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二手車收購行業(yè)有了互聯(lián)網(wǎng)加持, 效率很高,秦時喻沒多久就拿到了那筆錢。
而她也一連幾天沒有見到池硯了,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 現(xiàn)在兜里有了錢, 池硯想見她都不一定能見到。
她這幾天又給工作室添置了些東西,整天就工作室錦繡華緣兩頭跑, 兩點一線也能讓她忙得焦頭爛額。
這天她在整理工作室東西的時候,林語池給她打來了電話。
這會兒工作室里沒別人她直接開了免提,把它放在桌子上,一邊收拾一邊跟林語池聊天。
其實林語池也就是說一些八卦,或者是她在哪又看到了帥哥,想去要微信又不敢,再者就是她又買了買了啥...
秦時喻收拾得有點累了, 跟林語池聊天的聲音開始有點疲憊,林語池忍不住問了她一句,
“你說你一個人不累嗎, 請幾個人幫你不好嗎, 要不你等明天再弄, 我明天休假過來幫你。”
秦時喻笑笑。
“請人來最后返工還是我自己來,還不如我自己弄利索。”
“還有你,你知道心疼我, 還這么多話, 趕緊掛了吧你, 我可沒空跟你瞎聊。”
“嘿你還嫌棄上我了,我總比你的塑料老公好吧...”
秦時喻聽到這幾個字, 這才想起, 她這幾天不僅沒有見到池硯, 連他的信息也沒有收到過一條。
這是僅剩的一點室友情也破碎了?
她出了神,抱在手里的一個箱子不小心偏移,從她手上滑了下去。
工作室里有一環(huán)形臺階,就兩層,將一整間工作室切割成兩邊。現(xiàn)在她在臺階上,箱子在臺階下。
她微微俯下身去撿,身子重心卻突然偏向一側(cè),緊接著就是一陣錐心的痛。
她好像崴到腳了...
她提高音量,對著電話那頭的林語池喊,
“林語池,快救我!”
...
林語池今天上班沒開車,直接打了個飛的直奔秦時喻的工作室。
一進門她看見秦時喻坐在地上,一條腿耷拉著,手上卻還在王者榮耀。
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你玩啥王者啊,卸了去玩4399好不啦小朋友。”
...
林語池看著她又好笑又好氣,過去給了她一記暴栗,
“我還以為你咋了!在電話里那叫喚的,結(jié)果你還在這兒打游戲!”
秦時喻一只手拿著手機,抬頭笑盈盈地看著她,對她伸出另外一只手,
“扶我起來。”
...
林語池沒有辦法,自己的閨蜜只有自己寵著,扶著她,開著她的車去了醫(yī)院,檢查下來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礙,少走動,抹藥貼藥沒幾天就能好。
秦時喻開始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沒什么,能走,就是走起來困難了點,叫林語池來是想讓她送自己回家,拗不過她最終才來了醫(yī)院。
“真不告訴你那塑料老公一聲?”
秦時喻挽著她,費力地走著,
“告訴他干啥,他能天天背我送我去工作室再把我背回家嗎?”
林語池仔細一想,對她這個結(jié)論表示贊同。
“那倒也是。”
秦時喻:...
不愧是真姐妹,說話一點都不委婉。
秦時喻是這樣想的,反正她這個傷要不了幾天就好了,不如就先在家里畫幾天圖,然后再把阿姨叫過來,這樣有沒有池硯都無所謂。
反正他在兩人又成天互懟,她不高興,他也不高興,何不放過彼此,各自快活呢。
*
池硯這幾天也很忙。
信誠這兩天投了個新游戲,是之前從未嘗試過的,所以他最近也跟的很緊,晚上就在辦公室隔壁的套房睡下了。
一忙起來就無暇顧及許多事,這會兒有空休息一下了,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家里那只小野貓。
...
高雄進來遞資料的時候,總感覺老板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像是想說什么,又難以開口。
這不是自己老板的常態(tài),他對于工作上的事情向來是有什么就說什么,能讓他如此反常的可能就是...
高雄秒懂。
他掏出手機來,笑得有些諂媚,
“我這就幫您問問。”
...
池硯坐在辦公桌前,單手扣著桌面,指尖有些不耐煩地一下下敲著桌面。
過了一會兒,終于等到高雄回來。
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
池硯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兩手交疊,氣定神閑地問高雄,
“她怎么了?又賣了哪輛車?”
高雄搖頭。
池硯依舊容色寡漠,冷笑一聲,
“她把房子賣了?”
高雄還是搖頭,表情有幾分不忍,
“池總,您誤會了,太太她...”
“崴腳了。”
池硯心里先是一咯噔,然后又很快冷靜下來。
“只是崴腳,沒傷到其他地方吧?”
“沒有沒有。”
池硯起身,走到高雄旁邊,壓低聲音說話,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迫感。
“下次,有這種事,直接說,別磨磨唧唧的,別把她崴腳說出她難產(chǎn)了的感覺。”
高雄那一臉不忍心開口的表情差點讓他以為下一秒他就要問他保大還是保小。
雖然池硯話說的不好聽,但是他還是走到衣架旁邊,取下外套,轉(zhuǎn)頭,黑眸灼灼,
“回去看看。”
*
錦繡華緣。
池硯推門進了屋,偌大的別墅靜悄悄的,好像就根本沒有人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保姆阿姨。
“池先生,您回來了。”
池硯把西裝擱在一側(cè),懶懶掀起眼皮來看了屋里一眼,問阿姨,
“太太呢?”
“太太在樓上泡澡呢,我讓她洗好了叫我,我去扶她。”
池硯淡淡地“嗯”了一聲,邁腿像樓上走去。
樓上的公共浴室亮著燈,秦時喻應(yīng)該是在那一間洗,他路過之時,在外面停留了幾秒,發(fā)現(xiàn)里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之前在池父池母家,兩人住過一間房,池硯是見識過秦時喻洗澡有多大陣仗的。
放音樂唱歌看電視劇聽相聲,所有輪一遍她才會慢悠悠地從浴室出來。
現(xiàn)在里面靜悄悄的,這就很不正常。
池硯想著她崴了腳,行動不便,萬一...
他開始拍門,
“秦時喻,秦時喻!”
“秦時喻!”
他喊了好多聲里面都沒有響應(yīng),池硯開始慌了,手上冒出涔涔的汗。
阿姨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
“怎么了池先生...”
池硯轉(zhuǎn)頭向臥室里跑去,從柜子里摸出了鑰匙,塞到了阿姨手里。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了。
“你進去看看,有任何情況立馬出來告訴我...”
...
過了沒多久,阿姨出來了,面色比想象中的平靜,好像還藏著點笑意。
“別擔心,池先生。”
“太太她...”
“只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