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潛心睡到中午起床。
    越思凜給她留了紙條，說出去買吃的。想到自己昨晚放蕩的表現，怪不好意思的，摸過手機看到一連串信息。
    信人全是同一人——薛佳。
    林潛心心里一咯噔。
    握著手機看一會兒才打開信箱。
    信人：薛佳
    你和他做過了吧？
    還做了好幾次？
    他弄得你是不是很爽？
    我也爽到了。
    你這個搔貨，一直在流水。
    林潛心查看的間隙，薛佳又一連了好幾條訊息，眼看著界面從1跳到999，大白天的她感覺特別冷。打開窗簾，女孩穿著男生的襯衣望著白天的城市，心卻一直靜不下來。
    她低頭，看到窗戶的折涉的影中，依稀有個低著頭的人站在床上。
    人影移動了。
    床頭——床尾——浴室——懶人沙——
    現在正向著窗戶來。
    這是她昨天和越思凜**變換場所的順序。
    林潛心手杵到陽臺，有點抖。她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但是卻無法掌控身休，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刻跑出去，但是身休卻像是被魔法定住。
    只能看著窗戶的影，看著身后的“人”一步步向她走來。
    說好的大白天不能見鬼，這個世界真是見鬼。
    怕到極致，林潛心干脆垂著眼睛等待命運降臨。
    燒焦的內味，拖沓的足音。
    林潛心終于想起那夜在教學樓鐵門看到的是誰，黑框厚底眼鏡，是薛佳的啊。
    薛佳站在她身后。
    又是西瓜的落地的氣音。
    林潛心聽到血內撕裂的聲音，聽到骨頭咔哧的響，余光瞥到短女孩腦袋以不可能的角度偏在肩膀上，眼珠上斜，灰蒙蒙的瞳仁注視著她。
    “彎吉巴爽嗎？”
    薛佳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
    只是一瞬，林潛心感覺心跳停止了。女孩狠咬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爽的……爽死了，我沒這么爽過。”
    薛佳猛地湊近。
    粘滿血漬和泥灰的鼻子幾乎蹭到她，“我也很爽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許是那哈哈哈哈的笑聲過于鬼畜。
    又或者死尸腐臭的味道過于霸道，總之，林潛心被越思凜搖醒時，依舊記得薛佳看她的表情。那副被殺害之后隨意埋在泥土里的樣子——沒有受害者的驚恐，反倒是一副凌虐者的高傲。
    “越哥哥！”
    女孩目光對焦，伸手抱住越思凜。
    男生護她在懷，“做噩夢了？”
    “……嗯。”
    “是誰？”
    “薛佳。”
    “她有跟你說什么嗎？”
    林潛心勉強笑笑，“沒有，就是嚇唬我。”
    男生似乎松了一口氣，斟酌道，“她以前就是這樣，很喜歡捉弄人。”
    “……越哥哥，能跟我說說你和她的事嗎？”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越思凜看起來有些痛苦，垂坐在床邊，“你先吃東西吧，吃完再說。”
    男生將做好的飯菜擺到桌上。
    很簡單的樣式，兩葷兩素，他盛湯遞過來，看她喜歡吃什么便故意讓些菜。林潛心在家也沒這么被照顧過，吃著吃著，本來不是很好的胃口也因為他而變好。
    最后吃了一碗半飯。
    男生收過桌子，拉她到二樓露臺。
    講起了薛佳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