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當(dāng)時就嚇懵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要掙扎時,已經(jīng)被他們拖上了車。
“楚欽……”
葉靈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毛巾堵住了,人也被五花大綁給綁上了。大半夜來這一出,她差點沒嚇瘋。
她拼命掙扎,卻被幾只手牢牢按在座椅上,車門“砰”一聲合上,黑色商務(wù)車立即絕塵而去。
前后不超過一分鐘,她眼睜睜看著楚欽被兩個黑衣人架著,離她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
滅頂?shù)慕^望襲來,一瞬間,她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的猜想。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人要綁架她,又想對她做什么,勒索還是撕票,幕后黑手是誰?
難道是簡云希?
她終于忍不住要對她下手了么?
“嗚嗚嗚……”
四周安靜得出奇,那幾個黑衣人把她綁起來后,就沒了動靜,車廂里很黑,路燈照射進(jìn)來,光線忽明忽暗。
這種詭異的安靜讓她心里的不安達(dá)到了頂點,她想把嘴里的毛巾頂出去,但卻是白費力氣。
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她越想越害怕,然后眼睛就被黑布蒙住了。
“嗚嗚嗚!”葉靈憤怒地扭頭,蒙她眼睛干什么,他們不會真要撕票吧,他們好歹拿她勒索盛君烈啊。???.BiQuGe.Biz
雖然盛君烈不一定肯出錢贖她,但至少讓她媽知道她被綁架了,她一定會想辦法籌錢贖她的。
人到這個時候,錢什么的真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最怕的就是命沒了。
黑色商務(wù)車在高速公路上急馳,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嚴(yán)兆等在那里。
一看葉靈被幾個保鏢五花大綁地拽下車來,他心臟都要驟停了,他瞪著保鏢。
小老弟,你們怎么回事,讓你們?nèi)グ讶~總綁過來,不是真的五花大綁啊喂!
嚴(yán)兆都快窒息了,他想說話,又怕葉靈記恨上他,回頭給他小鞋穿,他就里外不是人了。
他連忙揮了揮手,讓保鏢把葉靈帶進(jìn)電梯里。
葉靈被保鏢強(qiáng)行拖下車,就感覺不對勁,又被他們帶進(jìn)電梯,她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一般警匪片里綁架,不都是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把人藏起來,怎么這群綁匪膽子這么大,居然敢把她往酒店帶。
不對。
酒店!
難道對方不要她的命,而是想拍點東西毀她名節(jié)?
葉靈的心倏地往下一沉,她現(xiàn)在眼睛被蒙著,嘴也被堵著,想跑看不見,想呼救發(fā)不出聲音,她只能等,等這些人松懈下來,她再出奇不意突圍出去。
嚴(yán)兆站在角落里,看著葉靈的表情變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玩這么大,他們想過要怎么收場嗎?
電梯“叮”一聲開啟,葉靈被兩個保鏢架著走出電梯,濃郁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
葉靈愣了愣。
什么酒店會有這么濃的消毒水味道?他們該不是把她帶來醫(yī)院,想摘掉她的器官吧?
葉靈簡直要被自己的想法給嚇暈過去,她感覺保鏢停了下來,然后推開一扇門,將她推了進(jìn)去。
葉靈踉蹌了幾步,摔在了地上,門在身后“砰”一聲關(guān)上了。
四周安靜得出奇,葉靈目不能視,聽覺卻出奇的靈敏,她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聲,那是衣料摩擦聲。
緊接著是拖鞋踩過地面的聲音,那聲音慢慢靠近,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捏住。
她頭皮一麻。
對方似乎在端詳她的模樣,半晌后,那人輕嘖一聲,摘下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葉靈瞇了下眼睛,等眼睛適應(yīng)了強(qiáng)光,葉靈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他似乎瘦了不少,傷筋動骨不是休養(yǎng)幾天就能補(bǔ)回來的,他受傷的腿不太敢撐地,挽起的病號服袖子底下露出已經(jīng)快要痊愈的擦傷,只剩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
離得近了,她能聞到他袖口領(lǐng)口間冒出來一股被體溫燙暖和了的薄荷味道。
她瞇起眼,藏起了眼中的攻擊。
搞了半天,讓她恐懼了大半晚上的綁架,原來只是這個惡劣男人的惡作劇,她要是能說話,就得問他一句好玩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盛君烈才好整以暇的開口,“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綁的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葉靈就更氣了,她“嗚嗚”了兩聲,示意他給她松綁。
盛君烈看著她憤怒的眼神,他悠然一笑,“綁著挺好的。”
綁著她就不會亂跑了,讓他總想去把她捉回來,最好在他出院前,都這么綁著。
葉靈見他居然沒有給她松綁的意思,急得嗚嗚直叫,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什么叫綁著挺好的,他怎么不把他自己綁起來?
盛君烈因為這些日子急劇消瘦而大了一圈的眼睛要笑不笑地彎著,眼角有一個鉤,里面盛滿讓葉靈頭疼的興味與邪氣。
他不會打算就這么綁著她吧?
葉靈驚恐地瞪著他,眼神逐漸變成哀求,然而盛君烈卻視而不見,他站起身來,沉聲命令道:“進(jìn)來兩個人。”
剛才的保鏢推門進(jìn)來,盛君烈抬手指了下葉靈,“把她抬到我床上去,別傷著她。”
葉靈都還來不及掙扎,就被保鏢像抬死豬一樣抓著四肢抬到了床上去,她氣得直翻白眼。
嚴(yán)兆在門縫里瞧見這一幕,眼角抽搐了一下,連忙背過身去,裝作什么也沒看見。
要論變態(tài),還是他們盛總變態(tài),他不怕葉總重獲自由后,把他打死嗎?
葉靈被兩名保鏢放在床上,保鏢迅速退了出去,反手就將門帶上了,冷漠無情的像兩個機(jī)器人。
葉靈氣血上涌,臉頰紅白交錯。
病床微微往下一陷,她后背貼上來一具溫?zé)岬纳眢w,清冽的薄荷香撲了她滿鼻,隨后她腰上一沉,被一條胳膊摟住了。
盛君烈把受傷的那條腿搭在她腿上,這是一個類似于禁錮的擁抱。
直到此刻,把她抱在懷里,他的心才安定下來。
他滿足地閉上眼睛,在她耳邊恨恨地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枉費我舍了命去護(hù)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