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激動!”段逸赫扶著段清婉坐在一旁,然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潘陽城的事情,本來你計劃得很好,有百姓作證和壓制,朝廷也不得不出面處理,就是陛下,也不能再以身體原因拖延!”
    “尉遲宏信也因為這件事情被訓(xùn)斥,陛下大有一副要徹查到底的樣子,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這是天理,這是道義,這是夏先生和夏夫人應(yīng)得的!”段清婉的確是有些氣惱!
    上一世夏氏夫妻二人慘死,潘陽城淪落成煉獄,這一世,她不能看著同樣的事情發(fā)生!
    “是,的確是,但是你也要知道法力之外,不外乎人情!”段逸赫道,“尉遲宏信自幼身體不好,開府之后身邊雖然有女人,卻也沒有子嗣!”
    “哼!”他沒有子嗣,是因為他想要一個能為他處心積慮的皇子妃,而不是因為什么自幼身體不適!
    “這一次,二皇子妃雖然算計你,但是卻因為事情敗露而受到了驚嚇,二皇子府雖然極力的救治,但是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這不可能,我們走的時候,藍(lán)雪柔還是好好的!”段清婉一把抓住了段逸赫的衣袖,“御醫(yī)有去看過嗎?人為的滑胎,和自然滑胎總是有區(qū)別的吧,御醫(yī)一看就會知道的!”
    “去過了!”段逸赫拍了拍段清婉的手,安撫著,“御醫(yī)肯定,藍(lán)雪柔是自然滑胎,她并沒有服用任何滑胎的藥物!”
    “聽聞藍(lán)雪柔現(xiàn)在身體虛弱,還不停的流淚,口中喊著孩子,目前佑怡公主已經(jīng)在她身邊陪著了,應(yīng)該不是假的!”段逸赫繼續(xù)說道。“如今太上皇身體并不好,陛下也因為晴貴人的事情有所改變,他們對于皇家子嗣,都是極為看重的,這一次尉遲宏信是兵行險招!”
    兵行險招?險的是誰?藍(lán)雪柔還是孩子?
    段清婉冷哼,“所以夏夫人成為了犧牲品?”
    “上面的說法是年節(jié)臨近,夏夫人總歸應(yīng)該祭拜家人,潘陽城的事情正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而且劉勇等人已經(jīng)伏法!”
    “伏法?”段清婉瞪大了眼睛,“劉勇伏法,何人能夠證明尉遲宏信的所作所為?”
    段逸赫沒有說話!
    事情本就如此,這一次朝廷雷厲風(fēng)行,說是給百姓一個交代,卻也是為尉遲宏信開脫!
    說到底,劉勇才是前面那個沖鋒陷陣的人,潘陽城的百姓,大多都不知道尉遲宏信,他們恨得是劉勇!
    知道尉遲宏信罪行的人,現(xiàn)在這世上,大概就只剩下夏夫人一個了!
    朝廷這么做,倒是完美的替尉遲宏信遮掩了!
    “婉婉,這也是人之常情,世事本是如此,你已經(jīng)盡力了,不論是夏先生還是夏夫人都要感激你的!”段逸赫勸說著!
    段清婉搖了搖頭,“兄長,這世間最可怕的事情,無疑是有了希望,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消失,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段清婉站起身來!
    “婉婉!”段逸赫聞言,有些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