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本來認(rèn)為,司徒清此刻的心情那么低落,只要把握住了機會就可以將他的心給收服。
    一個男人,為什么非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白遲遲能有什么過人之處?
    她最占優(yōu)勢的地方不過就是懷孕了而已,但是只要是一個健康的女人,誰不會懷孕?
    陳媛以為只要司徒清跟她在一起,生多少個孩子也無所謂。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司徒清對她所有的好,都是源于那場地震,兩人之間產(chǎn)生的親情大于男女之間的感情。
    司徒清只愛白遲遲一個女人,雖然發(fā)生了摩擦,不快,但是那都不影響他的愛。
    如今白遲遲不肯回來,司徒清生氣郁悶,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白遲遲賭氣或者是轉(zhuǎn)移注意力。
    他只是不高興,但是卻不舍得責(zé)怪白遲遲一分一毫。
    “清姐夫,你去哪里?”陳媛驚訝的看著司徒清,他的臉色怎么更加難看了。
    司徒清沒有說話,噔噔噔的回到了樓上他和白遲遲的房間。
    “看來時機不對!”陳媛并沒有意識到她所犯下的錯誤,還以為是司徒清此刻心情失落導(dǎo)致沒有了別的心思。
    這兩天陳媛也想過了,要讓司徒清徹底跟白遲遲決裂,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盡快成為他的女人。
    只要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好處,就會很容易忘記白遲遲的。
    要說起這一點,陳媛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她從來都沒有真正談過戀愛,但是她的理論知識早就已經(jīng)到了專家的水平。
    本來陳媛的學(xué)習(xí)能力就是超強的,否則她也不會一路順暢的念到那么高的學(xué)歷。
    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無非也就是那么幾種,歸根結(jié)底就是一個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而已。
    陳媛從書上得知,女人懷孕了之后很多丈夫會出軌,會偷腥,還不是因為敵不過那些最基本的渴求。
    如今白遲遲和司徒清應(yīng)該也是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吧?
    可是陳媛卻不知道,理論和實際,相差得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從小缺乏關(guān)愛的她根本就理解不了真正的愛情是什么。
    司徒清和白遲遲是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的挫折才走到一起的,他們的感情非常穩(wěn)固,而且不容易被動搖。
    兩人間的矛盾只是因為各自的角度不一樣而已,可是這些矛盾遲早是會得到解決的。
    司徒清回到房間之后,憤怒的脫下外套丟在床上,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陳媛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難道她還不清楚白遲遲是為什么要離開這個家的?
    司徒清坐在電腦桌前,最近白遲遲說過希望他可以陪著自己去照一套孕婦照,當(dāng)做這段日子辛苦懷孕的紀(jì)念。
    可是如今人卻都已經(jīng)不在這所房子里了,司徒清的心里空落落的,加上陳媛的那些舉動讓他更加覺得不痛快。
    隨意點開收藏夾,都是白遲遲保存的那些影樓的資料,司徒清看著那些幸福的孕婦和她們的丈夫,一種心酸油然而生。
    要怎么安排陳媛才是最妥當(dāng)?shù)模?br/>
    不能讓白遲遲一個人待產(chǎn),雖然在娘家她會得到最妥善的照顧,可是畢竟那里沒有叫做司徒清的男人。
    “該死!”司徒清狠狠的扯開領(lǐng)帶,一拳砸在電腦桌上。
    還是出去走走比較好,這樣沉浸在相思之中是會生病的!
    司徒清洗了一個冷水頭,然后換好衣服走到樓下,看到張媽正在打掃房間。
    “清,你真的去接遲遲了?”張媽聽到了陳媛之前跟司徒清的對話。
    司徒清看到陳媛不在,點點頭說:“是。”
    “她不肯回來?”
    “如果陳媛不走,她堅決不會回來。”司徒清在張媽面前沒有那么霸氣,這是他的家人。
    張媽嘆了一口氣說:“這事兒本來我不該插嘴,可是你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陳媛都走了,你還去把她帶回來,遲遲心里會多痛苦你就沒想過?”
    “我會看著辦的。”司徒清這樣說,就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他的錯了,實屬不易。
    張媽點點頭:“我相信你會處理好,不過也得趕快了!遲遲沒有多久就要生寶寶!”
    “好。”司徒清拿上車鑰匙走了出去。
    這時候正好辛小紫從外面進(jìn)來,心情看起來很好,還在輕輕的哼著歌。
    因為跟司徒遠(yuǎn)小聚了一下,辛小紫還在甜蜜的回憶中。
    當(dāng)司徒清拿著黃玫瑰去找白遲遲的時候,辛小紫也把司徒遠(yuǎn)送走了。
    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暫時不會讓司徒清知道陳媛的真實面目,還是讓他自己去發(fā)現(xiàn)比較好。
    “你去哪?”辛小紫看到司徒清,問道。
    之前白遲遲已經(jīng)跟她打過電話了,說了司徒清早上過來找自己的事情,所以辛小紫是知情的。
    “出去走走。”
    “你送花給白遲了?”辛小紫笑微微的說。
    司徒清停下腳步:“她告訴你的?”
    “是啊!碰釘子了吧?”辛小紫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讓司徒清很生氣。
    “不關(guān)你的事。”
    “當(dāng)然不關(guān)我的事,行,你嘴硬,那就把陳媛留在身邊好了,反正你對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沒有那么關(guān)心愛護(hù)!”辛小紫說完,也不管司徒清的反應(yīng)如何,跑到廚房找張媽要吃的去了。
    司徒清看著她的背影,心里的陰影面積越來越大。
    開著車胡亂的在街上逛了一圈,司徒清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想要暫時脫離這個環(huán)境。
    要不還是回去部隊一段時間算了。
    家里有陳媛,還有整天冷嘲熱諷的辛小紫,想想都覺得頭疼。
    白遲遲現(xiàn)在又執(zhí)意不肯回家,司徒清覺得還不如去部隊冷靜一下,想想到底該怎么做才好。
    所以他把車靠邊停下,給司徒遠(yuǎn)打了個電話。
    此刻的司徒遠(yuǎn)還在路上,手機響起來之后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微笑。
    看來清還是沉不住氣了。
    “遠(yuǎn),是我。”司徒清說道。
    “怎么了?遲遲還是不肯回家?”司徒遠(yuǎn)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怎么回事。
    司徒清沉默了一下說:“你什么時候回來跟我交換一下,我想去部隊呆幾天。”
    “好,明天我就回來。”司徒遠(yuǎn)一點都不意外,雙胞胎兄弟之間的這點感應(yīng)還是有的。
    他也知道司徒清是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情況下打來的電話。
    “行,那就這樣吧。”
    司徒清和司徒遠(yuǎn)之間的對話從來都是簡單明了的,一來他們互相理解,二來軍人作風(fēng)一貫如此。
    司徒清放下電話之后,還是驅(qū)車去了公司。
    只不過在公司里,他也沒有怎么跟陳媛說話,而是雷厲風(fēng)行的把手頭的工作都給好好的完成了。
    想到明天要由司徒遠(yuǎn)來接替自己,司徒清不能留下什么后遺癥給他,交接工作要做好。
    “司徒總裁,這些合同不是說要再斟酌一下的嗎?”當(dāng)陳媛奉命把簽好的合同拿去給羅會安的時候,還是很驚訝的。
    “不用了,條件合適就行了。”司徒清擺了擺手。
    陳媛不解的說:“可是以前我們還是斡旋了很久的!”
    “媛媛,我明天要回去部隊,所以才會這么處理,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司徒清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
    陳媛一驚:“回部隊?為什么?”
    “不為什么。”司徒清淡淡的說。
    這一下陳媛著急了,萬一司徒清再次回來的時候,白遲遲已經(jīng)原諒他了怎么辦?
    時間緊急,只有一個晚上可以利用了,陳媛的心開始咚咚咚的狂跳起來。
    “你還站著干什么,快點把合同拿去給羅會安。”司徒清看到陳媛發(fā)呆,皺起了眉頭。
    陳媛只好抱著合同走了出去,一路上腦子里都在琢磨著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跟司徒清發(fā)生點什么。
    晚上回家之后,司徒清的心情依然還是郁郁寡歡,連辛小紫在飯桌上的那些含沙射影的話都懶得回應(yīng)。
    陳媛看到他上樓了之后,找個了借口也上去了。
    看著他們先后離去,辛小紫不動聲色的笑了起來,陳媛一定是準(zhǔn)備采取行動了吧?
    不過,這事兒沒有那么簡單,辛小紫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隨后也躡手躡腳的上樓去了,準(zhǔn)備在最合適的時候去阻止陳媛。
    如果司徒清真的亂了方寸,要跟陳媛怎么樣,那可不行!
    但是辛小紫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司徒清要真是那么做了,白遲遲也用不著再留戀什么。
    辛小紫躲在門后,不一會兒就看到陳媛捧著一個裝著參茶的托盤走到了司徒清的房間門口。
    “清姐夫,我可以進(jìn)來嗎?”
    隨后,陳媛也沒有等到司徒清答應(yīng)就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辛小紫趕緊悄悄來到司徒清的臥室門口,趴在門上偷聽。
    “媛媛,你有事?”
    “我看你晚飯吃得不多,喝杯參茶吧!”陳媛把參茶放在桌上,微笑著對司徒清說。
    這杯茶里面,有陳媛特意加進(jìn)去的一些調(diào)料,那是可以讓人亂了心智的迷情藥。
    司徒清皺了皺眉:“我從來都不喝這個。”
    “試試看嘛,我看到司徒老首長天天都在喝,一定是好東西!”陳媛溫柔的說。
    司徒清搖搖頭:“不用了,合適我父親,并不適合我。”
    “清姐夫,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陳媛?lián)Q上了楚楚可憐的眼神,輕輕咬著嘴唇。
    “沒有。”
    “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你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