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蔣雨馨按在墻上,看著她的模樣,忽然嘿嘿一笑,“你其實長得還真不賴。你說咱倆以后別打架,做個朋友好不好。”說著就把黑臉*湊上來要親蔣雨馨。</br>
蔣雨馨突然舉起一只手,徐放只看到她手里拿著一個小東西,還沒看清是什么。蔣雨馨就朝著他的臉一通狂噴。</br>
“啊——”徐放捂著臉慘叫。</br>
蔣雨馨趁機掙脫,跑到門口,想開門逃走。</br>
“小biao子,我弄死你!”徐放已經喪失理智了,眼睛灼痛看不清,只能胡亂的四處亂抓。搖搖晃晃朝蔣雨馨方向撲過來。</br>
蔣雨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耳朵里傳來徐放陣陣咆哮,她手忙腳亂的開門,越著急,手指頭越不好使。徐放近在遲尺,眼看著就要撲上來。</br>
“你往哪兒跑!”</br>
徐放一聲咆哮,一把抓住蔣雨馨的胳膊。</br>
他想把女孩拽回去,蔣雨馨突然打開了門,失去重心的身子踉蹌的跌出門檻。</br>
徐放不肯放手,蔣雨馨奮力掙扎,恰好這時,一個人走進樓洞,目睹了這一切,沉聲低喝:“徐放,你被捕了!”</br>
突然傳來一嗓子把徐放嚇一哆嗦,他現在一想到警察心里就發怵,急忙松開手,吃力的睜開腫成桃子的兩只眼睛,模模糊糊看見一個人走向自己。</br>
蔣雨馨看到來人像看到了救星,急忙爬起來跑過去。</br>
徐放忍著疼,努力睜大眼睛,當他發現來人沒穿警服,心里起疑,當他再仔細一看,認出來人就是那個挨了他一棒子,又處處給自己下絆子的心理醫生,恨不能弄死他。</br>
“媽的,我正要找你呢,你來的正好!!”他擼胳膊挽袖子,朝丁潛逼過來,要把一肚子火發泄到丁潛身上。</br>
“丁醫生……”蔣雨馨緊張的拽著丁潛胳膊。</br>
可是這家伙穩穩地站在那兒,根本沒有逃跑的意思。</br>
蔣雨馨懷疑他不是真想跟徐放打一架吧。難道他之前挨揍是有所保留,其實深藏不露?</br>
丁潛帶著冷笑看著徐放,就好像看一只束手就擒的罪犯,“徐放,你以為把你放了就沒你事了嗎?你自己之前干過什么,想必你很清楚吧。”</br>
徐放原本兇神惡煞的表情突然一僵,?站住了,愣愣的瞅著丁潛。</br>
丁潛從他眼中看到了緊張。</br>
“你原本10年前就退伍了,但你在鐵路局只干了5年,五年之前你在哪里?”</br>
“……”徐放費力的吞咽一口唾沫。</br>
“我們剛剛查到,你因為搶劫罪,被判了五年,經過減刑,你提前一年被釋放了。你找人托關系,改了檔案,把不光的那一頁刪掉了,然后又托關系才進的鐵路局。但是你這段黑歷史卻沒人知道,你也不敢讓人知道。”</br>
徐放冷汗淋漓,“可是……可是你們不能因為我有前科就抓我。我這些年遵紀守法,什么壞事都沒做。你們不能無緣無故抓我。”</br>
徐放不停的往丁潛身后瞧,他還真以為丁潛帶著警察來要抓他。</br>
“有前科的人刑滿釋放五年之內再犯罪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你上一次犯案是因為搶劫,這一次又跟綁架勒索案扯上干系,你家里的那些繩子,你到現在為止都說不清是怎么來的,你說我們可能不懷疑你嗎?”</br>
徐放急忙回答:“我上次忘了……現在想起來了,那些繩子是裝修房子的工人留下的。我平時也沒太注意,就扔在那兒沒管……”</br>
“裝修工人留下的?真的嗎,你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嗎,我想核實一下。”</br>
“我回去拿手機,給你找找看……”徐放裝模作樣跑進屋。、</br>
蔣雨馨攥緊粉拳,屏息怒視,等徐放出來,做好戰斗的準備。</br>
丁潛拍拍她,“還站著干什么,走啦。”</br>
“走?去哪兒?”蔣雨馨一時腦子沒轉過彎兒來。</br>
“當然是離這兒越遠越好啊,難道等著他出來挨捶哇,他可是武警出身。”</br>
“可你不是說他有前科嗎?”</br>
“有前科不代表這個案子就是他做的,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那些話只是唬唬他的。”</br>
蔣雨馨這才恍然,合著丁潛剛才那是擺了一招空城計嚇唬徐放呢。演的的還真像,不愧是心理醫生。</br>
“當然,我還是挺懷疑這個人的。”丁潛悠悠道。“不過不是因為他有前科。”</br>
“那是因為什么啊?”</br>
“我剛才還有些話沒說。徐放今年三十九歲,接過一次婚,剛離沒多久,有一個上小學五年級的兒子。這些特點恰好是我之前分析出的罪犯的身份和背景,他完全符合。”</br>
“既然這樣,那就肯定是他,為什么不抓他!!”蔣雨馨幾乎叫起來。</br>
“你先冷靜冷靜,聽我說……首先,我的分析只能作為參考,不能作為證據,其次,我懷疑罪犯選擇左臉上有痣和痦子的女人作為目標下手,因為他老婆就是這副長相,以此來發/泄對于老婆的不滿。不過我查過徐放的前妻,她左臉上并沒痣和痦子,也沒有其他和那些被害人相似的地方。我的推測,目前來說還有點兒站不住腳。所以,只能暫時放他一馬。不過,他現在既然已經暴露了,只要有什么異動,警察就能發現……行啦,走吧。”</br>
蔣雨馨一邊走,一邊還不放心,不時的回頭往身后瞧,生怕徐放追出來。</br>
丁潛走得四平八穩,“放心吧,他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他很怕被我們抓走呢。”</br>
丁潛說的沒錯,他們離開之后,過了半個多小時,徐放才戰戰兢兢的走出來,愁眉苦臉的說:“我找遍了,就是沒找到那些裝修工人的電話號碼,可能是我老婆上回玩兒我手機不小心給刪了……”</br>
無人回答。</br>
他走出大門,發現丁潛和蔣雨馨都不在。心里有些納悶,仗著膽子出了樓洞,四下張望,沒看見警車,也沒看見穿制服的警察。</br>
他納悶的琢磨了半天,忽然狠狠一跺腳,罵罵咧咧,“操,我被孫子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