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男人，他并不喜歡同性，但非常熱衷于拿小鮮肉開涮。
    不尊重小鮮肉，就像他們不尊重女人一樣。
    艾主任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十場飯局中，可能會碰到一兩次這樣的人。偏偏他們還手握權勢，這就導致飯局極度惡心。
    不僅僅是被涮的人惡心，其他稍有同理心的人，也會覺得難受。
    云喬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歷，當時雖然不是說她和她的藝人，她卻也差點翻臉，后來干脆用了點巫術，讓那人閉嘴了。
    現在，她想要故技重施，讓艾主任趕緊閉嘴，否則程元會當場打爆他狗頭。
    “程元，你過來過來，大家挪個位置給他。我覺得他特別好，今年春晚沒有他就太可惜了。”艾主任說。
    眾人聽懂了。
    有個男星，似乎是這種場合的老手，非常熱情起身，指揮大家挪椅子。
    “我不擅長喝酒，就不陪主任了，我坐這里挺好的。”程元表情淡淡。
    桌子上安靜了一瞬間。
    “哎呀，他嫌棄我糟老頭子。”艾主任笑道，然而眼底已經有了寒意。
    他沒有強迫。
    但接下來，艾主任說話就句句嘲諷程元。
    比如說大家一起喝酒，艾主任就說：“給程元上點果汁，他不會喝酒，別叫他難受。”
    又說，“女士們都挺能喝啊，行，個個都挺爺們兒。”
    云喬在旁邊聽了，回頭看了眼程元。
    程元若無其事。
    真能忍，程小霸王真的長大了，知道工作里的很多事都需要退一步。
    陳默打了個岔，說了句玩笑話，逗得眾人笑起來。
    艾主任沒有繼續懟程元，而是拿石燕說些笑話。
    石燕也是個挺有名氣的藝人，唱歌了得，也會拍戲。
    她現在的藝名叫藍卿，是從頭到腳跟過去劃清界限，偏偏艾主任一口一個燕兒、石燕，赤裸裸打臉。
    后來，艾主任還讓石燕坐在他身邊。
    石燕農村出身，經紀公司普通，一直小心翼翼走到今天。大家都夸她人情練達，無非就是在這種場合下，受盡屈辱也笑臉相迎。
    她果然換了座位。
    “燕兒，你這個做了多少錢？”艾主任喝了幾杯，可能心里不痛快，便伸手去摸石燕的胸。
    石燕要躲。
    她臉色非常難看，這么多人在場呢，她再練達也有點撐不住了。
    程元大大咧咧拿出了手機，對準了這邊。
    艾主任看到了，頓時大怒：“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自拍。”程元淡淡。
    旁邊人伸頭看了眼，發現程元在拍視頻，鏡頭對準了艾主任和石燕。
    艾主任很煩躁，指了指他的秘書：“把他手機拿過來，像什么樣子！”
    他說話已經很不客氣了。
    程元這個時候站起身，端了一杯酒朝艾主任走過去。
    眾人只當他陪酒道歉，卻見他快速將酒潑在了艾主任臉上，冷冷問他：“清醒點了嗎？”
    眾人：“……”
    屋子里安靜了一瞬。
    兩張桌子間有點距離，云喬又被同桌的人拉著說話，她雖然時不時留心身后那桌，卻也沒想到變化如此快。
    艾主任震怒了。
    程元個子高，常年跳舞維持了極好的身材，精瘦有力；而艾主任不過一米七出頭，又虛胖。
    他沒有跳起來打程元，而是大怒：“你他媽的小畜生……”
    程元扇了他一巴掌。
    眾人：“……”
    完了，程元估計要被主流電視臺封殺了。今后，說不定其他方面也走不通。
    他到底年輕氣盛。
    這個時候，有人推開了包廂的門，含笑問：“怎么這樣熱鬧啊？”
    艾主任的憤怒，一瞬間變成了笑容：“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