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本身就已經(jīng)是對不起秦雪松了,她是不是不該在心里裝著別人的時候跟他和好?
    糾結(jié)死她吧,司徒清,秦雪松,她都不想傷害。
    不過,她估計(jì)也傷害不到司徒清,他喜不喜歡她,根本就看不出來。
    既然他現(xiàn)在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喜歡的人,她應(yīng)該把心事告訴他,好好跟他說說吧。
    司徒清在涼水的沖擊下把火滅了后,回到房間,看白遲遲還坐在他電腦桌前,托著腮沉思著呢。
    “不是讓你從我房間消失嗎?”他沒好氣地問,看她的頭發(fā)亂的,活像剛被男人強(qiáng)暴了,這不是引他犯罪是什么?
    “清同學(xué),你回來了?我就是在這里等你回來,有事想跟你說,糾結(jié)死我了。”
    “說吧。”他在自己床上坐下,不敢再和她一起坐在沙發(fā)上了,盡管他是真的很想再坐過去,再好好親親她,摸摸她。
    “就是秦……”他剛不讓她提秦雪松,所以她說起他名字時小心翼翼。
    “他怎么了?”
    “他給我打電話,想要跟我和好,你說我應(yīng)該怎么做?”
    “這還需要問?你不會覺得自己可以一邊跟我這么親密,一邊又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吧?”他寒著一張臉,那語氣,就好像是丈夫在指責(zé)不守婦道的妻子。
    “我也覺得不應(yīng)該。”她小聲說。
    “知道不應(yīng)該就好,以后不準(zhǔn)提那個人,也不準(zhǔn)想!出去吧!”他揮了揮手,又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那如果我們不這樣,我們做普通朋友,是不是我就可以提了?”她紋絲未動,繼續(xù)問他,樣子還很認(rèn)真。
    “你說什么?”他皺起了眉。
    她真要?dú)馑浪麊幔縿偛胚€被他壓在身子底下又親又摸,說要跟他做普通朋友就做普通朋友,她腦袋是什么做的?
    還是她可以隨隨便便跟任何男人像跟他這樣?
    腦子里想象著別人親她的小嘴,他真恨不得能抓住誰狠狠揍一頓。
    “我說,其實(shí)我心里還是糾結(jié)的厲害。你看,我跟他都說好了要結(jié)婚的,現(xiàn)在說分手就分手。我總覺得對他還是有點(diǎn)愧疚的,他要是能離開我,也不會回頭找我。既然他回頭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一個機(jī)會?”
    “去!馬上去!”他真被她激怒了,是徹底的激怒了,指了指門口,朝她吼了聲。
    原來在她心里,他真是微不足道的。
    他司徒清就是個自作多情的傻子吧,還喜歡人家,喜歡個屁。
    你喜歡她,她心里喜歡別人呢。
    她也看出他真生氣了,臉黑的不能再黑。他又不承認(rèn)喜歡她,每次她提別人,他還要這么生氣,真是難以理解。
    她不敢惹他,站起身,想悄悄地溜出去,待他平靜了,再好好跟他談。
    誰知她的動作讓他覺得她真是聽了他的話,要立即去找那個該死的姓秦的。
    “給我站住!你敢去!”她剛走了幾步,又被他幾步追上來拉住。
    “我……”我不是去找他,她想解釋,卻被他寒冰一樣的眼神嚇的后面的話全憋回去了。
    “我告訴你,既然已經(jīng)跟我這么親密了,這輩子只有我可以親你摸你碰你,永遠(yuǎn)都不許再想別的男人!”他捏起她下巴,迫她仰視他,霸道地對她宣布。
    啊?這是什么話,她有點(diǎn)驚了,傻傻地回看了他好幾秒鐘,才找到應(yīng)對的臺詞。
    “可你又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管我?”
    “誰說我不……”他喜歡她這句話差點(diǎn)被她激的脫口而出,可是腦海中還是想起文若可憐兮兮的模樣,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喜歡不喜歡你不要緊,我只要你記著: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我會跟你結(jié)婚,給你很多女人夢想中風(fēng)光的婚禮,你就死了別的心吧。”說完,甩開她的下巴。
    “你去睡吧。”
    啥?他一句會跟她結(jié)婚,讓她死了別的心就把她一輩子給定了?
    怎么這么不靠譜啊,比她還不靠譜。
    不過他樣子是真的很嚇人,她也不想在這時跟他針鋒相對的爭什么。估計(jì)他也就是一時沖動,不會當(dāng)真,說不定睡一晚上就不記得他自己說過什么了。
    “我去睡了,去睡了。呵呵,清同學(xué),你也平靜平靜,晚安。”閃出了門,走到門口,她探頭進(jìn)來說了聲。
    “清同學(xué),你這脾氣要改哦,對你身體不好呢。”
    他真是拿她沒辦法,她的神經(jīng)真是跟一般人長的不大一樣啊。
    他對她說的話,她到底記住了沒有。
    不會一回頭,又去想她的初戀情人去了吧。
    她要是敢,看他怎么收拾她。
    這一晚上,司徒清是在假象情敵中度過的。
    白遲遲心里也不能平靜,她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跟司徒清就變成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了。
    他們算情侶嗎?如果說算,他又不承認(rèn)。
    要說不算,他又說要結(jié)婚,真是太奇怪了,比奧數(shù)題還要復(fù)雜。
    還有,他堅(jiān)定地說要娶她,她是不是不能跟秦雪松在一起了。
    真要命,她對秦雪松沒有男女方面的感覺,又跟司徒清那么親近,看來,她是該主動跟秦雪松坦白,說不能跟他在一起吧。
    他會失望,會傷心啊。
    不答應(yīng)清同學(xué),清同學(xué)得多生氣,她能怎么辦?
    天蒙蒙亮的時候,白遲遲在糾結(jié)中感覺小腹一痛,才想起來是大姨媽光顧了。
    剛換完衛(wèi)生巾,聽到敲門聲,接著聽到司徒清在門口叫:“別睡懶覺了,起來跑步!”
    以后司徒家的孩子就指望她的肚子了,她自己體質(zhì)也不行,他得盯緊些。
    “我想睡覺,你自己去行嗎?”她肚子痛的厲害,根本不想動。
    “不行!”
    “我真的很累……”
    “不準(zhǔn)偷懶!開門!”一晚上沒見到白癡了,他想的厲害。
    她還磨磨蹭蹭的,知不知道他要見到她的那種急切的心情?
    難道她就不急著想見他嗎?
    “好吧,你等我一下。”白遲遲從床上爬起來,去開了門。
    “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不舒服?”白遲遲的臉可不像文若,她一般都是神采飛揚(yáng)的,即使是早上,臉色也不該是這么差啊。
    “啊,有點(diǎn)。就是……”她想說來大姨媽了,想想,他不是同性戀,就不是她的姐妹了,這話不能說啊,又吞回去了。
    她的手下意識地搭在小腹上,他明白了。
    為了照顧好文若,女人這事他偷偷打聽過,也上網(wǎng)查過。
    “是不是來那個?”他問的時候,臉也有點(diǎn)不自然,不過這事關(guān)她的身體,他必須要問清楚。
    “你怎么知道?問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她傻瓜一樣地看著他,臉騰一下紅了。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虧你還是醫(yī)生。”
    “是未來醫(yī)生。”她糾正道。
    “每次來都這么疼嗎?”他再問,儼然他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了。
    “還行吧,有時痛,有時不痛。”
    “你等著。”他說著,出了她的房間去了廚房,從冰箱里拿出米酒。
    打了個蛋放在米酒中燉了燉,又放些紅糖進(jìn)去,燉好了給她添了一大碗。
    看到他把那一晚暗紅色的汁液端進(jìn)來時,白遲遲都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真的是清同學(xué)做的?
    他還會照顧女人這個?
    “喝了。”他命令道。
    “那個,味道怪怪的,可不可以……”
    “不可以,一定要喝。你這就是寒氣重,血不暢通,所以才會肚子痛。”
    聽起來很專業(yè)似的,她反正疼的厲害,捏著鼻子喝下去,試試看效果好不好吧。
    他一直監(jiān)視她把藥喝了,還坐在她床邊看著她。
    “來這個,還要開什么空調(diào)?不要命了?”他嘴上責(zé)怪著,動手把房間的冷空調(diào)也關(guān)了。
    白遲遲的心暖融融的,她想,要是跟秦雪松在一起,他才不會注意到這么多呢。
    以往她來這個不好意思跟那家伙說,他還拉著她四處跑,完全看不出她在肚子疼。
    “怎么樣了,好些嗎?”他關(guān)切地問。
    “好多了,你去晨練吧,我沒事了。”
    “今天不去了。”陪你坐一會兒,后面的話他沒說,不想弄的太矯情了。
    “為了我不去鍛煉?”她感動地問。
    這白癡,心里知道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問出來?
    “不是,本身就不太想去。”
    “哦!”有點(diǎn)小失望。
    “下跳棋嗎?”他問,臉上的表情硬硬的,還在為她昨天的不當(dāng)言行生著點(diǎn)悶氣。
    “好啊好啊。”她點(diǎn)頭如搗蒜,只有天知道,她這樣單獨(dú)面對他,心里是有多緊張。
    她好想跟他親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和他親親,可現(xiàn)在來大姨媽好像不太適合接吻。
    “臉怎么這么紅?過來我看看,是不是發(fā)燒了。”司徒清搬過她的頭,用唇貼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一點(diǎn)也沒熱。
    那什么,就是吻下額頭,她怎么也不淡定啊。
    清同學(xué),你簡直是妖孽啊,你害的倫家小心肝亂跳的。
    不光是心亂跳,她整個身子都因?yàn)樗挠H吻激靈一顫。
    他只是想要幫她試試溫度的,沒成想她反應(yīng)這么大,忍不住的就又親了親,從額上滑向她的鼻梁。
    清同學(xué)會不會要親她的嘴了?白遲遲閉上了眼,竟不自覺地雙唇也呈現(xiàn)出要接吻的模樣。
    他灼熱的目光盯著她微微嘟起的唇,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才克制住揉躪她唇瓣的沖?動。
    “睜開眼,等你過了這幾天再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