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沒有生命的陣紋而已,現(xiàn)在卻是在逃,似是活的生靈一般,說不出的詭異。
但是那四個圓形陣紋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出去,緩緩的向著縹緲圣尊釋放出來的那個陣紋飛去。
縹緲圣尊釋放出的陣紋旋轉(zhuǎn),中間一個黑洞旋轉(zhuǎn)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旋渦,對于其他的存在都未造成影響,但是卻對陣紋有著極強的吸引了。
縹緲圣尊祭出的陣紋竟然有著吞噬陣紋的特性,怪異而強大!
“嗖、嗖、嗖、嗖”
那四個圓形的陣紋投入到了黑洞之內(nèi),被縹緲圣尊祭出的陣紋給吞噬。
縹緲圣尊祭出的陣紋緩緩的停止旋轉(zhuǎn),那九道光芒從他身上飛出,光芒璀璨到了極點,最后九道光芒合一,將那陣紋籠罩,那光芒才逐漸的斂去,卻是露出了九張符箓,九張以仙金制造的符箓。
九張符箓拼接在了一處,道紋延展,連接成了一個整體,狀如一個牢籠,在其中竟是封印著一個星團(tuán),星團(tuán)旋轉(zhuǎn),蘊藏著讓人恐怖至極的力量。
與此同時縹緲圣尊的體內(nèi)飛出九道鎖鏈,九道仙金鎖鏈,并不粗大,筷子般粗細(xì),但是上面卻是道文密布,顯然前不久那斷裂的聲音就是這仙金鎖鏈崩斷的聲音。
此時的仙金鎖鏈再次飛出,直接的掛在了符箓之上,每一根鎖鏈掛在了相對應(yīng)的仙金符箓之上。
“嘩啦、嘩啦···”
九根仙金鎖鏈繃得筆直,緩緩的將九個符箓做成的牢籠拉入體內(nèi)。
最后縹緲圣尊的眉心閃光,如同耀目的太陽,半晌那光芒才逐漸的隱去,同時縹緲圣尊身上的強大氣勢逐漸的收斂。
那空中的仙子停滯在了半空,身上的光芒也在收斂,露出了真容,那并非是什么仙子,而是一件仙衣,以絲綢編制而成的仙衣,只是那絲綢并非是什么名貴的天蠶絲之列的,而是九大仙金絲,更是有著絲絲混沌之氣流轉(zhuǎn),除了那九大仙金絲之外竟然還有混沌元胎鍛造的絲線。
是玉神衣,玄女宗的皇道族器。
玉神衣內(nèi)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似是萬年不化的冰山,“圣尊這是怎么回事?”
“此事與我無關(guān),老頭子又有什么值得人惦記的,倒是尊主身懷至寶,更是引人覬覦,老頭子也是遭遇了池魚之災(zāi),而且剛才那人還自稱是玄女圣使,你該給我一個交代才是?!笨~緲圣尊冷笑道。
“花言巧語,你好自為之吧,別在惹麻煩,否則下次我不會出手相助?!蹦亲鹬鞯穆曇粼俅螐挠裆褚轮畠?nèi)傳出。
“相助?要是沒有你,或許我和我的淼兒早已兒孫滿堂了,或者我和我的蓮兒孩子一大片了,都是你非要橫插一腳,讓我如今依舊是單身,好不可憐,你的出手相助,代價太大了?!笨~緲圣尊冷冷說道。
“你明知道林淼兒心中早已有了他人,更是知曉蓮影也不中意與你,可是你偏偏執(zhí)意糾纏,這也罷了,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可是比卻偏偏到我玄女宗,勾引我的妹妹,讓她為你沉淪,最終而死,這個仇我無法忘懷,要不是記得妹妹臨死前的交代,我才懶得管你生死。”玉神衣之內(nèi)聲音冷冷,恨意不加掩飾。
縹緲圣尊的臉上巨變,變得黯然至極,同時悲傷的神色不加掩飾,他嘆了口氣,聲音也變得沒有那么冰冷,“是我對不起她,但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她是我的妻子?!?br/>
縹緲圣尊不在言語,緩緩轉(zhuǎn)身。
玉神衣懸空,隨風(fēng)擺動,也是半晌無語,片刻之后也是一聲嘆息,隨即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似乎一切都這樣結(jié)束了,但是誰也沒有看到在不遠(yuǎn)處的云端虛空之內(nèi)卻是隱藏著一道身影,那人一身的紅衣獵獵而舞,似是一個精靈。
“原來如此,難道會是玄女宗?”那紅衣女子似是自言自語。
“圣尊無恙否?故友來訪,還請一見?!本驮诓痪弥螅粋€女聲傳來,在縹緲圣山之外一個身穿著五彩衣裙的女子出現(xiàn)。
“是你?孔雀屏,你又來是為了何事?”縹緲圣尊似是對孔雀屏極不友善。
“卻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我都是萬年前的故人了,如今同代之人還剩幾人,即使是再有什么恩怨也都磨滅在了歲月中了,還有什么放不開的,難道圣尊還以為現(xiàn)在的我會對你有什么威脅不成?”孔雀姬微笑道。
又見彩光交織成的大道,孔雀屏踏上彩光,隨后圣山關(guān)閉。
“到底是什么事情?”
縹緲大殿之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桌案、上面擺著茶點,四個石凳擺放四周。
本來這尊圣山就是單脈相傳,一個師傅帶著一個徒弟,如今的縹緲圣尊并未有傳人,整個諾大的圣山就只有他一人再此,也難免孤單、冷清。
縹緲圣尊坐在主位,孔雀屏坐在他的對面,圣尊甄滿了茶水,推到了孔雀屏的面前,但卻并未說話。
“圣尊這是要端茶送客嗎?你我萬年未見,你看起來對我依舊是充滿了怨念?!笨兹钙廖⑿Φ?。
“怨念不敢當(dāng),只是心懷不滿罷了,本以為你是無臉在于我相見,卻不想萬年之后,你卻主動尋我?!笨~緲圣尊并未給眼前的美人好臉色。
“圣尊還是掛念著萬年前的事情,那都是利益驅(qū)使罷了,一切都是為了利而已,你我之間并無恩怨?!笨兹钙列α诵φf道。
“利益?的確,一切都以一個‘利’為基礎(chǔ),這就是你的信條,與我的道不同,你所來也是為了利不成?”縹緲圣尊說道。
“確實如此,我所來是與圣尊合作的,想與圣尊同行西漠,共闖菩提絕域。”孔雀屏鄭重的說道。
縹緲圣尊一愣,隨即卻是哈哈大笑,笑罷,這才道:“一切都要有利可圖,無利不起早,西漠沒有我所想要的東西,菩提絕域被稱之為絕域,唯有帝者才可一行,即使是帝者都不見得安然而歸,你邀請我同闖絕域,必定是危機重重、九死一生,但是我并無任何的利益驅(qū)使,冒著生命危險進(jìn)入絕域卻有無利可圖,實屬不智,跟何況你我之間并無感情,若是淼兒尚在或者是蓮兒相求,我絕無二話隨之而行,但是你····此事做罷,一切休提?!?。
縹緲圣尊斷然拒絕,不過似乎并沒有出乎孔雀屏的意料。
“圣尊拒絕的太早了,很多事情并非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圣尊請想,前不久林家沉寂了萬年的帝兵突然降臨菩提絕域之內(nèi),更是再此之前西漠就掀起了殺嬰取骨,駭人聽聞的惡行,難道圣尊沒有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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