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主力還駐于嘉峪關內(nèi),可局勢卻已經(jīng)慢慢的在向大漢傾斜。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嘉峪關要塞早就為皇帝到來而修建了一座行宮,雖然遠不如紫禁城那么龐大,但也擁有九十九間房間,還有殿堂。行宮里還有數(shù)百名宮女和內(nèi)侍,還有一個專門的御膳和御醫(yī)隊伍為皇帝服務。
劉鈞在一個葡萄架下召見自己的幾位上將軍。
右樞密使、總參謀長、兵部尚書、陸軍司令、左戰(zhàn)區(qū)司令、左戰(zhàn)區(qū)參謀長、甘肅總兵等諸將在皇帝面前跪下行禮。
“諸位愛卿平身。”劉鈞問,“來點冰鎮(zhèn)楊梅湯嗎?”
“多謝陛下。”右樞密使張山等謝恩。
“嗯,那就給各位將軍都來一杯冰鎮(zhèn)楊梅湯。”劉鈞轉(zhuǎn)頭對旁邊的內(nèi)侍道,“我知道他們肯定更想在這葡萄架下喝冰鎮(zhèn)葡萄酒,不過軍中不得飲酒,雖然現(xiàn)在非戰(zhàn)時,可既是在軍中,還是不要破例的好。”
“陛下,我們都閑的快發(fā)霉了,真想早點上戰(zhàn)場。”兵部尚書劉允升道,“眼下局勢對我們很有利,南北兩路夾擊,現(xiàn)在準噶爾人被迫分兵迎擊,哈密只剩下十萬人馬”
“時機未到。哈密依然還有十萬人馬,我們還不用著急。南北兩路兵馬距離哈密可還很遠,我的打算可以直接告訴你們,我準備再等等,等葉爾羌軍和青藏軍匯合后挺進鐵門關。等漠北騎兵在阿爾坦休整后繼續(xù)南下直逼哈密。諸位,我現(xiàn)在還有幾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布哈拉汗國和希瓦汗國都已經(jīng)出兵,他們將進攻哈薩克,準噶爾人的后院要起火了。波蘭人也跟我們做了筆交易,頓河哥薩克正向伏爾加河下游的土爾扈特人出兵。還有,浩罕等谷地烏茲別克人也已經(jīng)與我們達成了交易,他們已經(jīng)出兵向準噶爾人在伊麗山南面的狗腿子吉爾吉斯人進攻。”
說到這里,劉鈞滿臉笑容,他端起一只滿滿的和田玉制的杯子,長欽了一口冰鎮(zhèn)的酸梅湯。
“形勢大好,諸位。”劉鈞笑著說,“我們現(xiàn)在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坐在這里,就能夠牽制哈密的準噶爾大軍難以動彈。我們不動,他們就不敢動。可他們?nèi)舨粍樱偷帽凰拿婧蠂K麄內(nèi)羰歉以俜直ブг鞯兀俏覀冊俪藙莩霰ゴ蚬堋2还茉趺礃樱F(xiàn)在準噶爾人在這盤棋上,都已經(jīng)陷入了極被動的境地。”
“準噶爾人和沙俄結了盟,他們會不會出兵?”傅山問。
“沙俄顧不到他們。頓河哥薩克出兵了,雖然是指向伏爾加河下游的土爾扈特蒙古人,可卻也直接威脅到沙俄的伏爾加河中上游地區(qū),沙俄這時只能盯著波蘭。而據(jù)我們的情報,沙俄人也并不甘寂寞的,他們早已經(jīng)在暗中與烏克蘭哥薩克們眉來眼去,正策劃哥薩克倒向沙俄呢。按錦衣衛(wèi)傳來的情報分析表明,烏克蘭哥薩克極有可能分裂,第聶伯河為界,兩岸哥薩克各投一主,到時波蘭人豈會容忍?只能說,波蘭和沙俄的大戰(zhàn)就將開始。沙俄根本無力再來插手準噶爾這個盟友的事情,他自顧都將不暇了。”
總參謀長蔡遠望著皇帝,“陛下,請容許臣問一句,南北西三路的進攻能達到預期嗎?鐵門關可是易守難攻,北路雖拿下了阿爾坦,奪得了南下哈密的孔道,但也依然還有數(shù)百里之遙。至于西面的幾個小國出兵,只怕也一時難以起到什么作用,若我們一直坐等,萬一準噶爾人各個擊破呢?”
“各個擊破,談何容易?”劉鈞聽了卻并不以為意,這不是他的自負,而是仔細研究過局勢的。“我們在北面有五萬兵馬,以漠北蒙古騎兵為主,這雖非朝廷正規(guī)軍,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他們不但擅長騎射,而且裝備了不少火器,鎧甲也精良許多。僅從他們以數(shù)百傷亡就奪下數(shù)千人鎮(zhèn)守的阿爾坦城,并全殲城中守軍,就可看出他們的戰(zhàn)斗力了。”
“北路這五萬兵馬,又有了阿爾坦這座城堡做為后盾,進可攻退可守,準噶爾人就算派了五萬兵馬過去,可五萬對五萬,你們覺得準噶爾人能得勝嗎?”
蔡遠點頭,“兩軍人數(shù)相當,論裝備漠北諸侯兵馬更好,尤其是有不少火槍火炮。此外,漠北軍攻下阿爾坦后有時間休整,有城池可防御,相反,準噶爾的五萬人卻得長途跋涉數(shù)百里趕到阿爾坦,漠北軍以逸待勞,無疑勝算更多幾分。”
諸將心里也多是這種想法,怎么看,準噶爾北上的五萬人,也不可能擊敗漠北諸侯的騎兵。最大的可能是漠北諸侯以逸待勞,憑借著裝備的優(yōu)勢擊敗準噶爾軍,然后乘勢南下。
劉鈞繼續(xù)道,“錦衣衛(wèi)此前花了不少功夫,與哈薩克的貴族們暗中聯(lián)絡,如今許多哈薩克貴族都趁機反叛,拉起部族兵馬立起反旗,四處襲擊準噶爾人的營地和部落。這些哈薩克人雖然比較分散,各個實力也較落小,但他們處于準噶爾的大后方,卻是心腹之患,這些人只要亂的久一點,準噶爾的后勤供應就將出大問題。”
葉爾羌、希瓦、布哈拉、浩罕、哈薩克、波蘭,這一支又一支的勢力,都加入了圍攻準噶爾的陣營,加上南面的青藏軍,北面的蒙古軍,準噶爾人四面皆敵。
劉鈞率領的十萬主力在嘉峪關看似按兵不動,其實卻已經(jīng)緊緊的盯住了準噶爾的主力大軍。
有這十萬漢軍主力盯著他們,準噶爾現(xiàn)在也是進退不得。他一動,漢軍主力就動。
“再等等,只要哈密的準噶爾大軍還沒動,我們就可以繼續(xù)等待。”劉鈞勝券在握。
南疆,喀什噶爾。
這里是大唐安西四鎮(zhèn)的疏勒鎮(zhèn),也就是后世的喀什。
浩罕明格部首領沙魯克帶著一眾谷地烏茲別克人翻越了天山南脈與蔥嶺之間的山口通道圖魯噶爾特山口,來到喀什噶爾城。這座葉爾羌汗國下的重鎮(zhèn),此時進駐了大批漢軍。
大批軍械經(jīng)烏思藏運到這里,一部份供應給了葉爾羌,另外一部份,則將分別交給谷地烏茲別克人,以及希瓦、布哈拉,以及正在叛亂的哈克薩人。甚至后續(xù)還有軍械將經(jīng)此通過山口,然后進入河中,再轉(zhuǎn)運到波蘭。
張恩站在一箱箱的軍械前,笑著對沙魯克道,“五千支火槍,五十門山地榴彈炮,如數(shù)在此,請族長派人清點一下。”
不少烏茲別克人已經(jīng)迫不急待的打開了木箱,還帶著槍油味的嶄新火槍一把把的躺在里面。
“新槍!”
“全是新槍。”
“還是燧發(fā)火槍。”
那一聲聲驚喜,讓沙魯克都無法淡定了,他親自打開了一個箱子,里面的都是手槍,同樣是嶄新的手槍。拿起一把,他熟練的檢查裝彈,順暢無比。
砰的一聲,沙魯克甩了甩手,對這槍非常滿意。再看自己那槍試射的效果,三十步距離,準確的打中了那個木板上人形的腦袋位置。子彈穿透了木板,又準又狠。
“好槍。”沙魯克滿意的對張恩道。
“大漢向來說一不二,說給五千把槍,就不會給四千九百九十九。相反,我們這次如數(shù)給了五千把火槍,還附送五百支手槍,每支槍還附送二百發(fā)定裝彈,怎么樣,夠豪爽吧?”
沙魯克伸手大拇指,“大漢了不起。”
“哈哈哈,大漢答應的已經(jīng)給了,現(xiàn)在你們也該做到自己的承諾了吧?”袁恩問。
“放心,我們谷地已經(jīng)組建了聯(lián)軍,九十二部烏茲別克人聯(lián)合一起,整整兩萬人的軍隊。第一批八千人,已經(jīng)越過了吉爾吉斯山,跟那些外來的吉爾吉斯人干起來了。現(xiàn)在有這了批軍械,我們剩下的一萬兩千人馬上進軍,干翻他們。”
“合作愉快!”張恩笑道。
沙魯克也笑了笑,“張大人,我們還想再要一些這種火器,你放心,不白要,我們愿意交易。”
“沙魯克族長,我們事先已經(jīng)說好,等你們打下吉爾吉斯人的地盤,到時我們會用軍火跟你們換土地的。”
“我知道,只是我現(xiàn)在就想交易一些軍火。我們有最好的戰(zhàn)馬,我們用馬交換。”
“我們大漢的蒙古馬其實也不差的。”張恩笑道。
“蒙古馬怎么會有我們谷地馬好。”
“聽說你們谷地產(chǎn)一種名馬,汗血寶馬。若是能用汗血寶馬交易,我們非常愿意,若是能交易汗血寶馬的種馬給愿意開高價,而且有多少要多少。”
沙魯克沒有半點猶豫,雖然現(xiàn)在谷地真正的汗血寶馬也不多了,但只要能交易個好價錢,他并不介意拿來交易。
見識了漢軍火器的犀利之后,他已經(jīng)止不住的想要更多火器了。
張恩和沙魯克討價還價的時候,張煌言和馬萬年率領的青藏聯(lián)軍五萬人,已經(jīng)離開了喀什噶爾。
這支由青海軍、藏南軍,以及烏思藏的和碩特蒙古人和烏思藏藏人組成的聯(lián)合軍,一路西來,終于到了南疆。
經(jīng)過了藏北高原,翻過了昆侖山后,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他們只要沿著葉爾羌河一路北上就好。
輪臺。
漢時西域三十六國之一,漢武帝時為漢將李廣利所滅。后西漢在此設立西域都護府,統(tǒng)治西域七十二載。
這里地處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緣,擁有大片綠洲,可耕地有數(shù)百萬畝。
青藏聯(lián)軍經(jīng)過長途跋涉,最終在這里與葉爾羌軍匯合。
綠洲之上,營帳遍布,整整八萬大軍集結于此。
這里距離鐵門關,僅二百里。
綠洲外數(shù)十里外,準噶爾大汗巴圖爾最寵愛的兒子僧格正在帳中不停的踱步。
他率領著五萬兵馬自哈密趕到鐵門關增援,然后遵照他父親的意思,帶著騎兵出關,準備在阿速到鐵門關的這八百里路上,襲擊葉爾羌人,把他們消滅在半路上。
但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找到動手的機會,幾次強行出手,都鎩羽而歸,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而現(xiàn)在,葉爾羌人與自烏思藏趕來的五萬兵馬匯合,其兵力達到了八萬,數(shù)量遠超于他。尤其是這支漢軍不論是行軍還是扎營,都非常的警覺戒備,防御做的極好,根本沒有什么機會。
“距離鐵門關只有二百里了,我們?nèi)羰窃俨粍邮郑鼪]有機會了。”一名將領勸說。
輪臺到鐵門關還剩下二百里路,中間有三個大的綠洲,也有不少小綠洲。這么多的綠洲,會讓漢軍進軍更容易。
“動手?”僧格心中煩躁。
“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如果來的只是葉爾羌人,也許我們還能憑關而守。但是臺吉你也看到了,新來的漢軍可是拉著許多火炮的,裝備大量火槍的。雖然那些火炮看似不大,但我們打聽過了,那種炮叫做山地榴彈炮,是可以拆卸組裝的,三匹騾子或者兩匹馬就能把一門拆卸的山地榴拉著跑,組裝好后,既然發(fā)射實心彈,還能發(fā)射爆炸彈,威力極強,漢軍這次起碼帶了上千門這種炮。哪怕沒有那些千斤巨炮,可只憑著這上千門山地榴,到時來個千炮齊轟,鐵門關再堅固也頂不住的。”
“可他們步步為營,不論行軍還是扎營,都防御森嚴。”僧格現(xiàn)在就如同一只狼逮著個刺猬,想吃根本卻無從下口。
“臺吉,咱們現(xiàn)在進攻,總比等他們逼到關下之時要好。”
另一員將領也道,“我看漢軍中有不少的藏人和和碩特部人,這些人絕非真心歸降漢人的,若是我們突襲漢軍營地,這些人極有可能臨陣倒戈,到時我們里應外合,擊敗漢軍不是問題。”
“就算不能殲滅這支聯(lián)軍,我們也得想辦法把漢軍的那些火炮給毀掉。”
“對,只要毀掉那些火炮,漢軍就無法攻破天險鐵門關。”
突襲漢軍,摧毀他們的火炮,僧格心中苦笑,這談何容易。可是諸將們說的也對,再不動手,漢軍可就直逼鐵門關下了,到時千炮齊轟,鐵門關就會成爛木門,根本擋不住漢軍。
“那就動手。”僧格咬了咬牙,終于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只能背水一戰(zhàn)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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