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家訪】
下午上課的時間,夏宇找到理事長的辦公室,敲門。
“理事長,我是夏宇。”
里面?zhèn)鱽韮A言的聲音:“進來。”
夏宇推門而入,見到傾言坐在椅子的后面,正在閱讀什么東西,夏宇拿出手機撥通上次傾言給他留的電話號碼,很快,辦公桌上的一個精巧手機就發(fā)出了悅耳的鈴聲。
傾言沒有去接,甚至沒有看過去一眼,只是看著夏宇,忽然笑道:“你總算是想起來了么?”
夏宇道:“中午是你?”
傾言并沒有卸下偽裝,坐在那兒,微笑道:“不錯,是我,你不知道ho是我們紫羅蘭的么?”
夏宇皺眉道:“我不大明白,你又跑來買了學(xué)校,又給我貴賓室這種無上待遇,就只是想招攬我?或者,還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傾言搖了搖頭道:“若我要你做事情,別忘記,你還欠我一個要求,不過說到招攬,還真有那么一點意思。”
夏宇走近一些,看著她道:“聽你這口氣,招攬也不是主要的目的,那你到底為什么……”
傾言搖頭失笑:“我傾言做事情,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你是第一個敢過來質(zhì)問我的人,行,既然你一定要問,我告訴你,我不為什么,我當時看到你帶兩個小美女去吃東西,就順手幫了,關(guān)鍵是心情,沒有任何意義,至于學(xué)校,你可以理解為一種投資,和你也沒有太直接的關(guān)系。”
夏宇立刻就換上了一副笑臉道:“那我就放心了,那理事長,以后我還能用那間貴賓室么?還有免費大餐吃么?”
傾言沒好氣道:“你就想了,那是我專用的位置,大發(fā)慈悲給你用一次,竟然還來懷疑我別有用心。”
夏宇賠笑道:“這也不能怪我,你又買刺桐又給我超級豪華包廂,我雖然是打定主意不領(lǐng)情,但至少也要知道是誰做的吧?”
傾言淡淡道:“我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至少知道,你和我們的大明星知欣有著不可告人的親密關(guān)系。”
夏宇無所謂道:“她是我未來的老婆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只不過她不想那些媒體影響我而已,事實上我才不怕什么媒體,他們要拍隨便他們拍,要寫隨便他們寫就好了啊,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
傾言拍了拍手笑道:“說得出這話的人很多,但做得到的人,沒有幾個,我看重的就是你說得出,也做得到。”
夏宇笑道:“多謝理事長。”
傾言看了看手上的資料,忽然道:“夏老師,上次你答應(yīng)要幫我做一件事,我現(xiàn)在忽然想到了,你幫我重重打十下陳芷的屁股,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啊?”夏宇張大嘴巴,“你說打誰?”
“陳芷,你沒有聽錯,也沒有理解錯,就是龍騰的陳芷,你好好想想怎么做吧,你不會連這件事也要耍賴吧?”
夏宇苦笑道:“陳芷……你干嘛要選她,能不能換一個?”
傾言想了想道:“換一個也行,把陳芷殺掉,你可以自己選,是殺掉還是打屁股,由你決定。”
夏宇拍了一下額頭,嘆道:“那我還有什么說的,難道我還要為此殺人么。”
從理事長辦公室出來,夏宇就琢磨,怎么樣才能打到陳芷的屁股……怎么感覺這和自己使用異能的那些代價那么像呢?
更變態(tài)的他都干過,這個對于他來說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實行上有些難度,別說陳芷了,就是一般的女生,你要給她屁股十下,她若不跟你搏命,那就一輩子纏死你,無論哪一種情況代價都太大了,看來唯一的方法就是:蒙頭蒙臉來干,迅雷不及掩耳的制服這個小妞,然后給她來上十下立刻腳底抹油,以后不管受什么酷刑都絕對不招。
唉,上次就跟她搞得不清不楚了,本來就想著以后不再見面,免得尷尬,沒想到現(xiàn)在又要跟她產(chǎn)生交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真是命運弄人啊……
一個下午,夏宇還是苦惱了起來,這個傾言真是會給人出難題,你讓我去打某個高手都強過干這種鳥事啊……自己畢竟把人家那啥了,現(xiàn)在還要去想辦法揍她屁股,想想都不地道,而且,怎么找她人都不知道……在辦公室想,班會的時候,在講臺上也托著下巴想,還是想不出,放學(xué)的時候,見到梁婧低著頭走出教室,他立刻就不想了,站起來就跟了出去。
梁婧發(fā)現(xiàn)夏宇緊跟在身旁,和一般人不一樣的是,她既不出聲詢問喝罵,也不加快腳步拜托,而是將腳步放得很慢很慢,這樣別人走得快的話就會很快超過她,但夏宇竟然也跟著很慢很慢,總之就死黏在她的旁邊,一直走到樓下都是這樣。
梁婧終于忍不住,停下來小聲道:“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嗎?”
夏宇這下倒覺得有些新鮮,這丫頭竟然就直接道起歉來了,有意思。他笑道:“你為什么道歉?”
梁婧垂頭道:“我不該在教室割脈自殺,給老師和學(xué)校還有同學(xué)添加了很多麻煩……”
“其實我不大關(guān)心你割脈啦,我比較關(guān)心你為什么割脈,若你的原因真的達到了要割脈的地步,那也應(yīng)該,就沒什么值得道歉了。”
梁婧本不想再說話,沒想到夏宇會這樣說,忍不住道:“老師不是應(yīng)該提倡什么事情都要堅強,不應(yīng)該以自殺來結(jié)束自己生命嗎?”
夏宇嘆道:“人生哪里是說要堅強就一定能堅強的,那些百折不撓的斗士,真正能有幾個?而且每個人對人生體悟都不同,有的人看重金錢,有的人看重感情,前者只要有錢,被人甩鼻涕一樣甩幾百次都可能不會很痛,后者可能不名一文都未必能被打倒,但若掉轉(zhuǎn)過來,前者沒錢,后者被甩,說不定被甩一次,他可能就要跳樓了,所以,沒有完全堅強的人,只不過要看碰到的事情是不是到了他的點。”
梁婧若有所思,很久才道:“那……跳樓只是那個人的一種手段呢,一種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
夏宇喟然道:“這種比那些真的想死的還可憐,因為真的想死的人萬念俱灰,至少,他們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感覺,但那些為某種目的的人,卻要被迫去體會那種死亡臨近的恐怖。”
梁婧沉默下去,很久都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并肩往校外走,直到臨近校門,小女生才道:“夏老師,那你對這類型的人是什么態(tài)度?”
夏宇微笑道:“我的態(tài)度重要嗎?”
梁婧點了點頭:“重要。”
夏宇淡淡道:“心疼。”
梁婧眉頭微微一跳,緊緊抿了一下唇,才小聲道:“你,會關(guān)心這樣的人嗎?”
“會”夏宇嘆道,“這樣的人,才是最需要人關(guān)心的,因為她們并不是真的想死,她們只是想獲得更多的關(guān)心,如果她們還得不到,說不定就會變成真的想死了,到那個時候,再去關(guān)心,說不定就晚了。”
“你,你真的這樣想嗎?”梁婧顫聲道。
“真的。”
在校門外等候梁婧的司機,見到梁婧竟然會跟著一個男子走出來,兩人還一路說話,嘴上叼的煙一下子脫口掉了出來。
這位大小姐出了名的三棍打不出一個悶屁,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嚴重,平時來接,從開門上車,到達目的地下車,她一個字都不會說,說句不夸張的話,他都不記得這位大小姐說話的聲音是怎么樣的了――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兩人走到車前,梁婧道:“夏老師,我到了。”
夏宇看了看車和司機,奇道:“這是你家?”
梁婧道:“這是車。”
“哦,那我也一起,我去你家一趟。”夏宇邊說,就往車上擠。
梁婧愣了好半天,才開門上了車,司機見大小姐并沒有對此說什么,他還是忍不住問:“對不起,這位先生是……”
夏宇笑道:“我是梁婧的班主任夏宇。”
“哦,啊,原來是夏老師,不好意思。”
坐在車上,梁婧就再沒有說過話,一路來到一片很雅致的住宅區(qū)。司機停好車沒有下來跟他們一起,夏宇跟著梁婧下車上樓開門進屋,屋里有一個中年婦女,夏宇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保姆之類的,不可能是梁婧母親。
那保姆見到梁婧回來,后面還跟了一男子,也是嚇了一跳,夏宇率先道:“你好,我是梁婧的班主任,今天過來做一個家訪,她父母不在家嗎?”
保姆訝道:“哦,原來是夏老師,可是,梁婧的父母很少回來的啊,她沒有跟你說么?”
夏宇并沒有訝異,微笑道:“是嗎,她沒有跟我說,那真是不巧,不過既然來了,就吃了飯再走了,你做的飯菜夠分量吧?”
保姆還沒見過這種一點都不客氣的班主任,愣了一下才道:“哦,有的有的,我,我這就準備。”
夏宇對梁婧擠擠眼睛道:“又騙了一頓飯。”
梁婧卻毫無反應(yīng),垂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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