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可以親你嗎】
卡文,聽這名字就令人討厭。
夏宇當(dāng)然有把握干掉他,但是若不用異能,又只能用腳的情況下呢?
卡文顯然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著那么魯莽,相反,他是一個很有頭腦異常冷靜的搏擊者,他的實力雖然高于老k,但若是正常的兩人全力相搏,他不可能如此干凈利落而快速的解決戰(zhàn)斗,他完全就是利用了對方的輕敵以及常規(guī)性司維判定的漏洞,好像他們這種肌肉男就一定是笨拙的,然后就趁著他在發(fā)現(xiàn)事實錯愕的一瞬間,立刻施展最猛烈的殺招,一鼓作氣的將老k放倒。
但現(xiàn)在,這個優(yōu)勢已經(jīng)沒有,他沒有辦法再裝笨熊,不僅如此,這反而變成了他的劣勢,因為他對夏宇幾乎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只需要防御他的腳而已。
所以一開始,他就利用靈活的腳步左右晃動,用拳擊的虛招方式試探,至少先看看夏宇是擅長什么樣子的攻擊方式。
咚夏宇正中一腳踢出,直接擊中他的胸口,將他踢飛出去,四仰八叉的摔倒地上。
現(xiàn)場觀看的大部分人都驚愕的張大了嘴巴,有的人甚至都沒有看見夏宇出腳,卡文就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
“剛,剛剛怎么回事?”有人問。
“卡文被面具男踢了出去,好像是那么回事。”
陳芷原本一直都是側(cè)著坐,這時候也半轉(zhuǎn)過身來面向擂臺,看到夏宇一腳將卡文踢飛,她微微動容,低低“哦?”了一聲,夏宇這一下頗有她的神韻,而且腿功明顯較上次看到的又有了提高。
接下來,夏宇將“快”這一個字的神韻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卡文剛起來,他的側(cè)踢就來了,而且一來就是三腳――凌空三段踢,一瞬間分三個部位踢出三腳,卡文好不容易擋下來,夏宇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身后正中踢出,又一次在他雙手合攏之前,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卡文被踢倒?jié)L到了擂臺的一腳,不過他肌肉彪悍,似乎受到的傷害不大,用力拍了拍胸口,再次躍起。然而他剛想反擊,夏宇的腿又來了,輕輕一躍,一個不算高的半空飛踢正中踢向他的胸口。
卡文很清楚夏宇這一腳的玄妙,故意不跳那么高,不僅免去了高空容易被對手預(yù)判的風(fēng)險,可以更快的出腳,而且落地時間快,一擊不中,可以更快的落地發(fā)動二次甚至三次攻擊,這是連招的預(yù)兆。
果然,他雙手交叉胸前架住了夏宇那一腳后,夏宇一落地就是旋身掃堂腿,在他跳起躲開后,夏宇似乎能預(yù)見到一般,半秒都不停再次旋身,小跳而起,凌空一腳掃到他的身側(cè),當(dāng)時他才剛剛跳起避開掃堂腿,還沒有落地,可見夏宇的速度有多快。
咚卡文再次被踢倒地上,因為夏宇就在面前,他害怕被連續(xù)進(jìn)擊,丟臉也顧不得了,一個懶驢打滾,從角落摔倒的地方翻滾出去,再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一片赤紅,不僅因為剛剛翻滾的丟人,更多是憋屈,打了那么久,他不僅一招還沒有發(fā)出,還被連續(xù)擊倒了三次,好在他渾身爆炸性肌肉,才讓他將傷害減到了最低,依舊保持了戰(zhàn)斗力。
但再能挨打有什么用,一直這樣丟臉下去就能活生生把他丟死,他大吼一聲,將郁悶發(fā)泄,同時撲上去,打算先來一個暴風(fēng)驟雨的攻擊挽回一點顏面再說,哪知道他剛剛蓄勢想踢出一腳,那腳在抬起的一瞬間,就感到膝蓋一陣劇痛,趕緊踉蹌的后退。
陳芷淡淡道:“準(zhǔn)。”
夏宇剛剛一腳點出,準(zhǔn)確的抓住卡文出腳的瞬間,踢在了他的膝蓋上,此時更是似乎為了響應(yīng)陳芷,上前半高踢出幾腳,卡文用手臂防御,他踢到一半忽然就不停滯轉(zhuǎn)向,腳尖點在肘關(guān)節(jié)處,卡文吃疼后退,夏宇進(jìn)了個大步,再次斜下方踢出,這次卻是用了勾踢法,快速準(zhǔn)確的踢在卡文的腿彎,卡文一邊膝蓋彎曲就要往地下跪倒,夏宇又一個大步向前,與他側(cè)身而過的時候,用了一個柔術(shù)的水蜘蛛的技能,用腳后跟用力后頓在他的阿基里斯腱上。
這個地方是人身很脆弱的一點,沒有辦法鍛煉得到,任憑你卡文肌肉再爆炸,這里也是沒有任何保護(hù)的,阿基里斯腱被攻擊,他慘叫一聲,一條腿失去平衡,龐大的身子再次摔倒在地。
下面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沒有人喝彩,也沒有人懊喪,大多都表情呆滯的看著擂臺,這哪里是比武,這根本就是大人在欺負(fù)小孩。
他們不像陳芷這樣能看到夏宇做出這些攻擊技巧的超高難度,只見夏宇都是輕描淡寫的輕飄飄的出腳,隨意一點,隨意一踢,卡文這個巨型壯漢就不是倒地就是嗷嗷大叫,像個娘們一樣。
徐欣滿臉的笑容,雖然她討厭暴力,反對暴力,但看著愛郎欺負(fù)人,怎么看著那么爽那么激動人心的呢?
夏宇一句話都不說,靜靜的站在距離卡文摔倒地方兩米開外,背著手,等他起來,一派宗師風(fēng)范,看得陳芷和徐欣都有些想笑。
江浩卻被氣得不輕,大吼道:“你他**在干什么?給我打啊,一個勁的躲什么躲”
卡文爬起來,滿臉的猙獰,用力一腳頓在地上以增加氣勢,爆喝一聲,忽然向前躍起,學(xué)著夏宇剛剛那種半高跳法,想要依葫蘆畫瓢來個連環(huán)踢以報之前的羞辱之仇,結(jié)果才剛跳起還沒有踢出腳,夏宇移形換影忽然跨前一步,然后右腿向上劃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咚的一下狠狠踢在卡文的側(cè)面臀腿處,卡文巨大的身體竟然被他這一腳踢得橫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卡文這一下摔得不輕,好不容易爬起來,夏宇的腿又來了,和之前他玩弄老k時候一樣,一口氣都透不過來,他不爬起還好,只要起來,夏宇的腿就跟著過來,簡單的飛燕腿側(cè)踢,他將手臂屈起做防御,然而這一次夏宇的腿力忽然暴漲,他雖然用手臂擋了個正著,但竟然被這股巨力硬生生踢得側(cè)跌,滾倒地上,摔得不重,但手臂顯然傷得不輕,揉著手臂,他的臉上表情都寫著疼痛。
“狠”陳芷嘆了一口氣,“真應(yīng)該讓我們的學(xué)員來看看這場比試,簡直是完美的教科書示范。”
本來夏宇贏比賽,他李茗承是應(yīng)該很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僅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一些妒忌和厭憎。他暗暗發(fā)誓,自己回去一定要遍訪名師,學(xué)一些真正的格斗技巧
卡文爬起,咬牙切齒,卻怎么看都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他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
夏宇再次飛起一腳,一模一樣,一樣的角度,一樣的力量,卡文下意識的又是曲臂格擋,結(jié)果被踢到了同一個地方,他滾倒地上的時候,這一次忍不住發(fā)出了慘叫,那鉆心的疼簡直疼入骨髓。
下面看比賽的人很多人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江浩等人,這是被完完全全的虐待啊。
卡文顫巍巍爬起,身體的傷害遠(yuǎn)沒有心靈的打擊來得重,夏宇慢慢走過去,再次輕描淡寫飛起一腳的時候,他不敢再硬擋,而是像之前那樣在地上打滾躲過去,結(jié)果夏宇那一腳完全不停,直接踢在了擂臺角落的木樁上。
那木樁是用非常堅硬的鐵木做的,一般的刀劍劈砍都難留下痕跡,結(jié)果夏宇這一腳直接就將其踢成了兩段,聲音巨大,聲勢驚人。
胡沁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一手按著嘴巴,她更迷惑了,如果這真的是她心里想的那個人,怎么會變得那么厲害?
卡文爬起來,咬著牙驚恐的看著夏宇,即使是他的肌肉強度,也萬萬擋不住這樣力量的踢擊。
夏宇淡淡道:“認(rèn)輸吧。”
卡文暴吼一聲,已經(jīng)是不顧一切失去理智的向著夏宇撲擊,夏宇搖頭一嘆,忽然向著卡文高高躍起,眼看著他跳起太高,卡文撲上去的速度太快,夏宇就會從他頭上跳過去,他卻在空中違反了物理原理猛然一頓,折射向著斜下方飆射而出,一腳狠狠踢在卡文的額頭上。
卡文怎么都想不通那一腳是怎么出來的,身體轟然倒地,他最后的意識只是想著四個字:“太可怕了……”
“這個小偷。”陳芷忍不住勾起一絲笑容,這個夏宇,竟然用了她的絕招。
李茗承雖然感覺胸口也有一股濁氣讓他不是很舒服,但相較江浩,他肯定舒服得多,他哈哈一笑,對江浩大聲道:“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說多了你聽得也膩味。”
江浩臉黑得猶如墨汁,連基本的禮貌都不顧,冷冷道:“用龍騰的人,你也好意思認(rèn)為自己贏了,有種拿你自己的人來。”
李茗承笑道:“愿賭服輸,難道我逼迫你答應(yīng)的么?輸不起,你可以不接的嘛。”
江浩用力坐下去,狠狠道:“好,你等著下次看看你還能不能借到龍騰的人”
夏宇從擂臺上慢慢走下來,走向的卻是李茗承那桌,眾人這才想起,他剛剛說了,贏了之后還有的一個附加條件,卻怎么走了回去。
夏宇走到陳芷那兒,問她要了之前一直提著的袋子,然后再折返走向江浩的桌子,江浩冷哼一聲,別開頭,他現(xiàn)在心情本就惡劣之極,卻還要忍受這個勝利者跑到自己桌子上耀武揚威,送東西給他們的女神,這對于他江浩來說,幾乎可以算是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最恥辱的事情了。
徐欣有些興奮有些緊張,她知道夏宇要送東西的目標(biāo)基本上肯定是她了,估計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她有些期待待會夏宇拿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胡沁雖然故意看向一邊,但她故作鎮(zhèn)靜拿起酒杯喝紅酒的時候卻灑出來了一些,顯示她此時也十分的緊張,如果這個人就是夏宇,他會送東西給自己嗎?會送什么呢?自己應(yīng)該怎么表現(xiàn)?是驚喜,還是裝作平淡,抑或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可是若他一直不摘下面具,自己不能百分百確定,又應(yīng)該如何表現(xiàn)?
腦內(nèi)一片混亂的時候,夏宇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桌子前,全部人都沒有說話,大家都在好奇,好奇他會拿出什么東西,也好奇他會送給誰。
夏宇沒有故作神秘,兩三下拆開包裝,露出里面的十一支火紅玫瑰,許多人都是一聲嘆息,還以為是什么特別的禮物,結(jié)果還是俗氣的玫瑰花,不用問了,自然是送給徐欣咯。
徐欣和胡沁看到玫瑰,表情不盡相同,但心情卻幾乎一樣,但下一秒,所有人的表情都凝結(jié)了,仿佛被速凍給凍住一樣,包括徐欣和胡沁。
這個面具男拿著火紅的玫瑰,竟然走到了江浩的面前,將玫瑰遞到他的面前,輕聲道:“送給你,請你一定要收下我的一片心意。”
哐當(dāng)全場的人倒下了一大片,很多人額頭上都狂冒黑線,陳芷都是一陣愕然,難道夏宇這家伙忽然性取向就改變了?
徐欣雖然也有些錯愕,但其實并沒有多少負(fù)面情緒,反而一笑,以她對夏宇的了解,這家伙,又要干壞事了。
倒是胡沁感覺一陣失落,如果這人真是夏宇,他這樣做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吧?因為他在怪自己當(dāng)年的無情,是嗎?所以他才故意送給江浩氣自己……但若不是呢?他就是一個同性戀,看上了江浩?她的內(nèi)心,依舊不能平靜。
同時一樣不平靜的還有江浩,他發(fā)誓,他就算全身都是腦袋都沒有想到這個面具男送花的對象會是自己,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整個人呆在那兒,看著面前嬌艷的玫瑰,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也送給過胡沁,但胡沁從來就沒有收過,現(xiàn)在卻有人送給自己,而這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江公子,你答應(yīng)過,一定會收下的。”夏宇道。
江浩一震從呆滯狀態(tài)恢復(fù),卻依舊不知道怎么面對這種情況,下意識的把花接過,夏宇感到倒計時全部消失,心情大好,忽然頑皮心起,忽然俯身在江浩耳朵邊小聲道:“我還能親你一下嗎?”
江浩臉色大變,猛然往后跳開,撞到后面的桌子,上面的點心紅酒被撞倒地上,一片狼藉,一邊對夏宇大吼道:“走開,死變態(tài),滾”
夏宇心內(nèi)爆笑,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他故作痛苦的搖頭一嘆道:“我知道你不會接受,但也沒有必要這樣羞辱于我吧?恨你。”
然后轉(zhuǎn)身就向廁所所在的通道快步走去,走之前還看了徐欣一眼。
李茗承等人從開始的錯愕驚訝到后面全部笑趴,他對陳芷道:“你的手下實在太有才了,佩服佩服啊,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哈哈……竟然敢這樣玩江浩。”
陳芷淡淡道:“你若知道他以前干過的事情,你就不會那么驚訝了。”
李茗承問道:“對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這個我都還不知道呢。”
陳芷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他叫大鳥。”
“噗……”李茗承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什,什么?叫什么?”
陳芷只能再重復(fù)一遍,“大鳥。”
一桌人都無語。
江浩那邊已經(jīng)有人幫收拾桌子,江浩狼狽的清理自己衣衫上面的污漬,猶豫心情惡劣,他干脆一把將外衣揪下來扔到一邊,沉聲道:“衣服也幫我扔了。”
那個收拾的人似乎很熟悉江浩的脾氣,拿了就走,一句話都沒有說。
徐欣忽然站起來,對胡沁道:“我去一下洗手間。”然后就快步的離開,江浩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的表現(xiàn)讓徐欣失望,更增懊惱,也不說話,倒了酒就一杯杯的往肚子里倒。
胡沁本來想說他兩句,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沒有出聲。
徐欣走出廳側(cè)門,立刻就左顧右盼,她知道夏宇肯定在外面某處等著他,果然,走道盡頭洗手間旁邊的通道處人影一閃,夏宇站出來一下,然后又走了回去,徐欣立刻快步跑過去,轉(zhuǎn)過彎見到夏宇站在陰影中,立刻加快腳步飛跑過去,一個幾乎是飛撲上去的縱體入懷。
夏宇此時還戴著面具,一手摟緊徐欣的腰,一手在她的翹臀上啪的拍了一下,故作不悅道:“我還沒有取下面具呢,你那么著急干什么?萬一弄錯人了怎么辦?”
徐欣咯咯笑道:“你若戴了個面具我就認(rèn)不出來了,我還有什么資格做你的女人?”
夏宇笑道:“就你有道理,說,你怎么忽然跑到北府來了?你不是說在香港的么?”
徐欣嬌聲道:“人家行程密集嘛,你看我都累瘦了,你不心疼人家,還要說我,哼。”
夏宇忙伸手撫摸她的嫩滑臉蛋,假惺惺的道:“是哦,真的瘦了,好可憐哦,來,哥哥疼。”
徐欣一拳打在夏宇的胸口上,瞪眼道:“討厭。”然后一把揪掉了夏宇的面具,抬頭愣愣看著夏宇,眼睛竟一下子就濕潤了,翹起嘴唇可憐兮兮的道:“我要你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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