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王妃 !
“為何你就是不愿意信朕一次?”他痛苦地低喃,徹底放棄了解釋。
不管他再說什么,她都不會信他,那他又何必磨破嘴皮子,硬要說一些她永遠不可能信的話。
也許,這樣也好,至少她會為了報復他,而一直留在他身邊。
“皇上……”大臣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不讓他們再沉浸在兩個人的愛恨情仇中。
歐陽芮麒冷視著下邊一眾痛心疾首的大臣,淡定地久久不語。
“你還真是淡定,你的大臣們都要逼宮了,你卻能站在這里冷眼旁觀。”她靠在他懷中,模樣像只慵懶的小貓,說出的話卻是冷冷的嘲諷。
“你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人站出來解決這一切。”他俯首看她,抬手摸上她的鬢發,眼神越發溫柔。
秦鳳兒的視線在殿下掃視一圈,最后落在了仍舊坐在那里的蕭白逸身上,頓感不妙。
果真,一切都被歐陽芮麒算計準了。
一直站在宴會中央的孟靈曦終于回過神來,表情糾結地看了殿上的男女一眼,疾步回到蕭白逸的桌前。
“蕭白逸,你能扭轉局面,是嗎?”她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期望他會伸出援手。
她知道,像他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這個時候若是肯說一句話,定能讓這些大臣收斂。
“為何要本王出面?”他擰眉望著她,黑眸深不見底。
“我知道只有你能扭轉局面。”她第一次由衷地覺得他是個有能力的男人。
“即使本王不出面,皇上也不會有事。”他肯定地回她。
既然皇帝敢說出那句話,就一定已經想好了后果。
如果有人說,當今圣上是昏君,那這世上便沒有什么明君了。
“我知道。”她怎么會傻到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我不想看她被為難。”她心下一酸,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
“你這個她,指的是皇貴妃?”他知道她對歐陽芮麒的厭惡,是以,沒有道理這個時候不看熱鬧,站出來幫忙。
“是。”她重重地點頭,少有地與他坦誠相待,沒有任何怒火或是歧視。
“為何?”他向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但今日他很想知道她與皇貴妃之間的糾葛。
難道,只因為皇貴妃是秦之軒的姑姑嗎?顯然,她對皇貴妃的關注比秦之軒要多。
“她的眼睛長得很像我娘,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一樣的。”她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蕭白逸深深地與她對視一眼,遂站起身。
“師兄,你不能去。”幕秋水伸手拉住他的袍袖,一臉焦急。
這一次,不是為了妒忌,只是不想師兄這個時候走出去,和那么多大臣作對。
“水兒,松開。”蕭白逸硬是掰開她的手,拉著孟靈曦走到那些跪拜了一地的大臣面前,撩袍跪下,朗聲道,“兒臣蕭白逸見過母妃。”
孟靈曦一愣,被蕭白逸拉了一下袍子,才反應過來,跟著跪了下去。
跪了一地的大臣頓時靜了聲,傻了眼……
世人皆知,蕭白逸極其不待見自己的王妃,而且從不拉幫結派,怎么現今會擺明了站在皇貴妃一邊?
“自家人不必多禮。”不等秦鳳兒回話,歐陽芮麒便已翹起嘴角,開了口。
秦鳳兒縮了縮眸子,憤恨地瞪了歐陽芮麒一眼,心里憤憤不平,面上卻不好發作。
蕭白逸站起身,對著身后仍舊跪著的大臣道:“諸位大人,本王決定改日在府中設宴慶祝本王的王妃認皇貴妃為干娘,希望各位大人捧場。”
“都起來吧!今兒朕累了,就到這了。你們若是無事,就留下來喝喝酒,看看表演。”歐陽芮麒沉聲交代一句,便拉著秦鳳兒走出了御花園。
兩人仍舊如來時一般,表現得很是恩愛。
“女人,我們也該退場了。”蕭白逸看也不看仍舊跪在地上,忘記起身的大人們,溫和地對身邊的女人道。
這時,最先跪地的張大人突然沖了上來,抬手便想給蕭白逸一巴掌,卻被他扣住手腕,一下子甩出老遠,跌倒在地。
“你個佞臣,認妖做母,為虎作倀……”張大人都已經跌得齜牙咧嘴,還是不忘罵蕭白逸。
“本王是不是佞臣,不是張大人能評價的。”蕭白逸不屑地冷嘲一聲,拉著孟靈曦直接離開,也不等身后的幕秋水。
“師兄!”幕秋水氣鼓鼓地追了上來,瞪了孟靈曦一眼后,埋怨道,“師兄,你為了這個女人和全朝廷的大臣作對,值得嗎?”
“水兒,你又多事了。”蕭白逸冷凝著她的目光明顯帶著不耐。
“怎么是水兒多事,明明就是這個女人想要害你。”幕秋水指著孟靈曦,一副證據確鑿的樣子,“就憑她的一句像她娘,你就要站出去,讓人家罵你是佞臣,你說,她還不是在害你嗎?”
“水兒,你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真要鬧到本王送你回天靈宮,你才甘心?”蕭白逸發涼的語氣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他決定不再放縱幕秋水了,越是放縱她,她便越是離不開他,這樣只會害了她。
“師兄……”幕秋水委屈地低喃,果真沒敢再作聲。
而在吵吵鬧鬧的三人身后,有一個男人站在暗夜的陰影處遙望著孟靈曦的背影,喃喃道:“曦兒,等我。我很快便可以帶你浪跡天涯,帶你去看看我家鄉那片紅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