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天前。
“陳保管,麻煩把這張回單簽一下。”物流司機遞上一張蓋有公章的回執單。
陳俊毅接過后瞄上一眼,心里突然一悸。
回執單右上角的一串編號在他腦海中瘋狂掠過一個信息。但他迅疾平靜下來,瀟灑得簽上一個名字。
“誒?你咋簽老楊的名字?”物流司機常來送貨,對幾個保管的情況略有些了解,見他簽了另一個保管的名字很是疑惑。
陳俊毅淡笑之后邊走邊解釋道,“這是他的貨。我只是幫忙代收。”
時間不長便到了午餐時間,陳俊毅照常去到公司餐廳就餐。正吃著,一旁的同事調侃起他,“秋天穿秋褲,幸福每一步。這才幾月份吶老陳,你咋就穿上秋褲了呢?”
“秋天穿秋褲,是對秋天最基本的尊重。你懂啥?!标惪∫銘械么罾硭?,說完繼續吃著飯。
突然,餐廳里霎時間安靜得只剩下慌亂的心跳聲,陳俊毅忙抬頭,隨眾人目光望去。
一位身著職業裝的美女,手持一個另類的檔案袋,正闊步向他走來。
美女微微揚起嘴角一笑,將檔案袋遞到陳俊毅跟前,說道,“師父,好久不見?!?br/>
直到這時,餐廳里才熙熙攘攘恢復了些許聲響,但所有的目光依然聚集在陳俊毅這里,也包括那位美女。
陳俊毅愣了一下,緩緩放下筷子,環抱雙臂仰身向后。
他先是打量了一眼那個檔案袋,又抬頭看了眼那位美女,繼而極不情愿得單手搓了把臉,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
美女癟癟嘴,似乎一切都不重要,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讓陳俊毅打開那個檔案袋。
陳俊毅沒再廢話,從檔案袋中取出一個內袋。透明的內袋中放置了一份文件,陳俊毅快速的瀏覽著。
只十幾秒之后,內袋中的文件已化作一層薄若蟬翼的錫箔,陳俊毅隨手一抖,繼而化成一撮粉末。
隨即,陳俊毅的臉色陰沉下來。
默不作聲一分鐘后,他抬手看了眼自己腕表上的時間,緩緩起身說道,“走吧,還等著上菜是咋了?!?br/>
就在陳俊毅轉身欲走之際,那位剛剛和他開過玩笑的同事連忙問道,“老陳,你還回來不?”
陳俊毅想轉身回話,可還是搖搖頭,徑直出了餐廳。
那位美女并沒有急著離開,踱開兩步走到餐廳中央,抬頭望向天花板,引得在場眾人全都隨之仰頭,想一探究竟。
突然一道強光閃過,戴上墨鏡的美女已經走出了餐廳,對等在門口的陳俊毅說道,“師父,他們已經忘了剛才發生過的事情了。”
陳俊毅點點頭,坐進等在門前的一輛轎車,絕塵而去。
回望一眼自己工作了八年的公司,陳俊毅的心中有些不舍,但眼下的事情遠比這里更需要他。
美女遞上一支煙給陳俊毅點上,意味悠長得說道,“師父,這么多年沒見,就不想跟你徒弟我說點啥?”
陳俊毅嘿嘿一笑,扭頭說道,“唉,八年了,你個小丫頭片子都長成大姑娘了??蛇@身兒愛得瑟的習氣一點沒變。”
車子很快駛離市區,駛向深山。在一處隱蔽的機場,陳俊毅換乘一架直升機,向那個闊別了八年的基地飛去。
海島,像一只游蕩在海面上的舢板,只一個小小的風浪就可以將其掀翻。然而,這只是你看到的模樣,正如露出水面的冰山不足整體的十分之一。
從停機坪的升降梯一直向下,經過五道安檢,一個偌大的指揮中心才呈現在陳俊毅眼前。而那些忙碌在各式監視屏幕前的面孔,他已幾乎全部陌生。
隨著美女來到一間僻靜的辦公室,陳俊毅剛邁進半步,室內幾個身著怪異軍裝的人便起立向其敬禮,著實嚇了他一條。
“你們先回去準備,具體出發時間我會另行通知。”一位身材偉岸,頭發花白的老人掐滅手中的香煙起身說道。
待一眾人離開后,老人才松弛下緊繃的臉頰,淡淡笑道,“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驚動你的,希望你能理解?!?br/>
陳俊毅微微一嘆,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板起臉回道,“來都來了,就別說那些沒有的廢話了。啥事?!?br/>
老人點擊了桌面上的一個按鈕,整個房間所有的門窗瞬間被一層幕布覆蓋。緊跟著,側墻上的屏幕被點亮,一場慘烈的槍戰呈現在陳俊毅眼前。
畫面時間很短,但其中出現的一個人卻讓陳俊毅后脊發涼。那個人,他認識,但在他的記憶里,那個人已經死了。
“蘭欣,給你師父介紹一下?!?br/>
“是?!边m才接陳俊毅過來的美女名叫蘭欣,這只是她眾多化名中的一個,是陳俊毅給起得。而她真實的名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她是孤兒。
蘭欣隨即從茶幾上拿起一個遙控器,變幻著屏幕上的畫面,做著簡明扼要的講解。
一個隱秘的恐怖組織曾在全球范圍內綁架了一批生物基因工程科學家,已于近期合成出一款僵尸病毒,正準備向其他恐怖組織出售。
比起這個消息,真正令陳俊毅不解的卻是視頻中那個讓他后脊發涼的人。
當初在一次反恐行動中,那個人是被陳俊毅親自擊斃的,而他的尸體卻在清掃戰場時神秘失蹤。
“如果這種病毒僅僅是將人變成可操控的武器,那么事態依然可以控制。但目前的情況顯然不是?!碧m欣的講解依然在繼續。
陳俊毅抬手示意,打斷蘭欣的講解,“這種病毒真正的可怕之處在于,不但能讓死人復活,而且還可以保存自主意識?!?br/>
“再配備防彈護甲和機械骨骼,那么這些改造戰士的戰力將是無法估量。”辦公桌后,那位花白頭發的老人緊跟著補充道。
陳俊毅低頭沉思片刻,不解得問道,“即便如此,那也不足以把我找過來。你手下的特工完全可以勝任。別說截獲這批病毒,就算把他們的基地從地球上抹去,也易如反掌?!?br/>
聽罷,蘭欣和老人相視一笑,接著便看向屏幕。
畫面中,一艘散發著幽明之光的三角形飛船,在夜色中緩緩降落到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中,隨即便無影無蹤。
老人再次板起臉看向陳俊毅說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看,合成出可控制人類意識的病毒,絕非人類科學家能夠做到的。這背后,極有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br/>
陳俊毅抬眼回望,重重一嘆,“啥秘密,不就是外星人介入嘛。看來,99年的事情又要被翻出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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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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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