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掉陳宗佑這個販賣人口的黑團伙后,葉大天子手中所掌握的情報就此結(jié)束,他知道這樣的黑幫團伙還有許多,但不可能一個個的找出來,他沒有時間,也沒有這么多的精力,只能是碰一個滅一個。
葉大天子此次出巡的真正目的地是楚地舊都壽春,據(jù)黑衣衛(wèi)所掌握的大量情報表明,以舊楚原宰輔談天化為首的秘密抵抗組織成立英雄會,參與的有不少舊楚大臣和士族豪強,并在塞外舊金、舊燕、舊韓、舊倭寇等地設(shè)有分會,這些人秘密活動,屯積武器裝備,等候起事的時機,壽春則為英雄會的總壇。
黑衣衛(wèi)之所以能夠掌握英雄會如此多的情報,大多歸功于已變節(jié)投降的叢德勝,黑衣衛(wèi)密諜就是暗中跟蹤監(jiān)視,一路慢慢的順藤摸瓜,直至摸到壽春,確認英雄會首腦為談天化為止。
差不多是該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了,葉大天子這會正快馬加鞭趕往楚地舊都壽春,主持整個清剿行動。
楚地,南化城外,三指山清虛觀。
午時,一個中年男子敲開了清虛觀觀門,開門的中年道士看到當(dāng)門而立之人,不禁怔道:“叢兄,你不是在廣島主持大局么?怎么回來了?”
中年道士口中的叢兄就是已變節(jié)歸順的叢德勝,侯耀宗已在舊倭廣島等地收網(wǎng),韓地、燕地的黑衣衛(wèi)也根據(jù)所掌握的情報同時收網(wǎng),大量的英雄會成員被捕殺。
三地鬧得血雨腥風(fēng),楚地卻一片平靜,無人知道那邊發(fā)生的大事,行動之前,帝國國防軍已在所有關(guān)道設(shè)卡,禁止通行,對外宣稱軍事演習(xí)或某某欽差大臣即將路過等等。
叢德勝唉的嘆了一口氣,“子虛兄,這事說來話長了”
他隨口問道:“劉、方、陳三位大人可在里邊?”
“正在里邊開”子虛兄的臉色突然微變,皺眉問道:“叢兄真是剛從廣島回來?”
劉、方、陳三位大人在觀里商議重要事情,這事極隱密,知道的人僅少數(shù)幾個,叢德勝剛從廣島回來,怎么會知道?
子虛兄心中已起疑心,求證之示,眼前冷芒倏閃,緊跟著,他感到咽喉一涼,椎心劇痛瞬間強烈的沖擊他的神經(jīng)。
他一手捂著咽喉,一手指著陰笑不已的叢德勝,臉上充滿了疑惑、驚訝、痛苦和悲憤,“你”
他想發(fā)出示警聲,但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怪響聲,在他倒地的瞬間,他看到了無數(shù)的官兵正涌上山來。
整個三指山全被官兵包圍,清虛觀內(nèi)的所有人全被抓起來,從觀內(nèi)搜出了刀劍等大量武器,還有幾十支前膛式遂發(fā)槍及大量的子彈、轟天雷等武器。
除了劉、方、陳三個重要的英雄會核心成員,道觀內(nèi)的所有人皆被士兵用軍刺刺死,尸體就地掩埋。
酷刑之下,膽小的劉大人招供,方大人因身體虛弱,慘死于刑具上,陳大人寧死不屈,隨后也被處決。
傍晚時分,南化城門關(guān)閉,隨后,一隊隊的官軍自軍營里涌出,封鎖街中各條要道,警察則按名單破屋抓人,頑抗或逃跑者皆被射殺。
抓捕英雄會南化分會的行動將近天明才結(jié)束,天一亮,城內(nèi)駐軍和警察局同進采取行動,以雷霆萬鈞之勢襲擊了城外幾座田莊,莊內(nèi)的人,不是被抓捕便是便當(dāng)場射殺,被抓捕的人隨后也被處決。
似乎與此同時,楚地舊都壽春城,城內(nèi)城外都擠滿了人,大多是趕集的百姓商人。
依照往時,天空放亮之后,城門開放,人們進出城,可今天卻大為反常,壽春城的四座城門仍舊關(guān)閉,城頭上擠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軍爺,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沒有開放城門?”有不少百姓大聲詢問,他們是從鄉(xiāng)下來趕集的,卻碰上了這檔事。
“今天有事,城門暫不開放,都散了吧。”守在城頭的軍官大聲回答,揮手示意人們散去。
“李少尉,今兒到底怎么回事?”一名錦衣袍服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詢問,一張銀票暗中塞了過去。
李少尉不動色聲的收了銀票,低聲道:“上峰的命令,我也不大清楚,昨夜好象是有什么大人物來吧。”
中年男子面露焦急神色,“李少尉,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得出城接媳婦呢,她剛省親回來。”
他說著話,又塞了幾張銀票過去,全是百兩一張的。
李少尉咽了一口口水,卻沒有接,他無奈道:“張三爺,你還是回去吧,這城門估計今天是不開了。”
“為什么?”張三爺?shù)哪樕兊糜行╇y看,他可是有很緊急的事兒要出城,可沒想到城門卻不開放,這下,麻煩大了。
“張三爺,抱歉。”李少尉轉(zhuǎn)身走上城頭,到底為什么不開放城門,他也不知道,這是上峰的命令,而且可是下了嚴令,有誰膽敢私自打開城門,放走一人,抄家滅族。
平時,李少尉可是拿了張三爺?shù)牟簧俸锰帲玛P(guān)身家性命,他再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放張三爺出城。
張三爺轉(zhuǎn)身就走,眉頭皺得很緊,“安兄、唐兄,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跟隨在他身邊的兩個中年文士同時面現(xiàn)不安表情,遲疑道:“也許只是巧合吧?”
張三爺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我也希望是,昨夜,我從蘇大人的府內(nèi)出來,感覺好象被人盯梢,可又看不到什么”
唐兄低笑道:“張兄,你是不是太過緊張了,近來老是疑神疑鬼的。”
安兄也道:“是啊,張兄,想必是你壓力太大,才會這么緊張吧?好好歇息幾天吧。”
“也許吧”張三爺仍然皺緊眉頭,臉色突的一變,“你們可是聽到了?”
隆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張三爺可是行伍出身,上過戰(zhàn)場,立過功,楚亡國后就一直呆在家中。
隆隆的腳步聲是很多人同時跑步發(fā)出的聲音,腳步聲很整齊,且有節(jié)奏,只有受過專門訓(xùn)練的官兵方能做到。
“遭了,真的出事了,快走。”臉色大變的張三爺拉了安兄、唐兄急急忙忙的鉆進胡同深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