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漱好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辦公室內,除了徐白那罵罵咧咧的吐槽聲,便只余紙張翻動的聲響。
靠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的沈之,總會在某人氣鼓鼓的瞬間,捏捏他下頜上的軟肉……
不輕不重,卻勾的心尖微顫......
而枕在他腿上的徐白,無論手中的游戲到了哪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毫不猶豫的停下來,齜著一口小白牙,笑瞇瞇的仰頭與之對視,模樣可愛又討喜......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陣有節(jié)律的敲門聲響起,才打擾亂了一室安謐......
伴隨著‘吱呀’一聲響,辦公室的門應聲而開,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徐白快速的抽出了,含在嘴里的棒棒糖,語帶揶揄的打趣二人:
“呦,鐘小意,終于被你那個寶貝弟弟刑滿釋放啦......”
話音未落,他那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說你一米八幾的身高,怎么就被這個還不足一米六的小家伙,給欺負住了。”
伴隨著最后一個音落,已然坐在椅子上的鐘意,抬手揉了揉低自家崽崽頭頂那撮,立起來的呆毛,眼中的寵溺壓都壓不住,語帶笑意的喃喃道:
“我樂意......”
而此時,靠坐在扶手上攬著鐘意脖子的蘭溪,咧嘴笑了笑,乖乖的在那個溫熱的掌心上蹭了又蹭,吐槽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室內的幾個人聽見:
“阿意哥哥,小白哥真是越來越聒噪了。”
爬坐起來半掛在沈之身上的徐白,完全不在意蘭溪那沒大沒小的調侃,看著互動中的兩人,搖晃著腦袋‘嘖嘖’感嘆:
“鐘小意,看你那一臉春心蕩漾的猥瑣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背著我們仨,偷偷戀愛了......”
鐘意勾了勾唇角,似是沒聽見徐白的話一般,余光掃了一眼那還帶著點點濕意的發(fā)梢,悄無聲息的轉移了話題:
“徐小白同學,你不累嗎?”
話音未落,徐白順著他的視線,揉了揉半濕不干的頭發(fā),那賤兮兮的聲音里,甚至還隱隱的夾雜著興奮:
“不累呀。”
“我一個不出力的,有什么好累的......”毣趣閱
向來沉穩(wěn)的鐘意,也難得的抽了抽嘴角,心中忍不住的暗暗咂舌:
這個貨,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幸虧他家崽崽小,聽不懂這些虎狼之詞......
彼時,揉搓著自家哥哥耳垂的蘭溪,看著徐白那隱隱泛紅的唇角,慢悠悠的開口調侃:
“還不累呢?小白哥。”
“看看你那嘴角都磨成什么樣了,”
徐白一驚,瞬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將腦袋埋進了沈之的懷里,用僅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哀嚎著:
“臥艸,大意了,被發(fā)現(xiàn)了......”
“這要是帶壞了小家伙,鐘小意還不得給我去層皮......”
沈之勾唇笑了笑,還不待他出聲安撫,蘭溪那帶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要我說啊,你就是話太密了......”
“少說話,不僅省力,還省嘴。”
聽到此話的徐白,快速的坐直了身子,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滿的反駁:
“我話才不多,蘭小溪你少污蔑我......”
“我污蔑你?”蘭溪撇了撇嘴,下頜微微揚起,挑釁的意味十足:
“那你說說,為什么紅成那樣,總不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得手足口吧......”
“小屁孩才得手足口......我這是......我......”徐白‘我’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氣鼓鼓的瞪著蘭溪,一把將手中的棒棒糖重新塞進了嘴里,靈機一動,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
“你一個小屁孩,大人的事兒少打聽......”
“我這是吃棒棒糖磨的......”
此時,正在看文件的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對于他們打嘴架的這個事,早已見怪不怪了,只要徐白不告狀,亦或蘭溪不追著他打,他們基本上都不會插手,任由兩人胡鬧......
而此時,對于‘棒棒糖’這個說辭,蘭溪顯然是不信服,他撇了撇嘴,悠悠的感嘆:
“那個棒棒細的跟個牙簽似的,不扎嘴就已經很不錯了......”
話音未落,徐白已經站了起來,一把拽出了口中的棒棒糖,咬著牙的嚷嚷:
“嗷......蘭小溪,你說誰的棒棒糖像牙簽......”
沈之......
鐘意......
還不待身邊的人沖出去,沈之已然先一步將他攔腰摟了回來。
被禁錮在懷里的徐白,氣哼哼的瞪著蘭溪的同時,還不忘倒豆子似的,一頓輸出:
“你的棒棒糖才像牙簽,我告訴你蘭小溪,我家沈哥哥不僅......嗚嗚......”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只帶了幾分涼意的掌心捂住了嘴......
只是一瞬間,徐白便老實了下來,薄唇在他掌心處輕啄了兩下后,才看向了鐘意,聲音中帶著控訴:
“鐘小意,你就任由他欺負我,都不管管......”
鐘意寵溺的捏了捏蘭溪那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帶笑的聲音中,盡是縱容之意:
“他還小,小白你讓讓他。”
“鐘小意,這句話你從他八歲的時候,就開始說。”話音未落,徐白悄悄的瞪了一眼,朝著他扮鬼臉的蘭溪,與此同時那氣哼哼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你的心眼兒都偏到那個小家伙身上去了......”
蘭溪習慣性的將鐘意簽好字的文件放置一側的同時,帶笑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之意:
“小白哥,說不過我,你就找阿意告狀,多大的人了,羞不羞......”
徐白被他的話噎了一下,訕訕的嘟囔了一句“誰告狀......”
然而,“了”字還未出口,便被辦公桌上的電話打斷了......
鐘意順手接起了內線,聽著對面的話,不由得輕挑了一下眉,淡淡的應了聲“讓他進來”后,便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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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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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