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的一束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到了屋內(nèi)。宋暖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發(fā)覺自己在爸媽的大臥室,她昨晚在宋意的懷里睡著了,迷迷糊糊中看到宋意好像拿出了一張紙,但當時的她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索性就不管什么睡了過去。
她起身坐在床邊,一手揉揉眼睛,一手放在了床邊枕側(cè),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
她低頭一看,不就是自己夾在書里的那張宋意的素描畫像嗎?!這畫原來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她聽到了屋外的開門聲,嚇得趕緊將畫放在了枕頭下面。
他一早出去買了早餐,將早餐擺好,放在了桌上。走進了臥室。
看到她坐在床邊,眼神發(fā)愣,調(diào)侃道,“起床啦,小懶豬?”
他拉開了窗簾,外面的晴空萬里,屋子里瞬間裝滿了陽光,
她怕宋意問她畫的事,表面淡定但內(nèi)心慌慌的想著趕緊脫身,她僵硬的站起身,想著快速離開屋子去洗漱,他察覺出她行為怪異,猜到了她應該是看到了自己放在床頭的畫,才會這個反應,嘴角微翹有些得意,覺得有趣極了。他目光注意到了畫不見了,大概被她藏起來了。
她剛邁出一步,就被他叫住了。
“暖暖,床頭的畫,你看見了嗎?”他憋著笑故意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啊?什么畫?我不知道。”她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不敢回頭直視他的眼睛。
他走到她面前,在她耳邊輕聲撩撥,“畫我很喜歡,配的詞也很不錯…”
她本就因為心虛,臉上陣陣發(fā)熱,被他溫潤的聲音在這耳邊一挑撥,更是從頭燒到了腳梢,她抬起頭,看到他微微一笑,這明明是得意的眼神,她意識到宋意在故意逗弄自己,而她每次都會中招被他惹的面紅耳赤,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干嘛總被他牽著鼻子走呢!
她定了定自己的心,不慌不亂的說,“你喜歡就好,我先去洗漱啦。”她說完就快步離開了臥室,沖到了洗漱間。
她洗漱完,看著鏡子前的自己,感覺精神了許多,臉上還殘留著稍許余熱,她努努嘴嘆了口氣,覺得被宋意捉弄不甘心。她腦袋靈機一動,心里壞壞一笑,這一次,她要反被動為主動。
她從臥室的枕頭下拿出了畫,走到了餐廳,宋意正在餐桌前將粥乘到碗里,她走了過去,從背后抱住了他。
她突如其來的親密擁抱讓他感到意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后把碗和湯匙放在了桌子上,她感受到了他意外的停頓,心里暗自得意,他知道她一定有別的心思,但是她難得對他這么主動,他才不能擾了這興致,他還要好好配合她。
他轉(zhuǎn)過身來,她明亮靈動的眼神凝視著他的眼睛,雙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身子向前貼近他的身體,兩人的雙唇的距離,仿佛只要說話微微一動,就能碰上,他摟著她的腰,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但看到她粉嫩小巧的嘴唇,就忍不住的想要吻上去。他稍有動作,她便側(cè)身與他移開了一步的距離,將手里的畫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個畫你喜歡就送你好了。”他手接過了畫,一手又將她摟緊入懷。
她卻在他耳邊柔聲說,“不過…作為回報,你就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吧…”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她就將他用力按坐在了椅子上,熱烈而深情的吻上了他的唇,他毫無防備的接收著她炙熱的吻,感覺到了她動作的笨拙,但她卻能輕易的將他惹的情不自禁,周身滾燙。他將手里的畫放在了桌子上,雙手抱著她的腰,閉眼熱切認真的回應她的每個小動作。
她從未如此主動熱情地親近過一個人,本是她想要故意挑逗他的,但吻著吻著,她卻忘情不能自己,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他感受她動作緩和了下來,發(fā)覺了她眼神中的不知所措。他順勢站起身,將她抱了起來,又坐回椅子上,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看著她的眼神魅惑,“這就結(jié)束了嗎?我才剛剛開始呢。”說完又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如同一杯溫熱的酒,入口柔而烈,用舌尖緩緩輕啟她的唇齒,她慢慢閉上雙眼,唇舌交織中,醉溺在他的吻里。
“你怎么這么會?說!是不是還吻過別的女孩子?”她吃著早餐,臉上還因為剛剛的吻泛著微紅,忍不住心里的疑問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他慢條斯理的說。
“…”
早飯后,宋意提議出來散步,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青城公園。又坐在了原來的長椅上。周圍少了芍藥花,樹也光禿禿的,細的看只發(fā)了些青澀的芽,冒了尖。冬末的蕭瑟還在,但春的腳步爭著就悄然而至了。
“等到了春天,我們一起回日本看看阿姨吧。”他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捂的暖暖的。
“嗯,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淡定從容。她還沒告訴他自己母親去世的消息。
她怕他繼續(xù)問下去,便站了起來,拉起了他的手,略帶撒嬌的語氣說,“走吧,我感覺冷了,咱們回家吧。”
他笑了笑,任由她拉著起來,看了一眼手表,“嗯,這個點可以去買菜了,然后回家做飯。”
“嗯嗯,是的!宋大廚!”她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于暉回到趙培生在青城給他和兄弟們買的獨棟小洋樓里,在房間里躺在床上看著手機里他偷拍的趙晴的背影。眼神像釘在了手機屏幕上,移也移不開,直到聽到了敲門聲。
“暉哥,找鄭勇的兄弟回來了。”
“怎們樣?”
“沒找到。火車站人太多太雜,后來又去了鄭勇母親家附近蹲了兩天都不見人影。”
“好,不急,接著在他家附近蹲著,他早晚會出現(xiàn)的。”
“好,那我告訴他們?nèi)ァ!?br/>
“等一下,你叫兩個人,去那個懷北道舊宅區(qū)附近找個地方待兩天,我把照片發(fā)給你,找照片上的兩個人,不要打草驚蛇,有消息了立馬告訴我。”
“好,明白。”
趙培生讓他找機會利用宋暖將宋意辦掉,趙晴也讓他找到宋暖,至于她的計劃,他還不知道是什么。趙培生的助理周詳,告訴他宋暖父親的店鋪就在懷北道上,他家就在距離店鋪不遠的舊宅區(qū)里。有這些線索,他們的事就好辦多了。
于暉翻出了手機里趙晴的號碼,猶豫了再三,還是打了過去,他就是單純的想見她,打算隨便扯個理由約趙晴出來。
趙晴剛剛做完瑜伽洗完澡出來,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是于暉,他這么快就有宋暖消息了?
“喂,有消息了?”她接起電話問道。
于暉被她的問話問的一愣,“嗯是,咱們見一面吧,晚上一起吃個飯。”
“好,晚上見。把地址發(fā)給我。”她爽快的應道。
“好。”他掛了電話,心里一陣得意。
趙瑞將手里的工作忙完,交接了手里的工作,定了后天去往青城的票。
明天他要和父親一起去墓地祭拜他的父母。今天一大早趙培生出門前特意提醒了他,父母的忌日就在這幾天,這句話更像是一把刀子,捅進他的心,流出鮮熱的血提醒著他不要忘記昨天的事。
他在黑夜用酒精麻痹自己,可白天仍要理智清醒著,但他的心卻還找不到著陸點,這一地凌亂不堪的事,還不知道該怎么去解決。
“暖暖,晚上咱們?nèi)ノ遗笥鸭页燥垺!彼我饪粗娔X辦公,頭也不抬地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你那個朋友?…”她看著電視,被他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
“你認識。陳灝。”
“哦哦。”宋暖知道陳灝,她和陳灝也是高中同學。
她和宋意坐著出租車到了陳灝家,宋意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懷孕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長著一張逆齡的娃娃臉,齊劉海,長發(fā)低扎在腦后,圓圓的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和嘴,笑起來眼睛彎彎似月亮,說話也很溫柔,
“宋意宋暖,你們來啦。快進來吧。”女人知道他們會來,大方的開了門,讓他們進了屋。
宋暖有些意外,她竟然認識自己。雖然看著她很眼熟,但是僅僅有模糊的印象,她不敢輕易的說什么。
“老公,宋意他們來了。”女人走進了廚房說。
“好好,知道啦。你快出去吧,廚房油煙大,你別進來啦。”陳灝邊忙著用鏟子翻鍋里的菜邊說。“我這最后一道菜,馬上就好。”
“嗯嗯,知道啦。”女人莞爾一笑,轉(zhuǎn)身回到了客廳。
“你們先喝點水,陳灝那邊馬上就好,一會咱們邊吃邊聊吧。”女人拿水壺彎腰倒著水,因為大著肚子,動作有些笨拙緩慢。
她連忙從女人手里接了過來,“我來吧”
女人知道宋暖是看她行動不便想要幫忙,微笑著將水壺遞給了她。“嗯,那謝謝啦。”
“宋暖,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高一三班的唐糖。”她手扶著肚子坐在了沙發(fā)上說。
宋暖聽到她的話放下了水杯,思考后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高一三班唐糖哦我記起來了。對不起,唐糖你變化太大了,我都沒認出來。”她記得高中時的唐糖,留著短發(fā),戴著厚厚的眼鏡,性格也很內(nèi)向。
他拿起杯,起身走進了廚房找陳灝,女人之間的談話他沒興趣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