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
夜晚,月朗星稀,瓜爾佳氏抱泛著沐浴后香氣的舒瑤上炕,迷迷糊糊的舒瑤滾了滾,瓜爾佳氏身上有些許的濕氣,在浴室里同舒瑤好一頓嬉鬧玩水,浴室是瓜爾佳氏早就讓人修繕好的,寬敞得很,浴池也很大,瓜爾佳氏挺遺憾沒大明宮的浴室大,勉強(qiáng)入得了眼。
“瑤兒,怕我?”
“不怕,不怕啦。”舒瑤閉著眼睛,蹭蹭瓜爾佳氏的手心,“我不喜歡血味兒?!?br/>
瓜爾佳氏一直對舒瑤方才提著馬鞭皺眉的樣子很在意,瓜爾佳氏可讓任何人懼怕于她,卻唯獨(dú)不想女兒在她面前畏首畏尾,瓜爾佳氏看了看舒瑤,釋然的笑著捏了捏舒瑤的鼻子,“比狗鼻子都靈?!?br/>
“額娘,我就是你的小巴狗?!笔娆幋蛩銤L進(jìn)瓜爾佳氏懷里,瓜爾佳氏卻按住她,“不得胡鬧,快睡吧,明天你二哥不是帶你出去?起不來的話,書逸先走了,你到時(shí)可別同我哭?!?br/>
舒瑤計(jì)較了一番,額娘的懷抱隨時(shí)都可以鉆,二哥帶她出門太不容易了。書逸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舒瑤可不想因懶床錯(cuò)過了,爬起身在瓜爾佳氏錯(cuò)愕下,親了她一下,隨后乖乖的蓋上被子,后背面向瓜爾佳氏,”我睡了?!?br/>
瓜爾佳氏摸了摸臉頰,放下了幔帳,一臉的愉悅,女兒從沒怕過疏遠(yuǎn)過自己,越想瓜爾佳氏越是高興,瓜爾佳氏感到肩頭的責(zé)任重大,大展拳腳給女兒更好的日子過?;氐脚P房,隱隱聽見志遠(yuǎn)的呼嚕聲,瓜爾佳氏抿嘴笑了,兒女,丈夫,前生所沒有的,今生都有了,即便收斂羽翼,瓜爾佳氏也不覺得委屈。
瓜爾佳氏外衣撩開幔帳上床榻,還未躺下,就跌入進(jìn)溫暖的懷里,瓜爾佳氏含眼眉:“你不是睡下了?”
“惠雅?!?br/>
志遠(yuǎn)親吻瓜爾佳氏的耳根,低沉道:“明日不是早朝,我可多睡一會(huì)?!笔终苿澣肫拮右律?,瓜爾佳氏卻扭過身子,主動(dòng)褪去志遠(yuǎn)的內(nèi)衣,道:“轉(zhuǎn)過去。”
志遠(yuǎn)愣了愣,聽話的轉(zhuǎn)身,后背一麻,妻子溫?zé)岬臋汛接≡诹撕蟊车谋藓凵希具h(yuǎn)闔眼,“惠雅?!绷粝碌谋藓?,又熱又癢,志遠(yuǎn)轉(zhuǎn)身猛然抱住瓜爾佳氏,“為夫知道,知道?!?br/>
瓜爾佳氏摟住了志遠(yuǎn)的脖子,指尖滑過丈夫的后背,在其耳邊嚶嚀,“沒人能在我面前傷你,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志遠(yuǎn)——你是我惠雅的夫君?!?br/>
放在床頭的蠟燭噼啪一響,蠟燭的燈花開了,幔帳縫隙里隱隱見到交纏的男女,低吟嬌喘,滿室春色。
翌日,志遠(yuǎn)果然睡到大天亮,等他醒來時(shí),兒女們已經(jīng)用了早膳,書軒繼續(xù)埋首書房,書逸領(lǐng)著舒瑤去京城游玩,志遠(yuǎn)樂得和瓜爾佳氏共享早膳,沒舒瑤打擾,志遠(yuǎn)用得很盡興。
“二哥,我要糖人。”
“二哥,我瑤糖炒栗子?!?br/>
“二哥,我瑤京八件?!?br/>
“二哥,我要嘛,我要嘛。”舒瑤拽著手上拿滿東西的書逸,就是不肯移動(dòng)地方,“不給買,就不走了。”
短短一上午,書逸無比后悔帶舒瑤出門來看廟會(huì),舒瑤是看見什么都好奇,都想要,書逸不給買就不走,書逸無奈的看著皺著小眉頭可愛得不得了的小妹,拒絕的語氣軟了下來,“小妹,再多我就拿不動(dòng)了。”
舒瑤看了看身上掛滿東西的書逸,撅嘴道:“二哥好沒用?!?br/>
書逸額頭青筋暴起,算算他拿了不下十多件東西,還說他沒用?旁邊的路人捂嘴偷笑得看著眼前這對有趣的兄妹,嬌俏甜美的小姑娘,俊秀的少年郎,都想讓人搶回去做女婿兒媳呢。
“好了,好了,今日生意好,我送于小姑娘這對瓷娃娃。”
攤床的老板以當(dāng)哥哥的沒錢了,他沒聽清楚兄妹的談話,看哥哥拿著零零碎碎的東西,怕是沒什么銀錢,老板就是看舒瑤順眼,跟她他手燒制出的釀瓷娃娃一樣,主動(dòng)將娃娃包裹好送給舒瑤,“拿去吧,別為難你哥哥了?!?br/>
舒瑤甜甜的一笑,抱著盒子,“多謝老板,你真是個(gè)大好人?!?br/>
老板笑迷了眼睛,比日頭還耀眼的笑容,心里泛起甜意,又有了靈感,多送了舒瑤一對搪瓷小狗,叮咚舒瑤腦子里跳出個(gè)界面來,是否開啟異能打折功用,舒瑤笑瞇瞇的點(diǎn)了確定,打折啊,據(jù)說是女人購物最喜歡的,舒瑤一手拽著書逸,“二哥,快走,快走,前面還有好東西呢?!?br/>
有了打折功能,舒瑤不大肆采購一番,對不起異能,書逸欲哭無淚,被舒瑤拽走前,給攤床的老板留下散碎銀子,書逸可沒舒瑤占便宜的心態(tài),書逸是誠實(shí)的人,對于指著販賣東西養(yǎng)家糊口的百姓書逸一向很大方,書逸的好友哭了,對他們書逸怎么就沒大方勁兒呢。
晌午時(shí),書逸磨破了嘴皮子,答應(yīng)了舒瑤許多非分的要求,好不容易帶著舒瑤去酒樓用午膳,到了二樓的雅間后,書逸放下了零七八碎的東西,甩了甩胳膊,坐下喘氣,暗自下決定,以后再也不帶小妹出門逛廟會(huì)了,書逸看了一眼堆滿了半邊桌子的東西,書逸就是想不通,小妹不是很懶嗎?買東西的時(shí)候怎么跟個(gè)跳蚤似的,一點(diǎn)都沒尋常的懶散,失策啊,失策。
舒瑤將紙包推到書逸面前,“二哥,我要吃栗子?!?br/>
“....”
書逸運(yùn)氣,運(yùn)氣,再運(yùn)氣,僵硬笑容,打開紙包給舒瑤剝栗子,不能生氣,她是小妹,不能生氣。舒瑤找出了新買的彈弓把玩瞄準(zhǔn),舒瑤前生最擅長的就是彈弓了,從小就沒少用彈弓打鳥玩,清朝的彈弓彈性明顯不如現(xiàn)代,舒瑤腦子里極快的閃過彈性的計(jì)算公式,舒瑤緊了緊彈弓橡皮,調(diào)試到彈性最大化,舒瑤得意的一笑:“知識就是力量?!?br/>
書逸糾結(jié)于給舒瑤剝栗子的問題,聽得不清楚,原本很委屈的書逸看見舒瑤的笑容,將弄好的栗子遞給舒瑤,”少吃點(diǎn),一會(huì)上菜了,酒樓的招牌菜不錯(cuò)的?!?br/>
“嗯,嗯,嗯?!?br/>
舒瑤捻著栗子,向樓下看去,是坐在窗口,舒瑤能將熱鬧的廟會(huì)盡收于眼中,突然舒瑤道:“二哥,二哥,快來看,快來看,打起來了,打起來了?!?br/>
書逸剝栗子,不在意的問道:“哦,誰打起來了?”
“好像是什么貝勒來著,二哥的好友,叫什么來著,還去過咱們府上的?!?br/>
“巴爾圖貝勒?”書逸扔掉了栗子,緊張起來,向下看去,舒瑤一拍手掌,“對,對就他,巴爾圖貝勒,他真愿意打仗?!?br/>
怪癖啊,怪癖,舒瑤記得當(dāng)初巴爾圖主動(dòng)湊上來被她打了一頓,清朝的貝勒皇子都好奇怪,四阿哥戀童,巴爾圖愿意挨揍,太子爺被李芷卿迷惑,舒瑤覺得地位越高的人越奇怪,舒瑤不常外出,所見的少年更是少之又少,舒瑤的印象里,就沒個(gè)正常向的人,四阿哥多么的未老先衰啊。
“二哥,看局勢,巴爾圖貝勒要輸。”舒瑤指著下面打著群架的八旗勛貴子弟,問道:“那名穿暗紅馬褂長袍的是誰?”
“你見過的,簡親王世子雅爾江阿。”
“哦,他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一時(shí)還沒認(rèn)出來,二哥,他們因?yàn)槭裁创蛉杭???br/>
舒瑤看出參與打架的人非富即貴,周圍的老百姓都紛紛躲避,不敢上前,書逸張了張嘴,無法同天真無邪的小妹說簡親王世子的荒唐,“巴爾圖貝勒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焙糜汛_實(shí)很冤枉,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至于讓雅爾江阿這般記恨,堵了巴爾圖好幾次了。
書逸眉頭越皺越緊,道:“小妹,你在上面好好待著,我下去把貝勒爺拽出來,皇上發(fā)過話了,不許八旗勛貴打群架,雖沒指名道姓,可就是說得簡親王世子和巴爾圖貝勒,再讓步軍統(tǒng)領(lǐng)衙門的人抓到,巴爾圖會(huì)被罰的。”
”二哥小心啊,你被抓到的話,額娘也會(huì)罰你的?!?br/>
書逸無法看著好友陷入困境,幾步走下樓梯,剛到外面還沒等說話,雅爾江阿身邊的跟班看見書逸,他在書逸手里吃過虧,心里也不服氣巴爾圖將書逸當(dāng)成好兄弟看待,都是跟班,誰比誰更高?
“你來得正好,來人,先把書逸打趴下了。”
書逸逼不得已加入戰(zhàn)團(tuán),舒瑤原本當(dāng)成熱鬧看,但看見二哥加進(jìn)去了,擔(dān)心二哥出事,拿起彈弓,將栗子放在上去,看著襲擊書逸的人就是一下子,碰,鄭重目標(biāo),舒瑤點(diǎn)頭道,“手上的準(zhǔn)頭還在。”
書逸和巴爾圖匯合共同對抗雅爾江阿,舒瑤在二樓上用栗子打人玩,書逸趕感到不對勁,怎么滿地的栗子?拽過仰頭發(fā)愣的巴爾圖,“你愣什么?”
巴爾圖指著二樓道:“你妹妹,很有趣,很好看?!?br/>
書逸抬頭看去,舒瑤俏皮的拿彈弓向他招手,書逸一拍腦袋,完了,回去后得被額娘處罰了。
雅爾江阿攔住想去酒樓二樓抓舒瑤下來的人,同樣抬頭看了一眼笑得燦爛的舒瑤,不知為何心中一暖,和巴爾圖不過是制氣而已,并無深仇打恨,雅爾江阿不想傷到巴爾圖,道:“不比理會(huì)?!?br/>
舒瑤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她早就準(zhǔn)備有人會(huì)上來抓她,舒瑤也不是吃素的,打兩三個(gè)少年不成問題。三,二,一,舒瑤猛然回頭,將彈弓拉起,比劃著來人,“小子你敢動(dòng)姑奶奶?...啊..四阿哥...”
舒瑤看清楚來比劃威脅的人,徹底的愣住了,竟然是表姐李芷卿心心念念的四阿哥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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