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在胡說八道!”王老板看到司徒清的臉色越來越冷,心里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畢竟自己這是在欺騙愛遲集團的大總裁啊。
    司徒清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看著王老板說:“老王,其實你這么做的意思無非是想要多賺點錢,我也給過你好幾次機會。但是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司徒總裁,我,我,我這個植株真的很貴,你不信去現(xiàn)場看看啊,都是極品,極品!”王老板忙著解釋,盡管室內(nèi)是恒溫,他的汗水卻滴落下來。
    司徒清皺起眉頭揮揮手說:“不必了,老王,以前我沒有說破是因為我欠你一個人情,現(xiàn)在既然我的助理都已經(jīng)看穿了你的鬼把戲,你還是好好掂量著做事吧!”
    王老板又羞又急,看了一眼陳媛,臉上閃過一絲兇光。不過陳媛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意思,勇敢的迎著他的目光瞪了回去。
    “我,這個,這個,我......”王老板抱著電腦,不知道該怎么下這個臺。
    還好司徒清大度,他看著王老板說:“你回去好好的把報告做出來,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我一分不少都會給你?!?br/>
    “還不快點謝謝我們司徒總裁,要是我們起訴你違反合同,虛高報價,你就等著賠錢坐牢吧!”陳媛看到王老板那個樣子,低聲的提醒他說。
    “那,那就謝謝司徒總裁了,你看看,這個事兒,這個,算了不說了!”王老板尷尬的站辦公室里走了幾步,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頭也不敢抬的離開了。
    司徒清看著陳媛說:“你表現(xiàn)很好,以前我礙于面子不好說的話你都替我說出來了?!?br/>
    陳媛笑著說:“我不過是剛好看到了那棵樹的照片,以前我在苗圃打過工的?!?br/>
    “你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媛媛,這次你幫公司挽回了很大一個損失,我要獎勵你?!彼就角遒澰S的對陳媛說。
    “不用了不用了,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可是陳媛卻不停的擺著手,好像很緊張似的。
    司徒清笑了笑說:“獎罰分明,你受之無愧!”
    陳媛紅著臉還要拒絕,可是司徒清卻說:“行了,你出去做事吧,我會通知財務(wù)部給你算獎金的,這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是公司給你的報酬?!?br/>
    聽到他這樣說,陳媛才沒有再說什么了。
    司徒清忙忙碌碌的工作著,電話,視頻會議,見客戶,愛遲集團的生意蒸蒸日上。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司徒清撥通了白遲遲的手機:“老婆,你還想吐嗎?老許怎么說?”
    白遲遲笑著說:“我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的吐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老許給我和小紫都把了脈,我們都沒有什么大礙?!?br/>
    “可是你晨吐也難受啊,就沒有點什么解決的辦法嗎?”司徒清一想到白遲遲早上那種狀態(tài)就心疼。
    “心情好,吃得新鮮清淡一點,懷孕三個月之后這種現(xiàn)象就會自動消失的!”白遲遲心情似乎還不錯,說話的時候也有了底氣,不像早上那樣氣喘吁吁的。
    司徒清的心放低了一些,他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高樓下面的車流和螞蟻般的人們,對白遲遲說:“吃得新鮮清淡,那你們現(xiàn)在吃飯了沒有?”
    “呵呵,我們吃了老許做的藥膳哦!好口福吧!”白遲遲開心的聲音讓司徒清覺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就愉快起來。
    今天還不錯,不但白遲遲見過老許之后放松了很多,而且陳媛還替公司省下來那么大的一筆錢。
    “可是我還餓著肚子,真可憐?!彼就角逑肫饋碜约哼€沒有吃午飯,肚子真的咕咕叫了。
    白遲遲不高興的說:“你干嘛啊,又不吃飯!媛媛呢,她沒有幫你從餐廳帶飯過來?這幾天不都是她在照顧你嗎?”
    “我不知道,媛媛可能已經(jīng)去餐廳了吧?!彼就角暹呎f邊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玻璃隔間里確實沒有人。
    司徒清回到辦公室,對白遲遲說:“今天媛媛立了一功,發(fā)現(xiàn)了王老板的詭計,公司節(jié)省了一大筆錢,你說說我們應(yīng)該怎么獎勵她?”
    “真的嗎?媛媛好厲害!”白遲遲笑著說。
    “那不如我來接你,你陪我吃午飯,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吧。”司徒清摸摸肚皮,找個借口想要見見白遲遲。
    白遲遲聽說他沒有吃午飯,本來就挺心疼的,趕緊答應(yīng)道:“不用你來接我了,小紫開著車呢,我們還沒有回家,我讓她把我送過來好了!”
    “好,那么我這就下樓等著你?!彼就角逍睦锖芨吲d,要不是自己公務(wù)繁忙,真想隨時隨地跟白遲遲呆在一起。
    整理了一下衣服,司徒清匆匆走出辦公室,正好迎頭遇到陳媛回來了,手里還拿著飯盒。
    “總裁,你去哪里,我給你帶了飯菜!”陳媛看到司徒清,覺得有點詫異。
    “不用了媛媛,我出去吃?!彼就角暹呎f邊朝著電梯走去,他魁梧高大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了。
    陳媛拿著飯盒,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徒清離去的方向,臉上的笑容也迅速的收斂了。
    一定是去見白遲遲了吧,也只有這樣的時候司徒清的臉上才會有那種特有的隱隱的笑意。
    陳媛默默的走到樓道一側(cè),狠狠的把手中的飯盒丟到了垃圾桶里,她必須要讓自己忍耐。
    等待電梯下樓的時間都讓司徒清覺得漫長,他有自己的專屬電梯,并不會有上上下下的人們來打斷他寶貴的時間。
    可是即便如此,司徒清也覺得心里著急,想要早點見到他心愛的老婆白遲遲。
    好不容易來到一樓,司徒清大步的穿過大堂,來到馬路邊上等著辛小紫的車。
    好像一個初戀的少年去赴約一樣,司徒清不時的看看自己的手表,又看看街道上的車。
    一輛紫色的寶馬終于出現(xiàn)在了視野里,司徒清長出一口氣,終于來了。
    辛小紫把車停下,放下車窗看著司徒清說:“嗨,工作狂加愛妻狂魔,上車吧!”
    “清,餓壞了吧!”白遲遲從后座伸出頭來。
    司徒清一把拉開車門,坐到了白遲遲的身邊,看著她說:“我看看你的臉色好些沒有?!?br/>
    “喂,你先關(guān)好門行不行啊?”辛小紫不滿的回頭看了司徒清一眼,抱怨道。
    司徒清隨手扯過車門,然后還是看著白遲遲的臉研究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很好,有了一些血色。”
    “好啦好啦,我不過是早孕反應(yīng)而已,又不是生??!快說,你要吃什么,我們馬上就去!”白遲遲抱著司徒清的胳膊,摸摸他的肚子,果真癟癟的。
    辛小紫一腳油門,車就飚了出去,司徒清抗議道:“你慢點,都是孕婦了還這么急?!?br/>
    “我不是替你老婆著想嗎,要是餓壞了你,她可怎么辦?一路上碎碎念,說你會餓出低血糖什么的,嘮嘮叨叨煩死了!”辛小紫嘴上那么說,其實還是非常替他們高興的。
    看著司徒清和白遲遲恩愛,總比以前看著他們鬧得那么不可開交的好。
    “真的?你這么擔心我?”司徒清看著白遲遲,笑著問道。
    白遲遲還沒有說話,辛小紫就說:“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你們兩個叫我怎么說才好,一個擔心對方嘔吐,一個擔心對方餓著,都是想著肚子和嘴!”
    “好好的,怎么被你說得這么惡心?”白遲遲笑著對辛小紫說,然后又說了一個地名,讓辛小紫開車過去。
    知道司徒清對吃的東西不是特別計較,所以白遲遲想到了以前讀書的時候,醫(yī)科大學附近的那條小吃街。
    那里的小餐館都不是什么高檔場合,可是每一家的味道都特別好,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去過了,白遲遲有些想念。
    辛小紫當然更加清楚哪家最好吃,她是一個標準的吃貨,具有吃貨特有的屬性,那就是怎么吃都不發(fā)胖。
    “這家的牛肉湯做得最好了,白遲你還記得嗎?”辛小紫停好車,她的這輛限量版的紫色寶馬引來了好多過路學生的注目。
    “當然記得了,我們那個時候也是經(jīng)常會來這里吃飯的嘛,不知道那個漂亮的老板娘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白遲遲挽著司徒清的手臂,看著那個飯館的招牌感嘆道。
    這里承載了白遲遲很多的回憶,她的學生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了,可是回到這個地方,以往的種種仿佛放電影似的從腦子里一幕幕的出現(xiàn)。
    “幾位吃飯嗎,里面請里面請!”一個皮膚有些黑,可是五官長得很立體漂亮的女人站在門口熱情的招呼他們。
    白遲遲和辛小紫相視一笑:“啊哈,還是那個黑美人老板娘!”
    “幾位快請進,我們這里的牛肉湯和粉蒸牛肉最有特色了,好吃得很!”老板娘似乎已經(jīng)不大記得白遲遲和辛小紫了,她一邊帶著三個人朝里面走去,一邊介紹著自己的主打菜品。
    “老板娘,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是你這里的??停 毙列∽闲χf。
    “咦,是嗎?”老板娘指揮著服務(wù)員擦桌子,安排他們幾個坐下。
    白遲遲看著她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老板娘!記得嗎,我每次來都會請你幫我打包一碗牛肉湯帶回家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