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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各地的商人基本上都趕至京中,截至此,報名參加皇商評選的已逾兩萬多人。
除了數(shù)百家實力雄厚,勢要爭奪皇商的名頭外,也有一些只是來碰碰運氣,更多的商人來到京中,則是為了見識此番盛會,順便廣結(jié)良緣,挖掘商機。
其中五百多家受戶部邀請,來到京中的錢莊票號,也報名參加了皇商評選,戶部已和他們談妥,一旦被選中,戶部便會拿出真金白銀,入股他們的錢莊,并授權(quán)他們發(fā)行國債。
七月十一,內(nèi)務府貼出告示,公布了皇商評選的方式。
此次皇商評選一共三輪,三輪結(jié)束后,將會選出一百到三百家不等,最后由皇上確定最終的名額。
其中第一輪評選方式為筆試,考核內(nèi)容全部和經(jīng)商有關(guān),此次考核不看地域,不看財力,唯才是舉,只要有能力就有可能勝出。
七月二十,內(nèi)務府將在西城皇莊內(nèi)舉行筆試,所有報名的商人均可選派一個代表參加,無需拘泥是否為商行掌舵人。
第一輪評選只留下五千人,筆試排名前十的人,不需經(jīng)過第二亂選拔,便可直接進入最后一輪。
最后附帶的筆試的細節(jié),如自備一天的食物,自備筆墨紙硯等,且此處筆試許帶任何書籍,不會搜。
內(nèi)務府的告示一經(jīng)張貼,不到半,便傳的滿城人盡皆知,原本自覺無望的商人瞬間有了斗志,即便最后選不上,若能在筆試中取得一個好名次,也能名傳天下。
于是紛紛準備起來,有的翻看《貨殖列傳》、《計然篇》、《鹽鐵論》、《陶朱公生意經(jīng)》、《士商類要》、《天下水陸路程》等書籍,有的相互探討內(nèi)務府會出哪些題目,有的則到處打聽是誰出題,會出哪些題。
因此次參與者都是商人,京中百姓也紛紛加入其中,爭相談論,一時間京中的氛圍比三年一次的會試還要鬧。
當然朝中也有不少大臣紛紛上書,彈劾內(nèi)務府,直言商人舞文弄墨,有辱斯文,強烈建議取消皇商評選,甚至言及重商抑農(nóng)會動搖國本。
元雍帝只是看了幾本后,便讓人將這些奏折全部搬走,對里面的內(nèi)容更是嗤之以鼻,歷來造反的都是種田的人,沒聽過商人還能翻了天。
而且此次評選皇商,和重商抑農(nóng)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朝廷一直以來的國策都是重農(nóng)抑商。
元雍帝心里清楚,上折子的這些人要么是一些頑固的讀書人,要么是眼紅沒得到好處的人。
此次評選,只是報名費,內(nèi)務府就收了一千多萬兩,地方上的各級政府也收的盆滿缽滿,且得益于此次行動,自己收獲了更多地方勢力效忠。
這么多商人拖家?guī)Э诘拈L途跋涉來到京中,沿途花銷,京中花費,連帶著稅收也增加了不少。
此次無論是從政治上還是經(jīng)濟上,效果都極為顯著,也因此元雍帝對陸璟的才能更加認可。
京城西林街,八方客棧,張澄衷和張景儀這對父子正相對而坐。
張澄衷看了眼兒子手中的《經(jīng)商百忍經(jīng)》,笑道:“既然朝廷已經(jīng)言明可帶任何書籍,說明試題并非取自書中。”
“兒子想的也是,只是不看點什么,心里總沒底!”張景儀點頭道,雖然他平素很是自負,認為在經(jīng)商一道上,天底下除了自己老子,沒人能比得過自己,但此刻心里也沒十全把握,能從數(shù)萬人中脫穎而出。
若是連第一輪都過不了,即便財力再雄厚,也只能含恨止步。
“你若是沒有把握,就由為父去吧!”張澄衷盯著兒子道。
張景儀聞言面色一僵,神色有幾分黯然,猶豫良久,雙膝跪地道:“請父親成全兒子,兒子定然讓會登頂榜首,不讓父親失望。”
張澄衷沒有理會兒子的言語,而是問道:“還記得你第一次失利后,我教給你的話嗎?”
張景儀點頭道:“寧有求全之毀,不可有過之譽;寧有無妄之災,不可有非分之福。”
張澄衷繼續(xù)問道:“若是這次得不到皇商的名頭,難道張家就不是張家了?”
張景儀搖頭道:“若是這次選不上,兒子將會更加努力提高自己,將家中的生意經(jīng)營的更好,爭取下次選中!”
張澄衷點頭道:“有了皇商的名頭不見得是好事,沒有也不見得是壞事,既然你想去,就去吧,記住先予而后取,無予則無取!”
張景儀點點頭,徹底放平心態(tài),靜心觀看手中的《經(jīng)商百忍經(jīng)》。
同一條街的尚東客棧二樓內(nèi),來自杭州的一對父女正陷入兩難抉擇。
由于父親王友祥識字不多,王素秀擔心爹爹筆試時認字不全,答不上來題,便想女扮男裝去參加筆試。
王友祥只有一個女兒,疼異常,自然不愿意讓女兒去冒險,因此父女倆陷入爭論。
“朝廷又沒說不準女子參加,再說告示上都寫了也不搜,女兒常扮作男子,想來也露不出什么破綻!”王素秀說道,家里費了一番周折才拿到州府的推薦信,又千里迢迢的來到京中,若是就這么回去,素來要強的她自然不甘心。
“你一個女孩子跟著我各處跑已是有違體統(tǒng),萬一被查出,朝廷追究下來,咱們可吃罪不起!”王友祥搖頭道,哪怕自己一道題答不上,也不愿女兒替他去。
王素秀央求許久,見爹爹就是不松口,不由得抱怨道:“朝廷也真是的,提前也不說好要答題,害的咱們損失了幾千兩銀子不說,還浪費了這么多時間!”
“住口!”王友祥輕斥道,隨即起,開門向外看了看,見外邊無人后,松了一口氣。
回后,忙低聲斥責道:“這里是京城,不比杭州,你再口無遮攔的,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王素秀自知失言,忙走到父親旁,又是捶背又是揉肩的承認錯誤。
王友祥無奈的嘆口氣,對女兒的子頗為頭疼,因這輩子只有這一個女兒,自小便極為疼,將她慣壞了,子野不說,也不聽自己的話,幾次給她說親,都讓她給攪黃了。
父女和好后,王友祥見女兒噘著嘴,便勸道:“銀子損失了,再賺回來就是,再說這次也結(jié)識了不少人,咱們從杭州運來的貨也賣光了,等回去的時候,再采購些京貨回去,說不定就能賺回來。”
“女兒只是不想就這么回去!”王素秀輕哼一聲道,心里想向父親證明不招女婿,她也可以經(jīng)營好家業(yè)。
王友祥安慰女兒道:“說不定朝廷也想到了這種況,到時候會有安排也不一定!”
王素秀興致缺缺的不想說話,心里盤算著該如何說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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