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嚇得臉色煞白,質問道,“你居然想殺我?你身上之前就沒有創口嗎?我身上的血還是你弄得。你沒有被感染,我怎么會被感染?”
梁輝突然冷冷一笑,放下槍說道,“我只是試探你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出現神志不清。好了,繼續往前走吧。”
梁輝說完,繞開偉哥繼續向前,突然聽到偉哥一聲呵斥,“舉起手來,不許動。”
梁輝以為偉哥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并沒有搭理他,丟下一句,“神經病。”
可話音未落,當的一聲槍響讓梁輝不得不警覺起來,立馬回身質問道,“干什么!”
偉哥湊近一步,端著槍不偏不倚指向梁輝,同樣不容辯駁的語氣質問道,“說,你干媽的代號是什么?”
天問被這兩人神經兮兮的表現搞懵了,回身嗆聲道,“別亂開槍,這里情況不明,會觸動機關的。”
梁輝:“聽到沒有,別亂開搶。”
偉哥:“回答我。我數到三你再不回答,我就干掉你。”
偉哥的樣子恐怖至極,讓人不寒而栗,梁輝不想繼續糾纏,即刻回道,“東風。可以了嗎。”
偉哥卻不依不饒,再次問道,“三年級下學期,坐在我后面你前面的那個女生叫什么名字。”
梁輝實在不知道偉哥這是怎么了,可為了不激怒他,只好認真回道,“王紅。”
偉哥這時才松弛下來,耷拉著腦袋說道,“我也是不放心,怕你被感染,想看看你的意識還清不清醒。”
梁輝頓時不悅,罵道,“都被我玩爛的伎倆,還敢拿來試我,你的智商確實該充值了。”
天問見危險解除,不再搭理兩人繼續向前摸索,忽然隱約間見到一個豆大的光點,急忙將兩人喊到跟前,說道,“看,那里。估計就是入口。”
梁輝:“到了跟前才能確定,先不要急著下結論。”
天問剛邁開一步,便再次說道,“你們不覺得這里過于安靜了嗎?”
偉哥:“這里不知距離地面多少公里,幾千年沒人來過,能不安靜嗎?這會兒要是出現其他聲音才瘆人呢。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梁輝:“什么問題?”
偉哥:“我們來錯地方了。”
梁輝:“來錯地方了?什么地方?”
偉哥:“唉,你這腦子,趕緊把里邊的水倒倒吧。豐都鬼城啊,忘川河,奈何橋,孟婆湯,閻羅殿吶大哥。”
梁輝:“胡說八道什么玩意。”
幾人距離光點越來越近,身體也感到越來越冷,并且隱隱約約聽到一種類似于流水的聲音,但卻始終沒有發現聲音發出的具體位置。
他們終于走近了那個光點,終于看清了光點周遭的景物,與此同時,一股錐心刺骨的寒意貫穿全身。
光點的位置居然在一座拱橋的橋頭,拱橋不高,橋下也看不見水,只有無盡的黑暗。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梁輝:“真是烏鴉嘴,果真到了鬼城,這座橋就是奈何橋吧。”
天問:“不要胡說八道,待我先過去看看再說。”
偉哥:“別呀,過了這座橋,可就不是人了。”
天問:“那是什么?鬼呀。老子連外星人都見過,還怕見鬼不成。”
偉哥:“這可不一樣。外星人再怎么說也是物質體,哪怕長得千奇百怪,也和我們大相徑庭。但鬼不一樣,他們屬于靈體。”
偉哥:“你們想想娜娜的爸爸。如果他的肉體可以在這里來去自如,為什么非要搞個靈魂出竅。我覺得,想要進到這里面,我們也得靈魂出竅。”
梁輝:“讓你靈魂出竅倒是容易,可你的靈魂出竅后,能不能回來,真就不太好說了。”
偉哥:“別說風涼話。我們必須搞清楚才能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天問:“光在這里想,就能搞清楚了,扯淡。我先過,勘察完情況后再喊你們。”
偉哥:“前輩,考慮清楚啊。我是為大家好。”
天問:“既然你是為大家好,那你先過。勘察完情況后再喊我們過去。”
偉哥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想繼續辯駁,卻又重重一嘆,邁步便走。
梁輝急忙跟進幾步問道,“偉哥,這輩子還有什么心愿沒完成的,交代一下吧。”
偉哥頭也不回得說道,“不用那么麻煩了。我這輩子沒完成的心愿寫下來都能有字典厚了。還是我倒時候給你托夢吧。”
偉哥踏上橋,輕輕跺了幾腳,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于是又重重蹦了幾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才一步一挪的往前走。毣趣閱
此時對于偉哥而言,眼前的黑不是黑,腳下的黑也不算黑,心里的黑才是真的黑。
他走過一段之后,恍惚間感覺腳底下沒了反作用力,自己的身體似乎也不受控制,完全是在憑借一股向前的意念在移動。
梁輝見他仿佛停在原地,便喊了一嗓子,“怎么不走了。沒膽子的話就回來吧。我先走。放心,我沒那么多未了的心愿,也不會給你托夢的。”
雖然梁輝喊出的聲音并不小,但偉哥卻一個字也沒聽到。他的耳朵里回響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偉哥磨磨唧唧終于過了橋,他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腳底下突然恢復了感覺。他來不及四下打量,而是扭身向后看去,想知道為什么走在這座橋上時,腳底下沒有感覺。
可當他回身之時,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因為他看到自己居然還停留在橋上一動不動。而停留的位置正好是橋的中間,大概是他腳下失去知覺的地方。
自己居然還在橋上,那此時看向自己的又是誰?難道自己真的靈魂出竅了?難道這里真的只有靈魂才可以過來?
偉哥立馬慌了,他想跑回去,想重新進去自己的身體,可就在抬腿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個發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傳來,嚇得他連激靈都沒打出來。
“老公,你怎么來這里了?”
沒錯,問出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娜娜。
偉哥頓時毛骨悚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娜娜的聲音,更不敢找尋娜娜的具體位置,只想撒丫子快跑。
可到了這里就什么都由不得他了。
等在橋的另一端的梁輝見偉哥停在橋中間一動不動很是奇怪,扭頭問向天問,“他停在那里有一會兒了吧,不會出啥事了吧。我得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天問一把拉住他,緊張得說道,“他剛才說的可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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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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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