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王妃 !
孟靈曦也不多問,在她看來,多問何冰柔的事情就是自找麻煩。
日復一日,兩人之間的相處越發融洽,仿若成了這王府中必不可少的一對組成。但只有她知道,她心底的恨沒有一刻減少過。她只有這樣留在他身邊,才能從他身上查詢線索。
從書房到他的寢室,都已經被她翻遍。雖然一點可用的線索都沒有,也沒有讓她氣餒。她想,日子久了,他就算藏得再深,總會露出馬腳。
如每日一樣研好墨,她停下動作,看向他。這會兒,他神色專注,手上的毛筆揮動,一行剛勁有力的小字躍然紙上。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字、這個男人的很多地方,她都下意識地欣賞。她這會兒終于明白了幕秋水對他的崇拜。若非她心底的恨太深,即便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大概也會忍不住崇拜這個能文能武的男人吧。
這般想著,她不禁微微出神。
他落下最后一筆,抬頭看向她時,恰巧對上她眼底那抹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欣賞。
一股舒坦的感覺劃過他的心頭,他竟覺得這眼神很受用。
他略一勾嘴角,逗弄道:“夫人覺得是本王的人好看,還是字更好看呢?”
她聞聲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底一慌,別開視線,卻不爭氣地紅了臉。
“哈哈哈!”他愉悅地大笑著起身,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迫她直視他,“這會兒才知道害羞?”
他調侃的語氣讓她又氣又惱,她躲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
她的經驗告訴她,與這個男人調侃、斗嘴,她一個女人絕對占不到上風。
他哪里肯輕易讓她離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帶,剛剛轉身的她就被扯得撞進他懷中。
她挺直的小鼻子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疼得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溢出來。她捂住鼻子,委屈地瞪向他。
“撞到了?”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這個憋屈樣,“本王看看撞歪沒。”
“不要!”她不滿地想要躲開他的手,他正打算頂風上,拉下她的手,門口忽然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旋即有人急聲稟報道:“王爺,不好了,何姑娘暈過去了。”
他手上的動作一僵,眼中的點點笑意頃刻變冷,還不待她多做反應,他已經沖到書房門口,拉開門,疾步而去。
孟靈曦捂在鼻子上的手緩緩落下,望著兩扇門還在拍打,門口卻已經沒了他的身影。她冷冷一笑,也只有何冰柔才能讓他如此失態,不顧一切。
他離開了,正好她不用走了。
她拿出雞毛撣子,作勢打掃,實則是想查探這間書房里有沒有暗格。
直接殺他為父報仇,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必然做不到,若是她能找出對他不利的證據,送到皇上那里,皇上定然會很高興地滿足她的心愿。
蕭白逸功高蓋主,皇帝忌憚他,盡人皆知。只要她能捕風捉影,也夠他受的。
大約一個時辰的光景,安靜的書房外才又響起腳步聲。這時,她正在幫蕭白逸整理桌案。
他的臉色比離開時還要難看,來勢洶洶,她隱隱覺得情況不對。
不待她多想,他已經進了書房,沖到她面前,大掌驀地掐住她的脖頸,將她推靠在身后的書架上。
“說,解藥在哪里?”他面目猙獰地質問道。
孟靈曦被這忽來的變故嚇得一時間傻了眼,直到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意識到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的時候,她才回神,艱難地發聲問道:“什么解藥?”
“別跟本王裝傻。”蕭白逸眼中怒火熊熊,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的臉色憋得發紫,抬手去摳他的大掌,將他的手背抓出一道道血痕,卻絲毫無法撼動他一分。
“放開我……”
他不為所動,越發咬牙切齒。
“交出解藥,否則本王殺了你。”
她的視線已經開始渙散,掙扎的手再也用不上力氣。
不行,若是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她眸光閃了閃,艱難地擠出微弱的聲音:“我死了……你去哪里拿解藥……”
他手上的動作一僵,力氣果真松了松,遲疑片刻,這才撤下掐著她脖頸的大掌,一雙含怒的眼卻死死地盯著她。
“孟靈曦,我知道你恨本王。你想報仇沖著本王來。”
她撫著發疼的脖子,急促地喘息。已經空白的大腦意識漸漸回歸,這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何冰柔中毒了,他認為是她下的毒。
她勉強穩了穩呼吸,被掐傷的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王爺為何認定是我所為?”
他冷冷一笑,認定她是在裝糊涂。
“柔兒吃的梅花酥一直是出自品香樓,別告訴本王與你無關。”
經他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何冰柔喜歡吃品香樓的梅花酥。
“僅憑這一點,王爺就定了我的罪?”她嗤之以鼻,“還是王爺因為害死了我爹,心里惶恐,才會認定我是下毒之人?”
他驀地一瞇眸,眼中迸射出兩道森然的光,猶如地府里的羅剎。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在本王面前提你爹。”
她警惕地打量著他,忽然想起幕秋水說過的話。難道,他恨她爹,真的是因為何冰柔?
“為何不能提我爹?他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恨他?”他的神色便又是一陰:“提起他那些齷齪的事情,本王怕污了嘴。”
“蕭白逸,你太過分了。”孟靈曦一時間怒火攻心,沖到他面前,抬手便要一巴掌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