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奇都勸過她好好想一想,愛情還有沒有,值不值得她那么卑微的委屈自己。
秦航是個死心眼,她總是說再等等,也許他是真的忙,他是愛她的。等他真的不愛的那天,她會離開的。
她不是騙我和子奇,她是在騙她自己。
經(jīng)過李木的事情,我對她和韓峰之間的愛情更加不看好。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過階級的嚴重分化,被金錢和權(quán)勢阻攔的愛情,極少會有好的結(jié)果。
秦小航這傻瓜還沒有完全看透,注定要受傷的。
“還有不到四個月,可是蘭小月,我好累,也好失望,我真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就會倒下。”秦航哽咽著。
她對韓峰的感情特別深厚,真的到了不得不放棄的那天,她會像被挖掉一塊肉那樣,疼死的。
“小航,你離開的那天,如果沒有找到更好的去處,來找我,我陪你。”
“嗯,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打開微信,大哥給我發(fā)了好多條信息,都是文字版。
他大概是擔心發(fā)語音被魏清風聽見,影響他的情緒。
小月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到你們抱在一起,我瘋了。傷了你非我所愿,對不起。
回話好嗎,寶貝,我擔心你。
肩膀疼嗎?我走不開,你找個人陪你去醫(yī)院查一查,查完告訴我結(jié)果。
小月,別不理我。
......
“肩膀不疼了,我沒事。大哥,別擔心我,有事我會和你說的。”
大哥那邊秒回,“照顧好自己,等大哥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一定好好補償你。想你,愛你,寶貝,吻你!”
“好,大哥,我等你。”
發(fā)完信息,我把手機按在心口,閉上眼睛。
晚上媽媽和我視頻,問我清風怎么樣了。我把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和媽媽說了一遍,我問媽媽,“如果有那樣一天,我必須在大哥和清風之間做選擇,媽媽,我該怎么辦呢?”
媽媽憐愛的用目光撫摸我,“乖女兒,爸媽都希望你一生幸福平安,但前提是無所虧欠。做為一個媽媽,我想你不要想那么多,和清塵在一起就夠了。可同樣做為母親,站在美娜的角度再想一想,她也希望自己的兒子生活在陽光之下,一生平安喜樂。人生是幀雙面鏡,對著人的是光鮮,傷口和痛藏在身后。你擁有清塵的愛和健全的體魄,難免會在別的地方有所缺失。小月,你那么聰明,一定明白媽媽的意思。從你被清風推開的那刻起,他就是你一生的責任,我不是道德綁架,而是告訴你人要有良心。”
我哭了。
媽媽心疼的說,“不要哭,堅強點。困住你的不一定是死局,安撫好現(xiàn)狀,積極的尋找解決方案,才是最該做的事。小月,媽媽想看到堅強勇敢、樂觀積極的女兒。”
“媽媽我知道了。”
媽媽是在用她的方式告訴我,大哥是我的歸宿,我不能放棄,而魏清風是我的責任,我不能逃避。
為了以后安心的享受生活,我要積極的去爭取和奮斗。
知道了,媽媽,我會努力的。
現(xiàn)在解開死局的唯一辦法就是治好清風的病,讓他恢復健康。而我和大哥是不是可以一輩子無憂無慮,現(xiàn)在看取決于清風的病是不是能夠痊愈。
我從小到大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在林大的那幾年,也有大哥全方位的照顧,從沒自己獨立面對過什么風雨。現(xiàn)在,我要學著成長,學著保護我在意的人。
敏慧幾天沒回來了,我不想再等,直接給她打了電話,請她幫我尋找國內(nèi)外知名的腦外專家。
之前說好不會再和李木聯(lián)系,可事出有因,我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求他幫助我。聽說是為了魏清風,李木有些遲疑。他說從他的本心來說,他不想幫助魏清風,之所以愿意出手,是為了幫我。
我說李木謝謝你,算我欠個人情,以后會還給你。他問我打算怎么還,我告訴他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別的都可以。biquge.biz
他苦笑著回答我,如果不能以身相許,別的報答他都不想要,那就讓這個人情一直欠著吧,什么時候他想好了,什么時候再找我來討,我答應了。
我顧不了那么多,李木的人情欠了也就欠了,以后總會有回報的一天。只要解決魏清風這個難題,別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我每天都在積極努力的奮斗著,我在各大網(wǎng)站尋找相關的各種學術論文,在各種平臺上咨詢治療方案。
可生活是殘酷的,不是努力,就一定會有好的結(jié)果。
那天我在食堂排隊打飯,就聽到有人議論有人要跳樓,然后好多正在等飯的同學跑出去,說是要圍觀。
我的心臟開始不規(guī)則的狂跳,恐懼莫名的襲擊了我。
抓住一個奔跑的學生問他怎么回事,他說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要我看學校論壇。
我慌亂的解鎖手機,論壇里人聲鼎沸。
置頂?shù)馁N子掛了張圖片,看得我雙眼發(fā)黑。
沒時間思考,我?guī)е簧砝浜罐D(zhuǎn)身就跑,我從沒跑得這樣快過,越過大多數(shù)趕去現(xiàn)場看熱鬧的同學,顧不上等路口的紅燈變綠,什么也顧不得的一直向前跑。
等我趕到的時候,樓下已經(jīng)拉起黃色的警戒線,魏清風橫趴在六樓的窗臺上,黑色的襯衫被風吹得像一面鼓,有些長的頭發(fā)隨著風胡亂的飛。
我嚇得頭皮發(fā)麻,一邊喊著魏清風你要干什么,快回去,一邊往樓道里頭沖。
一個年輕的警察攔住我,我紅著眼睛說那是我的親人,我要去救他。
真的,那時我一門心思想的就是去救他,瘸也好,瞎也罷,活著就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
如果他就這么死了,那才是真正的死局。而我和大哥,也真的沒有幸福可言了。
小警察人不錯,見我急得冒汗,把我送上門樓。
門大開著,守在門邊的兩個警察和送我上來的警察走到一邊交流幾句,放我去去。
大哥站在客廳中央,滿身上下亂糟糟,雙眼猩紅,人已經(jīng)慌亂到極致,就在崩潰的邊緣,還在努力的柔聲勸魏清風下來,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