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做,恐怕是好心辦壞事,王妃,對不起,恕我不能收了這筆銀票。”田花蕊把銀票推回給平南王妃。
平南王妃臉色微微一變:“老五對你做了什么?”
“王妃,你不要怪蕭五哥,是花蕊先做錯(cuò)事了,花蕊把蕭五哥鋪?zhàn)永锏氖罪棶?dāng)給了別家,別家就將五哥鋪?zhàn)永锏氖罪椯u了個(gè)比五哥還高的價(jià)錢,五哥便和姐姐說,姐姐就怪我,事后我都把賣出去的銀票交給姐姐了,姐姐把銀票還給了蕭五哥。”
說完,田花蕊眼里含淚,貝齒咬緊唇瓣,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平南王妃是瞧不上那幾個(gè)錢,便覺得老五有些糊涂了:“花蕊,你別哭,回頭我去教訓(xùn)教訓(xùn)老五。”
“別,王妃,我沒事的,其實(shí)五哥人挺好的,幼清哥哥也很好,我有時(shí)候在想,若是他們是我的親哥哥,他們是不是就會對我不一樣,王妃你說是不是。”田花蕊拉著平南王妃的手,聲音軟甜乖巧。
平南王妃是沒聽出田花蕊的心思,只覺得田花蕊人可憐,小小年紀(jì)沒了父母,但好在還有水仙養(yǎng)育著她。
但楚妙卻聽出了其中了貓膩。
田花蕊對平南王妃說的話暗示的很明顯,她想做平南王妃的女兒,想留在蕭家做蕭家千金大小姐,不希望田水仙嫁入蕭家阻礙了她的前程。
一想到這只是一個(gè)十歲的小姑娘,楚妙內(nèi)心無比震撼和復(fù)雜。
她推開門,走入房間。
田花蕊一看到她,就趕緊低下頭抹眼淚。
楚妙微微挑了一下眉,將田花蕊的心計(jì)都看在眼里。
平南王妃見她又折返回來,問道:“嬌娘,你怎么又回來了,水仙人呢?”
“水仙姑娘與宴會一些貴婦在交談,我過來看看娘,順便將花蕊帶去前廳,花蕊,我婆母得休息了,我?guī)闳フ夷憬憬恪!背钫f道。
田花蕊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神色,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好呀,世子妃。”
隨后她又轉(zhuǎn)頭對平南王妃說道:“王妃,你要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王妃。”
“好。”平南王妃應(yīng)了一聲。
田花蕊起身后,楚妙回頭對綠環(huán)說道:“綠環(huán),你親自送花蕊到前廳等水仙姑娘。”
“世子妃不一塊走嗎?”田花蕊見她沒離開,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平南王妃手上的那兩塊脂粉膏上。
楚妙不動聲色的將她的神情斂在眼中:“我也有幾句話,想與我婆母說說,叮囑她懷孕事宜,花蕊還有什么事嗎?”
“哦,沒有了,那我先走了。”田花蕊行了一個(gè)禮,便走出了平南王妃的屋子。
楚妙走向平南王妃,看了看平南王妃手里拿著的脂粉膏,問道:“娘,你手上的東西是什么?”
“這是花蕊送給我的禮物,你瞧瞧。”平南王妃把東西遞給楚妙。
楚妙拿過了脂粉膏,直接上手扣了一大塊下來,然后聞了聞。
平南王妃見她這舉動,神情凝重了幾分:“嬌……嬌娘,這脂粉膏有什么問題嗎?”
聞過了,確實(shí)沒問題。
楚妙為了安撫平南王妃,聲音輕柔的說道:“娘,脂粉膏沒什么問題,就是這里面的配方暫時(shí)不適合娘現(xiàn)在用,等生了孩子再用它,不過,你看都被我扣了一塊下來,娘還用嗎?”
“你若是喜歡,那你就拿去用吧,娘屋子里還有很多胭脂水粉,怕是一時(shí)半會用不上了,要不然,你看有沒有喜歡的。”
“好!”
田花蕊也認(rèn)了兩三年的藥書,多多少少是懂得一些藥理的。
她若是不好好清理一下這間屋子,她也無法放心的讓平南王妃繼續(x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