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箱子剛走到客廳,門哐的開了,馮子越站在門口,我有種被抓個現(xiàn)行的感覺,轉(zhuǎn)頭看著保姆閃爍的目光,知道是她告訴了馮子越。此刻看著他竟然像個魔鬼,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要去哪?”他一步步的向我走過來,臉色鐵青。我不自覺的向后退著,眼睛看著別處“我要離開。”他一把沖過來掐住我的下巴,“昨晚去哪兒了?”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可是他的審問的目光和粗暴的動作讓我反而執(zhí)拗起來,就是不愿意回答,只是用力掙扎著。他把我推到窗邊,死死低著墻角,目光竟有些凄涼:“趙小薇,在你心里,我算個什么?”我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說:“我在你心里同樣不算什么。”“很好”他冷笑了一聲,讓我一哆嗦,“那我就告訴你算什么。”
他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拖進(jìn)臥室,胳膊像要被捏碎了般,一把把我甩到床上,看我的眼神有些絕望的意味。我真扎著起來,又被他一把推倒,粗暴的扯了我衣服,生硬的就進(jìn)入了我。我痛的大叫,他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我抬起淚眼倔強(qiáng)的看著他,他一把捂上我的眼睛,用力的沖擊著我。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對我,但我的心情卻有了變化。從最初的恨,恨不得殺了他,到后來的無奈、強(qiáng)忍,再到后來的無助,接受;到后來的心甘情愿,如今的他,再讓我疼痛,我卻已經(jīng)沒法恨起他來。只是說不上來的蒼涼,說不上的掙扎。在快感與痛楚間糾結(jié)著,不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靈上的,我不是沒有心,這么多日子來,他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又是那么殘忍,這種殘忍會不會早晚落到我頭上?到時我又該如何自處?那是我第一次心那么痛,尤其是當(dāng)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強(qiáng)烈沖擊下釋放的時候,那種痛尤其尖刻的撕裂著我的心,那一瞬間,我真的就想死在他的身下,就那么死了算了,不用糾結(jié)任何問題,該不該的問題,會不會的問題……統(tǒng)統(tǒng)不用去想。我哭著低聲喊:“你為什么不弄死我,我就不用這么痛苦。”他的聲音喘息著:“你還會痛苦?你沒心。”糾纏中我哭著到了**,他抱著我微微的顫抖,聲音有些沙啞:“小薇,你如果說直到現(xiàn)在,你心里還是沒有我,我立即放你走。”咬咬牙又補(bǔ)了一句“這輩子都不再糾纏你。”我無力的抬眼看他,他的眸子里像什么碎裂了般的痛楚,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般,咬著牙說:“直到現(xiàn)在,我”我的聲音開始抖,進(jìn)而全身劇烈的抖,我想說,可是我的心疼的說不出來,那種疼,像用冰刀在剜一樣,除了疼,還有冷。
他一把把我緊緊的抱住,沉聲說:“別說了,我不逼你。”自嘲的冷笑了兩聲“這是我的報應(yīng)。”說完狂亂的吻我的眼,我的唇,吻得我喘不上氣,吻了很久,他松開手,摸摸我的頭發(fā),說:“你不用走,就住在這兒也行,想搬走也行,你卡上有錢。我走。”說完很快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讓我驚呆的不是他今天的動作,是他最后這句話。在北京呆了很久,我的心一直在一種倉皇中度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背,總是很難找到合適的住的地方,好的嫌貴,便宜的又出種種狀況,在子清家的時候,一次次被人鎖在門外的感覺,讓我對房子這兩個字特別的敏感。特別害怕搬家。可是他在最后,仍然沒有趕我走。還沒回過神,聽著門哐當(dāng)一聲,我的心痛的像窒息似的,跳下床追到門口,已經(jīng)聽不到他的腳步聲,我無力的滑坐在門口,哭著低聲喊他的名字:“子越,子越,你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