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后,梁輝看著自己面前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等他回過神來,餐廳里居然只剩下他一個用餐的人。而他的周圍卻早已圍了一圈廚師模樣的人,目不轉(zhuǎn)睛得盯著他。
梁輝左右環(huán)顧后,不解得問道,“他們呢?都去哪兒了。”
一圈人中為首那個根本沒有回答他這個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直接命令道,“趕緊吃完,我們還等著下班呢。”
梁輝自知勢單力薄,不敢造次,起身說道“算了,我不吃了,你們收了吧。”
“不吃?你小子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為首的那人一拳頭砸在桌面上呵斥道。
梁輝趕忙解釋道,“別誤會,這些不都是我的,這份和這份是剛才坐在這兩側(cè)…”
梁輝話沒說完就憋了回去。看這架勢,今天不吃完是休想走出這間餐廳了。
梁輝不想自找麻煩,端起盤子就吃。雖然這些食物是相當(dāng)?shù)碾y吃,可梁輝自我調(diào)解能力也是不容小覷,他寬慰自己道,連屎都吃了,還有啥不能吃的。
過了心理這道關(guān),接下來就要看他的胃到底能不能裝下這些東西了。事實(shí)上,就算撐死他,這些東西也裝不進(jìn)。
正發(fā)愁呢,偉哥出現(xiàn)了,見一群人圍在這里,好奇得湊了過來。一見當(dāng)中被圍的是梁輝,偉哥扭身就走。
梁輝眼疾手快,放聲喊道,“嗐,別走,把你沒吃完的吃完嘍。”
梁輝這一嗓子,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呼啦一聲蜂擁而上,將偉哥給逮了回來。
偉哥急忙辯解,可依舊無濟(jì)于事。一旁的梁輝也急忙安撫道,“趕緊吃吧,沒吃完就跑,你跑得掉嗎?”
偉哥委屈巴巴的胡亂吃了幾口,回嗆道,“你個該死不死的,什么事兒都能拉上我墊背。我的那份早就吃完了,你這是從哪弄來的?”
梁輝:“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你沒吃完就說沒吃完,吃就是了,還那么多廢話。”
偉哥氣得兩眼發(fā)藍(lán),好不容易和梁輝一起把那些東西給全部吃了下去,這才得以脫身。
走出餐廳的兩人不知去往何處,便躲進(jìn)了一個沒人的房間。
梁輝:“你干嘛要回來啊。不回來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梁輝邊說,便打著飽嗝,被撐得圓滾滾的肚子,似乎懷了雙胞胎一般。
偉哥也揉著肚皮,抱怨道,“是彪哥讓我回來找你的,說是要安排任務(wù)。”
梁輝:“彪哥讓你找我?啥任務(wù)?就我現(xiàn)在吃撐成這樣,啥任務(wù)都白搭,哈哈。”
偉哥:“不知道,反正我不打算去。那么多人呢,干嘛非得找咱倆呀。難道這事兒也要?dú)⑹靻幔俊?br/>
梁輝坐不下,扶著墻溜達(dá)幾步,回道,“唉,我現(xiàn)在是想開了,愛咋地咋地吧。咱們就是一群螞蟻,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說其他的都沒用。”
梁輝:“就說咱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咱們想長成這樣嗎?不是。可能恢復(fù)回去嗎?不能。我們連自己想做什么樣的人都說了不算,其他的都是扯淡。”
偉哥:“誒,你咋突然間就想明白了?這可不像是你渣渣輝的覺悟啊。”
梁輝:“你說對了,就是突然間想明白的。這佛教不是分兩派么,漸悟派和頓悟派,我就屬于后者。就是剛才在吃飯的時候,確切點(diǎn)講是吃那些東西之前,忽然間想明白了。”
偉哥:“你想明白了,那應(yīng)該不吃才對。干嘛還要吃呢?”
梁輝:“干嘛要吃?我要是不吃干凈,估計能被那幾個拿刀的剁成肉醬。我那可不是屈服,而是叫看淡。看淡一切,一切看淡。換句裝叉一點(diǎn)的話就是,上善如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懂了嗎。”
偉哥嘿嘿干笑兩聲,認(rèn)同的回道,“你這叫不爭啊,你這叫躺平。徹底放棄了一切欲望。心安理得的等死。”
梁輝:“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可不能學(xué)我,你的未來依然光彩奪目,前程似錦。所以你要努力,要拼搏,要奮斗。”
偉哥:“靠,你還教訓(xùn)起我來了,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自從剛才吃了屎之后,也和你產(chǎn)生了一樣的想法。那就是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吧。”
梁輝有些困意,推搡偉哥一把說道,“你困不,我困了,要稍微瞇一會兒。”
偉哥也伸伸胳膊伸伸腿,慵懶得回道,“好啊,我也瞇一會兒。唉,自從變成蜥蜴之后,這眼皮總是不停使喚,動不動就耷拉下來。不說了,困。”
話音剛落,兩個人便相繼睡去。等他們醒來時,空氣中飄蕩著一股異常難聞的氣味。
梁輝睡衣正濃,卻被偉哥推醒。突然聞到那股氣味,立馬警覺起來。biqubu.net
梁輝:“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嗆?”
偉哥:“不知道,剛才像是有炸彈爆炸的聲音。要不咱倆現(xiàn)在出去看看?”
梁輝搖搖頭,扯著偉哥又躺了下去,小聲嘀咕道,“聽我一句勸,哪兒也別去,等情況明朗了再說。”
偉哥不解,追問道,“什么時候情況才能明朗?我們這里可能已經(jīng)遭到了攻擊。”
梁輝:“不怕,都打完才好呢。打完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正說著,梁輝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于是急忙躺平裝睡。偉哥不敢有太多動作,也急忙躺下,并扯過一塊布遮住自己的臉。
嗖嗖幾聲冷槍過后,這個房間的門被突然撞開,幾個全副武裝的蜥蜴人戰(zhàn)士沖了進(jìn)來。
“報告長官,這里有兩只睡著的。怎么處理?”一個蜥蜴人士兵請示道。
蜥蜴長官頓時破口大罵道,“睡著了還怎么處理,繼續(xù)搜索下個房間。”
蜥蜴人士兵不解,再次請示道,“為什么睡著了就不用處理了?”
蜥蜴人長官暴躁回道,“你長了個人腦子嗎!我們蜥蜴人的生活習(xí)性是什么?是中午沒精神,嗜睡。所以那些中午沒有睡覺的肯定不是我們蜥蜴人,而是地表人類的潛入者。”
蜥蜴人長官氣哼哼沖進(jìn)屋里,盯著梁輝和偉哥打量一番,后退幾步回道,“撤,看他們睡得這么沉的樣子,肯定是我們的同胞。我們要善待我們的同胞,就不要打擾他們午睡了。”
蜥蜴人士兵還是有些軸,再次問道,“長官,他們完全可以裝睡啊。”
蜥蜴人長官勃然大怒,放聲罵道,“你是不是被地表上那些腦殘人類給傳染了!我們在干什么?殺人啊!多大的聲音,多大的氣味,他們?nèi)绻菨撊胝撸@會兒還會裝睡嗎?應(yīng)該裝死才對。”
蜥蜴人長官罵完,扭頭再次看向梁輝和偉哥,而后繼續(xù)訓(xùn)斥道,“看到?jīng)]有,我這么大聲他倆都沒被吵醒,你告訴我他們是在裝睡?我告訴你,他們是真正的蜥蜴人,只有真正的蜥蜴人才會想睡就睡,根本不在乎周圍發(fā)生什么!”
蜥蜴人士兵還是不死心,怯怯得小聲嘀咕道,“那我們呢?”
然而這個聲音還是被蜥蜴人長官聽到了,頓時罵道,“我們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能跟普通的蜥蜴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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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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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