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海此時正在飛機上, 他縮短了行程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回京。
    不管哪次出差，從來沒像這次一樣，歸心似箭。
    之前陳秘書跟他開玩笑說, 初做父親的喜悅, 理解。
    他真把時光當成了新生兒，時刻想見到她。
    陳秘書提醒：“你這樣天天盯著她, 戀愛都沒法談。”
    蔚明海不以為然，“現在還小, 談什么戀愛。”
    陳秘書：“...等到了畢業再談, 什么都變味了, 學校多好。”可能年紀大了, 看得多了，竟然感慨良多。
    學生時代的感情那么簡單, 純粹到有句甜言蜜語以為就能到達天荒地老。
    前幾天女兒給他打電話，‘爸爸，我喜歡上我們班一個男生。’
    女兒才十六歲, 剛上高一。
    他問女兒：男生很帥？
    女兒：帥啊，學習也好。
    他說：喜歡就去追，說不定就能追上。
    女兒：不追, 放在心里喜歡就行。
    蔚明海聽后，看著陳秘書, “你女兒連這些都跟你說？”
    陳秘書點頭, “因為我尊重她, 她就什么都愿意跟我說，她和她媽媽倒是沒什么話說，她媽媽控制欲太強，什么都要讓她得第一。”
    蔚明海陷入沉思，側臉看向窗外。
    飛機穿過云海，滿眼望不到底的白。
    他會做生意，卻不會當家長。
    這些年，他對家里孩子的所有好，仿佛都是縱容和寵溺，滿足他們所有想要的一切。
    他沒有耐心，更沒有時間去關注孩子心里想什么。
    蔚明海轉頭，“現在培養一個孩子比做生意都難。”
    陳秘書笑：“那肯定，生意談不成或是談崩了，再約下一個客戶，孩子要是教育歪了，性格沒養好，那基本就是開弓的箭，沒有回頭路。”
    一小時后，飛機落地。
    到達廳里，時光早就在那等著。
    蔚明海的身高顯眼，她一眼就看到了。
    “爸爸。”
    走近，蔚明海把她環在懷里，“冷不冷？”
    “不冷。”
    蔚明海問：“想沒想爸爸？”
    時光：“...想的。”
    天天電話短信轟炸，沒感覺他出差。
    現在她有點明白唐蜜的心情了，剛開學那段時間，唐蜜一天要接很多個電話，回無數個消息，都是她爸爸的。
    唐蜜哀嚎，說煩死了。
    她感覺唐蜜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親爸關心多好。
    換成現在，她肯定不會再那么說唐蜜。
    到了車上，蔚明海問她下午有什么安排，他不用去公司了，在飛機上全部處理好，下午可以陪她。
    時光想到明天過生日，她要弄得美美的。
    她伸手：“我想美甲。”
    蔚明海不明白：“好好的指甲，為什么非要涂的花里胡哨？”
    時光笑：“你審美ou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