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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沒下雨了,但還在刮風。今天溫度很低,幸好程宗遖給她買的是一件加了薄絨的衛衣,不覺得冷。
    她打車回了學校,現在才六點,時間還早。虞粒回到宿舍,室友們還在睡覺,她放輕腳步走進去,然后快速洗漱,拿起今天早八要用的書又悄悄離開了宿舍。
    昨晚跟程宗遖一起離開,她知道肯定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些她一點都不在意。只是昨晚吳琪也來問她了,她那個時候沒心情回復。
    所以她先去食堂買了兩份早飯,給吳琪打電話讓她起床來食堂。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吳琪匆匆跑來,一邊跑還一邊扎頭發。虞粒將一份粥和油條推到對面,吳琪還沒來得及坐下就開始八卦:“你什么情況啊?昨天我在論壇里看到那勞斯萊斯車主的照片了,帥得我流鼻血!你怎么跟他認識的?你們昨晚去哪了?”
    吳琪這一連串的問題轟過來,虞粒覺得有點尷尬:“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前男友嗎?”
    不用說得太白,吳琪瞬間明了,猛地倒抽了口涼氣,表情浮夸:“居然是他!!!你前男友這么有錢?!”
    虞粒悶頭喝粥。
    “你們和好了?難怪昨天逛街你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昨晚肯定去……”吳琪擠眉弄眼,“嘿咻嘿咻了?”
    虞粒臉一紅,連忙搖頭:“沒和好,也沒…他腿有傷,我帶他去醫院了。”
    “我靠!”吳琪拍桌子,“他腿有傷還站在雨里等你那么久!據說他看見一男的送你花后就吃醋買了一車的花來。媽的,這種又有錢又帥又癡情的男人你干嘛跟他分手啊!這種男人都快絕種了!絕對拼了命也得往死里拽住了好嗎!虞粒你怎么想的!”
    “我又不是為了他的錢才跟他在一起的。”虞粒嘟囔。
    “那你為了什么?”吳琪說話很直白,“為了愛啊?我跟你講,他們這種有錢人,能有幾分喜歡你就很不錯了,你就別指望能給你更多了,愛?對他們來說,這玩意兒根本就不存在,無稽之談好吧?愛也只是愛他們自己。當然了,愛自己并沒有什么錯。”
    “……”
    這一字字一句句簡直像刀子似的,直直地往她心上扎。
    “但是我覺著吧,可能你前男友對你的喜歡不止那么點,而且看上去真的蠻真誠的。腿有傷杵拐杖在雨里等你幾個小時誒!感動得老天爺都落淚了。你是不知道學校里那些女的,都快瘋了。論壇和群里,都熱鬧了一晚上了。”
    吳琪抓了一根油條,突然想起來,“不過你上次說他不能給你想要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因為想要他的愛,他唯一的愛。
    可她突然有點不敢開口回答了。可能落在吳琪眼里,也會覺得她在癡心妄想,太貪得無厭了。
    虞粒將雞蛋在桌面上滾了滾,沉默一會兒,輕聲說:“他說……他愿意娶我…還說帶我去美國登記…”
    “我靠我靠!”吳琪簡直都要跳起來了,“那你不答應你還在等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嫁給他之后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你能擁有他一半財產啊!”
    房頂兒都快被她掀起來了。這個點兒,食堂已經陸陸續續有同學進來了,看到虞粒后登時交頭接耳了起來,再加上吳琪這么一喊,更是盯著她們這邊連眼都不眨一下。
    虞粒嚇了一跳,連忙對她“噓”了一聲。
    吳琪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亡羊補牢地捂了下嘴,她趴在桌子上,小聲說:“你不答應他就純純大傻子!這種上等極品就牢牢抓住了好嗎?難不成還要便宜別的女人?”
    “……”虞粒疑惑,“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哦。”
    吳琪尷尬地咳了聲,之后正色起來:“小魚,這么跟你說吧,我一直以為你的前男友就是個普通人,如果他是個普通人還不能給你百分百的愛那就趁早讓他滾蛋吧,可現在才知道你前男友是個超級富豪,就是因為他各個方面一點都不普通,他能給你的很多,好的物質條件好的生活好的圈子。你要知道他這種社會地位高的人,有閱歷的、見過世界的人,但凡他心里對你有幾分喜歡,這也算是他的誠意了。其實我是個很現實的人,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放手的。”
    “那如果有一天他連那幾分喜歡都沒有了呢?”
    “所以他向你求婚就更應該答應了啊,至少現在他是最喜歡你的時候。就算以后真不喜歡你了,到時候你還有錢啊,你還有個光鮮亮麗擺得上臺面的身份,后半輩子都不用愁了。別人忙著打工,你整天逛街spa下午茶,神仙生活好嗎?”吳琪說,“你以為豪門真有真愛嗎?那些富商大賈真的會愛一個人愛到無法自拔嗎?”
    “……”
    虞粒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平心而論,吳琪說的這番話,是對現如今這社會出于最理性最清醒的分析,大家都是為錢為物質而活。
    而她還在這個唯物主義的世界里做個天真的唯心主義,追求真愛。
    “誒不對。”吳琪又像是想起什么,更激動,“上次出現在我們小區里那輛勞斯萊斯會不會就是你前男友?該不會真讓張郁馨說準了吧?小區里的那些設備全是他為了你才一擲千金的?”
    虞粒被她的腦洞逗樂:“你被張郁馨傳染了吧?怎么可能啊?”
    如果上次那輛車真是程宗遖的,那時候就該來找她啊?干嘛還等到現在?
    吃完早飯,走出食堂,虞粒和吳琪各自往上課的教學樓走過去,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不順路。
    虞粒一個人走在路上,這一路上打量她的人太多,以各種各樣的眼神。
    一時恍惚,就像是回到了高考后回學校的那一天,同學們也是用各種復雜的眼神看她。
    她深吸了口氣,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
    情不自禁拿出手機看了眼。她的思緒又開始飄遠。
    在想,程宗遖現在醒了嗎?他吃早餐了嗎?醒來發現她不在了會怎么想?為什么這么久了都不給她打電話?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她猛地搖搖頭。
    手機忽而響了聲,她有些激動,可在看到是陳妍寧發的消息后,會不受控制地失落。
    她還以為是程宗遖。
    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陳妍寧發來的消息:【小魚,你難道要跟他重蹈覆轍嗎?清醒點!】
    想必吳琪將這件事兒告訴了陳妍寧。
    重蹈覆轍…她默念著這四個字。
    就在出神時,面前突然躥上來了一個人,虞粒猝不及防,差點撞上去,幸好及時停下。不過還是踉蹌了一下。
    抬眼一看,是昨天送花的那個男生,他臉色很不好看,看上去很受傷:“你說的男朋友就是昨天那個開勞斯萊斯的瘸子?”
    虞粒皺起眉,“你才瘸子,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她脾氣不好,也極其護犢子,她可以罵程宗遖,別人不可以!再說了,這男生是真沒臉沒皮,糾纏她多少次了,沒完沒了。她也沒必要跟他客氣。
    她繞開,繼續往前走,可剛走了兩步又被男生給攔住,他眼睛瞪得很大,憤懣道:“你昨晚跟他開房去了是吧?那男人比你大不少吧?操-你的時候是不是還得吃藥才能硬啊?”
    “你他媽腦子沒事兒吧?”虞粒也火了,直接爆了粗口,“就你這拿來涮火鍋都不夠格兒的豬腦子大學怎么考上的?別上學了趕緊回家種地吧你!不對,別種地了,刨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她罵完就準備走,男生上手拉她胳膊,虞粒揮起手里的書就砸他臉上,“再來煩我就報警,傻逼。”
    許是虞粒平時都客客氣氣待人,這會兒突然發了火,男生也始料未及,而且這來來往往人也多,他終是沒有追上去。
    虞粒走進教學樓,使勁兒拍了拍剛才被男生抓過的地方,簡直晦氣得很,什么狗東西!
    她黑著臉進教室,大早上好好的心情全讓那傻逼給毀了。
    找了個靠后的位子坐下,翻開書。
    這時候手機響了聲,她下意識摸出來看了眼,愣了下。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她認得,是程宗遖的號碼。
    發來的是短信,一張圖片。
    是輸液支架上掛著好幾大袋液體。
    然后又彈出來一張圖片。
    是他躺在病床上,那么大的床,一雙長腿愣是占了一大半,一只腿閑散的曲著,那只戴著支具的腿伸得筆直,他還特意將傷腿放大了。
    再然后又彈出來一張圖片。
    他解開衣領袒露出他精壯的胸膛,胸肌僨張,可胸口上的一道縫針的傷痕也很明顯。
    圖片繼續往外彈。
    全是展示他身上的傷。胳膊上的,腰上的。甚至后頸也有。
    “……”
    虞粒知道他是在賣慘,可這……太不像他的作風了吧。
    然而她看到這些傷的時候還是會很心疼,他賣慘的目的達到了。
    他那次車禍,很嚴重吧?
    她將這些圖片一張張劃過,當停留在后頸上那張時,她看見了他后頸的刺青———chace
    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決定不上他的當,將手機放起來,繼續看書。
    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內心掙扎了好幾番,最后還是沒忍住給他回了一條:【你吃早飯了嗎?】
    剛發完,老師就走進了教室,虞粒連忙將手機靜音,放進衛衣兜里。
    點名之后,老師打開了投影,開始講課。
    虞粒明明目不轉睛地盯著ppt,可一個知識點都沒有聽進耳朵里,三魂七魄全跑到程宗遖那去了。
    老惦記著他有沒有回消息。
    她挫敗地趴在桌上,嘆氣一聲。
    只要程宗遖一出現,她就兵荒馬亂。
    內心又是好幾番掙扎,最終還是悄悄摸出手機看了眼,發現程宗遖發了兩條。
    第一條是:【沒吃】
    她沒回之后隔了幾分鐘,又發來一條十秒的視頻。
    她點開看,視頻中程宗遖推著輸液支架,也同時靠著支架當支撐點,艱難地行走。
    虞粒一頭黑線,用力打字回:【還敢走路?故意的?】
    程宗遖秒回:【上廁所,沒人管我】
    “……”
    即便只有文字,可畫面感也好強,就像是昨晚程宗遖委屈地抱著她跟她說“你管管我吧”。
    聽上去真可憐。
    虞粒回:【找護工。】
    程宗遖:【不】
    虞粒:【倚老賣老?】
    程宗遖:【嗯,空巢老人需要關愛,你能來關愛我一下嗎?】
    虞粒被氣笑了,老師注意到她的動靜,朝她看過來,虞粒立馬收起手機,假裝認真聽課。
    上午就只有一節課,下了課后,虞粒本想先去醫院看看程宗遖,可她注意到今天的日期。
    今天房租就到期了,她得回去把家里最后那點行李拿過來,所以就先去了出租屋。
    東西不多,就一些零零碎碎的。
    她找行李箱裝好,然后打掃了下衛生,這才給房東打電話,讓房東來拿鑰匙,順便檢查一下屋子。
    結果房東說不用退房,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房東真的很奇怪,對她好得已經到了離譜的地步。吳琪他們那房子,離房租到期還有半個月他們房東就來催了,結果她的房東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她今天要是不打電話估計真不會讓她搬。
    虞粒不想占便宜,堅持要退房。
    房東似乎很為難,不知道再找什么借口了,只好說了實情:“小姑娘,實話告訴你吧,這房子,你男朋友已經給你買下來了,它現在是你的了。”
    虞粒一愣:“我男朋友?”
    “對呀,小姑娘你真是好眼光哦,有一個這么有錢還對你這么好的男朋友呢。他怕你不會做飯,給我拿生活費,讓我多照顧你,做飯給你吃。屋子里的那些家電家具其實都是他買的,小區里的路燈啊門禁啊監控啊都是他自己掏錢安的。只不過啊,他不讓我告訴你這些,好男人就是這樣的,付出不是靠嘴的!我閨女怎么就沒這么好的命哦,遇不到這種好男人。”
    “……”
    房東還在絮絮叨叨,直到后來已經掛斷電話了,她還保持著接電話的動作,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腦子里忽然浮現出那天出現在樓下的勞斯萊斯。
    真的是程宗遖嗎?
    他來了,但沒有找她,而那晚,他的車也從她的身邊毫不猶豫地駛過去了。
    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她跑下了樓,打車去了醫院。
    腦子又開始亂,就像是一團毛線纏在了一起,怎么都解不開。
    到了醫院,她從急診中心穿過去,這樣就能離住院大樓近一點。
    過了急診中心,剛到住院大樓前面的花園,手機就響了,她一邊跑一邊摸出來看。
    是程宗遖打來的。
    她這次沒有猶豫,接聽。
    “這么迫不及待見到我?”程宗遖嗓音裹著笑,帶著揶揄,“跑這么快?”
    她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眼住院大樓。程宗遖肯定在窗邊看見她了。
    “你是不是……”
    剛開口,她的胳膊就被人猛地一拽,虞粒整個人都趔趄了一下,手機摔到了地上,屏幕都裂了。
    虞粒有點來火兒,撿起手機正要出聲,誰知抬頭一看,還是今天糾纏她那個男生。
    男生氣得臉通紅,他死死地拽著虞粒的胳膊:“跟你一路了,你居然來了醫院?是不是老男人不戴套兒,懷上野種了吧?來墮胎啊?”
    他明顯氣得不輕,一副捉奸的架勢,拿出手機懟著虞粒的臉拍:“我要把你這骯臟的一面拍下來發到校園論壇上去。你裝什么純潔圣女啊,還跟我立牌坊,你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撈女!”
    虞粒去擋他的鏡頭,“你他媽有病吧!神經病!滾開!”
    虞粒想跑,可男生的力氣實在太大,拽得她根本無法動彈,甚至還想把她拖走,她用腳踹他,男生被激怒,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反手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
    耳朵里冒出尖銳的耳鳴聲,她眼前黑了一瞬。
    封鎖在大腦深處的一些噩夢般的記憶再一次涌了起來。
    那晚被黑人圍堵,他們也是拽扯著她,扇了她好幾個耳光。
    同樣的絕望仿若一瞬間升騰了起來,虞粒緊閉著眼,渾身發抖。
    周圍有人見狀,剛準備上前詢問情況,只見從門口快速跑過來了幾個安保,他們將男生輕松制服,按在地上。掏出身上的電棍就毫不客氣地往男生身上招呼。
    男生驚恐地大叫了幾聲,嘴里還在大罵。
    這時,一個安保身上的對講機傳來了程宗遖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腿打斷,手廢了。”
    這周圍聚集著圍觀群眾,安保似乎有些遲疑:“程總,這……”
    從一旁走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拉著虞粒,帶她走進住院大樓。
    “動手。”程宗遖言簡意賅,“現在。”
    既然已經下達了命令,他們也不得不執行。對于程宗遖這種地位的人,就算當眾殺人也沒人能把他怎么樣。
    安保人員都掏出了堅硬的警棍,一下又一下地往男生手和腿上敲,簡直真打算往死里打。
    虞粒被女醫生帶著走了一段,原本麻木的她,聽到了男生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如夢初醒,又急忙跑了回去,阻止:“夠了,別打了!”
    安保不聽,還是繼續,她只好去搶對講機:“程宗遖,讓他們別打了!”
    倒不是她多圣母,她也恨不得把這孫子千刀萬剮,可畢竟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傳開了對誰都不好。
    “你聽到沒有?!”她喊道,語氣很兇。
    所有人都驚愕,倒抽口涼氣。還有人敢用這口氣對程宗遖說話。
    然而下一秒,程宗遖卻當真松了口:“停。”
    安保人員頓時住了手。
    他明顯還不打算罷休,沉著嗓,一字一頓:“向我的未婚妻,磕頭道歉。”
    男生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吃了苦頭后,方才那些憤怒全然演變成了恐懼,他瞬間認慫,手足無措地爬起來,忍著劇痛,跪在虞粒面前,額頭不停地往地上磕,一下比一下響:“虞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一時糊涂!我不該冒犯你!”
    男生的手機里還拍了虞粒的照片,安保拿磚頭將手機砸得稀巴爛。
    虞粒太陽穴猛跳,她實在沒心情搭理,轉身快速跑進了住院大樓。
    下了電梯,她朝程宗遖的病房跑過去,程宗遖正杵著手杖一步步往外走。
    她很快跑到程宗遖面前,程宗遖第一時間捧住她的臉,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眉眼中登時布滿陰鷙的殺氣,渾身都是凜冽森然的氣息,要不是虞粒攔著,他直接把那畜生給廢了,他恨不得手中有把槍,一槍就給崩了。
    “沒事了…”
    他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想將她攬進懷里。
    可虞粒卻躲開,后退了一步。
    她看著他,呼吸還不穩,但神色卻格外平靜,只問了一句話:“程宗遖,你喜歡我嗎?”
    她問得突然,程宗遖反應慢了半拍,隨后點頭,坦誠道:“喜歡,我當然喜歡你。”
    他很早之前就告訴過她,他對她的喜歡是真心的。
    “你喜歡我。”虞粒聽到這話卻笑了,帶著輕嘲,“你喜歡我,你卻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去跟你的前女友開游艇派對。在我差點被劫持的時候,你和她在狂歡。那你的喜歡又有多少呢?”
    她終于想起來問題所在了。
    她怎么就忘了呢。
    程宗遖明顯怔忪了幾秒。
    這件事他無從辯駁,他道歉:“小魚。這件事我確實騙了你,是我不對。”
    他抓住她的手,向來沉穩的一個人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我跟她見面,是因為樂隊,我怕你會多想才……”
    “讓我自己知道真相才更殘忍吧。”她抽出自己的手。
    “對不起。”他啞著嗓,再次道歉。
    “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你的樂隊名,znt,t是tina嗎?”
    “不是,與她無關。”程宗遖否認,“是tape的意思。”
    有磁帶,也有終點線的意思。
    他之所以會用這個單詞,因為有一天無意間聽磁帶才有了靈感。那時候他很喜歡音樂,很享受做樂隊的生活,所以他希望這件事會陪他到人生的終點線。
    “那你紋在后頸的chace呢?”她又問,“你在追逐什么?”
    記得曾經她問過這個問題,當時程宗遖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描淡寫說了句“小孩子打聽那么多做什么。”
    程宗遖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如實回答:“自由。”
    虞粒又笑了,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果然啊,程宗遖就該是自由的。他從來都是自由的。
    她覺得胸口郁結,吐了口氣:“你來過我租房的地方是嗎?房東都告訴我了。”
    “是。”
    “為什么不找我?”
    程宗遖沉吟地看著她,唇角似乎抽動了下,他低聲說:“因為你說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虞粒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她大概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那晚他坐在車里,聽見了她和吳琪的對話,然后開車從她面前離開。
    他那么高傲一個人,從來不會死纏爛打,不會開口挽留。既然能那么干脆的離開,或許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可有可無吧,就算少了她,他的人生還是會同樣精彩。
    那為什么過了幾個月又要回過頭來找她呢?還說要娶她。
    一場車禍真的能讓他回心轉意嗎?難道是心血來潮嗎?還是一時沖動?
    她不是不想相信他,而是她沒有太多底氣。
    “你說你愿意娶我。”
    虞粒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似乎是背水一戰,“那我問你,你是因為你自己想娶我,還是只是因為我當初讓你娶我才愿意娶我的?”
    這個問題,乍一聽,沒什么區別,可只要細細品味,完全是兩種概念。
    程宗遖漆黑的眼睛盯著她,似乎情緒翻滾著,微蹙起眉。
    動了動唇,卻沒說一個字。
    沉默的態度,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他不否認。
    他以為虞粒想要的就是婚姻,畢竟她之前跟他鬧也是因為這件事。既然她要,他就給。而實際上,他對婚姻的看法沒有改變,于他而言只是一種形式。
    而她的最后一點希冀,最后一根防線因為他的沉默仿佛頃刻間斷裂。
    程宗遖是喜歡她的,虞粒清楚。
    其實就像吳琪所說,他的喜歡應該比幾分要多得多,為她做的改變她有目共睹,甚至一個不婚族愿意妥協娶她。
    然而實際上,虞粒當初想要的根本不是婚姻,是他的愛。
    她就是這么貪得無厭,癡心妄想。她想要的從來都是程宗遖的愛。毫無保留的愛。
    而不是那比幾分多的喜歡。
    他并不是因為是他想結婚,發自內心的想要擁有婚姻才愿意娶她和她組建一個家庭,而只是為了當下對她的這一點舍不得就滿足她的要求而妥協,就好比是因為一種責任。
    她也并不是那么有自信以后都會和程宗遖幸福美滿,如果真的到了他的喜歡減退的那一天,他們每天因為這件事爭吵的時候,她不想聽到他因為一時沖動選擇娶她而后悔,不想聽到他說——還不是因為你想結婚
    這就是一個死循環,無休止。
    陳妍寧說得對。
    他們只會重蹈覆轍。
    這就是他們的問題所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一直都存在。
    身份的差距,觀念的不同,各種各種。
    她想要的,他始終都給不了。
    “你昨天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你。”
    她感覺那團打了死結的毛線越纏越緊,纏得她的心好疼,但這一次她還是強逼著自己拿起剪刀,將亂糟糟的毛線剪斷,所有一切的結都解開了。
    “我現在回答你,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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