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強國15：一切皆掌控中

　　程勁松開口解釋道：“項目組雖然目前還不屬于國家級重點工程，但人員進入也是需要是經(jīng)過選拔的。”

　　“吳天是我推薦進來的，我當時只注意到他在專業(yè)水平上的建樹，從未考慮過他的個人品行，這才導(dǎo)致了今天事情的發(fā)生，為此我要向你道歉。”

　　“至于你預(yù)設(shè)的手段，我不會站在道德制高點去責備什么，相反我表示理解和支持。因為我知道那份實驗方案和報告背后意味著什么，這么做完全是情理之中，而且現(xiàn)在芯片處于非常時期，用些非常手段很有必要，不然今天我們就不會知道吳天的所作所為。”

　　“那樣的話，等到后面吳天全面接觸到了整個碳基芯片的實驗流程，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我明天會向朱教授說明，退出項目組。”程勁松說：“對你造成的麻煩我再次深表歉意，如果可以我會在接下來申請調(diào)劑專業(yè)，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李凡笑笑：“那你怎么調(diào)劑去哪個專業(yè)？整個項目組除了朱教授就只有你看完了整個實驗流程，那里面可是涉及了不少專業(yè)的內(nèi)容。”

　　程勁松不假思索，道：“文學(xué)系。”

　　話音落地，投射在李凡腦中的001頓時不干了，放聲大叫起來：“宿主啊，你自己不做輔助任務(wù)就不做了唄，我也沒強迫你啥，你咋還把我這個世界里主人翁給勸退了，他要是去了文學(xué)系，那我以后還怎么收集Z國的科技信仰值啊。”

　　這話說完，李凡眼睛突然寒光一閃，好像聽見了什么之前從未聽系統(tǒng)說起過的詞語：“你說收集什么Z國的科技信仰值？”

　　“……”001被李凡的眼神弄的有點發(fā)虛，干笑兩聲：“你說什么，什么Z國的科技信仰值，哈，哈，我聽都沒聽過，宿主你可別看我可愛就冤枉我！”

　　“你？可愛？”李凡白眼，“不是自己的人設(shè)千萬別硬套。快說，到底什么是科技信仰值，還有你收集Z國的科技信仰值有什么用。”

　　“要是不說清楚的話，別怪我——”李凡笑笑，書房的燈光映襯出他臉上匪氣，讓001不寒而栗。

　　不過既然決定開始裝傻了，那就貫徹到底吧，他咬緊牙關(guān)，含糊不清的說“宿主你真冤枉我了，我說過的話，肯定是有印象的。你剛說的什么，我絕對沒說過。”

　　“呵，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李凡伸手拍了拍腦袋上被扎成小揪揪的頭發(fā)，語氣平淡的對面前的程勁松說道：“我覺得文學(xué)系不適合你，我建議你還是——。”

　　001氣的吐血：“……”怎么會有你這種宿主。

　　望著四面八方無盡襲來的黑暗，001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去TMD的主神禁忌，我不管了。眼一閉，嘴一張。

　　“我說！”

　　“科技信仰值就是這個世界國民對本國科技水平信仰的數(shù)值，就像程勁松對你的好感值一樣，信仰值越低，表明大家對本國科技認可度就越低；信仰值越高，就表面大家對本國科技認可度就越高。”

　　“而我就需要依賴Z國的信仰值存活，”001委屈地解釋著：“這非常像寺廟里的佛像，需要依賴香火的供奉一樣。”

　　“香火越旺，寺廟就越鼎盛，佛像也就越靈驗。”001說：“對于我而言，越多的人愿意相信我們Z國的科技能力，那我能看見的光亮也就越多，可以施展的能力也就越多，不用再屈伸在黑暗中生活，僅此而已。”

　　李凡挑起半邊眉毛，他想起當初他把碳基芯片的實驗方案發(fā)給朱教授看過后，腦內(nèi)的001就曾跟他提過。
　　那邊有了光。

　　“你的身份？”李凡問。

　　“這真不能說，”001頓了頓，嗓子都變的有點哽咽，“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永遠不會害Z國的。”

　　李凡聽得出001沒有說謊，便不打算繼續(xù)刺激他，說：“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么大魔王在欺負你這個小鬼呢。”

　　“放心，對于程勁松我不會放他走的，難得遇到一個智商層面勉強說得過去的人。”

　　001抽泣下鼻腔，“真的嗎？”

　　李凡聳聳肩：“看你今后表現(xiàn)。”

　　001：“……”

　　李凡張口對程勁松說：“我建議你還是留在微電子專業(yè)，這個實驗很需要你。”

　　程勁松明顯楞了一會，半晌才張口說：“你還相信我？”

　　“不然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李凡笑著說：“再說吳天的事，是他自己問題，他沒有脊梁骨，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說是不是。”

　　程勁松：“……”

　　“但吳天那這份資料已經(jīng)傳回到了米國，按照他們的科研團隊，應(yīng)該也會推到出其余部分，那樣對我們接下來實驗影響自然不會小，”程勁松滿滿顧慮：“我們是不是要加快相關(guān)實驗進度。”

　　李凡笑笑：“如果吳天手里的資料是假的呢。”

　　程勁松：“不是安慰我吧？”

　　“不是安慰你，”李凡說：“我之前為了申請加入項目組，私下查過組內(nèi)成員，除了吳天，其余人我都敢肯定他們不會做出有傷國家的事來。”

　　“可如果資料是假的？”程勁松不解，“吳天的專業(yè)能力我是知道的，他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呢，而且他還沾沾自喜的把這份資料賣給米國，用來換取好處，他肯定是發(fā)在肺腑認可資料是真實性，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李凡：“做實驗難，做出足以亂真的實驗就更難。”

　　“吳天手里的資料，我是專門為他挑選的，”李凡笑著說：“米國竊取后必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相信他們接下不光會燒掉掉巨額的研究經(jīng)費，甚至?xí)屗麄儸F(xiàn)在正在研究的3納米硅芯片擱淺很長一段時間，等他們翻然醒悟時，世界早就已經(jīng)變了天。”

　　說完，李凡偏頭：“我這樣做會不會很壞？”

　　“不會，”程勁松搖頭，“不去盜取別人的研究成果，自然是不會有后面這些問題的存在，他們從根上就做錯了，我們也沒必要對他們?nèi)蚀取！?br />
　　“我擔心的是，你那份資料無論做的有多真，但那也是虛假的，即使吳天沒發(fā)現(xiàn)，米國的科研人員也會被發(fā)現(xiàn)。”程勁松說。

　　“是啊，”腦內(nèi)001附和道。

　　李凡表情輕松，語氣很堅決：“他們不會。”

　　這還真不是李凡托大，而是這份資料本來就是米國他們自己的。
　　當初在星際時候，米國為首的六耳聯(lián)盟不是沒研究過碳芯片的可能性，甚至可以說他們從當初在地球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碳芯片的研究，只不過那時他們的主力研究方向還是硅芯片。
　　后來進入星際，才發(fā)覺硅芯片的物理極限沒辦法克服，無法在壓縮，從而大力研究替代材料，其中碳基芯片則是其中主力方向。

　　只不過他們出發(fā)點錯了，研究方向更是南轅北轍，以至于他們連最簡單的芯片熱死亡①都無法克服，最后這批耗資千億成本打造的碳基芯片無法投產(chǎn)。

　　李凡給吳天的那份方案計劃書，無非就推波助瀾了一把。
　　把現(xiàn)在米國還沒有克服的問題提前給予解決，讓他們可以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更上一層樓，認識到碳基芯片是他們伸伸手努努力就是觸摸到的未來。
　　光是想想就異常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