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王妃 !
蕭白逸要挾的聲音拉回慌了神的她,她轉首瞪向他,眼中滿是濃烈的恨。
“給本王看好這個小婢。”蕭白逸發狠地吩咐,只覺得嗓子里一股腥甜涌起。他旋即轉身,快步向門口而去。
看在她眼中,卻是他決絕地離開。
一出文瀾院的大門,蕭白逸隱忍在嗓子里的鮮血再也壓制不住地噴了出來。
“逸!”聞訊趕來的楊辰風幾步沖了過來,“發生什么事了?”
“哼!”蕭白逸捂住胸口,“你來得倒是及時。”
楊辰風臉色一暗,并未多做解釋。
蕭白逸瞪他一眼,轉首對身旁的侍衛吩咐道:“去給本王把魂媚兒找來。”
“是,王爺。”侍衛旋即領命而去。
楊辰風緊張地問道:“找魂媚兒來做什么?”
蕭白逸沒有回話,而是將侍衛又撿回來的黑色荷包扔到他身上。
他不解地打開荷包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紫冥草?這是你不見的那半棵?”
紫冥草和紫幽草本是一體,先生的紫冥草帶有劇毒,只有在它頂端長起的紫幽草才能解。紫幽草只有一根莖,兩片葉子,兩片葉子要分別服用,才能解紫冥草之毒。是以,有一半之前已經給陸天鳴服下,本來再將剩下的一半給他服下,就能救醒他。誰知道孟靈曦入府后,接二連三發生了這么多事。
“對,就是我那半棵紫冥草。”蕭白逸恨得咬牙切齒,他在這棵詭異的毒草上吃了太多苦,他怎能不恨?
“在孟靈曦房中搜查出來的?”楊辰風狐疑地問。
“對。”蕭白逸幽深的鷹眸瞬間充血,有一種恨不得將全世界摧毀的沖動。
“事情查清楚了嗎?”楊辰風擰眉思量,“就算紫冥草是在孟靈曦的房中搜出的,也不代表就是她做的。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躲過那么多高手。”
“她是弱女子,她孟家可不是省油的燈。”蕭白逸嗤笑,“風,你何時也會對一個女人的事情這么上心了?”
楊辰風微微一怔,便聽蕭白逸又威脅道:“別插手這事,否則本王絕不會對你留情面。”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綠兒由遠及近跑了過來,一到近前,“撲通”先跪了下去。
“王爺,王爺,我家姑娘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綠兒哭喊著道。
蕭白逸心頭猛地一緊,不由分說地疾步而去。每疾行一步,他的胸口都會劇烈地疼痛一分。他捂著胸口,臉色已經灰敗,卻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勢。
待他趕到婉柔閣的時候,何冰柔的衣襟已經染滿了血,整個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
“柔兒……”他顫著一雙大手想要將她抱起,卻遲遲不敢動手,生怕一觸碰,便會將她折斷。
何冰柔聽到聲音,眼皮掀動了幾下,才費力地睜開眼睛。
“逸……”她一開口,一股股發黑的血便涌了出來,流淌過她已血跡斑斑的唇瓣。
“柔兒,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他慌亂地用手擦掉她嘴角的血水,昔日的冷傲在此刻已經崩塌。
“我知道……我中了……中了紫冥草的毒……我……我活不了多久了……”何冰柔將視線移向床頂,眼眸中全是等待死亡的絕望,“這……這是我的報應……”
“不,不是的。就算是報應,也不應該報應在你身上。當年的事是本王的錯,本王的錯……”他的萬年冰山表情在這一刻融化,剩下的只是痛苦和無措。
他欠她太多,就算把這條命賠給她都還不清,他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他不能……
沉痛的雙眸被她滿身的血染紅,腦中好似闖進一頭猛獸,讓他只記得一件事:“就算傾盡一切,他也要拿到紫幽草……”
他如出籠的野獸一般,沖出婉柔閣,隨即吩咐道:“去將翠兒那小婢押去文瀾院杖責,打到王妃交出紫幽草為止。”
他憋足氣吩咐一番后,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了出來,高大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夜已深,孟靈曦卻再也無眠,只等著天亮后的審判。
她自己的生死,她可以不在乎,但翠兒要怎么辦?若她有紫幽草,縱使這東西再貴重,定然也不如翠兒的性命重要。問題是她沒有,蕭白逸又不肯信她,這才是最糟糕的。
她無助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即便想去找安遠求助,亦是不可能的。這會兒文瀾院外,有侍衛守著,她想有任何舉動都不可能。
她正急迫不已,眼前的光亮忽然一暗,被擋了去。
她一驚,抬頭望去,卻見蕭然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屋子里。
“你怎么來了?”她下意識地問,轉念一想,改問道,“或許,我應該問你,你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