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什么話。有這功夫,就把我拉上去了。”梁輝仰著頭大喊。
小可愛:“啊!大家快看!最最驚心動魄的時刻就要來了,就要來了。我老公要順著那條床單爬上去!”
“你想爬上來嗎?”胖老板一聽小可愛這么喊,連忙質問梁輝。
梁輝剛想回答,就聽樓下偉哥大喊一聲:“聽我說!明白人聽我說!”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現(xiàn)在不聽他說話的就不是明白人。偉哥這話一喊出口,整整一條街上瞬間鴉雀無聲。
不,有一個例外的,是那個賣毛蛋的。
他正閉著眼在那喊:“毛蛋,毛蛋,賣毛蛋啦。兩塊錢一個,五塊錢三個。兩塊錢,你買不到吃虧,兩塊錢,你買不到上當,但是兩塊錢,你可以買到一個毛蛋。一個解饞,兩個吃飽,三個過癮,賣毛蛋啦。”
就在偉哥剛要發(fā)聲喝止賣毛蛋那人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五塊錢四個賣不賣?”
賣毛蛋那人忽然睜開眼睛,見街上近乎所有人都目光炯炯注視著自己,頓時有些慌張。
賣毛蛋的人猶豫不決之時,人群中又有人喊道,“十塊錢七個,賣不賣?”
賣毛蛋的人仰著頭盤算著,龐大的人群也在這個檔口開始緩慢得向賣毛蛋的人開始移動。
偉哥瞬間察覺到變化,立刻扯起小可愛手里的床單放聲喊道,“床單打折,買二送一!”
賣毛蛋的人一聽,頓時火了。偉哥分明是在和自己爭奪流量,叔可忍,嬸不可忍,于是扯開嗓子喊道,“毛蛋特價大酬賓,五塊錢四個,十塊錢九個。”
人群瞬間躁動起來,想要買毛蛋的瘋狂向那邊擠,嫌棄毛蛋的人拼命往這邊躲。
一見自己拼了老命博取的關注度被賣毛蛋的搶了風頭,小可愛不干了,爬到高處喊道,“床單買一送一,買二送三!”
賣毛蛋的也徹底躁動不安起來,踩著自己的三輪車,扯著嗓子喊道,“毛蛋一塊錢一個,十塊錢十二個!”
偉哥大驚失色,看過小可愛一眼后決定背水一戰(zhàn),拼死一搏。
于是奪過一個高音喇叭,使出吃精裝嬰幼兒奶粉的勁兒,撕心裂肺得喊道,“買床單送毛蛋,多買多送,送完為止。”
這一嗓子絕對是殺招,他這一喊,徹底穩(wěn)定了現(xiàn)場的局勢。
“排隊排隊,不排隊的不給優(yōu)惠不送毛蛋。”偉哥立馬招呼起來。
小可愛也是機靈的不要不要的,一邊分發(fā)床單一邊喊,“先拿貨后交錢,最后領毛蛋,拿到貨的到樓底下排隊,待會兒可以獲贈和我老公拍照的機會。”
樓下烏泱烏泱的一通鬧騰,看的樓上的梁輝和讓老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胖老板:“兄弟,那個傻缺和弟妹這是搞哪出啊?看不懂。”
梁輝又何嘗不是,看著偉哥和小可愛忙的不亦樂乎,昏頭昏腦得回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待會兒你就明白了。”
胖老板:“明白啥?他們搞的這套早就不稀罕了,現(xiàn)在哪家網(wǎng)絡平臺不是這么搞的。”
胖老板:“先是瘋狂砸錢,把人全部騙過去,然后通過小恩小惠開始洗腦,等那些人變成傻子之后,再開始薅羊毛,割韭菜。”
梁輝:“哎呦,那你對這些平臺的成見還挺深啊。”
胖老板:“豈但成見深,簡直就是深惡痛絕。知道我干了這些年為什么沒掙到錢嗎,還得趁打烊休息的時候搞副業(yè),全都是讓這些平臺給逼的。”
胖老板說著,就要聲淚俱下,梁輝趕緊獻殷勤,“胖哥,別難過,男人有淚不輕彈,快拿床單擦擦眼淚,讓人家看見就不好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胖老板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臨界點,梁輝只這么一說,胖老板的情緒就蹦了。
胖老板邊哭邊抹淚,抹著抹著,床單也一點點向上移動著,這一幕讓剛忙活完的小可愛看到了眼里,激動卻不敢出聲的推了推偉哥。??Qúbu.net
偉哥一見,小心臟就懸在了嗓子眼,可他畢竟是個老爺們,關鍵時刻沉得住氣。
偉哥:“來,各位親,有幸領到床單的大家都扯開,向大家展示一下,待會兒我們一起拍個寬幅照片。”
人群隨之而動,只眨眼的功夫,整片樓下已經(jīng)成了床單的海洋。由于面積有限,大家都相互扯著床單的邊角,錯綜復雜,交織成一張大網(wǎng)。
此時的梁輝已經(jīng)快要勾到天臺邊緣了,可就在他騰出手想要抓住之時,胖老板猛地一個噴嚏,直接將床單徹底撕裂。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千鈞一發(fā),轉眼即逝的一剎那,梁輝一個鯉魚打挺,在萬眾矚目之下,一把勾住了天臺的邊緣。
這一波操作可以說嚇傻眾人,誰都沒有想到,包括梁輝自己。
“拉我上去。”梁輝抻著脖子喊道。
胖老板剛剛回過神,趕忙抖落纏在手上的床單,可一不小心卻被床單絆了一下,慌亂之中抬起一腳,下落之時不偏不倚跺在了梁輝的一只手上。
疼得梁輝哎呀一聲,將手抽出。怪就怪條件反射,如若不然,梁輝死都不肯讓那只手離開天臺邊緣。
單手吊在天臺邊緣的梁輝是上不去下不來,被踩疼的那只手不停得在空中抖動著。
就在樓下眾人唏噓之際,偉哥突發(fā)奇想,放聲道,“大家快看,好老公扛撕扯床單形象代言人梁輝先生正在和大家招手示意呢。”
小可愛立即跟進,“各位親,剛才那一幕驚險嗎?”
“驚險!驚險!”眾人回道。
小可愛:“那就是今天給大家額外贈送的福利表演,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感謝梁輝先生的精彩表演。”
樓下歡聲笑語熱鬧非凡,但對吊在天臺邊緣上梁輝沒有絲毫干擾,他正精疲力盡的催促著好不容易給自己解套的胖老板把自己拉上去。
“兄弟,挺住,你胖哥來啦。”胖老板往前一湊,單膝跪地,探出身子抓住梁輝的手腕。
“慢點,別急,這塊松動了。”梁輝腦門子冷汗直流。
胖老板這體重往那一跪,天臺邊緣便及時作出回應,咯吱咯吱往下掉渣子。
胖老板剛要使勁,就見一道裂紋緩緩向他身下蔓延。
“我靠,要不要這么點背。”那道裂縫只眨眼的功夫便將胖老板圈到了中間,梁輝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我喊一二三,咱倆一塊使勁。”胖老板緩緩坐下身子,想要擴大接觸面積。
就在胖老板話剛出口的一瞬間,那道裂縫圈定的位置突然下陷,呼啦一下從整體上分離開來。
“松手!松手!”梁輝緊張得大喊,邊喊邊要掙脫胖老板的抓握。
“你會摔死的!”胖老板大驚失色。
“松手!不然咱倆會一塊掉下去的。”梁輝奮力掙脫。
“各位!今天最最最最驚心動魄的精彩節(jié)目就要上演了!讓我們握緊彼此的手,拭目以待吧!”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偉哥跳上賣毛蛋那人的三輪車,放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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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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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