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
舒瑤懶得理會佟佳氏,她做什么怎么做不需要向任何解釋。尤其是佟佳氏算是哪根蔥?她如是想,但康熙皇帝卻不是他那般想的,沉聲問:“朕是不明白你此話的意思?朕的兒媳婦哪里做錯了?”
“皇阿瑪,你何必同一妾侍養(yǎng)的人較勁?她的見識涵養(yǎng)是拎不清的。”舒瑤平淡的說:“佟家是好的,但她顯然出生的時候腦袋夾過,直到現(xiàn)在還弄不清出狀況,有婦之夫能說出恨不相逢未嫁時來到底是誰錯了?”
舒瑤見康熙對佟佳氏感興趣,不得已多說了幾句,雖然舒瑤相信康熙是圣明的,但也得預(yù)防康熙時不時的腦抽。帝王也做不到時時刻刻都英明的,府上已經(jīng)有兩個妾侍格格了,再弄個側(cè)福晉進門,舒瑤心里會窩火,不適生產(chǎn)吃喝享樂的米蟲有她一人就夠了,管理太多的人,舒耀覺得辛苦。
佟佳氏神色憂郁,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幽幽的看了一眼舒瑤,仿佛舒瑤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她痛心,她難過“我是姨娘養(yǎng)大的,難道姨娘養(yǎng)大的都該死?四福晉,你為什么總是將嫡庶看得如此重?你就不能寬容一點,慈悲一點?”
“不能。”舒瑤看出來了,傘日不將佟佳氏踩下去,不知道她得多敗壞自己,有個好名聲容易嗎?
佟佳氏慘然一笑“除了太子爺之外,誰不是庶出?就連你嫁的四阿哥都是,你是不是也瞧不上他?”
雅間寂靜無聲,舒瑤挑了挑眉頭,她頭一次如此惱怒一人,佟佳氏是不讓她好過,舒瑤冷笑道:“合著你在這堵著我呢?”
佟佳氏跪在地上,卻不服氣的抬頭“你忘了四阿哥的生母如今還是德嬪。”
康熙,胤zhēn臉色都不好看,不是胤zhēn擋著十四都能上掐死佟佳氏,胤zhen的眉頭簇緊,看向舒瑤的眸光卻不見什么變化,瓜爾佳氏在旁邊看著,暗自點點頭,是個明白的女婿。
“爺福晉是不是看得起爺,看得起額娘,爺心里有數(shù),不用你再此挑撥是非。”胤zhēn出言維護舒瑤。
舒瑤嘴角不自居得上揚,唇邊噙著一抹心悅的笑意“皇子阿哥同我方才說過的侍妾養(yǎng)的能一樣嗎?位份再低的妃嬪貴人,不說是不是生養(yǎng)兒女,那也是主子,皇子阿哥更是天子驕子,有皇阿瑪?shù)膬?yōu)良遺傳,有他精心為皇子選擇師傅,細(xì)心的教養(yǎng),皇子阿哥們哪一個不出色?況且我我既然嫁給了四爺,這一輩子無論如何也會跟著他。他是我丈夫,是我的他天,你見過瞧不上老天的人嗎?不怕被雷劈死啊。”
胤zhēn耳根紅了,康熙皇帝神色說不出的羨慕,古代啊,這算是比較熱辣的告白了,難得的是舒瑤說得毫不扭捏,反而很是顯得很爽利,給人以颯爽的感覺。
飯碗啊,舒瑤有如今的悠閑日子過,她需要感謝很多人,如今最應(yīng)該感謝的就是胤zhēn,她絕對不會做端起飯碗吃飯吃飯,放下飯碗罵娘的沒良心的事,胤sì身上有煞點,有時小心眼兒,懷疑舒瑤等等,但不能因這點毛病,就否認(rèn)胤zhēn對她的好。
“你將主位妃嬪等同于一般妾侍居心何在?諸位妃嬪都是有誥命在身的,你見過哪一稟的侍妾有誥命?”舒瑤步步緊逼,悄悄地的曲起手指,打算來個晴天炸雷壯壯氣勢,但很快的打消了這個念頭,總是炸雷用處會越來越少的,舒瑤瞥了一眼康熙皇帝,隆科多最近蠻風(fēng)光的,佟國維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可在風(fēng)光養(yǎng)不出好女兒,也夠讓你們喝一壺的。
舒瑤是典型的小心眼,尤其擅長遷怒,別人怕隆科多,她可不怕,不就是胤zhen的便宜舅舅嗎,不就是雍正登基的功臣嗎?舒瑤偏就不信,沒有隆科多能怎樣?“你真當(dāng)皇宮的妃嬪娘娘們沒個規(guī)矩?都像你那位四兒姨娘一樣?”
康熙顯然不知道四兒是誰,剛想開口詢問,一直嚶嚶嚶哭泣的婉兒老姑娘向舒瑤磕頭嗚咽的說:“四福晉,她是為了奴婢出頭的,都怪奴婢……,是奴婢不好,奴婢向您誠心誠意的認(rèn)錯。”
舒瑤納悶的看著她“你從哪塊看出佟佳氏是為你?”
明明再說妾侍,在說后宮的妃嬪,難道說婉姑娘情不自禁是為了康熙皇帝?舒瑤果斷的看向了康熙,低聲詢問:“皇阿瑪,您認(rèn)識她?”作為如今最粗實的大腿…康熙皇帝的感覺,舒瑤得弄明白了。
康熙臉色越發(fā)的難看,在面對舒瑤直白的目光時,怒道:“朕何時認(rèn)識她了?”“哦。”
舒瑤承認(rèn)錯誤般的低頭,不認(rèn)識好,舒瑤悄悄地翹起了嘴角,’“你姓什么?是哪一家的”奴婢覺羅婉兒,阿瑪在西北戰(zhàn)死,額娘殉情,奴婢一直在在都統(tǒng)府……,皇上曾經(jīng)下旨意表彰過奴婢的阿瑪。”康鼻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她是誰?西北幾場大仗下來,他表彰過很多人,但姓覺羅是宗親?康熙臉有些掛不住了,這等宗親他說道:“李德全,明日讓簡親王來見朕,宗人府應(yīng)該整頓了。”
“庶。”
舒瑤納悶是說:“聽你的話說,你一直住在都統(tǒng)府?覺羅不都是同王府有姻親的?皇阿瑪沒給你賞賜府邸?你阿瑪是戰(zhàn)死的,賞賜應(yīng)該不少的,難道你沒親人沒府邸?住在一外人家里?看你的打扮,孝期應(yīng)該過了,為什么沒成親?覺羅氏不需要選秀,忠臣之后又是紅帶子,總不至于嫁不出去吧,這都統(tǒng)府……,到底怎么回事?就沒人管管?”
聽舒瑤說得句句在理,康熙也疑惑了,詢問的神色落在李德全身上,李德全想了好一會,回稟道:“奴才沒記錯的話,她是一等將軍府上的格格,覺羅將軍戰(zhàn)死,將遺孤托付給知交好友,覺羅將軍是康親王府一脈,萬歲爺?shù)馁p賜一絲不落的都給了,因覺羅將軍同其夫人的遺命,康親王府沒有接回覺羅婉兒,奴才聽說納蘭都統(tǒng)一家對她很好,至于為什么到如今不曾出嫁,奴才也不知道。”“我從小就在都統(tǒng)府上,他同我阿瑪是知交好友,兩家有同家之誼。”康熙對這點小事沒什么興趣,看覺羅氏同佟佳氏一幅姐妹情深的樣子,他惡心得夠嗆,擺手道:“責(zé)成康親王給她找個婆家,整日的哭哭啼啼,將情不自禁掛在嘴邊上像是什么樣子,不知所謂。”
覺羅婉兒臉白得似紙,舒瑤疑惑更重,她這么緊張作甚?佟佳氏扶住了覺羅氏,她尚存的理智不敢對康熙如何,自動的找上了舒瑤,對著舒瑤吼道:“你逼婉兒姐姐做什么?你當(dāng)所有的正妻都像你一樣容不下人?你當(dāng)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惡毒?你別以為你做的虧心事沒人知道?”佟佳氏如今已經(jīng)不想拯救舒瑤了,她也看出舒瑤已經(jīng)墮落到深淵里去了,她現(xiàn)在只想著在康熙面前揭開舒瑤偽善的面具,讓所有人唾棄她,咒罵她,給那些無辜的妾侍格格,有苦不能言的妾侍格格討回一個公道,她們不就是祈求一份安穩(wěn),祈求一份感情嗎?
舒瑤看了看四周的人,納悶的問道:“我做什么了?”佟佳氏越發(fā)的認(rèn)為舒瑤怕了,嘲諷的說:“我曾經(jīng)同你說過,你做的那些骯臟的事情早晚都會暴漏的,我勸你改過,打算感化你,可你總是刺傷我的好意,總是拒絕,如今我也顧不得了,總不能讓你再傷害四爺,在蒙蔽萬歲爺。”
慷慨激昂的佟佳氏鎮(zhèn)住了在場所有的人,瓜爾佳氏眸子露出不知死活的光芒,她原先沒準(zhǔn)備對佟家怎么樣,現(xiàn)在沒有誰能當(dāng)面罵她嬌寵著長大的女兒。
康熙陰沉著臉,暗自尋思是不是給佟家的尊榮太多?隆科多就養(yǎng)出這等女兒,如何能承擔(dān)大任?佟家是康熙的母族,因?qū)ι赣欣ⅲ瑢π④不屎笥星椋滴醺裢獾膬?yōu)待佟家,現(xiàn)在把佟家寵得不知道分寸,雍親王福晉是皇子福晉,就被個奴婢屢次三番的說惡毒,康熙的火氣蹭蹭的向上冒,將舒瑤指婚胤sì,是康熙最滿意的一樁指婚,佟佳氏是不是再說他有眼無珠?
胤zhēn一直看著舒瑤,生怕她被佟佳氏給氣到了,他攏在袖口的手握緊了拳頭,他的福晉被人指著鼻子罵,就是瞧不起他,夫妻一體,舒瑤不好,胤zhēn臉面能能好看,佟家佟家怕是從未看上他,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指責(zé)他的福晉。
胤zhēn眸光陰冷陰冷,不管孝懿皇后如何利用兒時的胤zhēn爭寵,胤zhēn都過了一段看似幸福的日子,得了康熙皇帝的寵愛,這一點胤zhēn心里是感激孝懿皇后的,他童年比別的皇子受寵得多。
“你你真不是傻子白癡?”十四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四嫂品行豈容你一瘋子質(zhì)疑?你給爺滾。
佟佳氏看向舒瑤:“連十四阿哥都為你說話?您真真是好本事,十四阿哥……”
耳光響亮,佟佳氏捂著臉頰“你打我?”
舒瑤冷傲的站在她面前,收回了手臂,平淡的說道:“你不叩謝本福晉的教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