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呢?”張志霖趕緊跑了上去,他還不知道一天之間,徐多喜的身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兩公婆吵架了,你勸勸她。”蔣浩的哥哥就氣喘吁吁地說道,他知道徐多喜和張志霖還有劉詩雨兩人走得比較近。
“吵吵鬧鬧的也屬正常,但何必要這樣呢!你看天氣多冷的,喜兒快起來,一身都濕了,會著涼的!”張志霖說著,就蹲下.身來去拉喜兒,這才發(fā)現(xiàn)喜兒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而嘴角,依然還在流著鮮血!這蔣浩下手也太狠了點!他心里嘀咕著,不由得就有點同情起徐多喜來。
“起來罷,我送你回去。”張志霖拉著徐多喜冰冷的手說道。徐多喜也不說話,只是凄苦地搖了搖頭。家?屬于她的家又在哪里呢!
“你總不能在這里坐一天啊!”蔣浩的哥哥就說道,他齊腰下面都在滴著水,已經(jīng)凍得嘴都烏了的。
張志霖見勸不動徐多喜,知道她們倆口子可能是發(fā)生了比較嚴重的爭吵,想想她是不會愿意回去的,于是掏出手機,撥打著劉詩雨的電話。
卻說劉詩雨,自給張志霖發(fā)了Email后,這兩天也沒跟任何人聯(lián)系,每天就是帶著小寶樓上樓下地玩著。這天吃過午飯,她打開電腦,掛上qq,就看到提示里有了張志霖發(fā)過來的郵件。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再和張志霖有任何瓜葛,以免再被那畜生吳綜祥抓了把柄的。但張志霖發(fā)了郵件過來,她還是忍不住點開來看看。
然而看著看著,卻又忍不住地潸然淚下。
“我知道你最近不開心,也知道你一定遇到了什么無法言說的痛苦,我想這一定與那個人有關(guān)。但你不說,我是不會勉強你的。你說我們的感覺天生注定就見不得陽光,其實也不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追求愛與被愛的權(quán)利,每個人也都要要得到性.愛與性.福的權(quán)利。我們的身體屬于我們,我們的感情也同樣屬于我們,誰也不能代替我們自己做主!但是,我還是想要讓你知道,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圣潔,最美麗的一個。無論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你愿意,我都會和你一起去面對,一起去承擔(dān)!甚至離婚,結(jié)婚……只要你愿意!”
他卻不知道,“這世界上最圣潔,最美麗的一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璧有瑕了!她也沒有想過要跟吳劍鋒離婚,也許,她依然是愛著他的。跟張志霖在一起,除了自己情感的孤獨寂寞外,更多的是被張志霖所感動吧!她感動于他的細心,感動于他的韌性!然而現(xiàn)在,這一切最私密的情感已經(jīng)被吳綜祥所窺破,被他所要挾,她已經(jīng)別無選擇,她只能選擇退出了!
黯然地點了刪除鍵,那邊的電話突兀地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正是張志霖打來的!是接還是不接?她猶豫著。她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選擇在這個時候給她電話的。也許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她這樣想著,就按了接聽鍵。
“詩雨啊,你在干什么?”他的聲音似乎有點急。
“在家里呆著,沒干什么,怎么了?”她忙問道。
“喜兒這邊出了點狀況,你快點來,我們在公路這邊的小水庫旁。”張志霖急急地說道。
“啊?好的!我現(xiàn)在就過來,你等著!”她掛了電話,急匆匆地就下了樓!
樓下小寶和他奶奶正在禾場里玩著,劉詩雨打了個招呼,騎了車,就往路上去了。
不大一會兒,就到了靠近水庫的公路旁,就聽見張志霖熟悉的聲音在那里高喊著她的名字。她忙騎了車往水庫旁駛來。
遠遠地就看到張志霖在那里招著手,走進了一看,還有蹲在地上的喜兒和她的哥哥!
“這是怎么回事啊?喜兒?”她焦急地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徐多喜,看著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在流著血,心痛得不得了!
徐多喜見劉詩雨來了,也不說話,只是嚶嚶地哭了起來。
“三哥,到底怎么啦?”劉詩雨忙問著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同樣也是濕漉漉的一身的蔣浩的哥哥。
“唉,蔣浩懷疑她和蔣軍兩個關(guān)系不正常……”蔣浩的哥哥知道劉詩雨和徐多喜的關(guān)系很好,也就不再隱瞞。
劉詩雨一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蹲下.身來,拿著徐多喜冰冷的手,因為寒冷,徐多喜全身都在不停地打著寒顫!
“喜兒,來,起來,我送你回去……”她輕輕地說道。
徐多喜不說話,只是痛苦地搖了搖頭!回去?她還有何臉面回去啊!
“不回去也行,那你現(xiàn)在到我家去,這個樣子,身體會垮的!”劉詩雨知道徐多喜一時是轉(zhuǎn)不過彎來的,于是說道。女人吵架了就喜歡回娘家,娘家是嫁出去的女兒的緩沖帶和避難所。但喜兒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娘家是肯定不合適了。
“你就到詩雨家里去吧,這個樣子真的會生病的!”張志霖也忙做著她的工作。劉詩雨一把就扶著她,張志霖搭了把手,扶著徐多喜就下了水庫的堤岸。
“三哥,等會要蔣浩來我家里接喜兒回去啊!”劉詩雨騎上摩托車說道,張志霖忙扶著喜兒坐在了她的后面。
“嗯,好的,麻煩你了啊!”蔣浩的哥哥忙答應(yīng)著,自己也騎了車,牙齒咯咯地打著顫趕緊往回去了。
劉詩雨帶著徐多喜,很快就到了家里。她的婆婆見徐多喜這個模樣,也沒有多問,心想小兩口吵架,也是正常的事情。
扶著喜兒上了樓,劉詩雨趕緊把浴室里的浴霸打開,把熱水器的溫度調(diào)高了些,打開蓮蓬頭,浴室里頓時就熱氣滕滕的。
“快去洗個澡!”劉詩雨對癡呆了般的徐多喜喊著,徐多喜回過神來,乖乖地進了浴室。一件一件地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變得麻木了。
任憑溫?zé)岬厮疀_刷在自己冰冷的身體上,漸漸地就有了些知覺,而疼痛也慢慢地從內(nèi)心的最深處涌現(xiàn)出來,看著鏡子里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自己,忍不住就嚎嚎大哭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本是單純善良而又美麗聰慧的一個,為什么會出現(xiàn)今天的這種局面!難道,她真的是個壞女人,或者是個賤女人!?
自己的老公不會珍惜自己也就罷了,甚至連自己的情人也那么作踐自己,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她痛哭著,任憑眼淚無休無止地流淌著。記得有人是這么說的:人生就是不斷地受傷與復(fù)原!既然你們都這么作踐我,不管怎樣,將來自己也要活出個人樣來!她在心里暗暗地發(fā)誓著!
劉詩雨聽到浴室里喜兒的痛哭聲,想著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心里也是一陣寂然。從柜子里拿了一套衣服出來,拿了一條干凈的浴巾,來到浴室門口。
“喜兒,開門。”她在門外喊著,喜兒開了門,劉詩雨拿著衣服走了進去,浴室里熱氣滕滕的,劉詩雨看著喜兒光溜溜的酮.體,不免就嘆了口氣,她把衣服放在那里,轉(zhuǎn)身就從里面退了出來。
從角落里把電烤爐搬了出來,插上電,從柜子里取了烤火被放在電烤爐上,喜兒剛才一定受了寒的,得讓她暖和暖和。徐多喜剛剛做完流產(chǎn)術(shù)不久,在那么冰冷的水里一泡,搞不好,不落下月子病才怪。
徐多喜從浴室里出來,她穿了劉詩雨的衣服顯得有點不太合身。劉詩雨的胸比她要大一碼,所以戴著劉詩雨的文胸顯得很是別扭。但幸虧外面還穿有衣服,所以別扭也就忍了。
“坐在沙發(fā)上烤烤火。”劉詩雨說道,她從梳妝臺那里拿了吹風(fēng)過來,徐多喜接了,就坐在火爐上烤著火吹著頭發(fā)。
不大一會兒,劉詩雨的婆婆就提著個瓦罐子上來了,瓦罐子里是剛剛沖好的甜酒。這甜酒也是湖南這邊的特產(chǎn)。就是用蒸熟了的大米和上酒引子,在一個密封的罐里封了起來,發(fā)酵過十來天的樣子,然后開了封就可以食用。米飯還是一粒一粒的米飯,只是經(jīng)發(fā)酵后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些許的酒味。吃的時候就舀上一點,用罐子盛著,兌上些開水,用火給慢慢炆了,等水沸騰了,再攪一兩個雞蛋在里面。若你喜歡的話,還可以在里面放些干的龍眼與荔枝的,吃起來不但有酒的醇香,而且甜膩膩的暖胃驅(qū)寒又充饑。
“多喜,來,多吃點,驅(qū)驅(qū)寒。”劉詩雨的婆婆說著,就盛了一大碗端到徐多喜的面前。
徐多喜放下店吹風(fēng),伸出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她接過了劉詩雨婆婆端來的甜酒,眼淚忍不住又撲哧撲哧地掉了下來。
“別哭啊,哪有不吵架的兩口子的。”劉詩雨的婆婆就安慰著她。然而,她卻不知道,這次,徐多喜恐怕是回不去了!(未完待續(xù))