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醒來的時候,剛好八點,昨晚,幾人忙完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連聊天都沒來得及,便匆匆的休息去了。
他坐起身活動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脖頸,才慢悠悠的下床洗漱。毣趣閱
一樓大廳內,原本在沙發一角處規規矩矩坐著的陳柯,看見沿著扶梯下來的男人,立刻站起來,迎了過去,將事先打過無數遍的草稿,恭敬的說了出來:
“鐘先生,蘭總半個小時前,臨時有事出去了,如果需要出門,暫時由我來陪您。”
鐘意輕挑了一下眉,隨意的道:“蘭亭和陸哥呢……”
陳柯落后鐘意半步,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他們與蘭總一同出門了。”
鐘意整理袖口的手,幾不可察的頓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的繼續開口:“你們蘭總有沒有說去哪了?”
陳柯內心一陣哀嚎:完了,完了,他就知道鐘先生一定會問的……
但出口的聲音,依舊從容淡定:“抱歉,鐘先生,我不太清楚,蘭總出門的時候沒說。”
鐘意應了聲“嗯”后,便沒再說話。
陳柯聽著那不咸不淡的一聲“嗯”,幾不可察的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繼續道:
“鐘先生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有,我這就讓廚房給您準備早餐。”
“先不用,等一會兒小白他們……”鐘意示意他坐在沙發上后,便沒再說話,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
陳柯見鐘意沒有再開口詢問的意思,悄悄的松了口氣,他們老大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盡量瞞著……
不多時,鐘意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人,淡淡的開口:
“蘭紀山現在的住址在哪?”
陳柯眼中的錯愕一閃而過,虛握成拳的掌心,正在不斷的冒著虛汗,與此同時,一道在他聽來,如同天籟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鐘小意,蘭紀山不就是蘭小溪的那個渣爹嗎?你問他……”
徐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鈴聲打斷了,鐘意看著歸屬地,顯示為M國的陌生號碼,立刻接了起來。
“鐘意,若想秦姝平安無事,十五分鐘內,到懷西路別墅區,八棟,否則,后果自負。”
與此同時,鐘意起身握緊了被掛斷的手機,大步的朝著門外走,徐白和沈之急忙跟了上去,
此時,鐘意出口的聲音早已沒了往日的淡然,而是多了幾分陰郁:“陳柯,說……”
陳柯被嚇的一抖,他居然在這位,很少發脾氣的鐘先生身上,看到了幾分蘭總的影子,想到此,快速的開口解釋道:
“蘭州讓人抓了,在外面與朋友一同吃早點的秦總,以此威脅蘭總,蘭亭過去,陸先生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話落,車子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別墅的客廳內,秦姝無聊的把玩著,剛做好不久的指甲,聽著幾人在那里打機鋒。
在蘭亭又一次將蘭州氣到低吼之后,才幽幽的開口:
“二寶你今天急著把他氣死嗎?如果不急,咱們先走吧。”
她隨意的將有些擋眼睛的長發,撩至耳后,略顯不滿的繼續道:
“這幾個傻缺,碰巧我朋友去洗手間的時候,把我帶走了,一會兒他要是找過來,多麻煩。”
蘭亭歪頭看向了一旁的秦姝,唇邊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秦姨你和誰一起吃的飯,如果是男的,我和小叔一定要給你好好把把關……”
還不待秦姝說點什么,一道氣憤的聲音與一道詫異的聲音,先她一步,一同響了起來:
“蘭亭,你居然叫她姨,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
“蘭亭,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
客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蘭州一臉茫然的看著蘭紀山,疑惑的道:“父親,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蘭紀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原本不想這個時候說出來的,但剛剛蘭亭的那一句秦姨一出口,他沒控制住,便問了出來。
蘭州百感交集的,看著一言不發的蘭紀山,繼續追問:
“父親,您剛剛的話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身世……”
蘭溪輕笑了一聲,難得的在他們面前,露出和顏悅色的模樣,甚至于出口的語氣都帶了幾分愉悅:
“蘭州,你不知道嗎?坎貝爾家族的私生子,是不允許有子嗣的……”
他習慣性的轉動了幾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嘲諷的看了兩人一眼,繼續明目張膽的挑撥道:
“哦,對了,這件事,只有每一任家主才知道,但你的好父親,可能從來沒告訴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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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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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