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顧昔韻可是著著實(shí)實(shí)的被嚇了一大跳,突覺不妥,又急忙坐下,扯起絲被擋在胸前,以免春光外泄。
“我困了。”葉天打著哈欠,彎腰低頭脫除鞋子,然后躺倒在軟綿綿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伸展四肢,那神態(tài)自然得就好象是自家平時(shí)睡的大床一般。
“你你”顧昔韻又羞又惱,這也未免太過份了吧?既便自已默認(rèn),任他胡作非為,但那也視情況而定,就這么明目張膽堂而皇之?
“哎,看你眼睛里隱有血絲,想是一夜未眠,還不趕緊躺下來?”葉天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態(tài),還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然后拍了拍身邊的空枕,臉色倏地一扳,一本正經(jīng)道:“還不躺下?”
他這個(gè)冒牌皇帝雖然當(dāng)?shù)臅r(shí)間不算長,但每天早朝,接受群臣朝拜,歌功頌德,也漸漸的有了一些真龍?zhí)熳拥耐荩@王八之氣突然迸發(fā),倒是把顧昔韻給震懾住了。
“這才乖嘛,閉上眼睛,來,躺好。”
顧昔韻如同木偶,任由他擺布,眼睛閉得緊緊的,全身的肌肉都緊張得繃緊僵硬。
她愣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啊,我怎么怎么竟聽他的話真真躺下了?
“這么緊張?怕我吃了你?”
某人吃吃的低笑聲在耳旁響起,也激起了她的好強(qiáng)之心,怕?笑話,老娘打從自立門戶的那一天起,就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還有什么可害怕的?
吃了我?誰吃誰還說不定呢,老娘寡婦一個(gè),反正名聲早就臭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老牛啃嫩草,而且還是非常有名氣的大嫩草,老娘可沒有吃半點(diǎn)虧。
顧昔韻一副死豬不怕燙的視死如歸神態(tài),還真是安心的躺下,擁著絲被,“我一夜未睡,現(xiàn)在困死了,老實(shí)點(diǎn),不許亂動(dòng)!”
“嗯嗯,我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老實(shí)。”葉天吃吃低笑,對付顧大美女這樣的女強(qiáng)人,不僅要賴,而且,皮一定得厚,很厚,非常的厚。
顧昔韻翻白秀眸,你要老實(shí),母豬都會上樹,她早就看開,茅草屋內(nèi)發(fā)生的事,已是把最后那一層薄紙捅破了,再往后會發(fā)生什么,用腳趾頭都能猜測得到。
好吧,老娘不求什么名份,但你不能冷落老娘,老娘的要求應(yīng)該夠低了。
對于妾的名份,她是打心底不愿意,妾的地位,其實(shí)太可憐,也太可悲,她寧愿不要這個(gè)名份。
她也清楚的知道,因?yàn)樽砸压褘D的身份,是不可能成為正妻,既然不能成為正妻,那就不嫁了,就這么過下去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葉天可沒有想到,顧大美女的心中會想得這么的復(fù)雜,昨天在茅屋,好事被熱心的手下無意中破壞,弄得不上不下的,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回到宮里,誰想瑾妃與喜昭容偏又來了例假,他又死要面子,不肯去麗妃那,一整夜可是憋壞了,一散早便來找顧大美女。
雖說沒有擁美入懷,不過同擠一被窩,陣陣醉人的幽香泌人肺腑,要多曖mei有多mei,要多誘綺旎有多綺旎。
感覺身后一陣蠕動(dòng),向里側(cè)臥的顧昔韻嚇了一跳,忙道:“說好了不動(dòng)的”
一時(shí)的氣話狠話誰都會說,但事到臨頭,要說不緊張,甚至害怕那才是怪事,某人的蠕動(dòng),令她緊張得一顆心都揪緊,全身的肌肉繃緊僵硬。
“有點(diǎn)熱,我脫外裳。”身后傳來某人沒人沒肺的聲音,“你熱不熱?要不要脫了?”
“”顧昔韻鳳眸翻白,她身上就這么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袍了,再脫豈不光光了?
至于熱,她的確是冒汗了,那是因?yàn)樘^緊張所致,換作是誰,此情此境,哪怕是寒冬臘月,換誰也都一樣出汗。
只是,這么邪惡的事從他嘴巴里說出來,還真是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了,這廝真是真是讓人無語啊。
葉天可是老實(shí)不客氣的脫掉衣服,精赤上身,只穿一條自制的大褲衩,重新鉆進(jìn)被窩里。
小玉端著剛熬好的藥湯站在門外,進(jìn)也不是,不進(jìn)也不是,屋內(nèi),隱隱傳來小姐與葉公子說話的聲音。
聲音很低,隱隱約約,要側(cè)耳仔細(xì)傾聽,才能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一些。
“說好了不許亂動(dòng)的”
“我沒動(dòng)啊,只是翻個(gè)身”
“你你”
“呃,我真的沒動(dòng)啊,你看,我一只胳膊被你壓在頸下,一只手按這,哪里亂動(dòng)了?我倒是希望有幾十只手呢,嘿嘿。”
“你你睜著眼睛說瞎話”
“那是我小兄弟,這家伙一向都不老實(shí),不聽我的話,不過,我的手真的沒動(dòng)呢”
隨后,小玉聽到了小姐發(fā)出的古怪聲音,咋聽之下,好象有點(diǎn)象病人或傷者的痛苦呻吟聲,但聽著又好象不是那么一回事。
反正,那斷斷續(xù)續(xù),若有若無的聲音很古怪,古怪得令她的小心頭莫明奇妙的突突狂跳,面頰滾燙如火,全身酥軟無力
“冤家,奴死了”
小姐突然的一聲尖叫,把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的小玉嚇了一大跳,腦子一陣轟鳴,小姐,死了?
“哎喲奴還要奴要死了”
“哎喲奴家要被你整死了好人奴家又死一回了”
傻愣了半晌,小玉這會總算聽明白了一點(diǎn),敢情,自家的小姐與葉公子正在鸞顛鳳倒,風(fēng)流快活呢,幸好沒有冒冒失失的沖進(jìn)去,不然羞煞死人了。
不過不過,小姐怎么失了魂一般胡言亂語,要死要活的?聽她的尖叫呻吟聲,好象很痛苦,卻好象又很快活受用
“啊”小妮子情竇早開,對于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偷聽了大半天,只感覺自已的小心頭兒跳得太厲害,好似要跳出胸膛,面頰滾燙如火,喘息急促,這身子骨更是酥軟得沒有一絲力氣,一屁股坐倒在青石鋪制的地板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