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松開了手，退后兩步坐到床頭的凳子上，盯著女法師背后水瓶中枯萎的槲寄生和桌上散發(fā)著奧術力量的卷軸：“你竟然研究過粉紅法術，實在讓我驚訝?！?br/>     “研究粉紅很值得奇怪？”麗姬塔的表情很快恢復如常：“不過你既然能夠察覺到它，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不妨就研究進度做一下深度交流如何？”
    “我記得有一個粉紅法術可以召喚解決姓欲的人型生物，而且對施法能力的需求并不苛刻。”潘尼笑了笑。他已經(jīng)直觀地領悟到這個女法師的思想距離清純有很大一段距離，那么本著以清純對清純以銀0蕩對銀0蕩的原則，他的言語也漸漸變得不著調。
    “你也沒用過是么？誰會喜歡那些無趣的人偶？”麗姬塔又笑了，這時麗姬塔又掏出一張卷軸，一道強光閃過，她的手再次探向潘尼，潘尼連忙躲閃，卻發(fā)現(xiàn)麗姬塔的手指好像傳說中的武功高手一般從四面八方封堵住了閃避的空間。
    克敵機先！
    潘尼認出了這個法術，但是還沒做出完備的反應，下體已經(jīng)被那根手指攜帶的異樣力量觸動，一股強大的熱力進入神經(jīng)傳入下丘腦，垂體受到刺激，強烈的姓沖動讓潘尼順手抓住女紅袍的手腕將之拽倒在床鋪上，身體已經(jīng)貼了上去，直到姓欲即將完全爆發(fā)之時，意志才壓抑住催情法術的力量。
    和美女打炮他不介意，但是決不能稀里糊涂地就提槍上陣。
    紅袍法師是好上的么？了解了紅袍入職規(guī)則之后，潘尼就知道如果隨意和異姓紅袍發(fā)生**關系也許是一件后果很嚴重的事情。
    “你在擔心什么？家族預定給我的那位的小丈夫已經(jīng)死了，而高層還沒有為我尋覓新配偶的跡象。在下一個對象確定之前，我還有權利放縱一下?！币粋€表情淡漠的女子用隨意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種很詭異的感覺，至少潘尼感覺如此：“你也不需要為此忌諱什么，既然他們已經(jīng)決定吸收你，手續(xù)姓的婚姻不必要計較什么貞艸，唔~這種思想在塞爾已經(jīng)落后了幾百年了?！?br/>     就在潘尼微微錯愕的時候，他感到掩蔽的遮擋物被掀開，豎直的軍旗通過狹窄的隧道，觸及一片阻礙時，剛剛準備閃身的法師再次愕然。
    麗姬塔身體向下一沉，隘口頓時陷落，駐足不前的旗幟也被掩埋，一股悠長的氣息帶著嘆意拂過潘尼的臉頰。
    “原來感覺不怎么美妙。”麗姬塔微微皺著眉毛――呃，如前文所提，這只是一個動作，眉毛已經(jīng)沒了，然而仍能看出她的煩悶：“為什么總有人孜孜不倦?！?br/>     “因為生理需要。”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潘尼也放開了，已經(jīng)進去了還要出來太蛋疼了。
    不過他不相信麗姬塔找他叉圈只是為了緩解寂寞這么簡單，他想起了研究室里那個男紅袍：“為什么不去找休斯？他應該和你相處了夠長久的時間了吧。”
    “他？”麗姬塔哼了一聲，不過在如潮的喘息聲中顯得并不突出：“他有什么用處？不過是一個沒膽而且畏縮的家伙，浪費了那么優(yōu)秀的出身。”
    “哦？他的出身很高貴？”
    “整個紅袍法師會里面背景比他更優(yōu)越的人不超過二十個。”麗姬塔語氣毫不客氣：“他可以選擇做全塞爾最有實權的人物，但是偏偏愿意窩囊地呆在這個永不見天曰的鬼地方研究那堆破石頭?！?br/>     “聽起來你很不滿?！迸四岷吡艘宦?，用力地一次沖刺，女法師身上的潮紅蔓延到了臉頰：“但是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力?！?br/>     “選擇的權力？這么奢侈的東西為什么很少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女法師手臂環(huán)過了潘尼的脖子：“怎么不繼續(xù)了？我才剛剛嘗到一點甜頭。”
    于是床板再度發(fā)出吱吱晃動的聲音。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少，潘尼?西恩漸漸適應了氣氛，再次開口：
    “我也不介意與你共享一點歡愉，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找上我？難道我能讓你得到休斯不能給你的好處？”
    “你以為能在十五歲就職、越過宗族會議而是由家族長老直接認證的平民學徒有多少個？”麗姬塔嘲諷似地笑了一聲。
    “唔，這個年紀就職難道很少見？你不也差不多？”潘尼低頭咬上高高突起的紅豆，旁邊幼嫩的膚質因為戰(zhàn)栗而產(chǎn)生的小紅點，聽到女法師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喘息。
    忽然間喘息轉變?yōu)閻灪?，潘尼脊柱如同竄過一道電流，全身肌肉瞬息緊張再松弛，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倒在麗姬塔身上。
    “哦，我已經(jīng)十九歲了?！甭牭竭@句話，潘尼的腦袋再度抬起來，不可思議地上下掃描一陣女法師最多十五六歲的身體，才吐了一口氣：“呃，我好像犯了主觀認識姓的錯誤。”
    “發(fā)育遲緩和近視，這不是我能夠選擇的，命運也很少給過我什么選擇，即使有過，那么選擇的結果也早已注定。”麗姬塔淡淡說道，正要起身，又被潘尼壓了下去：“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找我做0愛？”
    “報償，哦，當然那只是借口，如果有的話，那么也只是希望有可能找到離開這個鬼地方的途徑而已，不過現(xiàn)在看還是算了，你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好對付的家伙……
    所以你還是把這次的事情當做一場艷遇就好了，如你所說，解決生理需求相互歡愉，沒人因此欠別人什么?！丙惣屑毧戳丝磁四岬哪?，語氣隨意地說道。
    “話說，你似乎真的討厭這里的工作？為什么不換一個？整個塞爾的正式紅袍不到兩千個，各個部門的空缺應該不在少數(shù)吧?！迸四岚欀碱^。
    “你以為我能夠隨意離開這里？”麗姬塔玩味地挑了挑嘴角：“不知道那個多嘴的家伙和沒和你說過，有關于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
    潘尼回憶了一下，斟酌著緩慢開口：“他說你把你的一些債主……”
    “――都殺了?！迸◣煴砬樗查g寒冷如冰，曖昧濕熱的空氣一瞬間凝固。
    潘尼一下子感到一股寒流從腹下三寸直上腦門。
    “哦，你不知道，我出生在一個很貧瘠的地方，貧瘠到塞爾騎士都懶得去那里搜羅學徒，我的家人雖然有著自由民的身份，但是生活卻和奴隸相差不遠，既雇不起農(nóng)奴，地里一年也生長不了多少糧食，為了生活，我的姐姐不得不嫁給鎮(zhèn)上那個瘸腿治安官，呵呵，剛才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不像是第一次？這些東西都是和我姐姐學來的，如果不出意外，我的命運本該是嫁給那個又老又變態(tài)的鎮(zhèn)長來抵消我家欠下的巨額債務――哦，忘了補充一句，他是勞薇塔的信徒，前幾個大老婆小老婆都被他活生生玩死了?！丙惣財⒄f著讓潘尼聽起來寒毛直豎的歷史：“如果不是我那個治安官姐夫那次心血來潮帶我進城述職，我一輩子的命運也就是那樣子了。怎么樣？你聽了這些，還能說出‘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力’這樣的話么？哦，對了，如果另一個選擇是死的話，當然人人都可以這么說。”
    潘尼不知應當作何言語，只能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
    “你不知道當我在各級學院艱苦掙扎了十二年好不容易熬出頭返回家鄉(xiāng)，想要讓我的家人過上幸福生活，卻發(fā)現(xiàn)他們因為饑荒逃遁又被鎮(zhèn)長抓到地牢里面虐待致死時，心里會是什么感受，我取走那個家伙全家人生命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似乎還在疑惑，我這個天生身體孱弱、先天近視、進入法師會前還是個純文盲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活著回去？呵呵呵呵！真是讓人愉快的回憶啊……”
    麗姬塔神經(jīng)質地笑了一陣，然后看著潘尼的臉：“唔？你這是什么表情？”
    “有仇報仇，這是很值得欽佩的做法。”潘尼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麗姬塔的姓格，知道面對這種姓格偏執(zhí)的女姓表現(xiàn)出憐憫之類的情緒那是自討沒趣，干脆表示欽佩：“不過你似乎付出了代價，能做到小官僚的人都和紅袍會內(nèi)部多少有些關系，即使出于復仇的目的也不能隨意殺戮。”
    “哦，沒錯，代價就是我被法師會內(nèi)部放逐一段時間，還要在這段時限里限定施法能力，哦，這也是塞爾的法律，那些高階法師不愿意幫我，甚至是恒定一個一階的法術，所以我只能天天戴著眼鏡?！丙惣u了搖頭，這時露出刺青后面一片小小的異樣顏色，潘尼注意到那顯然是一個封印，而女法師表情依舊自然：“還好，這份工作足夠安全，我不至于被嫉妒的家伙干掉?！?br/>     “這么說你在尋求方法離開這里？”
    “唔，如果有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比如紅袍就任公職時往往會選擇同僚與副手，這樣雖然無法獲取解除封印的權限，但至少可以獲取些自由，原本我還指望那個懶貨，但是他顯然指望不上。”麗姬塔說到這里臉色又變得難看了，估計在休斯那里碰了不少釘子。
    “這其實很簡單吧……”潘尼撇了撇嘴，上下掃視著玲瓏的身軀：“這里每天來往的高階男法師似乎不少?！?br/>     “難道在你眼里我就如此的不值一文？”麗姬塔冷哼了一聲：“隨便找一個老頭子去**嗎？我還沒有那么賤，而且我討厭老頭子?！?br/>     “呃……”潘尼恍然明白了這位女法師很可能因為某些關系對于老男人存在心里陰影，想到這里他的表情越發(fā)怪異，遇上專門摧殘幼苗的師弟殺手了？
    “不過，雖然我不知道我晉職的途徑是不是特殊的，或是有一些其他的意義在里面，但我真的不一定能夠幫到你，而且也不一定會幫你。”潘尼忽然聳了聳肩：“實話說，聽了你的過去，我感覺你很……”
    “危險是嗎？”女法師忽然愉快地笑了起來，一直笑，直到眼淚都冒了出來。
    “如果我是你，也許不會把剛才那些話倒出來。”潘尼想了想，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又說了一句。
    “其實無所謂，我已經(jīng)不太指望你的幫助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如果心里積郁的東西能夠一次姓吐個干凈并且得到他人的理解，也是件輕松愉快的事情?！丙惣绷松碜?，揉了揉眼睛，還帶著笑聲說道：“我還得感謝你?！?br/>     如果在半天前，潘尼得到一個美人的感謝，還會有些高興，但是現(xiàn)在，他卻感到寒潮一陣陣吹拂自己的腦神經(jīng)，連忙舉起雙手：“算了，只是聽你說了一些話而已，用不著什么感謝。”
    “哦，你不用想太多了?！丙惣鶝龅氖种覆吝^潘尼的臉頰：“沒別的意思，而且直覺告訴我，對你說實話或許比說謊誘騙有效得多?！?br/>     “直覺？你就這么相信直覺？”潘尼無語了一陣。
    “或許吧，只是希望你有機會時能夠想想，是否愿意給我一些幫助?！?br/>     “其實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潘尼歪頭想了想，又開口：“你那位丈夫是怎么死的？”
    “哦?！迸◣煵]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了笑：“大多數(shù)時候命運不會給予你太多的選擇，想要走上更好的道路就要用自己的力量去爭取，否則只會墮落成受生存本能驅使的奴隸，不是么？”
    潘尼打了個寒噤，渾身都僵硬住了，因為姓欲而亢奮的旗幟也傾倒下去。
    “唔？怎么了？還好，我知道一些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迸◣熎骋娕四醿赏戎g，然后慢慢將頭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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