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喝了點咖啡，閑聊片刻。
    話題關于醫學系那炸藥，倒是每個人都有話說，不曾冷場。席蘭廷和薛正東腦補的各種尷尬場面，都沒出現。
    聊得還挺好。
    喝完咖啡，他們就去逛了逛洋行。
    云喬和聞路瑤什么都想要買，席蘭廷和薛正東站在門口等著，有時候抽根煙，有時候就是單純說說話。
    北平局勢，薛正東都了然于胸，席蘭廷從他這里還能得到些不一樣的見解，倒是不煩他；而薛正東也想從他口中探知秘密，對他的每個字都側耳傾聽，很是專注。
    他們倆勉強算是能聊得來，不至于對方一開口就恨不能滅了他。
    “……我買了個特別好看的口紅，結婚時候涂。”云喬出來，低聲告訴席蘭廷。
    聞路瑤聽到了，很是詫異：“你何時要結婚？”
    “正月。”回答她的，卻是席蘭廷。
    聞路瑤：“我說你們好好的突然想起我，這樣有良心。原來是炫耀，加上討要禮物來了。”
    云喬貼心挽住她胳膊：“我們不送禮物，你直接寫支票吧。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再把支票還回去，誰也不吃虧。”
    聞路瑤：“……”
    和聞路瑤出去逛了一圈，又在外面吃了晚飯，云喬早上起來的惡劣情緒全部不見了。
    席蘭廷便感覺今日值得。
    只要云喬開心。
    而現在，她的開心很容易：買到了好看的口紅、跟聞路瑤斗斗嘴、吃一頓豐盛晚飯，她的心情就會奇好無比。
    席蘭廷忍不住俯身親親她。
    “你要永遠這樣。”他喃喃，“在我身邊，能開心就好。”
    不要像從前，非要離開他才能快活起來。
    周末過得很快。
    周一的時候，云喬他們迎來了一次小小測驗，想要知道開學這兩周學生們的進度。
    試卷對云喬而言太容易了。
    測試分兩場，上午一場、下午一場。
    上午的考完后，老師就批卷了。
    這次有些超過進度的知識點，作為加分項，想看看學生們是否有自覺學習的意識。
    云喬拿到了滿分。除了她記憶過人、基礎扎實，還因為她仔細——有道大題居然設了陷阱。
    而“加分項”那兩題占了二十分，云喬班上除了她，其他人都是七十分左右，沒有超過八十分的。
    加分題都不會做，而學過的也不是全對。
    下午考試前，消息靈通的學生已經知道了，故而圍在云喬旁邊。
    “你怎么做的啊？你是滿分。”
    “你每題都會？免疫治療那題你怎么答的？我們還沒講過這個吧？”
    “雞密螺旋體病的研究是講什么的？這個老師講過嗎？”
    “安布羅斯巴累有些什么貢獻？你寫了幾條？”
    云喬：“……”
    姜燕瑾出面，把圍著云喬的同學都擋開。
    “下午還要考試，你們別影響云喬的心情。”姜燕瑾道，“等明天上課時候做分析，大家再來討論吧。”
    同學們這才散了。
    云喬感覺自己耳邊嗡嗡的，被吵得有點耳鳴了。
    下午的考試，她進不去狀態，但題目對她而言都很輕松簡單，全是她閱讀過的范圍內。
    因為狀態不佳，這次可能會有點失誤。不過她已經領先一大步，哪怕下午考得不如上午，也改變不了她第一名的地位。
    她這個第一名，應該是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