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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二百七十四,就一條賺錢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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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像一場游戲,如果生在華夏,恭喜你,在升級的路上隨時可能卡住,有人可能卡在房子上,也有人卡在工作上,最悲催的就是卡在學(xué)業(yè)上,讓你的后半生一下子多了不確定性。
    華夏人的傳統(tǒng)就是在你還沒懂事兒的時候,家大人就給你鋪墊好后半生,你只需要按照那個計劃走下去就行,如果順利的話,基本上能活得很順暢,除非一場病,或者飛來橫禍,打斷這人生的旅程。
    呂嘉鑫就是屬于飛來橫禍。
    反正他家里費了多大勁兒才給他鋪好的路斷了。
    他老子有多暴跳如雷也沒用,王老實也管不著,想來呂家也找不到他頭上,更不敢跑到京城來像他那二貨兒子一樣瘋咬。
    不說別的,劉彬那小哥幾個隨便提溜一個出來,就夠老呂同志掂量自己的。
    王老實算是干了缺德事兒。
    兩撥人打架啥的都沒什么,打不贏還可以打輸了,不服,再打唄。
    可王老實動輒就毀人一輩子,那就有點那啥了。
    反正這次坐實了一個事兒,王老實那人小肚雞腸,整人都是奔著死里坑,絕不留后路,屬于超心狠手辣的。
    當(dāng)然,也有人換了一個說法,明著夸,可細琢磨也不是味兒,‘王三哥陰人的時候,是把好手。’說這個話的時候還得配合動作,伸出兩個大拇指來,向下。
    總之,王老實本就不高的人品值又向下拉了很多下去。
    人還不經(jīng)念叨,念叨誰,誰就出現(xiàn)。
    曹博召集人吃飯,快放假了,宿舍老大也有個表率啥的。
    王老實也去了。
    學(xué)校后門的一家涮鍋,一盤盤的羊肉不要錢似地往上端,王老實看著人家這么吃,自己的食欲也來了,跟著搶起來。
    也就是說,才開始沒半個小時,王老實和幾個人一樣,肚子都滾圓了。
    該說點什么了。
    曹博端起酒杯來,沖著王老實說,“這杯酒是瑞斌讓我替他敬你。”
    喲,這消息傳的夠快,都到這兒了,估摸是劉彬說的吧,別看那家伙腦袋里漿糊多,可有時候又鬼精。
    王老實也端起酒,碰了一下,干掉,說,“其實瑞斌多想了,沒他的事兒也這么辦。”
    曹博不在意王老實的態(tài)度,說,“那也是順帶讓瑞斌出了一口惡氣,讓那小子嘗嘗這個滋味兒。”
    王老實沒再繼續(xù)說,再說就是矯情了。
    呂建成突然冒出一句來,“白瑞斌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什么能不能成?說話說一半兒。”
    似乎就等著王老實問,呂建成說,“老白去年就參加高考了,還是京城大學(xué),分剛夠線,可惜沒錄上,他又復(fù)讀了。”
    一聽這個,王老實還真有點發(fā)愣,這白瑞斌腦子真抽了吧,可著天底下好大學(xué)多了,京城大學(xué)就這么好,一年時間啊,人生有多少個一年,“要是今年還錄不上呢?他還考?”
    幾個人聽了,都默然,打心里,沒人贊成白瑞斌這么干,不說他自己承受多大壓力,就是他家里呢,聽說他家里條件很一般。
    王老實才不管話是否會傳到白瑞斌耳朵里,毫不客氣的說,“就算他考進來了,也未必就有多大出息,也就他自己覺得自己哪兒跌倒哪兒爬起來。”
    張濤一看氣氛不對,端著酒杯說,“咱不說他了,咱喝酒,這時間真快,眼瞅著就大四了,不知不覺就到了。”
    喝酒就喝酒,王老實也不愿意拿話說別人,就是替白瑞斌家里人不值。
    幾個人里,心思最沉的大概就是曹博了,他看著王老實說,“老三,你別不愛聽我說的話,咱幾個里面,將來路最寬的是你,最順的是老幺,我們幾個想要有所成就,還要拼命的掙扎,自己努力放一邊兒,還要看機緣,就說老白,你可能覺得他錯了,但是,他自己能不明白?”
    王老實問,“你覺得他辦的是明白事兒?”
    曹博說,“你現(xiàn)在成功了,可以這么說,但他還在為將來拼搏。”
    王老實笑了,搖頭說,“成功?老大,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叫成功,或許人這一輩子都沒有成功這個階段。”
    張濤又出來攪局,“我說你們怎么回事兒,今兒怎么老嗆著說話。”
    王老實忍了心中不爽,說,“等老白考回來,我做東,喊上老幺,咱302來個齊的。”
    “這就對啦!”曹博附和。
    話題就此終結(jié),剩下的飯吃起來也索然無味,草草收場。
    回到家,王老實開始整理這段日子自己要做的工作,總結(jié)已經(jīng)做過的,反思哪里有欠缺。
    剛才王老實回家的路上,已經(jīng)知道倉舒地產(chǎn)那頭兒快速完工了,修整的很干凈,連夜拆了擋板。
    王老實估計那個曹老板撐不住勁兒,這是釋放一個坐下來談的信號。
    他現(xiàn)在需要面對的問題是,如果談,這個曹老板符合自己的設(shè)想嗎?什么條件自己能接受,或者說什么條件曹老板捏著鼻子認。
    根據(jù)目前掌握的倉舒地產(chǎn)信息,王老實覺得這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可是再想其他的,別人也未必就比倉舒地產(chǎn)干凈多少。
    理想狀態(tài)中合作伙伴屬于珍惜種類,不好找,就算牛老板,起家時未必就沒有什么臟的灰的。
    王老實這頭在算計,另外兩個也沒閑著。
    曹老板最忐忑,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王老實之后,他后背真的在冒涼氣。
    牛老板坐在家里沙發(fā)上悶悶的抽煙,也是為得到的回復(fù)感到頭疼,人家那頭兒沒松口,自己的靠山在勸他。
    曹倉舒擔(dān)心的是,聽說王落實此人瑕疵必報,而且每每都致人于萬劫不復(fù),幾件事兒說出來,都是這個路數(shù),而且不動則已,一旦發(fā)動,絕不給對手任何轉(zhuǎn)圜余地,且從無失手。
    他擔(dān)心自己之前一些列的舉動,已經(jīng)把自己推到了王老實絕對對立面兒。
    老牛擔(dān)心的是,從各種信息綜合起來看,王落實此人勢已成,自己就算同意合作,恐怕要被人家吃的渣子都不剩。
    牛老板是家有賢妻。
    牛夫人在家務(wù)上從來都是自己動手,絕不是時興的雇保姆做,從廚房出來,老牛那兒已經(jīng)煙霧繚繞,煙缸也滿了。
    看自己丈夫那個樣子,牛夫人上前搶過牛老板手中的煙,掐滅,然后打開窗戶和門,散散煙。
    牛夫人問老牛,“遇上什么事兒了,這么發(fā)愁?”
    牛老板勉強笑笑,又抽出一支煙來。
    牛夫人眼疾手快,再搶下,塞回?zé)熀校澳愕故钦f啊!”
    牛老板嘆口氣說,“這次進京城,傾盡全力,不容有失,本來一切順利,眼看就要成了,誰知道憑空殺出一條強龍來,硬要插一腳,小景的意思業(yè)是合作,對抗沒好下場,可合作就有好下場?我拿不準啊。”
    趁老婆不注意,老牛偷摸的又點上一支煙,繼續(xù)苦笑著說,“現(xiàn)在風(fēng)景地產(chǎn)全面受阻,無論哪個衙門口都走不通,浩宇那頭兒是鐵了心要我低頭。”
    牛夫人氣憤的說,“怎么還不講理了――――”
    老牛搖搖頭,說,“講理?這天底下就沒有講理的事兒,不對等的實力,人家憑什么講理。”
    “說句良心話,過去我也不講理,比這王落實還霸道,為什么呢?因為我比對手更強大,無論我怎么做,他們都沒辦法。就算他們告我去,衙門口都找不到。”
    “啊!?”
    牛老板把抽了一半兒的煙掐滅,“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人家浩宇也來個不講理,我也是想告無門。”
    “那――那可怎么辦?”牛夫人淡定不下來了,也忘了牛老板伸向煙盒的手。
    老牛同志也覺得有些慚愧,以前可沒有讓自己老婆擔(dān)憂過,趕緊安慰,“你擔(dān)心多了,小景你還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沒有大礙,最多就是不賺錢,我們還可以回老家去,不至于賠了。算不了什么。”
    這個小景,牛夫人是知道的,很有本事,自己家好多事兒都是人家給辦的,包括自己兒子工作都是人家小景給安排的,聽了老牛這么一說,牛夫人提著的心才略微放下些。
    牛夫人問,“那個王落實這么狠,就沒人管管?”
    這個問題好,老牛也想這么說,可說不出口來,現(xiàn)在真沒人樂意管,也管不住了,大家的眼珠子都藍了,想跟在王落實身后喝湯吃肉,哪里會有人當(dāng)這樣的傻貨。
    老牛故意樂呵呵的說,“其實沒我說的那么嚴重,沒準兒這個王落實拉扯一把,風(fēng)景還會更快發(fā)展呢,都說不準的事兒。”
    牛夫人不問了,掃了一眼老牛手里夾著煙說,“抽多了煙,你咳嗽,自己的毛病不知道?”
    老牛趕緊摁滅了。
    話說的漂亮,可牛老板心里還是真沒底氣。
    自從上次見過面后,牛老板請小景同志給自己探過底,小景確實不含糊,掰著手指頭給老牛數(shù)了數(shù)人家王落實能借上力的人名字,名字沒啥,重點是這個名字代表的份量。
    當(dāng)時,老牛聽的渾身都發(fā)顫,丫的,就不能給點活路嗎?
    牛老板如此,那么曹老大呢?
    他的人大多來自街面兒上,層次不高。
    唯一給他指了路的就是林之清那老流氓。
    還說的云山霧罩,不明不白的。
    沒辦法,曹老板又請林秘書指點,請人家常區(qū)長釣魚,人家常區(qū)長何嘗不知道老曹遇上事兒了,可這渾水真不能趟。
    林秘書也沒露面,只在電話里幫著曹老板分析了下。
    結(jié)合了林之清的鬼話,林秘書認為曹老板應(yīng)該低頭,做出姿態(tài)來,主動上門,并承諾去打聽下消息。
    曹老板此刻坐臥不安就是還沒等到林秘書的回話兒。
    就在曹老板快要扯頭發(fā)的時候,他的手機終于響了。
    看了眼號碼,就是林秘書的。
    曹老板趕緊接聽,“林秘書――――”
    然后就是林秘書在說,老曹在聽,不時符合一句‘嗯’、‘是’、‘對,你說的對。’。
    幾分鐘后,通話結(jié)束。
    曹倉舒拿著電話坐那兒發(fā)愣,他還在琢磨這電話里說的算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
    宮亦紹說的地方不大好找,王老實也算做了一回兒二貨事兒,自己開著大奔,還打了一輛車前面帶路。
    就這個胡同,王老實說出名字來,七八個出租車司機都搖頭,沒聽說過,或者聽說過沒去過。
    最后那個說知道,還告訴王老實,要不是老京城的人,找不到。
    胡同確實小,小到王老實后悔開車來。
    總長度不超過二百米的小胡同,里面都是老房子,也是老字號的小店。
    除非你不在乎交警把車拖走,然后自己去交罰款,再交貴得讓人牙疼的拖車費和停車費,否則,遠遠的停車去吧。
    等王老實停好車,他都有再打一輛車過去的心思。
    一見面兒,王老實就抱怨宮二哥,這什么破地兒這么難找。
    宮亦紹問王老實,“看見樓下一輛賊帥的自行車沒有?”
    “自行車沒看見,就覺得老板娘不錯。”
    宮亦紹忍不住罵了兩句,說王老實沒品之類的,然后得意的說,“我騎車來的。”
    王老實打量了下宮亦紹,這身打扮還真就是騎車的范兒。
    “這家店有講究?”王老實覺得宮亦紹絕不會沒理由上這兒來。
    宮亦紹點點頭說,“今兒就讓你開開眼。”
    說著拉了拉一根紅繩子,王老實沒聽見鈴聲,但是也知道這是多貴族的玩意兒,繩子那頭有鈴鐺。
    果然,不一會兒,門開了。
    一個穿著清裝的姑娘踏著小碎步走了進來,然后屈身福了福,全是老式禮儀。
    接下來燒水,洗具,沖茶,泡茶,一套動作下來,賞心悅目。
    王老實沒喝出好來,就覺得別扭,指著宮亦紹的運動裝,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休閑裝,問宮亦紹,“咱要不穿件馬褂對得起這一番做派?”
    宮亦紹說,“樓下有出租的,我不習(xí)慣穿。”
    王老實再不問了,人家這兒就這么任性,合著都有。
    說正事兒吧,宮亦紹的意思是把他的新項目直接簽到浩宇里去。
    聽宮亦紹這么說,王老實覺得這太陽就沒從正經(jīng)地兒出來,他問,“二哥,你這是玩兒哪一出?”
    “正宮戲,還哪一出?”
    王老實真有點發(fā)毛,“我不明白。”
    宮亦紹說,“你說的那一套,別人覺得是割肉,那是他們沒想明白,我就覺得你小子不能干那么簡單的買賣,肯定有貓膩,還是你嫂子提了一句,我覺得靠譜兒。”
    王老實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二哥琢磨出什么來了?”
    看王老實那么小心,宮亦紹真想笑。
    至于嗎。
    強忍著要抽王老實的沖動,宮亦紹說,“你小子就撐著,有本事別讓我猜著了,小心我抽你丫的。”
    王老實立即嬉皮笑臉的說,“這個真不怕。”
    宮亦紹沒奈何,說,“你搞這些玩意兒,說白了就是要操控房價,你要的利潤空間在上頭,不在下面兒,對嗎?”
    王老實連忙擺手,“二哥,捧假了,您可真敢說,還操控房價,要是傳出去,還不誰一見我就啐我一臉唾沫星子,哪兒有那本事。”
    早就知道王老實不承認,宮亦紹也沒在意,這花兒本來就不能認,認了就是作死,還必死無疑。
    宮亦紹說,“認識你這么長時間了,怎么說呢,有些事兒你比誰都聰明,尤其是賺錢上,我這人呢,沒大志向,懶散慣了,有點錢就容易知足,不用自己動手就有錢賺,何樂而不為,清瀾苑我是不想費心思了,就當(dāng)替你開頭了。”
    王老實何嘗不知道宮亦紹這是打著雪中送炭的旗號說話,人家就算看透了,這份情誼得記著,甭管前景如何,眼下浩宇就需要一個突破口。
    牛老板也好,曹老大也行,都不是最理想的,宮亦紹自己送上門來,比什么都強。
    王老實說,“二哥,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宮亦紹立即開罵,“你小子就偷著樂去吧,還賣乖,要不要臉了還?”
    似乎有些猶豫,宮亦紹又喝了兩杯茶,才說,“交給你沒問題,我這有些人,你也一塊收了吧,還有,利潤上你得保證,虧了,少賺了,我可不饒你。”
    王老實睜圓了大眼睛問,“還能這樣?”
    宮亦紹很嚴肅的點點頭,意思就是這必須的。
    這個其實問題不大,王老實就是覺得這樣開頭不合適,別人都這樣要求,他還真沒得玩兒了。
    宮亦紹說,“這是咱倆私下說,合同按你的規(guī)矩簽,我們之間合同算個屁。”
    大白話,也是大實話。
    從利益糾葛上,兩個人已經(jīng)無法割裂,說什么都是不真。
    實際上就是這樣,王老實沒理由不接,這樣好。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那就不是事兒,王老實沒覺得哪兒不好。
    有了宮亦紹這頭兒的力挺,王老實覺得風(fēng)景和倉舒可以更從容些,再拖一拖都行。
    有些事兒,越是著急,越不能急,拖上一陣子,沒準兒就自己有了起色。
    走得時候,宮亦紹說了幾句話,王老實覺得有點意思,也跟了一句。
    宮亦紹說的是,當(dāng)錢成了數(shù)字,那么賺更多還有什么意思。
    第二句是,很多不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偏偏又要用錢來衡量,你說怪不怪。
    王老實說,因為絕大多數(shù)人只有賺錢這一條路來證明自己了,你是,我也是。
    提醒下各位看官,除了看書,還有個投票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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