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爬起來,那些回過神來的保安已經沖上來,把他拖下了舞臺。</br>
男人還拼命掙扎想要掙脫,他忽然無比猙獰的朝蔣雨馨吼叫,“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我發誓……”</br>
蔣雨馨拿著打壞的破提琴,愣愣的望著那個變tai粉絲,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表示。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br>
臺下也跟著出現了shao動,經驗豐富的主持人見勢不妙,急忙把蔣雨馨三個人請到后臺休息。讓其他跑龍套的藝人們上臺救場。</br>
休息了十幾分鐘,蔣雨馨重新登臺,就剛才發生的事向歌迷們解釋,經過了短暫調整,她已經平靜多了,對那個男歌迷的瘋狂行為也沒有過多抱怨。好在絕大部分歌迷還是站在她這邊的,不少人還高喊著,“安琪醬,我們永遠支持你!”“你是最棒的!安琪醬!”“你太厲害了,安琪醬!打得好!!”</br>
劇場又回恢復秩序,蔣雨馨繼續演唱。</br>
而那個鬧事的男歌迷早已被驅離了劇場。</br>
這個不大不小的插曲也沒有干擾到什么,只不過是在演唱會之后有八卦記者在雜志上添油加醋提了一句,大家一笑置之,還有不少人贊賞蔣雨馨當時勇氣可嘉。</br>
演唱會結束之后,丁潛沒打擾蔣雨馨,直接回了平江,禮節性的給蔣雨馨發了一封短信,既有祝賀也有安慰。蔣雨馨的回復也很簡短。之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了聯系。</br>
誰都想不到下一次見面會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br>
……</br>
……</br>
雨天之后連著幾個陰天。</br>
天空就這樣不晴不雨的陰著,讓人心情也跟著陰郁。</br>
清晨,5點左右。</br>
在藍京郊區一個回遷小區里,一個中年婦女陰沉著臉,氣呼呼的鉆進3三號樓5單元樓洞,走到1號門門前,用力拍打房門。</br>
拍了半天里面也沒人應聲,她便嚷嚷起來,“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在家,馬明揚。別裝聾子。趕緊出來給個痛快話,我這房子你到底是租不租。上個月就沒給房租,你讓我寬限你一個月,我答應了,現在這個月都過去一半了,你還跟我賴著,打電話都不接了,你以為拖能拖黃了嗎?你以為我這是收容站嗎?趕緊開門!!”</br>
砰——</br>
她面前的門沒開,身后的門卻開了。</br>
一個睡眼惺忪,戴眼鏡的小老頭兒抻著脖子往外瞅了一眼,操著上海口音抱怨:“我說你大早晨的喊什么喊,有沒有公德啊,吵得別人都沒法休息好不啦!!”</br>
“他賴著我房子住,還不交房租!”中年婦女理直氣壯。</br>
“那你就報警啊,你還是房東,難道你沒有鑰匙?”</br>
老頭一下提醒了女人,她一拍大腿,“我都給氣糊涂了。鑰匙我有。我這就進去,反了他天了,這可是我家……”</br>
老頭兒搖搖頭把腦袋縮回去,關上了門。</br>
中年婦女摸出鑰匙把門打開,邁大步走進去。</br>
一進門她眼前黑咕隆咚,一頭扎進了黑暗中,差點兒讓戳在門口的雨傘絆倒。</br>
她罵罵咧咧摸到墻上開關,打開燈一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br>
她這房子兩室一廳,現在廚房的窗戶和客廳的窗戶統統擋上了厚窗簾,大白天捂得跟半夜似的。</br>
“作死啊你。”房東女人踹開一扇臥室門,房間里沒人,卻也擋著窗簾,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油膩發餿的快餐飯盒味兒,熏得她直想吐。</br>
她急忙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透透氣,嘴里大罵:“馬明揚你趕緊穿上衣服,立刻打包滾蛋!我租給要飯的也不租給你!!!”</br>
清晨的涼風涌進窗子,恰好與對面的臥室形成了對流。</br>
就在房東女人身后,另一個屋子緊閉的房門被風悄然推開,猶如緩緩張開的嘴,露出了同樣黑咕隆咚的房間。</br>
那就是馬明揚的臥室。</br>
房東女人忽然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激靈靈打個寒戰。</br>
反應遲鈍的她還沒想到回頭看看,就在馬明揚黑暗的房間里赫然多出了三個人。加上馬明揚一共四個人。</br>
他們完全沉默,好像漂浮在黑暗中,輕盈的身體隨著吹入房間的風微微擺動。</br>
這時候,房間里隱隱傳出一首憂傷的情歌——</br>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玩了不該玩的游戲……當我發現,已身不由己……我別無他求,只求你寵愛我……”</br>
……</br>
……</br>
丁潛剛剛在大學禮堂上完一趟公開課,講解了一些臨床催眠的基本技巧,學生們十分感興趣,尤其是那幫女生,下課了還嘁嘁喳喳圍著他問東問西。</br>
丁潛正愁沒法脫身,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打電話的自稱藍京市江陵區公安分局刑警隊趙隊長,</br>
他在電話里語氣生硬,叫丁潛立刻趕到江陵區分局,丁潛問為什么,趙隊長冷冷的丟下一句,“你來了就知道了。”</br>
丁潛腦子里瞬間閃過“電話詐騙”,轉念一想,這么霸氣的騙子還真不多見,難不成真是警察找他,找他做什么他就不知道了。</br>
開車一路上他心里都在琢磨這件事,按說他跟藍京警方也打過不少交道,大都是通過特案組的關系來委托他幫忙辦案。還沒有這種直接找他幫忙的,再說他跟江陵分局從來沒有接觸過,對這位趙隊長也沒有什么印象。最壞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把自己當成嫌疑犯了,但丁潛仔細想想又實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出了問題。難不成又是跟溫欣當年遇害有關,可出事地點在古樓區,按道理也不該江陵區分局插手。</br>
一直開車到了江陵公安分局,丁潛還是百思不得其解。</br>
他讓門衛通報一聲,過不多時,一個民警下樓把丁潛帶到問訊室。</br>
還好,不是審訊室。</br>
問訊室里坐著一個40歲左右男警官,體格魁梧,一張國字臉線條冷硬,目光炯炯。在他身邊還坐著一個負責筆錄的年輕警官。</br>
不用問,這位相貌堂堂的中年警官就是趙隊長了。</br>
“你就是丁潛?”丁潛一進門,趙隊長銳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下,示意他坐到隔著一張長桌的對面椅子上,“坐吧,有幾個問題問你。”</br>
那口氣好像丁潛真犯了什么事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