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么?”葉靈問。
小徐就把自己打聽來的事情一一匯報給葉靈,“吳導助理得了一筆錢,對方想給吳導拉皮條,讓他從中牽線,就說女方這邊很仰慕吳導的才華,約他在京世酒店一敘?!?br/>
葉靈瞇了瞇眼睛,“說的是我?”
“對,聽說吳導近幾年名氣越來越大,他越來越愛惜自己的羽毛,早就有收手的打算,要不是吳導助理這么一攛掇,他根本不會對你下手?!毙⌒煺f。
葉靈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她冷笑一聲,“看來她們是想借刀殺人,吳導名聲本來就差,又是慣犯,只要把他引來京世酒店,再在他酒水里下藥,難保他不會發狂。”
“是的,就算事后東窗事發,只要讓吳導助理跑路,咱們就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有第三個人從中周旋?!毙⌒煸秸f越生氣,恨不得將幕后下黑手的人千刀萬剮。
葉靈握緊拳頭,“能找到吳導助理嗎?”
“他跑路后就沒和任何人聯系過,想要找到他應該很難。”小徐這幾天已經派了人去他老家找人,但是那人父母前幾年出車禍死了,他在老家已經沒人了。
葉靈紅唇緊抿,“她們早有算計,不會讓我們這么輕易抓到把柄的,罷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br/>
“葉總,你受了那么大的罪,就這么放過她們了?”小徐不甘地問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一天,她們會受到孽力反噬,不急于這一時?!比~靈淡淡道。
她知道能挖到這么深已經是極限了,再挖下去也不過是浪費精力,再說她拿到證據又如何?
盛君烈根本不信她,就算她把證據拍他臉上,他該偏袒簡云希還是會偏袒她。
罷了!
有這精力,她做點什么不好,要去給自己添堵。
小徐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和葉靈匯報今天的行程。
*
盛氏集團頂層,盛君烈沖回辦公室,將辦公桌上的東西砸了個干凈,砰砰碰碰的巨響驚得整層樓的員工都噤若寒蟬。
嚴兆站在辦公室外面,他剛查到一些驚爆眼球的消息,這會兒根本不敢進去匯報。
他也太倒霉了,正好遇上盛君烈心情不好的時候匯報這么要命的消息,嗚呼哀哉!
李露嚇得早就縮成一團,兩人站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盛君烈會大發雷霆,肯定和葉靈在樓下打了簡云希的事情有關,真是奇怪了,葉靈怎么會和簡云希杠上?
過了片刻,里面安靜下來,緊接著傳來一聲暴喝,“滾進來!”
嚴兆摸了摸鼻子,在心里祈禱東西方各種神仙保佑,他不會被盛怒的老板打死,這才麻溜的滾了進去。
“盛總!”
盛君烈站在落地窗前,臉色陰沉得嚇人,地上扔了好幾個煙頭,此刻手上還燃著一根。
裊裊白煙襯得他神情詭譎陰戾,“說!”
嚴兆脊背一緊,壯起膽子開口,“盛總,依我之見,今天不宜聽匯報,不如我明天再來?”
盛君烈目光冷凌駭人地盯著他,“說!”
嚴兆咬了咬牙,心想這可是您讓我說的,待會兒被氣死了,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您。
“你讓我去查關于盛修遠的事情,我查到了。”
盛君烈目光一頓,他盯著嚴兆,有種不好的預感,結果不是他樂意聽到的。
嚴兆又抿了抿唇,問盛君烈,“盛總,我還要繼續說嗎?”
“說!”盛君烈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哪怕結果再難堪,他也要知道。
嚴兆在心里嘆氣,為什么他要今天來觸盛總的霉頭?不過他已經認命了,他開始匯報。
“盛修遠有個單親媽媽,名叫徐幼薇,曾是莫干山一個鄉鎮的語文老師,當年盛董去莫干山待過一年,與徐幼薇互定終生,然而回到帝都后,盛家因為全球金融風暴陷入破產危機,那時候盛董必須選擇商業聯姻,才能保住盛氏基業,盛董無奈之下,娶了您母親?!?br/>
話說到這里,盛君烈幾乎已經明白,盛修遠是他父親在外的私生子,他突然勾唇一笑,“繼續說?!?br/>
嚴兆心尖顫了顫,他垂下眼瞼,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匯報機器,“盛董婚后沒多久,徐幼薇就找上門來,但她并沒有見到盛董,被盛老夫人攔下了,后來也不知道盛老夫人對她說了什么,徐幼薇拿著盛老夫人給的十萬塊錢走了,從此再沒出現在盛董面前?!?br/>
豪門里的那些狗血八卦總是驚人的相似。
盛君烈皺起眉頭,他沒想到有一天會聽到自己父親的八卦,還是因為先見到了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所以我爸并沒有出軌,是那個女人私自生下了孩子?”
嚴兆像是突然被嗆到了,他猛咳了幾聲,直到盛君烈用殺人的視線冷幽幽地盯著他,他才繼續說道:“事情要真這么簡單的話,你也不會遇見盛修遠?!???.BIQUGE.biz
“說!”
嚴兆舔了舔唇,頂著壓力說:“大概十年前,盛修遠在大學里得罪了一名權貴,險些被人打個半死,徐幼薇怕他被人持續報復,找上了盛董,從那個時候開始,盛董就和他們一直保持來往,就連……就連京世酒店也是盛董注資為盛修遠開的?!?br/>
一瞬間,盛君烈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十年前他們就重新聯系上了?盛銘瞞得可真緊!”
嚴兆:……呃,已經直呼盛董的大名,可見盛總氣得有多狠。
盛君烈冷笑一聲,他將煙頭扔在地上摁滅,一把奪過嚴兆手里的調查資料,大步往外走去。
嚴兆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心道完了完了,現在誰能澆滅盛總的怒火?
盛君烈一腳踹開盛銘的辦公室,辦公室里還有幾名股東,聽到踹門聲嚇得不輕,紛紛扭頭看過去,就見盛君烈長驅直入。
盛銘瞧見兒子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氣,他皺了皺眉頭,把那幾名股東打發出去,又讓跟在后面的秘書把門帶上,他才看向盛君烈。
“君烈,你還有沒有點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