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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咯咯尖笑的童聲拋下一道選擇題,卻沒有給出否定選項。
哼唱聲縈繞縈繞不絕,令人毛骨悚然:
“歡迎來到寢室逃殺游戲~愉快的寢室生活開始啦!”
“啊,我的手機!”
郭果一聲慘叫,伴隨手機被摔的聲音,她顫巍巍指向下方,只見手機屏幕上被扭曲的對話框擠滿,鮮紅的文字與童謠哼唱內容一模一樣。??Qúbu.net
唐心訣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樣如此。
她立即做出反應,先將郭果從地上拉起來,然后拎起身邊最近的椅子把通向陽臺的落地窗抵住,防止那眼球怪物再突然出現。
接著她抄起另一把椅子,走向寢室門。
“你你你你你去哪?”
郭果已經徹底進入恐懼中的癱軟狀態,蜷縮在桌子前什么都不敢做,一見到唐心訣走遠就高度緊張。
唐心訣開口:“晚晴還在外面。”
如果整個寢室區都停電了,公共浴室自然也不會例外。
想象一下在浴室洗澡洗一半忽然停電,外面再響起恐怖童謠聲,絕對比在寢室里的人受到沖擊更大。
似乎正和唐心訣的話相對應,她話音剛落,寢室外的哼唱聲忽然停了下來。
歡快的童聲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卻更加清晰,仿佛就在每個人耳邊:
“好學生已經進入游戲,壞學生還在外面貪玩,教育家已經迫不及待,試卷已經拆封打開——”
“重要提醒:游戲即將開始,請所有寢室外的同學立即回到寢室!教育家不喜歡貪玩的壞孩子,會降下懲罰哦~”
“而當游戲正式開始,仍未回到寢室的同學,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童聲戛然而止,哼唱曲調也隨之消失,環境重新恢復寂靜。
教育家?試卷?游戲?
唐心訣將聽到的關鍵詞都記在心里。這時忽然一聲悶響,寢室內兩人都被震得一個激靈抬頭看去,原本虛掩著的寢室門自己關死了!
唐心訣幾步跨過去伸手拉,但無論怎么按門把手,寢室門都紋絲不動。
就像……被從外面反鎖了一樣。
郭果驚恐的聲音傳過來:“心訣,你快看手機!”
只見手機屏幕上,對話框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個鮮明的黑色倒計時。
距離游戲開始:240分鐘。
240分鐘就是四個小時,現在是晚上八點整,那四個小時后就是……零點。
思緒轉動間,唐心訣捋出了目前詭異童聲給出的信息:
她們正處于一個所謂[寢室逃殺游戲]的規則中,四個小時也就是零點后,游戲將正式開始。按照童聲的說法,似乎只有在寢室內的人,才能進入游戲。
那么沒有回到寢室的人,會受到什么懲罰?
當然,這有可能只是一場大型惡作劇,一個逼真的整蠱節目。但如果是真的……唐心訣靜靜盯著門口。
室友的鬼哭狼嚎中,她卻格外冷靜。寢室門擰不開,她嘗試了用膝蓋和椅子去撞,卻發現這扇原本不甚堅實的單間窄門,連一點微顫都沒有。
雖然外表弱柳扶風,但她的力氣多大,她心里還是有數的。正常狀態下,這個門框不可能連晃都不晃一下。
如果童聲是真的,那就說明現在,游戲規則不允許已經在寢室內的人出去。恐怕只有外面的人回來,門才能打開。
從童聲消失開始,走廊里嘈雜的尖叫和腳步聲就沒有停過。唐心訣放棄了出門,選擇扒在門上對外面喊:
“能聽到我說話嗎?晚晴你在外面嗎?”
連續喊了好幾聲,門外真的傳來回應,隨著蹬蹬蹬的腳步,回應聲也由遠到近,唐心訣聽出那是室友的聲音。
門被重重敲了幾下,鄭晚晴回來了,平時中氣十足的聲音罕見地有了幾分慌亂:“快開門快開門!”
“我們自己打不開門。”唐心訣如實回答,然而還沒等繼續說,眼前的門就吱呀一聲。
寢室門竟然自己開了。
鄭晚晴擠進來,伴隨一身的水汽,大聲抱怨:“這個惡作劇太過分了,洗澡洗到一半就給我停電,我連洗漱用品都沒來得及拿回來!回來時黑漆漆的,剛剛要不是聽到心訣的聲音,我都找不到寢室位置了。”
唐心訣:“你真的覺得,這是個惡作劇?”
鄭晚晴一愣,“那不然呢?”
她已經雷厲風行摸索到自己座位上的手機,氣勢洶洶要打電話投訴:“也不知道宿舍保安在干什么,學校沒有審查嗎?這么過分的整蠱也能允許……”
鄭晚晴的話沒說完,除了手機上醒目的倒計時,還因為電話沒能撥出去。
手機沒有信號。
唐心訣伸手拉門,眼前的門已經在鄭晚晴進來的一瞬間重新自動關閉,恢復為紋絲不動的狀態。
她嘆了口氣:“惡作劇能屏蔽掉我們的手機信號嗎?”
幾秒的沉默后,鄭晚晴不信邪般沖過去打開自己的電腦,結果明明電量滿格的筆記本,卻怎么都開不了機。
郭果顫著聲開口:“沒用的,我剛剛試著開臺燈,都沒有反應……”
寢室里沒有光源,漆黑的環境把焦慮和恐懼無限拉長,寢室外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卻仿佛隔了一層膜,怎么也聽不清楚。
鄭晚晴不說話了,只能求助地看向唐心訣。她知道這時候唐心訣肯定是最冷靜理智的人,分析也最靠譜。但是寢室里沒有半點光,根本找不到對方的位置。
“……”她煩躁地一跺腳,怒氣沖沖:“隨便你們怎么想吧,反正這個什么寢室逃殺游戲不可能是真的!”
說完,她摸索著走到陽臺前,試圖掰窗戶:“我們不是和隔壁寢室共用一個陽臺嗎?出去問問隔壁就知道了。”
郭果聲音都裂了:“你這就很像恐怖電影里的炮灰配置,我們可可可是六樓啊!唐心訣你快點勸勸這傻逼!”
萬一在陽臺上出點什么事……郭果毛骨悚然,還沒起身阻止,卻看見鄭晚晴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黑夜中,女生神色莫辨地扭過頭,看著洗漱臺對面的墻。
“這里……有一道門。”
郭果剛想說廢話陽臺落地窗你想叫門也可以,但轉瞬就意識到,鄭晚晴指的肯定不是陽臺窗。
一陣風刮過,唐心訣已經仿若不受視線阻礙般,大步走到這邊。
過來前為了以防萬一,她從地上的購物袋里抽出了一個硬梆梆的長條狀物體,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至少關鍵時候能防身。
來到陽臺處,唐心訣立刻明白了鄭晚晴話里的意思。
郭果也顫巍巍摸了過來,三個人站到一起,看著洗漱臺對面的墻。
在這扇墻上,有一道字面意義上的門。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只能看出大概的輪廓。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然而她們寢室是非獨立衛浴,這面墻上一直空空如也,從來沒有過什么門!
堅守無神論的室友沉默了,沉迷玄學的室友卻快哭了,“惡作劇……能變出一扇門嗎?”
答案不言而喻。
唐心訣深吸一口氣,沉聲一錘定音:“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我傾向于,聲音是真的,游戲是真的,規則也是真的。”
更何況,這些場景曾模糊地出現在她夢中。后面這句話唐心訣沒說,現在第一要素是冷靜下來,避免進一步恐慌。
她看向眼前突兀出現的門。和陽臺窗、寢室門不同,這扇門目前沒有讓她產生危險感。
于是唐心訣把已經傻掉的兩人攬到后面,用手里的長方形工具抵著推開了眼前的門。
手機屏幕光線下,能依稀看出這是一個衛生間,左側還有設施完備的淋浴區。鄭晚晴在后面低呼一聲:“墻上是我的洗漱用品!”
可她的洗漱工具明明落在了公共浴室,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反應幾秒后,唐心訣意識到:這個游戲,是送了她們一間獨立衛浴?
還有這種好事?
三人關上門,退回寢室中間的“安全區”,站在唐心訣的四號床鋪下面,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郭鄭二人被沖擊得說不出話,唐心訣則是在皺眉思考。
現在情況太過詭異,能得到的信息也很少:這個游戲究竟是什么?游戲想讓他們做什么?他們一無所知。
面對未知的恐懼,卻被困在漆黑的寢室里,只能被動等待,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而且,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始終縈繞在心頭,唐心訣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處于被嚇到半靈魂出竅狀態的郭果勉強冷靜些許,忽然一拍大腿,“對了,張游半小時前剛告訴我,說她已經出了地鐵站,馬上就到學校!”
同一時間,唐心訣也想起了忘記的事情:
她們寢室現在人并不全,因為第四位室友,被航班耽誤的張游還沒回來!
其他兩人顯然也想到同一點,郭智打了個冷戰,語無倫次:“那個聲音說沒回到寢室會有懲罰,是吧?那如果,那如果張游也在寢室區,她是不是得趕快回來?”
唐心訣再次看向陽臺窗外,沉沉的黑暗似乎更濃郁了幾分。
手機上的倒計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游走了三十分鐘,分針游走到8點30,忽而一頓。
同一瞬間,童聲毫無預兆再次響起:“親愛的同學們,三十分鐘過去啦~讓我看看,還有哪些壞學生沒有回到寢室呢~咦,有好多呀!”
清脆的聲音語調一轉,陡然變得沙啞尖利:“教育家最討厭不聽話的壞孩子,懲罰和危險將提前到來,寢室是唯一安全區……嘻嘻嘻,但誰能保證,它是絕對安全的呢?”
“畢竟,”童音咯咯補充:“只有最后活著的同學,才能成功進入游戲——”
“叮,第一條規則已解鎖:請守護自己的寢室!”
空中聲音再次消失,只不過這次沒安靜多久,寢室門外就響起了更加慘烈的叫聲和混亂腳步聲:
“救命啊!有東西在后面追我!”
唐心訣所在的六樓屬于金融系,很多寢室都是同班的人和相熟的朋友。她很快就從嘈雜中分辨出了熟悉的聲音。
緊緊抓著唐心訣手臂,郭果也小聲開口:“剛剛喊的人是不是隔壁寢室的孫佳?她現在還在外面,是不是……”受到懲罰了?
唐心訣凝眉不語,走廊里的聲音很快消失了,然而對于寢室內的人來說,此刻的寂靜卻更加瘆人。
“砰砰砰!”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寢室里精神緊繃的人差點跳起來,唐心訣撈起腿軟的室友,揚聲問:“誰呀?”
“是我呀。”
門外響起熟悉的女聲:“我是張游,我回來了。”
原來是室友。
另兩人都松了口氣,鄭晚晴急急忙忙就要去開門,卻被唐心訣一把拉住手腕。
鄭晚晴不理解:“外面有危險,我們得趕緊去開門呀!”
唐心訣沒松手,自己走到寢室門前:“張游,你從成都來的航班不是晚點了么?怎么這么早就到了?”
門外聲音頓了一秒,回答:“我趕路很快的,再說,你們不是都在擔心我嗎?”
黑暗之中,門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確是張游的嗓音沒錯。
但門內的鄭晚晴和郭果卻同時打了個哆嗦,鄭晚晴也觸電般收回了要去開門的手。
——因為她們知道,張游的航班是國外飛回來的,和成都半點關系沒有,但唐心訣說這句話時,門外的聲音卻毫無反應。
門外……真的是張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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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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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