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只好點下頭。</br>
“這么大的事兒你為什么要瞞著我,你告訴我,是誰要殺你,你告訴我……”</br>
“行啦,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先走吧,讓我安靜安靜。”劉暢硬是把薛華推出了病房。</br>
郭蓉蓉看看丁潛,“咱們上次去植物園調(diào)查,我還真沒太注意這小子,看他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感覺著挺穩(wěn)重的,怎么實際一接觸,我感覺他有點兒犯彪呢。”</br>
“彪”是東北方言,形容一個人傻氣。做事不走大腦。</br>
“……”丁潛沒發(fā)表看法。</br>
郭蓉蓉又說:“看他老爹蹦精蹦靈的,這兒子一點兒都不像他,是不是富二代都這樣啊。與其找這么個彪呼呼的,還不去屈尊找你這種老男人了。”</br>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屈尊?你以為老男人能看得上你?”</br>
兩個人正打嘴仗,劉暢回來了,臉上帶著尷尬。</br>
郭蓉蓉笑著說:“把男朋友送走啦。那孩子看著挺實誠,給你送這么多花,讓他多坐會兒嘛。”</br>
“我都說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不是男朋友。”劉暢再次強調(diào)。無意中碰上了丁潛的目光,心頭一墜,急忙把頭轉(zhuǎn)開。</br>
丁潛心有計較,沒露聲色。</br>
這時,郭蓉蓉接到了孫建洲的電話。催他們回去,說有事情商量,看來他那邊有了進展。</br>
于是郭蓉蓉在劉暢和馮遠這邊留下了一個值班警察。保證兩人的安全。</br>
……</br>
……</br>
“我這一天多,帶著人把劉暢的公司詳細調(diào)查了一遍,問過不少人,包括劉暢的客戶也都有了了解。估計你們猜不到我都了解到了什么。”孫建洲笑呵呵的說。</br>
“難不成你找到兇手了?”</br>
“兇手倒是沒找到,不過找出了一個姘//頭。”</br>
“姘//頭?誰呀?”郭蓉蓉來了興趣。”</br>
“劉暢公司的老板,馬任楓。”</br>
“老板?歲數(shù)應(yīng)該不小了吧。”</br>
“50多歲了。現(xiàn)在的老婆是二婚,在家做全職太太,大兒子在英國讀書,家里還有一個小女兒上小學(xué)。”</br>
“那劉暢不成了小三嗎?”</br>
“是啊,這是公關(guān)部門的人私下里偷偷向我們透露的。劉暢今年才25歲,到這個公司工作還不到兩年,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公關(guān)部門的負責人了。馬任楓外出談判,總會帶上她,足以看出對她的器重。他們的關(guān)系在公司里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我還聽說,劉暢剛來公司時,跟公關(guān)部的原負責人關(guān)系有點兒ai昧,那個男的也是個有婦之夫,后來劉暢跟老板相好之后就把那個男的給調(diào)走了,把劉暢提拔到了部門一把手。”</br>
“看不出這個劉暢瞧著老實巴交的,還真是一個綠茶biao啊。專門勾搭上司。我就說嘛,第一眼瞧見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感覺她是裝的。”郭蓉蓉得理不饒人。“這樣的女人就是想利用男人往上爬,倚仗著自己有點兒姿色,裝的像個無辜寶寶似的。其實她每一步棋子都是算計好的。這樣的女人最能挑撥是非了。”</br>
孫建洲覺得郭蓉蓉的話很有道理,跟他的調(diào)查不謀而合,“這個劉暢確實不是個省油燈。她這樣亂弄,會不會無意中開罪了什么人,想要對她報復(fù)呢。”</br>
“我覺的這種可能性很大。兇手殺人的手段雖然離奇,但其實他并不亂殺無辜,他的作案目標都是圍繞著劉暢展開的。涉及到劉暢的人,他絕不手軟。但我感覺,他更多的目的是在恐嚇劉暢,而不是急于殺死她。當然了,要不是有馮遠這個傻瓜插進一腳,兇手或許能把劉暢活活玩兒死。從這方面來說,劉暢肯定跟我們?nèi)隽酥e,她說自己沒得罪過任何人,但其實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得罪的人還不少呢。我說的沒錯吧,大叔?”</br>
丁潛說:“這個女人確實對我們有所隱瞞。不過給我的感覺,她好像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她并不希望我們往下深挖。”</br>
“當然不希望了,她那些破事兒要是都挖出來,還怎么做人,她的玉女形象不是全毀了?</br>
孫建洲說:“目前從我們掌握的一些情況來看,這些跟劉暢有關(guān)系的男人甚至他們的妻子,都可能有作案的嫌疑。被劉暢從公關(guān)部門擠走的那個前部長叫楊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辭職了。據(jù)說,這個人就曾經(jīng)揚言要報復(fù)劉暢,但是后來事情就不了了之了。”</br>
“你們調(diào)查過這個人嗎?”</br>
“查過,他現(xiàn)在不在平江去了外地,什么城市還不知道。另外還有老板馬任楓。雖然他現(xiàn)在暗地里跟劉暢如膠似漆,但兩個人有沒有矛盾誰也不清楚,還有馬任楓的老婆,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暗中也想要報復(fù),我們現(xiàn)在不得而知。這個女人的生活圈子太復(fù)雜了。很多人都可能有殺人動機,到底是誰,還需要仔細查查。但至少,我們知道兇手信奉邪教,這一點可以幫我們篩查兇手。”</br>
幾個人正在商量,物證科的周科長興沖沖的走進辦公室,“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那個金袖扣的來源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br>
“快說說。”孫建洲迫不及待。</br>
“是2014年,紀梵希(Givenchy)出的限量版男士西服套裝,平均每套價格就在20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得120多萬一套。這個版只做40套,其中銷往中國的有17套。平江只有一個人買了,你們猜猜是誰?”</br>
“不會是馬任楓吧。我們正想查他呢。”郭蓉蓉說。</br>
“不是,是薛岳山。”</br>
“他?!”</br>
幾個人面面相覷,這個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br>
轉(zhuǎn)了一圈居然還是老熟人。</br>
孫建洲摸著腦門,“咱們一開始不是沒懷疑過他,但是這家伙有不在場證據(jù),張勇的舉報也被他輕易化解。他可不那么容易對付。但最主要的,我覺得他跟劉暢之間沒有什么瓜葛吧。當時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更合適的嫌疑人,我們才調(diào)查他。不過比起他來,現(xiàn)在的薛岳山,馬任楓和楊明都更像兇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