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事情,爹爹應該不會不答應吧?”司徒淳看向司徒文。
    “自然不會!”司徒文當然不在乎鐘離玉成的尸體安置在哪里,就是被路邊的野狗啃食了,也與他無關,但是司徒淳問了,他就只能如此回答,“陛下為國為民,理應厚葬!”
    司徒淳點了點頭,“既然爹爹如此認同陛下,自然是最好了,本宮就繼續說了!”
    “淳兒!”司徒文喝住了司徒淳,“你有什么話,可以私下和爹爹說,只要爹爹能做到,就一定不會推辭!”
    “爹爹疼愛本宮的心,本宮是知道的,不過國家大事還是要當著眾位大人的面說清楚的好!”司徒淳堅持道。
    “你……”
    司徒淳知道司徒文一心想要成為帝王,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有些話不在這里說,就會被遺忘!
    “新帝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為新帝報仇!”
    “司徒淳!”司徒文沉聲喝道,“你身為一名女子,更是齊衡的皇后,你就更加應該明白,女子不得干政的道理,齊衡不止有陛下一人,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和滿朝文武,你不能罔顧這些人的安危!”
    “安危?”司徒淳聞言,冷笑著說道,“是安危還是權勢,在場的各位應該比本宮更加清楚吧!”
    “陛下死在戰場,尸體剛剛運回齊衡皇城,你們就草草將他下葬,他尸骨未寒,你們就另立新君,然后呢,是向天瑞搖尾乞憐,將齊衡變成天瑞的一個封地嗎?”司徒淳在天瑞多年,她太清楚天瑞的野心了,尉遲北冥是不可能讓齊衡再存在的,他要的是一統天下,齊衡是不可能幸免的,除非他死!
    “啪!”司徒文一記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司徒淳的臉上,“本王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什么樣的話都敢往外說?”
    “失心瘋?”司徒淳仰著頭,“我沒有什么時候,比現在更加清醒了,而且現在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清醒!”
    “你們一個一個的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司徒淳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天瑞和齊衡之間,是天下之爭,陛下身死,你們以為這個時候叫停戰爭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嗎?”
    “尉遲北冥的野心昭然若揭,現在想要保全齊衡唯一的辦法,就是決戰到底,就是殺了尉遲北冥,就是為陛下報仇!”
    “皇后娘娘,話可不能這么說,這戰爭是瞬息萬變的,齊衡的實力,也未必沒有談和的可能!”
    “如果齊衡真的有讓天瑞畏懼的能力,那你們為什么不戰?”司徒淳大聲喝道!
    “為什么?”面對司徒淳的質問,沒有一名官員開口!
    “因為你們怕!”司徒淳冷聲道,“你們怕死,你們怕失去現在總有的財富和地位,你們害怕一旦像趙冰,像徐寧那樣與天瑞爭斗,你們給有你們的家人,就會萬劫不復!”
    “說什么為了齊衡,那都只不過是借口,借口!”
    “司徒淳!”司徒文道,“你別忘了,齊衡走到現在,就是因為陛下率先開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