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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爭寵掌摑夜逃離

    ,傾城王妃 !
    孟靈曦等三人一起來到品香樓的大廳,立刻有伙計上來招呼。
    “小姐,您來吃飯啊!上邊請。”小二將三人請到孟靈曦曾經(jīng)的專屬包間。
    “小二,這里……這里怎么還在?”孟靈曦打量著一點沒有變的房間,不解地問道。
    小二笑笑,回道:“喬管事每天都派人來打掃。”
    孟靈曦不解地一皺眉,還沒等開口再問,就聽小二道:“小姐,要不小的將喬管事請來?”
    “安遠在這里?”孟靈曦聽得更是云里霧里,轉(zhuǎn)頭看了翠兒一眼,見她也是搖頭,便只好對小二點了點頭。
    安遠來的時候,頭上還纏著紗布,傷勢并未痊愈。
    “小姐。”喬安遠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日,他沒能保護她到最后,竟倒在了地上,讓她無措和難過,他怎么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坐吧。”孟靈曦示意他坐下,才問道,“安遠,你不是將品香樓賣了嗎?”
    “是,安遠的確賣掉了,而且賣品香樓的銀票也已經(jīng)收到。”安遠現(xiàn)在想想,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說來也怪,那人只是派了下人來,將銀票交給安遠,又取走了品香樓的地契,并沒有立刻接手的意思,而是要求安遠先管理著。”
    “還有這種好事?丫頭,你的命不錯啊!”楊辰風一臉喜氣,那樣子簡直就像是自己撿到了錢。
    孟靈曦端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思量著這事兒。
    “好了,丫頭,別胡思亂想了。這事兒對你又沒有任何損失,你何必費這個神呢!”楊辰風習慣性地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頂,取笑道。
    “喂!楊辰風,不許拍我的頭。”孟靈曦不滿地瞪他一眼。
    “丫頭,你可別瞪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楊辰風調(diào)侃道。
    “小姐,安遠有些事想跟小姐說,小姐可否借步?”安遠站起身,請求道。
    孟靈曦看了眼楊辰風,他旋即知趣地道:“我先點菜。”
    她這才微微頷首,同安遠去了賬房。
    一進門,安遠便撲通跪在了她面前。
    “安遠,你這是干什么?”她一驚,連忙伸手去扶他,“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安遠躲過她來扶自己的手,低垂著頭,不敢看她。
    他看著地面,帶著傷痛的眼中有一抹堅定不移。
    “小姐,跟安遠走吧!安遠愿用性命來換小姐的快樂。”安遠慢慢抬起頭,眼中帶著濃濃的哀求,卻不是為自己討要什么,他只是不忍再見她傷心。
    如果不是翠兒昨夜托人送信給他,說了孟靈曦的現(xiàn)狀,他還下不了這樣的決心,他怎么都不忍見她在水深火熱中掙扎。
    即使他一個下人說出這樣的話大逆不道,他也絕不后悔。
    “安遠,不要說這么莽撞的話。”孟靈曦直起身。
    “小姐,安遠知道,安遠不配喜歡小姐。是以,安遠從不敢奢望什么,安遠只求小姐能夠快樂。”喬安遠卑微地道。
    她一怔,好半天才懂他口中的喜歡。
    “安遠,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知道嗎?給我起來。”她忍不住呵斥。
    他怎么可以將自己說得這般卑微,盡管她不愛他,可她何時將他當下人看待過?
    只是,她不懂,如果他不是因為愛上了她,不會將自己放在這么卑微的位置上。
    “小姐,跟安遠走吧!”喬安遠固執(zhí)地不肯起身,“讓安遠帶著小姐和翠兒去過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
    這四個字似乎真的很有吸引力……
    如果,她爹真是蕭白逸所殺,她還可以給自己個理由,讓自己留下報仇。
    可如今,盡管他仍包庇著那個殺人兇手,她可以恨,卻已經(jīng)不忍再下手殺他。
    那她還有什么理由留下?也許,真的是時候離開了。
    “安遠,我是震威王府的王妃,你想要帶我離開,談何容易?”盡管動了想要離開的心思,她也不能沖動行事,連累了安遠。
    蕭白逸為人一向霸道,他會放她走嗎?
    “小姐放心,安遠一定會打點妥當,再帶小姐離開。”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敢貿(mào)然讓她冒險?
    “好。我隨你離開。”孟靈曦終于下了決心,決定離開。
    既然愛恨都已是錯,又何必糾纏著不放手?
    “小姐,謝謝你肯相信安遠。”喬安遠激動地道。
    “安遠,等我們安穩(wěn)下來,讓小姐給你找一戶好姑娘,娶妻生子,可好?”她雖不忍打擊他,卻怕幻想讓他泥足深陷。
    喬安遠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恭敬且傷痛地道:“全憑小姐做主。”
    如果他娶親,可以讓她安心,他又怎會拒絕?
    “那出去吧!楊公子還在等我們。”她滿意地點點頭,有意忽略他眼中的受傷,走出賬房。
    “真決定了?”賬房門口,楊辰風靠在門側,輕聲問道。
    “嗯。”就如同她不會怪他偷聽一樣,她亦相信他不會出賣她。
    “罷了!走吧。”楊辰風長嘆一聲,“這事兒我只能暗中幫一些小忙,別怪我。”
    “謝謝。”她知道他不能全然不顧及兄弟之情。
    “等安頓下來,記得托人報個平安。”他軟下聲音,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她心里泛酸,嘴上故意沒好氣,“楊辰風,別這么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
    她還是習慣這樣與他講話,正經(jīng)的語氣太過于沉重,她怕自己會負擔不起。
    “小娘子,陪本公子去喝酒,怎么樣?”楊辰風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這樣說話,小娘子可滿意?”
    孟靈曦啪地打掉他的扇子,向自己的包房走去。
    這一日,兩人從早上一直喝到日落,酒過幾巡,讓人取來了古琴和玉簫,在品香樓的包房中,合奏了一曲又一曲。
    “丫頭,你說,我們能算是知己嗎?”楊辰風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她醉紅的側臉,玩味地問道。
    她趴在桌上,呵呵一笑:“勉強算是吧!”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虧本公子這么疼你,你居然敢說是勉強。”楊辰風隨手拿起碗上的筷子,敲了敲她的頭。
    “楊辰風,你居然敢用筷子敲我的頭。”孟靈曦不滿地大叫,拿起手邊的筷子就對著他飛了過去。
    他側身一躲,輕松躲開筷子,不想她又飛來第二支。他一副來不及躲開的驚恐樣,筷子直挺挺地撞在了他的額頭上。
    “哈哈哈……”她看著他的糗樣子大笑出聲,笑出了眼淚,“楊辰風,你真的喝多了,居然連筷子都躲不開。”
    “呵呵……喝多了……”他附和著,口齒不清地笑言。
    這點酒,怎會讓他連根筷子都躲不過?他不過是想博美人一笑,而不惜自毀形象罷了。
    “楊辰風,謝謝你。”她收起笑,看著他認真地道。
    “我為的不是你的謝謝。”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
    “如果連謝謝都不說,那我還能為你做什么?”她不禁自嘲自己的沒用。
    “叫我一聲風吧!就算是你臨別送我的禮物。”一個親昵的稱呼,一輩子的回憶,足以。
    她彎起嘴角,笑容甜美,輕喚:“風。”
    “夠了,這就足夠了。”
    他輕聲呢喃,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將她送回王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她因為一天一夜沒睡和酒精的作用,已經(jīng)睡在了馬車里。
    馬車在震威王府門前停下,他彎腰打橫抱起她,用輕功輕輕地飄下馬車,生怕驚動懷中好不容易睡著的人兒。
    “把她給本王。”
    文瀾院的必經(jīng)之路上,蕭白逸不知道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多久。
    楊辰風不想和他起無謂的爭執(zhí),合作地將懷里的女人交到他懷中。
    “你跟本王來。”蕭白逸努力壓抑著怒火,壓低音量,也怕吵醒了她。
    他將她放回床上,交給翠兒照顧后,才與楊辰風回到自己的書房。
    “你不該讓她喝這么多酒。”
    一入書房,蕭白逸便忍不住怒火中燒。
    “我只知道,與其讓她醒著痛苦,倒不如這樣睡著。”楊辰風理直氣壯地回。
    “楊辰風,不管你做多少,她也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結發(fā)妻子,不是你能覬覦的。”蕭白逸惱怒地提醒。
    楊辰風默不作聲,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楊辰風,你真打算為了這個女人,與本王反目成仇嗎?”
    他知道,他們今天在品香樓的包房里待了一整天,兩人琴簫和鳴,聽得到品香樓吃飯的達官貴人都贊不絕口。
    他們身上的這份默契,讓他心慌意亂。
    “我從來沒有想過與你反目成仇,我只是希望她能夠快樂一點。如果你注定給不了她幸福,我希望你可以放手。”楊辰風心平氣和地回。
    蕭白逸一瞬間沉默了,他亦希望她能夠快樂。他在桌案后坐下,平靜了下來,所有惱火都散了去。
    楊辰風轉(zhuǎn)身出了書房。他們之間本也不存在任何紛爭,她愛的是誰已經(jīng)那么明顯……
    翌日,孟靈曦揉著因為宿醉而發(fā)痛的額頭,從夢中醒來。
    這一夜,她睡得很沉很安心,暈暈乎乎間,總有種回到了青鸞山窩在他懷中的感覺。
    她伸手摸了摸空出來的床側,冰涼的觸感一直從指間蔓延到心頭。
    她不禁自嘲自己的癡心妄想,她還在期待什么?期待再被傷害一次嗎?
    “小姐,你起了。”翠兒連忙拿過衣衫,為她更衣。
    “嗯。”孟靈曦輕應,邁步下床。
    “小姐,你說幕秋水怎么那么過分?奴婢去打個熱水,她都吩咐不許給我們這邊。”翠兒一想起來,還惱怒得不行,“日常吃穿用度也是苛刻得很。”
    “隨她吧。”孟靈曦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往心里去。如果這些小事能讓幕秋水舒坦,總好過來她這里發(fā)瘋。
    “小姐,你就是好說話。”翠兒嘟囔一聲,悻悻地住了口。
    “她以后不會再有機會欺負我們了。”孟靈曦喃喃道。
    翠兒不解地看著她,正要問她為何這么說,門口就響起了吵鬧聲。
    “側妃主子,我家王妃還沒有梳洗完畢,側妃不能進去。”守在門外的下人出聲想攔。
    “滾開,死奴才,本側妃的路,你也敢攔。”幕秋水上去便是一腳,踢在下人的膝蓋上,直接將人踹翻。
    “幕秋水,你這是做什么?”孟靈曦推門而出時,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氣上心頭。
    幕秋水不屑地一揚唇,抬手對著孟靈曦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
    響亮的巴掌聲幾乎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幕秋水,你憑什么打我家小姐?”翠兒惱怒地質(zhì)問。
    “沒大沒小的奴才。”幕秋水再次抬起手,對著翠兒的臉就要招呼下去。
    孟靈曦見狀,也顧不上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把抓住幕秋水的手腕,冷聲喝道:“幕秋水,你不要欺人太甚。”
    “孟靈曦,你怨不得我,如果不是你犯賤勾引師兄,我也懶得搭理你個棄婦。”幕秋水的眸子已經(jīng)被妒忌的火焰燒成了紅色,昔日一張無邪的臉頰此時已經(jīng)變得扭曲,沒有了本來的面目。
    她用上內(nèi)力,使勁一甩手,孟靈曦直接被甩開,額頭撞在了門板上。
    砰的一聲重響,孟靈曦只覺得頭昏眼花,額頭頓時見了紅。
    “小姐!”翠兒驚呼,連忙用絲帕捂住她的傷口。
    “我沒事。”孟靈曦淡淡地安慰翠兒一句,冷傲地看著幕秋水。她想看看,幕秋水還想做什么。
    “來人。”幕秋水對身后的銀鈴兒吩咐道,“給本側妃按住翠兒那丫頭,本側妃要教教她什么是尊卑之分。”
    “小姐……”銀鈴兒想勸,卻見幕秋水一橫眼,只得領命。
    “本王妃看今日誰敢動翠兒。”孟靈曦將翠兒護在身后,一副猛虎護犢的架勢。
    “擋著的一起打。”幕秋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聲吩咐道。
    “幕秋水,你到底想怎么樣?直說便是。”一大早便來找碴,定然事出有因吧。
    “孟靈曦,你居然還有臉問我想怎么樣?”幕秋水藏于袖中的粉拳攥得“咯咯”作響。
    “我孟靈曦一向行得正坐得端,為何會沒有臉問你?”孟靈曦只覺得這話可笑,她一大清早來找她的麻煩,倒成了她的不是。
    “我問你,師兄昨夜是不是來你這里了?”幕秋水的眼神越發(fā)陰狠。
    孟靈曦皺眉,一時間沒能從她的話中回過神來。他來過?
    難道,昨夜她感覺好像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不是夢,是真的?
    “默認了,是嗎?”幕秋水眼中的怒火更勝,“怎么不狡辯了?賤人。”
    幕秋水抬起手,好似上癮了般,一巴掌又打了下來。
    只是,這一次,她的手還沒有落在孟靈曦的臉上,就被一塊石子擊中。
    “啊……”幕秋水疼得哀號,惱怒地道,“大膽!誰敢打本側妃。”
    她捂著被打得鈍痛不已的右手,向文瀾院門口望去。
    “師妹,不是師姐和你鬧著玩,你都要喊打喊殺吧!”魂媚兒扭動著蛇一般柔軟的腰肢,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
    “魂媚兒,你非要多管閑事?”幕秋水本就對魂媚兒沒有什么好感,加之上次趙凝萱死的時候,魂媚兒明顯偏幫孟靈曦,她便更加厭惡這位師姐。
    “師妹,你這是什么話?師姐關心下自己的師妹,又怎么能算是多管閑事?”魂媚兒一點不在乎她惡劣的語氣,笑意盈盈地走到她近前,將翠兒的帕子從孟靈曦的額頭上拉下,按上自己的帕子。
    孟靈曦受傷的額頭頓時一陣清涼,她知道魂媚兒的帕子上一定是涂抹了傷藥。
    魂媚兒將帕子交給翠兒扶著,才轉(zhuǎn)頭又對幕秋水道:“師妹,喊打喊殺的,只會影響了自己的形象,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你有什么資格教我?大師兄還不是不愛你。”幕秋水不甘地反駁。
    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做,蕭白逸便越是討厭他。
    她也想做些他喜歡的事情,討他的歡心。但,他的心永遠給了別的女人,無論她多努力,都得不到。
    她倒不如做個他最厭惡的女人,至少這樣,他在看到她的時候,不會再毫無感覺。
    “逸就真的在乎你嗎?”魂媚兒不屑地笑了笑。
    楊辰風不愛她的事實,她已經(jīng)接受多年,還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愛就不愛吧!她還愛著他就好。
    魂媚兒本以為一向沖動,禁不起別人話激的幕秋水會被她的反問氣得跳腳,卻不想她下邊的話,讓她徹底震驚于她的改變。
    “師姐覺得呢?”幕秋水嫵媚一笑,“逸若是不在意我,會讓我這么欺負他的王妃,自己卻坐在書房中,什么也不管嗎?”
    “秋水,你不要太過分了。”魂媚兒怒聲呵斥。
    孟靈曦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心里缺失的一角此時正流著血,痛到全身麻木。
    蕭白逸,你是怎么做到這般殘忍的?
    “師姐,秋水本不想將這么殘忍的事實告訴她,誰讓你非要多管閑事的。”幕秋水得意一笑,轉(zhuǎn)頭看向孟靈曦,“我想,她情愿受點皮肉傷,也不愿知道得這么清楚吧!”
    “幕秋水,你跟我出來。”魂媚兒擰緊眉心,也不等她回答就扯著她,向文瀾院門口而去。
    走出一段距離,魂媚兒才停下腳步。
    “秋水,你若是再這么不依不饒,就別怪我將事實說出來。”
    “你若是想有人因你而死,便說,我不在乎。”幕秋水從魂媚兒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袖,整了整上邊的褶皺,無所謂地回道。
    “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可怕?”魂媚兒只覺得眼前的人很是陌生。
    “我可怕?”幕秋水冷嗤,“我可怕是誰逼的?如若師兄不對我那么殘忍,我會出此下策?”
    “逸不過是不愛你,又有什么錯?難道,你就真不顧那么多年的師兄妹之情,打算一直這么殘忍下去?”魂媚兒失望的眼神中還留著一絲希冀,希望她可以早點放手。
    放了自己,也放了蕭白逸。
    “我也想善良,我曾經(jīng)也想過退讓。我才是師兄指腹為婚的結發(fā)妻子,我卻因為愛他,退讓到只做個側妃也甘心。可是,他是怎么對我的?洞房夜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他知不知道,他這么做,對我有多殘忍?”幕秋水一直以能嫁給蕭白逸為榮,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這般指責他的不是。
    特別是他不肯碰她的事實,她從來絕口不提,不過是不敢提。
    “逸不進新房,也是為了保住你的清白。難道你不懂他這么做,是因為疼愛你嗎?若是換了他不在意的女人,他又何必這么做?”魂媚兒雖然能明白她的感受,但蕭白逸又有何錯?他一開始娶幕秋水,也是被逼。一心想保住她的清白,就是怕她日后會不幸,還沒了退路。
    “他在意我?他若是在意我,又怎么會為了孟靈曦一次一次地傷我?最后還為了她,貶我為低賤的妾。”幕秋水紅了雙眼。她恨,她恨所有人,為何從來沒有人站在她的立場,想一想她有多痛苦。
    她愛蕭白逸,從懂事起,她便夢想著做他的新娘,她又有什么錯?
    如果蕭白逸愛的人是何冰柔,她還不會這么恨。
    可是,孟靈曦憑什么后來居上?
    這個女人搶了本應該屬于她的正妃之位,現(xiàn)在又搶走了蕭白逸的心,這兩個理由就足夠她恨孟靈曦到死。
    魂媚兒失望地搖搖頭,她能懂她的痛,才格外痛心。
    “師姐,不是人人都像你這么好命遇上大師兄。他盡管不愛你,卻憐你惜你,將你視為紅顏知己。也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這么偉大,不計較回報。”幕秋水眼中的犀利漸漸褪去,在眼底涌起痛楚的時候,越過魂媚兒離開。
    她不是不懂愛,她只是太愛,太想得到……
    魂媚兒不禁苦笑,遇上楊辰風是她的幸運嗎?如果楊辰風可以絕情一點,她是不是也可以少癡情一點?
    每個人對愛,都有不一樣的詮釋,就如她和幕秋水,她們一樣愛了那么多年,最后卻走上了兩條不一樣的路。而幕秋水那條注定是不歸路。
    那她這條呢?怕是在蹉跎歲月后,留下的不過是她一個人的回憶。
    翠兒小心翼翼地將孟靈曦臉上的血跡擦掉,眼中噙著的淚就要落下。
    “小姐,痛不痛?”
    “不痛。”她的額頭是真的不痛了,神醫(yī)不愧是神醫(yī)。
    只是,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痛,幕秋水那一巴掌是真的下足了力。
    “還說不痛,臉都腫成什么樣了。”翠兒拿過濕毛巾,敷在她紅腫的臉上,“不行,翠兒一會兒就去找王爺,為小姐說理去!”
    “不行,你不能去找他。”她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翠兒節(jié)外生枝,給她們的離開計劃帶來麻煩。
    “小姐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軟弱?”翠兒噙在眼中的淚水一涌而出,埋怨道。
    孟靈曦一時間不知要如何解釋,只得語氣強硬地警告道:“我說不準去,就不準去。若是我管不了你,就派人送你回安遠那里。”
    為了提防蕭然生,她是定然不能在安遠安排好一切前告訴翠兒的。
    “小姐……”翠兒委屈地撇撇嘴。她怎么就忘記了,自己只是個下人而已?
    孟靈曦見她這個表情,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現(xiàn)在卻又不能哄她,只能希望安遠盡快安排好離開的日子,好結束在這王府中暗無天日的生活。
    “出去吧!我累了。”孟靈曦對她擺擺手,一個人進了內(nèi)室。她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是。”翠兒抽泣著退下,心里又委屈得不得了。
    出了文瀾院,翠兒便擦干臉上的淚痕,想出去散散心。
    怎知,走著走著,便走到了蕭然生的屋子前。
    正坐在窗邊看書的蕭然生聽到腳步聲,抬頭望去,便見哭紅了眼睛的翠兒站在那里。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書本,快步走了出去,神色擔憂地問道:“翠兒,你這是怎么了?”
    翠兒心里本就委屈,一見他這般擔憂地望著她,便如見了親人般,撲到他懷中,放聲大哭起來:“蕭大哥……”
    她怎知,他之所以會擔心,根本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孟靈曦……
    翠兒環(huán)住他的腰,緊緊地貼在他懷中,傾訴著滿心委屈的同時,突然間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這般貪戀他的懷抱。
    他輕撫她哭得一抖一抖的后背,動作溫柔得讓她更加沉醉。
    翠兒嗚咽著將今日孟靈曦被欺負,還不讓她討個公道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這才收住哭聲,覺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聽聞這話,蕭然生倒是沒太往心里去。孟靈曦一向心疼翠兒,又怎么會讓她去自討沒趣?
    翠兒抹了抹眼淚,退出他的懷抱:“小姐早起的時候,還很肯定地說,幕秋水以后沒有機會再欺負她了。可是,這才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就被欺負了,她也不氣。”
    蕭然生心頭一顫,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家小姐為何說幕秋水以后沒有機會再欺負她了?”
    翠兒搖了搖低著的頭,羞得有些不敢看他。她一個姑娘家,怎么剛才那么沖動地沖進人家懷中?
    “也許小姐只是隨口說說。”翠兒猜測道。
    蕭然生的直覺告訴他,孟靈曦絕對不會是隨口說說。幕秋水的氣焰那么盛,以后欺負她們的機會多的是才對,又豈會沒有機會欺負她們?
    除非……
    他心里咯噔了下,除非孟靈曦以后都遠離幕秋水,離開王府。
    可是,若她打算離開了,為何沒有告訴翠兒?
    他不禁在心底冷笑,她一向信任翠兒,絕對不可能防著她什么,那么她要防的人便是他蕭然生了。
    “孟靈曦,你想要遠走高飛,還沒問過我,你走得了嗎?”蕭然生收緊雙拳,頓時恨從心生。
    “蕭大哥,你怎么了?”翠兒半晌聽不到他的聲音,悄悄抬頭一看,便見他一臉陰沉,嚇得她心頭一窒,試探著問道。
    “沒事。”他眼中的陰郁隨即散去,又恢復了以往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那就好。”翠兒再次垂下頭,“蕭大哥,今日謝謝你肯聽翠兒啰唆。”
    “翠兒,這個送給你。”蕭然生隨手從袖中摸出一個玉鐲,遞給她。
    “蕭大哥……”翠兒羞得將頭垂得更低,手不自覺地去接他遞來的玉鐲。他卻是一愣神,捏著玉鐲沒有松手。
    “蕭大哥?”翠兒有些難堪地剛要將手縮回來,就被他拉住,親自將玉鐲套在她的手腕上:“我?guī)湍愦鳌!?br/>     翠兒甜蜜地笑,看著手腕上通透的玉鐲,羞紅了一張臉。
    只是,她不知,他剛剛那一瞬間是真的不想松手。
    這個玉鐲是他生平第一次主動買的女人東西,買來后,他片刻不離身地放在胸口處,盼著有一日能送給孟靈曦。
    他為她情根深種,她回報他的又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成全了她的想法,好好地利用翠兒這顆自動送上門的棋子。
    翠兒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雀躍中,像蕭然生那般優(yōu)秀,連趙家小姐都看不上的男人,會送她玉鐲,還正好是她一直喜歡的款式。
    而她這個時候完全忘記了,她從小便崇拜孟靈曦,是以,喜歡的東西和孟靈曦根本就是大同小異。
    “蕭大哥,謝謝你。”翠兒小聲道。一顆心就要跳出嗓子。
    “翠兒,跟蕭大哥無須這般客氣。”蕭然生抬起衣袖,將她臉上未擦干的淚痕一點點擦干,動作溫柔得就快浸出水來。
    而像翠兒這種還懵懂得不大明白情為何物的單純女子,又怎么敵得過這樣的溫柔?
    敵不過,就注定淪陷。
    而淪陷在這樣一段充滿陰謀與利用的情感中,結果從一開始便已經(jīng)注定了是傷。
    自那日幕秋水來鬧過后,文瀾院中再次恢復了平靜,卻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改變。
    比如說,她院里的一個婢女徹底消失了。王府中沸沸揚揚地流傳著一個說法,那婢女偷了王府的東西,夾帶私逃。
    孟靈曦并未深究,既然王府中其他人都不深究,她一個即將離開的失勢之人,又有什么能力追究?
    而第二件改變的事情,便是翠兒了,這也是孟靈曦最擔心的。
    最近,翠兒臉上時常洋溢著幸福笑。
    翠兒開心,孟靈曦自然也跟著高興。
    只是,孟靈曦愛過,自然不難看出翠兒那太過于幸福的笑代表著什么。
    她并沒有阻止翠兒,甚至連問都不曾問一句,只因為她已經(jīng)收到了安遠的信,今夜便走。
    若是這個時候說一些反對的話,她怕會適得其反,節(jié)外生枝。
    而她有信心,她要離開的時候,翠兒定然會跟著她離開。
    夜幕降臨,翠兒走到孟靈曦身邊。
    “翠兒幫小姐更衣,小姐早點歇著吧。”
    “不用了,我還不想睡,想出去走走。”孟靈曦搖搖頭,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小姐想去哪兒?翠兒去取個燈籠給小姐照亮。”翠兒連忙跟上。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翠兒,你在屋子里等我,千萬別離開。”孟靈曦囑咐一聲,一個人踏出文瀾院。
    再恨,再怨,要走時,終究舍不得。
    不管蕭白逸對她有多無情,但她畢竟真心地愛過他……
    她費力地爬上假山,站在假山頂,遙望著書房內(nèi)閃動的燭火,輕聲道:“蕭白逸,永別了。”
    既然,愛著他的心,她沒有辦法帶走,那她便將這顆心埋在震威王府,從此做個無心之人。
    “丫頭。”假山下,一身夜行衣的楊辰風壓低聲音喚道。
    “風,你來了。”
    孟靈曦剛要從假山上爬下,就被他飛身抱了下來。
    他放下她,囑咐道:“你回去找翠兒,我去幫你們搞定后門,小九在等你。”
    “嗯。”孟靈曦輕應,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這才快步向文瀾院走去,準備接上翠兒,便徹底離開這座讓她恨過、怨過、愛過,最后卻死了心的王府。
    她順著熟悉的路線,很快便回了文瀾院。
    翠兒見她回來,立刻迎了上來,想為她準備就寢。
    “翠兒,跟我走。”她拉住翠兒,便往外走,連個包裹都沒有收拾,就是不想讓她起疑心。
    如果,蕭然生真的只是蕭府的管家,她定然不會阻止他們在一起。
    “小姐,我們?nèi)ツ膬海俊贝鋬焊纤哪_步,不解地問道。
    “帶你出去玩。”她回頭對她眨眨眼,神秘地道。
    “哦。”翠兒木然地點點頭,對這樣的孟靈曦是既陌生,又熟悉。
    以前在孟府的時候,孟靈曦也經(jīng)常這樣溜出去玩。是以,翠兒對她的舉動并不感覺陌生。但自從嫁來蕭府后,她從來沒像今日這般有興致,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小姐,這么晚了,我們能出去嗎?”翠兒壓低聲音提醒道。
    “放心吧!”孟靈曦篤定地回,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兩人很快便來到王府的后門,后門敞著一條縫,門前無人看守。
    她拉著翠兒迅速出了門,熟練地拐了兩個彎,便見一輛馬車停在那里。
    車前坐著一個黑衣少年,戴著的沿帽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
    孟靈曦走過去,問道:“你是?”
    “我是小九,孟姑娘上車吧。”小九轉(zhuǎn)身撩開車簾,示意她們上車。
    “好。”孟靈曦也不扭捏,迅速上了馬車,回手去拉翠兒。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翠兒心頭一慌,竟躲開了孟靈曦伸來的手。
    孟靈曦心里咯噔一下,卻還是耐著性子道:“翠兒,你先上車,我慢慢跟你解釋。”
    “小姐,我們要走,要離開王府,是不是?”到了這個時候,翠兒就算再笨,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對,我準備帶著你和安遠徹底離開皇城,重新開始。”孟靈曦也不想再隱瞞,翠兒有決定自己將來命運的權利。
    翠兒驀地瞠圓雙眸,后退一步,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
    “翠兒,你不想跟我和安遠離開嗎?”孟靈曦眸中閃過一抹失望,卻不是苛責。
    如果翠兒執(zhí)意留下,她不會反對。而以后不管她幸與不幸,都是她自找的苦楚,怨不得別人。
    “小姐,我……”翠兒的聲音哽在嗓子里發(fā)不出。于她而言,離開或是留下一樣難抉擇。如果小姐能早幾天說要離開,她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她走。
    可是,現(xiàn)在……
    蕭大哥雖然未給過她什么承諾,但他現(xiàn)在對她那么好,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也是喜歡她的?她怎么舍得在這個時候離開……
    翠兒眼中閃過愧疚之色:“小姐,對不起。”
    “別這么說,我不怪你,人各有志。”孟靈曦別過臉,不想讓翠兒看到她眼中的痛心和失望,“小九,我們走。”
    怎么能不失望?畢竟是這么多年的感情,竟抵不過蕭然生的幾句甜言蜜語。
    原來,翠兒對蕭然生的感情,早就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愛過,也一頭栽下去過,她能體諒翠兒的心情。但體諒與接受是兩碼事,她怎么都接受不了翠兒做出這樣的決定。
    “小姐保重。”翠兒眼中盈滿淚水。
    哥哥那么愛小姐,就算沒有她在身邊,也一定會將小姐照顧得很好。而她,真的想為自己爭取一回,她不想一輩子只是活在小姐的影子里。
    沒有人知道,她曾愛慕秦之軒,只因為那是小姐喜歡的人,所以她不敢想,也不敢盼。
    而遇上蕭然生這樣一個與秦之軒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她不敢,也不曾妄想過,他卻意外給了她希望,她怎能不淪陷?
    翠兒帶著滿心的愧疚和憧憬轉(zhuǎn)身,后頸忽然被狠狠地擊中。她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小九,你做什么?”
    孟靈曦見小九將翠兒打暈,扔上了車,不免憤怒。
    “主子吩咐過,你們必須一起離開,缺一不可,免得以后有人利用翠兒要挾孟姑娘。”小九聲音無波地回答,隨即跳上馬車,打馬向前。
    孟靈曦只得放下車簾,看著昏迷的翠兒,輕嘆:“翠兒,對不起。”
    不過,這樣也好,蕭然生是給不了翠兒幸福的。
    深夜的街道空空蕩蕩,馬車很快就暢通無阻地來到城門前,小九掏出一塊腰牌,遞給守門的士兵。士兵一看,馬上將城門打開,給他們的馬車放行。
    孟靈曦未想到他們這么順利就出了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切都太容易,她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轉(zhuǎn)念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楊辰風向來神通廣大,這點事情想來是難不倒他的。
    她撩開窗簾,望著漸行漸遠的城門,在心中默默地與這皇城里的一切做著最后的告別。
    只是,一切寧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老天終是不會那么容易就放她離開……
    就在馬車奔馳到一片樹林時,數(shù)支飛鏢向馬車飛了過來。任憑小九身手再麻利,奈何飛鏢來得太快太集中,還是打斷了馬和馬車之間的繩子。拉車的馬匹受了驚嚇,嘶鳴著奔進密林。
    馬車隨之向前傾斜,孟靈曦下意識地抱住翠兒,兩人便向車門滑了去。
    小九一個翻身,腳尖點在仍舊向前滑動的馬車上,在兩人從車里滑出來前,用內(nèi)力強行將馬車停了下來。
    孟靈曦抱著翠兒跌在地上,卻顧不上摔得就要散架的身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閣下是什么人,為何要擋我們的路?”小九將孟靈曦護在身后,對著黑漆漆的正前方冷聲問道。
    “將人放下,饒你一命。”
    隨著一道陰狠的聲音落下,從暗處走出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孟靈曦只是與來人對視一眼,就認出那雙含怒的眼睛,還有他的聲音。
    “你監(jiān)視我?”她嫌惡地質(zhì)問。
    即使她一直提防著他,到底還是沒能逃脫他的監(jiān)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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