梁輝:“哎呀,真服了你們,啥都沒說就問我懂不懂。我懂啥呀。”
韓戰(zhàn):“不一樣。生理結(jié)構(gòu)。”
梁輝:“廢話。她是女人,我們是男人。還用你說不一樣。”
韓戰(zhàn):“怎么跟你解釋一個事情這么費勁呢。彪哥的母親很早之前就是正義聯(lián)盟的成員。”
梁輝:“啊?從正義聯(lián)盟退休之后就只能住監(jiān)獄?這待遇也太離譜了吧。”
韓戰(zhàn):“正義聯(lián)盟不是只有我們地表人吶兄弟。”
梁輝:“我靠,我差點就把這事兒也給忘了。來來來,干了這杯酒,咱們慢慢聊。”
韓戰(zhàn):“誰跟你聊啊,啥時候了,我要去睡覺。”
梁輝:“也行,咱倆住一間屋,擠一擠,你說我聽。”
韓戰(zhàn):“誰跟你住一間屋,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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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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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