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是本世紀困難的任務,就這樣在李文琪莫名其妙之下達成了。
李文琪一連問了好幾個“at’gingn?”
夏宇說:“我也想知道……”
他還做好了要打一架的準備,看到兩兄弟那獲得傳承后很吊的樣子還小小的緊張了一下,哪知道,情況還沒有搞清楚呢,血就從天而降了。
第二天一早,傾言就讓人過來叫夏宇收拾東西撤退。
西亞死了,亞倫只剩下小半條命,能不能恢復都很難說,就算恢復,估計連昔日的水平都很難達到,不用說傳承了,當真是一夜之間,地獄天堂。
傾言去看望了還在昏迷中的亞倫,她也是唯一還能去探視的人,夏宇跟著過去,但沒有進病房。事實上他昨晚就猜到兩兄弟為什么會忽然打得不可開交了,也許大多數人都會猜是因為家族繼承人,但夏宇知道,為了這個,兩個如此精明的人不會那么急迫那么瘋狂的就打成這個樣子,唯一讓男人能如此失態如此瘋狂的,一定是女人。
說白了就是,為了權勢,他們會耍各種陰謀詭計,∑會背后下絆子,會不擇手段,過程殘忍但細節冷靜,而為了女人,他們的大腦就會失去一切的理智,尤其是為了王妃這樣的女人。
他不知道傾言是如何挑撥兩人忽然就變成這樣的,但他知道傾言可以輕易的辦到,而且古倫家的人還一點辦法沒有。別說王妃明擺著去挑撥。古倫家的人也不敢輕易的動她。何況她很可能只是一個眼神或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古倫家根本一點把柄都不能抓到。
夏宇想起傾言跟他說的小時候害死了幾個村的人的事情,他終于百分百的相信了,只是現在經過多年沉淀的她,早已經收放自如,古倫家的人,此時還得忍著哀痛,將她恭恭敬敬的送到機場。
進入機艙前夏宇回頭再看了一眼古倫家的家主。那風度翩翩的老帥哥仿佛一夜之間就蒼老了幾十歲,他喟然一嘆,走幾步來到傾言身邊道:“你也太狠了一點吧?不就是要一點血,抽一管也就是了,你弄了一桶還多……”
傾言美目掃了夏宇一眼,站住腳看著他道:“現在覺得我可怕了?”
這疑是承認了這真的是她蓄意干的。
夏宇笑得陽光燦爛:“沒有啊,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藹可親,就像我姐姐一樣。”
“真的嗎?”傾言淡淡道。
“蒸的蒸的,絕對是蒸的。”夏宇點頭猶如小雞吃米。
“那好,今晚去我家住吧。”傾言說完轉身就走到沙發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啊?”
飛機沒有直接飛回寧海。而是到了一個非常美的島嶼,在海邊巨大的怪巖上。有一處三層樓造型十分別致的別墅。飛機在島上降落,隨行人員將三人送到別墅外就止步不進,別墅里,有一對孿生姐妹恭敬的施禮。
夏宇和李文琪進入別墅大廳,傾言才回身說了一句:“這就是我家。”
李文琪當真沒有見過如此豪華別致的地方,征得傾言同意,在孿生姐妹女傭的帶領下四處參觀,夏宇則鐘愛那直接延伸出懸崖外,可以方位感受巨浪拍岸的陽臺。
沐浴過后帶著致命體香的傾言走到夏宇身邊問道:“不問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嗎?”
夏宇笑道:“不會是想金屋藏我這個嬌吧?”
傾言沒有笑,她看著夏宇淡淡道:“再跟我油嘴滑舌,我就把你從這里推下去。”
夏宇絲毫不以為忤,聳肩道:“你知道我命賤,掉下這里我可是沒法死掉的。”
“你是不死之身?”
“怎么可能,如果信任的人在我不防備的時候直接一下刺穿我心臟我就死定了。”夏宇嬉皮笑臉的道,“怎么,你想試試?”
傾言問道:“我是你信任的人嗎?”
“當然啊。”夏宇理所當然的道。
傾言就沉默下去,靜靜的站在夏宇身邊,看驚濤拍浪。
吃了一頓精致的海鮮晚餐,傾言在夏宇想要回房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道:“洗了澡來我房間一趟。”
饒是夏宇久經考驗,此時也心跳三百,什么意思?去房間,還要洗白白才去,什么時候王妃姐姐也那么pen了?回神過來,王妃已經不在身邊,只留余香繚繞。
當然了,當然,就算不是想象中的大好事,那也是一定要去的,管他龍潭虎穴管他九死一生,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洗白白先!
急急忙忙水過鴨背,夏宇穿著大短褲和背心來到傾言的房間前敲了敲,傾言穿戴整齊的打開門,讓夏宇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她看到夏宇的樣子,卻破天荒的抿嘴輕輕笑了一下,雖然只是兩秒鐘,但夏宇的小心臟也不爭氣的亂蹦了起來。
以前還以為自己可以抵擋得住王妃的上魅力,沒想到自己真正面對的時候也是如此不堪,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即使丟人,今晚也認了!
“進了啊,愣什么?”
夏宇傻愣愣的哦了一聲,才走進去。坐在沙發邊,連房間都沒空欣賞一圈,一對眼就死死的盯在傾言的身上。
雖然穿戴是整齊,但也不是平時那樣的精致套裝,而是比較寬松舒適的家居常服,當然,質地用料都是高檔的,只有一點不好,就是遮蓋了她那天下雙的絕妙身材曲線。
“前兩天生我氣了是嗎?”
傾言一開口,就讓夏宇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干嘛要生她的氣?
“我那幾天刻意冷落你,也沒讓你進房間……其實我知道你肯定能想到的,對吧?”
夏宇忽然笑道:“親愛的女王姐姐大人,你一向對自己的話都是篤定比的,今天卻用了很多的問句,還是對我那么沒有信心?”
“那么說,你從來沒有怪過我?”傾言細細的看著夏宇,似乎想把他身上下每一個細節都掃描下來,眼神沒有溫柔,沒有冷酷,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復雜。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怪的,你剛剛問起來,我還莫名其妙。”
“那證明給我看。”
“啊?”夏宇一呆,“這怎么證明?”
“你去我的床上趴著,讓我幫你按摩。”
“啥?”夏宇就算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做了大膽的猜想,也沒想到會從傾言嘴里聽到這樣的話,這比她脫掉衣服說來吧來一發吧還要讓夏宇驚愕,甚至害怕。
“姐姐,你沒事吧?”夏宇弱弱的問。
傾言的表情并沒有任何變化,“如果我跟任何人這樣說,那個人估計會嚇得半死,并且一定會以為做錯了什么事情我想要他的命,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夏宇還是不明白傾言這到底是怎么了,他微微蹙眉,卻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這樣還跟誰說過?”
傾言道:“你是第一個。”
夏宇沉默。
傾言淡淡道:“接受,就去我的床上趴著,拒絕,就從這道門走出去,就那么簡單。”
簡單么?也許對很多人來說,確實很簡單,因為沒人敢讓王妃幫他按摩。
夏宇并沒有想太久,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傾言一動都沒有動,沒有說話,甚至表情和眼神都還保持和之前一個模樣,但如果非常細心的人才有可能發現,她的小手指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夏宇卻沒有出門,而是把門反鎖了,然后回身經過傾言,走到床邊,用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狠狠的趴下,還用力的嗅了一口,仿佛那張床上有世界上好聞的味道一般。
見夏宇趴著看不到,傾言微微咬了咬嘴唇,又非常緩慢非常緩慢的吸了一口氣,才用平常語氣道:“你決定了嗎?”
夏宇奇怪的道:“這很難選擇么?王妃愿意幫按摩,這是祖墳冒青煙了,估計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才修來的福分。”
傾言沒再說話,走到床邊,真的幫夏宇按摩起來,雖然不算專業,也沒有太大的力氣,但她一下一下的,做得比的認真,并且再沒有說一句話。
屋里的氛圍十分的詭異,如果換一個人,很可能會被憋出內傷,但夏宇嗅著滿床的芬芳,享受著世界上獨一二的手指輕柔的按壓,直覺得昏昏欲睡。
按了竟然差不多兩個小時,傾言才停下來,到一邊沖了一杯茉莉花茶,放到床頭柜邊,輕聲道:“按摩完,喝杯熱茶,舒張毛孔。”
夏宇早就注意,這是房間唯一的杯子,這是傾言平時用的杯子,他翻身坐起來,對傾言笑了笑,然后端起杯子,也沒有試過水溫一口將茶喝下。
放下杯子,看到傾言定定的看著他,他也微笑著回看,兩人就這樣對看了兩分鐘,然后……然后夏宇往后一仰暈倒在了大床之上。
傾言的表情終于變了,變得十分的復雜,眼神也再沒有平常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哀傷。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那么相信我呢?為什么你是這樣一個傻瓜?”傾言非常低非常低的小聲呢喃,那充滿了感情的絕美面龐,即使是夏宇也從未得見。
她凝視了夏宇很久很久,后爬上床,在夏宇嘴唇上輕輕一吻,說了一句:“從此天涯是路人,好好保重……”然后起身,出門。
今天,是天少給王妃的期限,后一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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