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夜的春夢。第二天早上醒來。姜云輝只覺得內褲濕漉漉的。身上更是黏糊糊的。就像是遺精了一般。渾身都不舒服。口也干得要命。端起床頭柜上的開水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冰涼入胃。這才覺得暢快了些。
    翻身起床。脫了個精光。一絲不掛的就徑直跳進了一旁的游泳池。
    他的這間臥室是整棟院落的精華所在。尊貴盡在于此。面積超大。光是中間那張設計獨特的超級大床就足足有三十多平方米。比一間普通的房間還要大。別說睡覺了。就是在上面翻筋斗都沒問題。主臥室里還設有單獨的書房、健身房、會客室和衛生間。甚至還有一個約莫一百平米左右的小型游泳池。
    池水是恒溫的。聽說是雅信地產花了大價錢從別處引來的天然溫泉。不過對此姜云輝并不太相信。他都沒聽說過湖嶺哪里有溫泉。即便真有。從數十公里之外引過來。那所花的成本還不得是個天文數字。
    不過這水的確是24小時恒溫的。而且每天都會自動更換一次。
    泡在熱水里。姜云輝回想起昨夜的春夢似乎還有些回味無窮。或許是昨天跟姜美萱有了那么一場曖昧旖旎的遭遇。一晚上都夢見和姜美萱在云端嬉戲歡愛。抵死纏綿。
    作為一個身體健康。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偶爾做這樣的春夢倒也實屬正常。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了后來。那姜美萱卻突然變成了于欣萍。想想于欣萍今年才不過十六七歲。他就不寒而栗。難道自己潛意識里居然有戀蘿莉的癖好。
    泡了一會兒澡之后。又去洗漱間里沖洗干凈。裹著浴巾擦著頭發出來就看見于欣萍正背對著他弓腰收拾床鋪。一大早的。家里又開著暖氣。她就穿著一身單薄的粉紅色家居服。露出光潔滑嫩的胳膊和小腿。誘人至極。
    或許是因為弓腰的緣故。她翹臀美腿曲線畢露。更令人流鼻血的是。衣服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白色的內褲邊緣。看得姜云輝一呆。忙轉過頭去。腦海里卻是不由自主浮現出昨天夜里那難以置信的春夢。心頭就陣陣發熱。
    這時。于欣萍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猛的回頭見姜云輝裹著浴巾。頓時就嚇得花容失色。就像是動畫片里的美羊羊見到了灰太狼一般。雙手抱胸驚駭的連退了兩步。差點被床緣給絆倒。目光躲躲閃閃的。眼中也滿是警惕之色。
    姜云輝原本心里還為昨天晚上的春夢對于欣萍有些愧疚。可一見她這個樣子。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瞪眼道：“干什么啊。還怕我吃了你。我對你這樣的豆芽菜沒興趣。”
    于欣萍委屈的低頭咬著嘴唇。也不敢說話。
    姜云輝說完這句話之后也后悔了。哪有這樣說別人的。不過話說出口之后也不好收回來。只得硬著頭皮踢踢踏踏穿著拖鞋就下樓去了。
    他下樓之后。于欣萍這才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往門外瞄了一眼。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之后又不滿的輕聲嘀咕道：“誰豆芽菜啊。你才豆芽菜呢。你們全家都是豆芽菜。”
    說完之后。又站在姜云輝臥室里衣柜的鏡子前仔細端詳起自己來：從烏黑秀麗的長發到明澈透亮的眼睛、從到筆挺修長的鼻子到棱角有致的菱唇。青春氣息洋溢逼人的少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氣息。連她自己看了都有些入迷。
    可再一看自己略顯扁平的胸部。于欣萍不禁又有些泄氣起來。和成熟大方、雍容華貴。渾身充滿了成熟女人味道的的姜美萱比起來。她也只能算是個小豆芽。難怪姜云輝對自己不感興趣了。心頭不由就大為失落和感傷。
    可轉念一想。他對自己不感興趣。那不正好嗎。害得自己昨天擔心了一晚上。生怕哪天姜云輝獸性大發將自己欺負了。整晚都沒睡好。據不完全統計。她們當保姆的被雇主侵犯的比率高達37%。因此。她們培訓的一個重要課程。就是如何保護自己不被雇主所侵犯。
    想通了這點。于欣萍心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又輕快的哼著小調忙碌開了。
    吃過早餐到辦公室的時候。距離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姜云輝剛準備批閱文件。趙明德卻端著他那個標志性的大搪瓷茶杯就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嘴里還說道：“姜書記。你也那么早。我還以為就我們這些老頭子睡眠淺。怎么你這大小伙子的也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就早點過來了。”姜云輝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呵呵的起身迎接道：“趙市長您可是難得來我這里。有事。”
    “呵呵。也沒什么事。就是一大早喜歡到處瞎逛逛。到處看看。”趙明德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之后。就頗有些感嘆的說道：“前前后后算起來。我在湖嶺也待了十多年了。看著這里一天一個樣。那心情還真是有些不一樣。”
    “可不。湖嶺能有今天。當真是離不開趙市長你們這些前輩的努力。說起來。也是你們前輩栽樹。我們后輩乘涼。”姜云輝笑呵呵的說道。
    “唉。也不能這樣說嘛。”趙明德就擺擺手謙虛的說道：“我們都是些老頭子了。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和發展。就拿那電腦來說。我就怎么都搞不懂。所以說啊。還是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來挑擔子。中央對于提拔重用年輕干部的指示。我看就很好嘛。”
    話說得老氣橫秋的。可說完之后他又覺得似有不妥。畢竟對面的姜云輝可不是一般的官員干部。而是能和自己分庭抗爭的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
    “可舵還是要趙市長你們這些老前輩來掌啊。”姜云輝一語雙軌的說道。聽起來既像是充分尊重趙明德這樣的老干部。可也能理解為嘲諷趙明德已老。不該再攬權不放。而應該回家去坐享天倫之樂。
    趙明德這樣的人精。自然聽得出來姜云輝的意思。訕訕笑了笑。卻沒有反唇相譏。蘭華集團的事他做得是不地道。當然。在他看來姜云輝做得也不地道。可誰讓何秋洋不爭氣。就連和路翔宇斗一斗的勇氣都沒有。
    為了急于挽回在路翔宇心目中的印象。他已經盡可能的去彌補了。讓姜美嬅進市政府當實習生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對于姜云輝的嘲諷。他只能當做是沒有聽到。
    又閑聊了幾句。趙明德突然搖頭。頗為感嘆的說道：“眼看沒多久就要過年了。現在這年過得冷冷清清的。不像以前那么熱熱鬧鬧的。一點年味都沒有。”
    姜云輝不知道趙明德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說道：“可不。我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啊。最喜歡的就是和小朋友一起出去放鞭炮了。又害怕又興奮的。有一次不小心還炸到了手。可仍然還是樂此不彼。”
    趙明德就笑著說道：“所以現在就有不少人提議了。希望咱們湖嶺能夠解禁煙花爆竹的燃放。增加過年的氣氛。不知道姜書記你對此怎么看。”
    姜云輝聞言頓時就明白了趙明德來找自己的意圖了。他是打算先給自己吹吹風。希望自己能夠和他達成一致。這樣即便上了常委會勝算也高一些。
    可為什么趙明德會如此熱心呢。難道是為了其中的巨大利益誘使。
    以前之所以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那是因為燃放煙花爆竹。不僅容易引起火災。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而且每年因此被炸傷、燒傷的人也不在少數。而煙花爆竹一旦解禁。首先得益的自然是那些煙花爆竹的生產廠家。其次就是各個環節的經銷商和相關人員。
    略微琢磨后。姜云輝就笑著說道：“其實我覺得堵不如疏。任何事物都有其兩面性。即便有什么問題也不能搞一刀切。只要加強管理。完善各個環節。解禁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真這么想。”趙明德顯得有些訝異。似乎沒想到這都還沒有費什么唇舌。姜云輝居然就已經和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隨即又笑著說道：“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事物的好壞沒有絕對性。只要加強引導和管理監督。揚長避短。就能夠為我們所用。而不是一味的排斥。”
    “呵呵。那不知趙市長想好應該如何去引導和管理監督了嗎。”姜云輝笑呵呵的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從各部門抽調精兵強將。組成一個專門的部門對煙花爆竹的燃放進行全面的管理。在全市范圍內設專賣點進行指定煙花爆竹的銷售。沒有經過我們檢驗合格并指定銷售的一律不得銷售。同時。在此期間也做好滅火防災的相關工作。一旦發生任何突發意外。立刻進行處理……”
    看得出來。趙明德對此是經過深思熟慮。隨口就來。一套一套的。
    姜云輝卻是眉頭一蹙。“就為了這一年一度的春節就專門成立一個部門。這未免有些夸張了吧。那過了這段時間這些人又怎么辦。”
    趙明德不由就愣了一下。剛才光顧著高興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頓了一下才又笑著說道：“那就成立成臨時部門。等過了年之后再解散了。各回各單位。到了下一年又重新抽調組建。”
    “這樣太麻煩了。”姜云輝沉吟片刻道：“市局不是有個槍爆科嗎。我看這個煙花爆竹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槍爆科來處理。實在沒有必要勞命傷財的抽調人組建這個臨時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