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縈語言不通,只能蘇卿去了。
    蘇卿剛走出洗手間,轟地一聲,屋頂又漏一個大洞,水嘩啦嘩啦的沖下來。
    “我去,上面是在搞什么。”樓縈瞄了一眼。
    樓上絕對有問題。
    蘇卿說:“我去找酒店工作人員。”
    “姐,我跟你一起去。”
    這邊可不比國內(nèi),亂得很,樓縈擔(dān)心蘇卿有個意外,她可難向陸容淵交代。
    兩人一起去找工作人員。
    608號房間。
    厲國棟站在洗手間里,看著兩個大洞,呵斥蘇杰:“你怎么這么笨,這點(diǎn)事情都做不好,趕緊把洞給我補(bǔ)上,驚動了酒店工作人員,那就麻煩了。”
    他現(xiàn)在就希望著樓下千萬別住人。
    蘇杰拿著扳手站在水里,被厲國棟罵的狗血淋頭,也沒反駁:“爸,我會修好的。”
    “快點(diǎn)。”
    厲國棟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尊敬的客人,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luis,樓下的客人投訴你們樓上漏水,我們是來檢修的。”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厲國棟瞪了蘇杰一眼,自己走了出去,他正要開門,卻聽到門外有熟悉的聲音。
    “姐,姐夫他們回來了。”
    是樓縈的聲音。
    厲國棟聽到樓縈的聲音,心頭驟然一緊。
    是他的幻覺?
    厲國棟連忙透過門上的貓眼看了眼外面,門口站著的果然是樓縈與蘇卿。
    厲國棟怎么都沒有想到,就在這里見到蘇卿與樓縈。
    他不能出去,聽樓縈的意思,陸容淵也來了。
    他一旦現(xiàn)身,絕對完蛋。
    厲國棟沒吭聲,反而將門反鎖,慌慌急急的又退回去:“小杰,趕緊跟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里是六樓,窗外有煙道,他們只能從煙道下去。
    “爸,怎么了?我馬上就修好了。”蘇杰依然舉著扳手。
    “還修什么,陸容淵來了。”
    厲國棟迅速將東西收拾好,從窗戶翻下去。
    門外的工作人員見屋內(nèi)一直沒有回應(yīng),luis讓人去拿備用鑰匙。
    十分鐘后。
    門開了,屋內(nèi)空空如也,洗手間確實(shí)有兩個大洞。
    樓縈與蘇卿并沒有進(jìn)去。
    luis查看一番,走出來:“尊敬的客人,是洗手間的水管爆了,我們立即搶修,并且給你們另安排房間,對你造成的困擾,我們表示很抱歉。”
    這態(tài)度,真是好。
    做到了客人至上,服務(wù)至上。
    蘇卿也沒有追究,用葡萄牙語說道:“沒關(guān)系。”
    酒店給蘇卿重新安排了房間,陸容淵幾人也回來了,聽說了洗手間漏水的事,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蘇卿替陸容淵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你的事辦的如何?”
    “差不多了。”陸容淵松了松領(lǐng)帶,揭開袖子紐扣,說:“我今天見到了達(dá)瓦,他看見了厲國棟。”
    蘇卿不認(rèn)識什么達(dá)瓦,一聽有厲國棟消息,很興奮。
    “厲國棟也在這座小鎮(zhèn)?”
    “極有可能。”陸容淵說:“達(dá)瓦是在邊境看見的,那就是說,厲國棟入境了,卿卿,別擔(dān)心,很快就能找到人,我已經(jīng)讓暗夜的人把消息散發(fā)出去,凡是提供線索或者幫忙抓住厲國棟的,必有重賞。”
    “陸容淵,我今天在街上看到很多孤兒,樓縈說,這個國家每年都有幾百萬的孤兒,我有一個想法。”
    “哦?什么想法?”
    “成立孤兒院。”蘇卿在看到那群孩子時,心靈受到震撼,想法也在那時萌生了:“夏天與小寶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今天看見那些孩子,我就想起夏天小寶以前吃過的苦。”
    “也許真的只是杯水車薪,我也想做到問心無愧,開孤兒院,資助那些孩子,我們回到國內(nèi),也可以成立孤兒院,去幫助需要幫助的小朋友。”
    “卿卿,在這里成立孤兒院,太難了,數(shù)以萬計的孤兒,一旦開了頭,他們……”陸容淵說到一半,見蘇卿眸光黯然,他也就改口了,笑笑:“好,夫人想做什么,為夫都支持,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都在你手里,你任由支配。”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蘇卿高興的抱住陸容淵:“老公,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慎重,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留,而且我也知道,你在這邊人心不穩(wěn),如果咱們收養(yǎng)了那些孩子,也能幫你穩(wěn)定人心,這不管黑的還是白的,都要敬你幾分,以后也好辦事啊。”
    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
    “我的卿卿考慮真周到。”陸容淵不否認(rèn)蘇卿的話,如果真能聚攢人氣名聲,對暗夜在這邊的發(fā)展十分有利。
    “別夸我,小心我又飄了。”蘇卿說:“這事只是暫時提議,現(xiàn)在白飛飛的事要緊,先找到厲國棟再說。”
    “想找到厲國棟也不難,明天晚上,當(dāng)?shù)馗缓滥峥ù髩郏瑑傻赖娜硕佳埩耍瑓枃鴹澫胍獤|山再起,他就必定會趁這個機(jī)會結(jié)識尼卡。”
    陸容淵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到時我們只需要甕中捉鱉就行。”
    “可如果厲國棟要是知道我們來了,他還敢去嗎?”
    “去!”陸容淵說:“這是他唯一的機(jī)會。”
    另一邊。
    厲國棟與蘇杰逃進(jìn)了山里。
    “明天晚上的壽宴,我們必須去。”厲國棟手扶著樹干,眺望著鎮(zhèn)上:“小杰,這個尼卡有一個孫女,今年十八,一向體弱多病,你曾經(jīng)也是個病秧子,尼卡十分疼愛這個孫女,只要你把他孫女拿下,那我們就離東山再起更近一步了。”
    “爸,我都聽你的。”蘇杰遲疑著,試探性的問:“爸,你之前不是說還藏了一批貨嗎?那批貨……”
    “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嘴。”厲國棟打斷蘇杰的話,語氣里愈發(fā)的對蘇杰不滿。
    這要不是親兒子,他才不會一直帶著。
    蘇杰隱下眼中情緒,低眉順眼:“是,爸。”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蘇卿穿上當(dāng)?shù)氐姆棧c陸容淵先出發(fā)去尼卡的壽宴。
    夏冬夏秋幾人自然跟著陸容淵走。
    蘇卿與樓縈兵分兩路。
    樓縈與萬揚(yáng)一起,萬揚(yáng)雙手受傷,暫時就不去壽宴,樓縈身份也很特殊,也不方便出席,就沒去了。
    不過樓縈也不是能一直窩在酒店的性子,天擦黑,樓縈就出門了。
    萬揚(yáng)也跟著。
    反正樓縈去哪,他去哪。
    這才離開酒店沒多遠(yuǎn),兩人就被幾十個人包圍了。
    【作者有話說】
    吼吼吼,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