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混子都處于一種莫名亢奮的狀態(tài)。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前世身邊的女人太多，情人節(jié)一場愛情電影都得分不同時間刷個好幾回，每天就算想吃素都不行，對那種事自然而然也就沒那么期待。
    不過重生到現(xiàn)在，還有三個月就足兩年了，還沒聞過葷腥呢，就得另當(dāng)別論。
    周末不用上課，其他人要么上自習(xí)，要么約會，就只有蘇澤林和曾開平在宿舍，這也是大二后的常態(tài)了。
    精神小伙也發(fā)現(xiàn)了室友的反常。
    蘇澤林居然破天荒讓他在局域網(wǎng)共享了幾部島國年度巨獻(xiàn)。
    打開第一部，是關(guān)于家教的故事，女家教教會了靦腆的男孩很多東西，啟蒙了他的人生。
    第二部的主人公是位不幸的妻子，年紀(jì)輕輕就失去了丈夫，好在幾位男街坊鄰居都很有愛，葬禮后一起陪傷心欲絕的她度過生命中最艱難的時刻。
    第三部是槍戰(zhàn)動作片，節(jié)奏很快，開局沒多久，男主就持槍進(jìn)門沖著十幾個女子瘋狂掃射，場面一度很殘忍。
    蘇澤林看得津津有味的，同時感嘆島國電影拍得是真好，那么常見的題材都能玩出花來，還各種反映人性和道德。
    好久沒看過了，還是有點(diǎn)意思的嘛。
    古人曰：“溫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禮。是故居上不驕，為下不倍。”
    這段話蘇澤林很認(rèn)可，尤其是后面兩句。
    今晚哥就就要“居上不驕，為下不倍”！
    “三哥，你這是咋的了？”
    見到蘇澤林就像打了雞血針，就像當(dāng)年還是小毛頭時的自己那樣，精神小伙不由得奇怪了。
    “春天來了。”
    混子淡淡回應(yīng)。
    “春天來了？”
    精神小伙很懵圈。
    看片和季節(jié)還有什么必然關(guān)系嗎？
    難道是因為冬天太冷，澆滅了看片的激情？
    但是今天也不是很暖和呀，而且寒流來了，氣象臺聲稱今晚有可能下雪呢。
    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太多，繼續(xù)玩游戲了。
    這樣直到傍晚時分，曾開平去打飯。
    中午他忙著在傳奇中砍人，就吃了兩包方便面充饑。
    蘇澤林看了一下時間，五點(diǎn)十分。
    時間差不多了，宋雨薇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租房，這個點(diǎn)過去很合適。
    臨出門前，他走到曾開平床邊，蹲下身摸出一個箱子，里面是一包包的小雨傘。
    精神小伙買小雨傘就和買方便面那樣，都是整箱批發(fā)的，因為用的比較多。
    不是因為他生猛如虎，主要是幾個一起用，將戰(zhàn)斗力提升一倍半不成問題。
    從兩分鐘到五分鐘，數(shù)據(jù)是不會說謊的。
    蘇澤林也拿了一包，但猶豫了下，又放了回去。
    算了，又不是雨夜，帶什么傘呢？
    ……
    師大，教職工宿舍。
    宋雨薇在廚房里忙活著。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嗯，他來了。
    宋MM關(guān)掉煤氣灶。
    穿著毛毛鞋“啪嗒啪嗒”地小跑過去開了門。
    外面站著的果然是蘇澤林。
    混子今天打了點(diǎn)摩絲，做了個發(fā)型，加上一件長羊毛大衣，擦得錚亮的大頭皮鞋，比平時更老成酷帥。
    一般來說，年輕活力，朝氣蓬勃的男性通常會更討女孩子喜歡。
    草還是嫩的好嘛。
    不管男女都一樣的。
    可是在宋雨薇這里恰好相反。
    宋MM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
    你要是個小毛頭，她還未必看得上。
    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會叫自己歐巴或澤哥啥的，她的稱呼就老板，老大或BOSS，甚至別的。
    小燕子不是第一個叫蘇澤林爸爸的人，第一個其實就是宋雨薇。
    混子覺得她多少有點(diǎn)重口味，應(yīng)該是和家庭經(jīng)歷有很大關(guān)系。
    曾經(jīng)她家境很好，也是小公主般的存在，然而后來家道中落，父親一蹶不振，整日酗酒，讓她非常失望，于是宋雨薇渴望在外面找個成熟持重的大靠山。
    這種男人，更有趣，更體貼，且更懂得照顧人。
    毛頭小子就很乏味了，膚淺，沒有內(nèi)涵，就只有一副年輕的皮囊。
    當(dāng)然，不是說那種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最理想的類型是輕熟型男。
    果然宋MM眼睛一亮。
    在她眼里，蘇澤林什么都好，就太年輕了點(diǎn)。
    好在這位小老板有時給人的感覺就像三十歲以上的成熟男性，和其他這個年齡的小毛頭完全不一樣。
    從在大眾汽貿(mào)店的第一次邂逅開始，這種感覺就很強(qiáng)烈。
    尤其是稍為打扮加齡，居然很有點(diǎn)輕熟成功人士的味道，至少氣質(zhì)上如此。
    老板今天好man哦！
    宋雨薇的目光落到混子的身上就收不回來了，心神蕩漾地想道。
    “雨薇，給你的，生日快樂。”
    蘇澤林將一只小紙盒遞了過去。
    “咦，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宋MM回過神來，驚喜不已。
    她選擇今天請?zhí)K澤林吃飯，不是沒有原因的。
    一是這頓飯實在拖了太久，二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轉(zhuǎn)眼間，人生的二十年就已經(jīng)過去了。
    宋雨薇覺得有必要在自己的第二十一年讓生活發(fā)生一些改變。
    這是一次影響下半生的抉擇。
    但她并不后悔，反而期待著這一切早點(diǎn)到來。
    因為她已經(jīng)受夠了宋家深陷泥淖里的日子。
    只不過，生日這事她沒和蘇澤林，也沒有和其他人提起過。
    “職員檔案上有，我看過你的檔案。”
    蘇澤林笑道。
    其實前世身邊每個女人的生日他都很清楚，還是目標(biāo)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記下了。
    身為一個渣男，這是必備技能。
    女人很注重儀式感，生日驚喜必不可少。
    “謝謝！”
    宋雨薇雙手接過禮盒，心中喜滋滋的。
    蘇澤林正想換上拖鞋，她已經(jīng)主動蹲下身：“老板，我來吧！”
    混子也沒和她客氣，前世他就習(xí)慣宋雨薇無微不至的服務(wù)了。
    她不只是自己的秘書，也是私人生活助理。
    宋MM半跪于地脫鞋帶的情景似曾相識。
    對了，阿平的共享文件夾里面，某部片就有類似的片段。
    拿了一雙新買的大碼男款毛毛鞋給蘇澤林穿上，又倒了杯熱茶。
    “老板，請您自便，當(dāng)場自己家里就好，稍等一下，很快就能吃飯了！”
    丟下幾句話，宋雨薇又跑回廚房了。
    十分鐘后，幾道精致的小菜端了出來，它們賣相很好，色香俱全，看著就能讓人食指大動。
    餐桌鋪著干凈的桌布，還擺了瓶白玉蘭，增添了幾分優(yōu)雅浪漫的情調(diào)。
    盡管是在租房里，不過宋雨薇還是很注重氛圍感。
    “老板，要不，我們喝點(diǎn)酒？”
    宋MM提出了建議。
    這是一個試探。
    蘇澤林開車過來的。
    喝酒后就不能駕駛了。
    而2002年國內(nèi)還沒有代駕呢。
    真要點(diǎn)頭的話，很可能的情況就是待在她這里過夜。
    所以，要不我們喝點(diǎn)酒=你要不要留宿？
    宋雨薇知道蘇澤林對自己有意思，混子也從不掩飾，前世的小秘書才敢發(fā)出暗示的信號。
    “那就喝一點(diǎn)吧。”
    蘇澤林不動聲色地道。
    酒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對于郎情妾意，然而尚未突破最后一步的年輕男女。
    宋雨薇的眼睛亮了。
    如果蘇澤林婉拒的話，這對她會是一個小小的打擊。
    好在對方并沒有。
    “啵！”
    宋雨薇用開瓶器打開紅酒，倒了兩杯，其中一杯遞給了蘇澤林。
    輕輕搖晃著玻璃杯，殷紅如血的液體勾起了混子的回憶。
    重生前的那個晚上，當(dāng)時也在夜場里喝了幾支拉菲，后來就被雷劈了。
    還真是世事如夢呀！
    不同的是身邊坐的并非女網(wǎng)紅，而是宋雨薇，比前世初遇提早了兩年多的小秘書。
    “干杯！”
    “干杯！”
    兩只杯子碰在了一起。
    這對男女邊吃邊喝，談笑風(fēng)生，氣氛很是輕松愉快。
    不知不覺間，一支紅酒喝完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宋雨薇面若桃花，一雙杏目更是水汪汪的，她手托香腮，直勾勾地看著蘇澤林：“老板，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呢！”
    “哦，奇怪在哪里？”
    蘇澤林隨口問道。
    宋雨薇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混子倒是還挺清醒。
    他的體質(zhì)非常好，酒量相當(dāng)不錯。
    這輩子第一次喝醉，主要當(dāng)時身體還沒經(jīng)過酒精的洗禮，尚未適應(yīng)就喝了太多。
    但現(xiàn)在要喝醉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要是坦白說了，你可別生氣呀！”
    “不會，說說看。”
    “嗯，你明明還是個大學(xué)生，但有時卻像一只老狐貍，我就不明白，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為啥能這么成熟？”
    “呵呵，因為我這里有著前世的記憶呀！”
    蘇澤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半開玩笑。
    宋雨薇自然不會相信，這會重生小說都還沒流行起來呢，她也不喜歡看小說，因為宋MM很現(xiàn)實，從來不抱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果真想找個霸道總裁，那就去行動，不要只看和意淫。
    把這當(dāng)成了蘇澤林的玩笑，不過宋雨薇還是順著他的話題問道：“哦，那你前世認(rèn)識我嗎？”
    “認(rèn)識，那個時候你是我的秘書。”
    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平時都干些什么？”
    宋MM心說就當(dāng)成一個假想游戲好了，還挺好玩的。
    “什么都干，替我每天安排日程，會議記錄，協(xié)助處理公文，出行談生意，偶爾還幫開車，幾乎無所不能。”
    蘇澤林呵呵一笑。
    其實他說的都是事實，只是現(xiàn)在的宋雨薇并不知道罷了。
    “還有呢，還有呢？”
    宋MM追問道。
    這個角色，她居然頗感興趣。
    蘇澤林目光飄向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雪了。
    “其實吧，你偶爾還會幫我做一些私事，比如在這種寒冷的晚上……”
    混子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這種寒冷的晚上怎么了？”
    宋雨薇正聽得入神呢。
    “嗯，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蘇澤林點(diǎn)到即止。
    有些東西，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這就是個心理暗示，會引導(dǎo)宋雨薇想到某個方向。
    “老板，怎么能只說一半！”
    宋雨薇不依地白了他一眼，小眼神卻很是嫵媚。
    他應(yīng)該是想說這種寒冷的晚上兩人相互取暖了吧。
    為什么不說出來呢，故意吊胃口，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太壞了！
    “老板，我可以看看禮物嗎？”
    突然想起什么，她又雀躍問道。
    “這是屬于你的了，當(dāng)然可以啊！”
    “行，那我先瞧一下。”
    拆開包裝，里面是只小紙盒。
    “ipod！”
    宋MM失聲道。
    這是水果的第一代MP3播放器。
    發(fā)布于上年的十月下旬，當(dāng)水果的掌舵人喬老爺從口袋里拿出了這個精致的白色小精靈時，歷史上最經(jīng)典的音樂播放器誕生了，全球音樂數(shù)字化也迎來變革的年代。
    作為最高端電腦的生產(chǎn)商，要搞MP3播放器這種大路貨就像法拉利生產(chǎn)嬰兒手推車，其實水果公司剛打造這款音樂播放器時也沒指望它能多賺錢，純粹為了吸引更多人購買Mac電腦而已。
    然而幾年之后，它卻是成為了改變數(shù)碼音樂行業(yè)的里程碑產(chǎn)品，水果后世能成為世界上最有價值的高科技公司，這個白色小精靈功不可沒。
    初代ipod賣得確實不咋地。
    399美元的售價，按照2002年的匯率超過三千塊，定位過于高端限制了市場需求，導(dǎo)致其第一年的銷量不足40萬部，所以新世紀(jì)都懶得進(jìn)貨，一般的大學(xué)生確實買不起，也舍不得買。
    但不是說Ipod不好，從誕生開始它在這個領(lǐng)域就近乎完美，從顏值到性能均無可挑剔，且尤其討好女性消費(fèi)者，一眼看到就能喜歡上。
    這個時代你要弄個ipod送妹紙，就沒幾個能抗拒的。
    “謝謝老板！”
    宋MM激動了。
    她早就想擁有這個小精靈了，然而就算現(xiàn)在的收入不低，還是不舍得呀，這東東實在太貴了！
    這真的是一個大驚喜呀。
    對待自己的女人，蘇澤林向來很大方。
    宋雨薇好歹前世跟了自己十幾年呀，而且是在自己身邊最多的，公司上班，應(yīng)酬，出差。
    有時候他喝多了不能開車，想到要打電話的來接的人甚至都不是司機(jī)，而是這位小秘書。
    她家那棟因債務(wù)不得不賣出去的小洋樓，也是蘇澤林幫買回來的，當(dāng)成了她的生日禮物。
    混子實在太懂得制造驚喜了，不只錦上添花，更能雪中送炭。
    有個做生意陷入困境，差點(diǎn)破產(chǎn)的情人，他又出錢又發(fā)動人脈，助其度過難關(guān)。
    還有個情人的母親得了重病，國內(nèi)專家作不了這種手術(shù)，他就把國外領(lǐng)域內(nèi)最好的專家請來。
    所以這些女的都對他死心塌地，寧愿被渣也不舍得分手。
    宋雨薇是個現(xiàn)實的女人，但很適合自己，彼此各取所需。
    而且，宋MM只是現(xiàn)實，并非無情。
    自己前世創(chuàng)業(yè)也曾碰到過一段十分困難的時候。
    宋雨薇不離不棄，還把手頭的積蓄拿來出來。
    當(dāng)時她是這么和蘇澤林說的：“老板，當(dāng)您把那棟小洋樓的產(chǎn)權(quán)轉(zhuǎn)讓手續(xù)放在我面前，讓我簽字的時候開始，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回想起來，混子其實還挺感動的。
    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吧！
    蘇澤林這輩子找回她，且在那么短時間，只見過幾面就接受了宋MM，不是沒有原因的。
    混子花歸花，卻并非饑不擇食的人。
    就算再漂亮的女孩，如果沒有半點(diǎn)感情基礎(chǔ)，倒貼他都看不上。
    愛不釋手地把玩了一會，又聽了兩首歌，宋雨薇開心得不行。
    “好漂亮呀，音質(zhì)太好了，不愧是ipod呢！”
    這東西一從包包里拿出來，面子都給拉滿了。
    小秘書很在乎生活質(zhì)量。
    對于蘇澤林來說，這反而是他最容易給女人的東西。
    最麻煩的是分身乏術(shù)，一場電影經(jīng)常得刷好幾回，能看到想吐，有時候蘇澤林都恨自己不會影分身了。
    所以說枕邊人太多也麻煩，不是任何人都能當(dāng)渣男的。
    身體也是個問題，幸好混子天賦異稟，平時又注重鍛煉，最好的人參蟲草等補(bǔ)品有錢隨便吃，否則怕是得英年早逝。
    不知不覺間到了十點(diǎn)，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老板，您喝了酒，就別開車了吧，不嫌棄的話，在我這住一宿？”
    盡管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但宋雨薇還是試探性地問道。
    “這樣呀，那好吧……”
    蘇澤林就等她這句話了，順?biāo)浦邸?br/>     混子這一回答，宋MM心跳就加速了。
    她明白蘇澤林的態(tài)度意味著什么。
    客廳安靜了下來，只有墻面上的掛鐘指針跳動，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噠”“噠”“噠”的聲音。
    氣氛有些曖昧。
    過得一會，宋雨薇才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都小了一些，聽上去格外溫柔：“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你先洗吧。”
    “我洗好了。”
    感覺有點(diǎn)歧義，宋雨薇又補(bǔ)充糾正道：“我是說，我洗過了！”
    “行吧，那我去洗一下。”
    “我給你拿睡衣！”
    宋MM鉆進(jìn)房里，拿來一套男士睡衣和一條浴巾，都是嶄新的，標(biāo)牌都還沒拆掉呢。
    很顯然，她早有預(yù)謀。
    不過這會大家都心照不宣，也沒什么好掩飾的了。
    彼此都是獵物，又是獵人。
    拆掉包裝，拿著睡衣對著蘇澤林面前比劃了一下：“老板，我按照您的身高買的碼數(shù)，您看看合不合適。”
    “嗯，料子挺好的，很柔軟，我平時買的也是這個碼數(shù)，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混子心說這會誰還管碼數(shù)合不合適呀！
    這是問題的重點(diǎn)嗎？
    有得穿就行了！
    拿上睡衣和浴巾走進(jìn)浴室。
    外面下著雪，今晚蘇澤林洗的還是冷水。
    然而就算冷水也無法撲滅心里的火焰。
    這副年輕的身軀就像一座活火山，蓬勃的活力猶如一股股熔巖般蠢蠢欲動，一觸即發(fā)。
    混子今晚用的沐浴露特別多，洗得很仔細(xì)。
    畢竟住別人家里，得更注意衛(wèi)生，免得弄臟了人家的床鋪被褥是吧。
    洗好走出來，發(fā)現(xiàn)宋雨薇也換上睡裙了，雙股交疊，坐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蘇澤林走到她身旁坐下，兩人挨得很近，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
    電視看得心不在焉，混子腦里的畫面都是家教片，公車片，追債片和槍戰(zhàn)片，都有點(diǎn)魔怔了。
    這樣直到客廳里的掛鐘指向十一點(diǎn)。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宋雨薇站起身，進(jìn)房之前，還回過頭來沖著蘇澤林嫣然一笑：“Boss，Good
    night！”
    門輕輕地合上。
    好家伙，連英語都來了……
    蘇澤林了解她的嗜好。
    不知道為什么，宋雨薇求愛的時候，就喜歡飚英語。
    有時候在公司，當(dāng)著其他員工的面，她突然冒出一句BOSS的時候，就是希望蘇澤林晚上去她家了。
    這是屬于兩人之間的暗語，且不用約定，打一開始大家就都懂。
    隨著房中的燈光熄滅，混子再也坐不住了，拿起遙控器按下電源鍵。
    “噼啪！”
    彩電的屏幕變得灰暗。
    蘇澤林走到臥室旁。
    房門是虛掩的，一條縫隙明顯可見。
    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外面依然飄雪，寒夜之中，路邊一株小樹卻是悄然綻出嫩綠的新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